第31章 :人心難測
那當然了啦!我有這麽廉價嘛!
狐檀兮得意的揚起了頭,都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得意的,只能嘆,不愧是吃貨屬性。
“睡吧!”秦謙墨拂過她的雙眼,莫名奇妙的說了那麽一句話,自己就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她了。
狐檀兮嘟囔了一句,身子環成一個球,趴在他的大腿上,假寐,白天睡得太久了,晚上實在是睡不着。
聽着寺廟外的狂風暴雨的聲音,狐檀兮懵懂無知的看着寺廟破舊的快要倒塌的大門。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這個寺廟會倒塌的念頭呢?是錯覺吧!
不過,這寺廟承受的住這場雨嗎?臨邊的山都泥石流了,這邊也會發生點什麽嗎?
真是多事之秋,一個晚上可別在奔波了,她好不容易幹了的毛發,別再給我又濕漉漉的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只聽寺廟頂上接連發出木頭碎裂的咔嚓聲,聽的人心膽顫,這破敗的寺廟貌似承受不住這次的暴雨,正發出了最後的哀鳴。
秦謙墨突然睜開了清明的雙眼,頗有煩躁的握緊了拳頭,骨頭發出聲聲響聲,緩慢低沉地說道:“出去。”
聽着耳邊聲響,身體騰空,狐檀兮擡起頭看着頭頂,上頭掉下木屑差點掉在了她的眼睛裏,幸好他及時捂住她的雙眼,免過了這一次。
秦謙墨剛站起來,舜華就睜開了雙眼,在這個夜晚裏,在怎麽他也睡不着,随時保持着警惕,以防萬一。
“怎麽…”秦旭堯張嘴還沒說完,寺廟搖晃着,快要倒塌了。
慌亂的秦旭堯快步走了出去,士兵也紛紛醒來,快跑而出。
秦謙墨抱着狐檀兮站在寺廟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廢墟,這一路發生的事情,怎麽可能是巧合,到底,是誰在算計着什麽。
狐檀兮躺在他的懷裏,擡起頭看着冷冷的秦謙墨,無聲的輕笑。
Advertisement
秦謙墨低下頭看着懷裏無所畏懼的狐檀兮,也跟着笑出了聲來:“小貓兒。”
你還真是膽子大!
天漸漸亮了起來,如注大雨漸停息,紅日初升,天邊挂起了一道彩虹,還真是晴朗的一天。
只是,看着這渾身濕透,零零散散只有這三十個人,個個疲憊不堪,歪歪斜斜如獲新生的一行人。
秦旭堯說道:“原地休息吧!”
轉頭看着還站在倒塌的寺廟前的秦謙墨,漫步走了過去,只可惜一身濕衣,看不出什麽風度翩翩,只是一可悲的落湯雞。
“謙墨?”見秦謙墨蹲下身子,撿起面前那塊木頭,頗有疑惑的問道,這塊木頭怎麽了?
笑容滿面,徐徐說道:“這木頭切的,還真是不錯若是能見到,攝政王府的木工為他莫屬。”
“切的?”秦旭堯看着他光潔的手中那塊濕木頭,看不出什麽切割的痕跡,但也知道,他既然敢這麽說,想來也是有依據的。
“舜華。”秦謙墨擡頭,看着不遠處正在和士兵聊着天的舜華,叫道。
“主子。”舜華快步走了過來,站在他的面前。
秦謙墨惦着手中的木頭,從容地說道:“去調查一下昨晚的泥石流。”
“是。”
“怎麽回事?”秦旭堯微皺眉,看着初升的太陽,理了理濕透的頭發。
“小事而已。”秦謙墨搖了搖頭,低下頭,看着再一次渾身濕透狐檀兮,鎮定的臉有了一些變化。
難受,難受…
狐檀兮不停的用爪子抓着頭上的皮毛,梳理整齊,省的擋住了眼睛,看不見也就算了,還刺的眼睛難受。
“我來吧!”秦謙墨一手抱着她的身子,一手梳理着她的毛發,輕緩認真的看着她,認真時的他真的很迷人。
便宜主子,你要是這麽對待那些迷戀你這身人皮的女人,讓她們去死想必也是願意的。
“她們,我還不願意呢!”秦謙墨整理完她的毛發,笑着說道。
“謙墨,你這是對着寵物,自言自語?”秦旭堯一手指着他懷裏的寵物,嘴角微微抽起,下意識的橫移半步,離開危險的地方。
“嗯?”秦謙墨聲音微微揚起,橫眼看了過去,眼底的溫情逐漸消失,眼中又是那疏離的笑容。
秦旭堯到了嘴邊的話驟然停滞,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趕忙道:“哎呀!人老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秦謙墨輕笑,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笑呵呵的說道:“你該多用功學學武功,煉煉這身子骨,不然,年紀輕輕,也不會耳朵不好使。”
你…
秦旭堯撓了撓頭,沉默良久,完全不知道要說啥,難不成贊同?那可就完了,堂弟煉起人來,可是不要命的,年紀輕輕,他可不想早折。
“去睡會吧!到時候,可別從馬上摔下來,丢人現眼。”秦謙墨擺了擺手,正聲道。
秦旭堯抗聲說道:“不就是一晚沒有睡,怎麽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
秦謙墨擡眼,溫和的說道:“你确定?”
确,确定,秦旭堯垂頭喪氣,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低低道:“不确定…”
鼓掌,撒花…
狐檀兮正想拍拍爪子,看到這裏這麽多人,這才放棄,心裏暗自高興。
果然,看着你們被欺壓就是開心,賊有趣了。
秦旭堯直接把氣撒在那些士兵頭上,兇巴巴的說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打獵,還有你們幾個,去找找裏頭有沒有幹燥的柴火。”
“還不快去。”見他們這麽散漫,沉聲喊道。
噗嗤!還真是可愛的孩子,沒想到那些所謂的皇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也算是發洩吧!”
秦謙墨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不管誰都有自己的苦楚,百姓也好,皇孫貴族也好,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再苦再累,爬也要爬過去。”
嗯!狐檀兮點了點頭,懵懂的看着他,她是懂,有時候,寧可裝不懂,她也不是真的愛心泛濫。
秦謙墨轉而一聲,喃喃道:“你還是個孩子,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到時候,真的養成了你沒心沒肺的性子,煩惱的還是我,明明是養個寵物逗着玩,卻像是在養孩子了。”秦謙墨自嘲的笑笑,忽然神秘的說道:“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