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七朵花

桃夭本人的意願?

寒羽仙尊并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在他看來,眼前的桃夭就跟之前的桃花樹一般,只不過是一個容器。

可即便只是一個他不必在意的容器, 這容器裏也容納着他最重要的東西。既然已經确定,寒羽仙尊就沒想過要讓桃夭脫離自己的視線。

這桃花仙子雖然孱弱無能, 可寒羽仙尊能感覺到, 這小桃花真能幹出來魚死網破的事,他不敢拿花不一的安危冒險, 更不願讓花不一離開自己的保護。

見寒羽仙尊似乎沒有退縮的樣子, 真要打起來, 自己和明坤仙尊倒是能全身而退, 但是在現場的桃夭可能就危險,此時的玄厲還不知道寒羽仙尊已經投鼠忌器。

而且這寒玉冰原是寒羽仙尊的領域,只要在這裏,寒羽仙尊就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玄厲還沒想過在這時候就要與寒羽仙尊為敵,也不知道這小桃花有什麽魅力, 短時間就不僅招惹了明坤仙尊對她念念不忘, 就連寒羽仙尊都要這麽強勢地把人留在寒玉冰原?

玄厲瞥一眼桃夭, 這小桃花到底是怎麽連寒羽仙尊都忽悠的?

感覺到玄厲的目光, 桃夭挑挑眉。她注意到的還有另外一點,雖然跟玄厲相處不多, 僅有的了解,也知道這位雖然架勢十足, 其實說話做事都挺客氣的。如今在寒羽仙尊面前, 張口閉口都是“本殿”, 也挺有意思。

玄厲在寒羽仙尊下一個動作之前,擡手亮出一塊玉牌, 赫然落入幾人的眼中。

桃夭不清楚那是什麽,但看現場兩位仙尊的表情,好像都很清楚。

寒羽仙尊萬年不化的表情終于有些崩裂,“這為何會在你手中!?”

連明坤仙尊都陷入極大的震驚,一臉不知道該如何言語的樣子。

桃夭扯了扯明坤仙尊的袖子,“仙尊,那是什麽?”居然能惹得兩位仙尊都大驚失色。

明坤仙尊抿着唇沒說話,倒是玄厲在寒羽仙尊中震驚中開了口,“前任百花仙子花不一留下的玉牌,世間僅有三枚。沒有太多的作用,代表的只是當年寒羽仙尊給花不一的三個承諾,這應該是最後一枚了。”

寒羽仙尊的三個承諾,那可是受到天地限制,天道監管,寒羽仙尊尚在天道之下,就算想要違背,也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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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玄厲的要求并不複雜:“看到這玉牌,想必仙尊也不會拒絕,如果本殿沒記錯的話,這玉牌還是仙尊當年親手制作,如今看到,仙尊應該也很懷念,并沒有忘記當年的誓言?”

“本殿的要求并不複雜,只希望今後仙尊行事之時,勿要任性妄為,還請考慮一下他人的意願,特別是如今桃花仙子的意願,不能違背桃花仙子本人的意願,強迫仙子半分。就比如此時,非要用這樣的手段,将仙子強留在寒玉冰原,就不美了。”

玄厲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又講道理,跟寒羽仙尊的偏執瘋狂,以及明坤仙尊的暴躁張揚完全不一樣,但那些話字字句句都紮在寒羽仙尊的面門上,讓人滿心都是各種不爽。

明坤仙尊也很不爽,因為玄厲這說話的方式讓他想起之前在戰神殿,自己被桃夭忽悠時的樣子,這倆的語氣,給人感覺一樣一樣的。

這時候,明坤仙尊的心底閃過一個微妙的想法,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邊寒羽仙尊還在震驚中,目光中有着看到最後一塊玉牌的懷念,也有着對玄厲要求的糾結。

桃夭就和明坤仙尊四目相對,“仙尊是不是在想什麽奇怪的事?”她總覺得明坤仙尊在心裏吐槽她。

“胡說八道!”他才沒有想奇怪的事情!

明坤仙尊把剛剛奇怪的念頭扔出腦子,瞪一眼桃夭,“誰像你,那腦子裏不知道都是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桃夭偏頭看着明坤仙尊,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感嘆着:“我也奇怪,我的腦子裏怎麽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最奇怪的莫過于,正在她識海裏紮根的精魄,看寒羽仙尊的意思,這跟花不一的複活有着極大的關系。

最終寒羽仙尊還是妥協了,也許這天地間沒有更多可以讓他在意的東西,除了花不一,也就只剩下當年與花不一的約定。玄厲能在這時候拿出這玉牌,可謂是有備而來。

玉牌交到寒羽仙尊手裏的時候,化作一道青光落入他的指尖,形成契約的紋路,再次受到天道的制約。

明坤仙尊撇嘴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至少明面上,這糟老頭子不會再對你做什麽,你管好你自己,就不會再出這種事。”當着寒羽仙尊的面,明坤仙尊也能直稱對方“糟老頭子”,擺明是沒把這瘋老頭子放在眼裏。

法力再高又如何,還不是個聽不進去人話的偏執老頭。

都一把年紀了,還對鮮亮的小姑娘下手,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不看看這小姑娘是誰。

“什麽叫我管好我自己?”桃夭就不懂了,她天天乖乖待着,最多就種種花刨刨土,哪兒沒管好自己了,“我就站在那裏,好大一口鍋就砸我頭頂上,我能怎麽辦?”

明坤仙尊:嗯?鍋?

玄厲走到桃夭面前,上下打量,挑眉笑道:“仙子有何打算,是要繼續在這裏種花嗎?”能在寒玉冰原種出這樣一片花海,這小桃花本事不小。

“不了不了,就這樣挺好的。”桃夭目光掃過經過她培育,正在茁壯成長的火焰花們,“正好做個小試驗。”

“試驗?”

“我想看看這些被我催生的火焰花離開我之後,是否能夠健康存活。”

玄厲突然就懂了桃夭的意思,想到戰神殿裏的那些花草,和魔淵那邊明顯在桃夭離開之後就顯得有些蔫巴的花花草草們,區別十分明顯。

不過玄厲并沒有說話,這些細微的差別,還得桃夭自己去感受,畢竟這是她的“試驗”嘛。

離開之前,桃夭心情十分不錯地回頭對寒羽仙尊說:“仙尊的款待,小仙記下了,還請仙尊放心,小仙是很惜命的,絕對不會虧待了仙尊的……”

“的”之後是什麽。桃夭并沒有說,寒羽仙尊能聽懂。玄厲和明坤仙尊卻不懂了。

玄厲喜歡自己猜,可明坤仙尊沒什麽講究,落地到了安全之地,就直接問桃夭:“你和糟老頭子之間有秘密了?虧待什麽?你手裏有那老頭子什麽把柄?”

把柄算不上,但她很準确拿捏住了寒羽仙尊的痛腳,這還要多虧精魄的幫助。當然也要多謝明坤仙尊的幫助,要不是這位幫她解開了精魄的禁制,她還沒這機緣了。

至于詳細的情況,桃夭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眼前這兩位,到底要怎麽選擇,就看他們自己了。

“仙尊可還記得幫小仙解開精魄的禁制?”

明坤仙尊點點頭,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掃過玄厲,玄厲表情十分平穩,眼神仿佛還很期待,期待桃夭還能說出什麽來。

“那禁制是寒羽仙尊所下,但更關鍵的是,寒羽仙尊一直用這精魄在蘊養前任百花仙子花不一的殘魂。”

明坤仙尊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瞬間他想到太多,連他都分不清到底是震驚寒羽仙尊真的找到花不一的殘魂,還是震驚寒羽仙尊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蘊養神魂這到底意味着什麽,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而這神魂殘片居然還藏在桃花樹的精魄裏,層層禁制和印記,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即便發現,也只會認為那是寒羽仙尊留下的烙印,不會聯想到這裏面居然還藏着花不一的殘魂。

就連曾經親手接觸過精魄的明坤仙尊都沒察覺,這裏面居然還有這樣的蹊跷。

那可是花不一,早就被斷言早就煙消雲散,連輪回都不可能的花不一。

明坤仙尊曾經和花不一也很熟悉的,跟在花不一身後多年——看着明坤仙尊眼中流露出的懷念,桃夭就知道這位肯定又是想起了花不一。

但是該說的話她還得說:“寒羽仙尊還說,這精魄是由他用無數花草精怪的精魄煉制而成,放進了本來只有微漠仙緣的桃花樹之內,所以才會有桃花樹百年化形的機緣。而這精魄裏的殘魂,更是寒羽仙尊用自己的神魂蘊養出來的……”

明坤仙尊啐了一聲,“這糟老頭子的手段還真可怕。”

精魄對于花草精怪來說就是生存的根本,沒了精魄重則喪命,輕則斷了修煉的可能,這樣斷人命途的因果千萬不能沾染。可寒羽仙尊不僅沾染了,甚至還沾染許多。

桃夭也就覺得,這寒羽仙尊比戰神殿下更有成魔的潛質,她就想,如果在她的幹預下,花爻跟明坤仙尊湊成一堆,寒羽仙尊的未來一片空寂,連花不一也沒有複生的可能,在她成功阻止戰神殿下堕魔之後,劇情會不會另辟蹊徑,直接讓寒羽仙尊變成最大的反派?

然後在路上,明坤仙尊和玄厲又起了分歧。

“你這小子也真是的,魔淵那地方是人待的?”

玄厲:“……”雖然早就知道明坤仙尊那張嘴說話能氣死天界大部分的人,但這話聽到耳中,還真是一言難盡。

畢竟在魔淵還有十萬數的黑甲軍守着,難道就不是人了?

“一聲不響把人放在戰神殿也就算了,還把人往魔淵帶,小桃花這身體能受得了?”

這才多久時間,明坤仙尊已經可以站在為桃夭考慮的角度吐槽玄厲了,但他的理直氣壯在玄厲眼中看來,着實有點好笑。

“仙尊是否忘了,最初帶本殿夫人來魔淵的,正是仙尊自己?”

明坤仙尊:“……”說實話他還真忘了。

那時候雖然有些混亂,但他滿心滿眼都是想着要去魔淵調查個究竟,怎麽也就找到花爻的線索,至于桃夭的安危,他也有信心能夠護住桃夭。

也就是這會兒,看到玄厲的樣子,明坤仙尊就氣不打一處來,絕對玄厲就不是會照顧人的模樣。畢竟當初那會兒把人丢在戰神殿,轉身就來了魔淵前線,後來更是一出來就把桃夭還沒站穩的帳篷就給搶了。

雖然是為了花爻,但明坤仙尊說句公道話,還是覺得玄厲不對。

“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本尊承認是本尊帶她來魔淵的,既然如此,本尊也要負責到底,這就帶她回九重天。”

明坤仙尊理直氣壯的樣子,把玄厲都逗樂了。

“笑什麽呢!”明坤仙尊差點炸毛,也不管玄厲了,偏頭對桃夭說:“小桃花,跟本尊回去了。這魔淵你也來看了,百花仙子也已經脫險,你也該安心回去了。”

桃夭也樂了,“仙尊已經将花爻仙子安頓好了嗎?”

明坤仙尊有一瞬間的窘迫,因為他覺得每次桃夭提到他和花爻的時候,那語氣裏總有一點別樣的意味。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桃夭十分無辜:“我就關心一下花爻仙子呀!仙尊可真嚴厲!”明明是他自己胡思亂想。

啧啧啧。

當然最終的結果,桃夭還是選擇要回去魔淵前線,畢竟她的任務還在那裏,按照現在寒羽仙尊被她轉移了注意力,而明坤仙尊又占據了有利位置,說不定跟花爻真能發展出不一樣的結局來。

明坤仙尊不情不願地跟着一起回了魔淵,桃夭這才知道,百花仙子根本就沒有離開,一是擔心桃夭的安危,二是她還想多看看桃夭在魔淵種下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也想做點什麽。

“桃花!”

看到桃夭全須全尾的回來,花爻很是高興,只是這稱呼上,她更習慣像以前一樣,喊桃夭一聲“桃花”。

阿衡也很高興,拉着桃夭的手轉來轉去的看,“吓到了吧?沒受傷吧?有哪裏不舒服嗎?”

“有啊!”桃夭這一聲,把大家都目光都吸引過來,卻聽到她說:“我都快被阿衡姐姐轉暈了。”

阿衡:“……”

衆人:噗嗤。

轉也轉了,被桃夭這麽一打岔,阿衡那提在半空中的心也終于落了地,氣氛也輕松了不少。

三個女孩子說着說着,就手拉手往醫所那邊跑去,只留給大家幾個窈窕的背影。

春生抱着自己的長劍搖了搖頭,嘆道:“女孩子的友誼還真奇怪。”

這桃花仙子會跟阿衡交好也就算了,按照春生的想法,這桃花仙子和百花仙子之間,好像沒那麽容易和睦相處,畢竟還有着殿下的婚約阻礙在其中,可現在看起來,這兩位仙子好像都沒有将之前的糾葛放在心上,如今滿心滿眼都只想着要把花花草草種遍整個魔淵。

什麽百花谷,什麽戰神殿,什麽婚約,什麽殿下,大概都被扔到了九霄雲外。

春生偏頭看着玄厲:“殿下,您就沒什麽想說的?”

他就很好奇,殿下到底要怎麽處理這段關系。

是跟桃花仙子繼續婚約,還是要結束這段錯誤的契約,跟百花仙子再續前緣?

明坤仙尊其實也很關注,玄厲的決定同樣關系着花爻的以後,如果玄厲想要跟百花仙子再續前緣,以花爻的性格,說不定真得會同意。

至于桃夭的意見,先不說桃夭的意見重不重要,明坤仙尊就覺得,桃夭似乎并沒有特別看重玄厲的意思。在桃夭眼中,随便一顆花花草草似乎都比玄厲重要。

明坤仙尊眉眼低垂,他也知道這短暫的時間裏,桃夭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些,甚至逐漸左右他的思想,從最開始的暴躁慌亂和排斥,到現在的順其自然,他也覺得自己好像變得太快——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讨厭這種變化。

玄厲瞥一眼神色變幻的明坤仙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幾個背影,除了三個女孩子之外,阿讓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上去。

“仙尊覺得我應該怎麽選?”

這個問題在之前明坤仙尊就質問過玄厲,不過那時候明坤仙尊很明顯是覺得玄厲如果遵從如今的婚約,無異于是對花爻的變心。

但現在的明坤仙尊,思考的角度似乎不太一樣了。

明坤仙尊冷哼一聲:“本尊突然覺得,這事問你也沒用,還是要兩位仙子做決定才對。”

玄厲笑出了聲,這樣說似乎也沒錯,但看明坤仙尊的變化,玄厲就忍不住想笑。

另外一邊,阿衡也問了桃夭同樣的問題,當着花爻的面。

花爻本來還沒恢複的面色,頓時更加蒼白,“桃花……我……”

桃夭伸手握住了花爻的手,那溫柔的觸感,仿佛給了花爻莫大的勇氣,“仙子不用見外,你也說了,這一切非你所願,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也很難受。”

花爻的眼眶再次濕潤,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慌亂,桃夭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直接淚流滿面。

桃夭頓時笑了:“仙子還真是水做的人,這說哭就哭了,讓仙尊看到,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

這時說的仙尊,當然指的是明坤仙尊,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花爻頓時赧然,抹着眼睛哭笑不得地說:“好好的,提他做什麽?”

桃夭語重心長地說:“這時候不提,我該什麽時候提?”桃夭捏着花爻的手,不讓她有落荒而逃的機會,這問題,她遲早要面對,“阿衡剛剛的問題,看上去是在問我,其實更是在問你,仙子到底是怎麽想的?這婚約是你和殿下的,我不過是半路出現的意外,如果你想和殿下再續前緣,我自然會退避三舍。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能繼續是朋友,不代表我以後不能繼續跟着阿衡将花花草草種滿戰神殿,種遍魔淵前線。”

花爻怔然地望着桃夭,腦子裏一片混亂。

桃夭點了點花爻的眉心,那瑰麗又絢爛的花钿,跟柔柔弱弱的花爻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你看,我們可以在很多方面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我的價值也并不是依附于戰神殿下才能體現,你不用覺得我出現在這個位置上,你就該退讓,如果你想要,你就該争取。”

說到這裏,桃夭一頓,不由得笑着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争取的前提,是我和殿下之間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如果換個角度,人家已經是兩情相悅,咱們就不好再去添麻煩了。”

桃夭這話說的,原本還在悲戚當中的花爻頓時滿頭黑線,嗫嚅着沒說出話來。

“所以,仙子,你想要的是什麽?”

桃夭當然知道,花爻最初會同意天帝的指婚,很大部分是為了與寒羽仙尊賭氣,還有一部分是真的很想為戰神殿,為魔淵前線受苦的士兵做點什麽。

只是這劇情沒有給她機會,婚禮出了問題,她又再次被攪進更深的混亂當中——那些混亂大部分都跟半路殺出來的寒羽仙尊有關,此時寒羽仙尊被桃夭轉移注意力,相信未來很長時間應該都不會再糾纏花爻。

這個時間裏,只要花爻擺正心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說不定真能和寒羽仙尊劃清界限。

桃夭:計劃通。

看着花爻茫然又無措的表情,桃夭沒忍住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仙子有時間可以仔細想想,你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然後再為之努力,其他的不用怕,你還有我們,有整個百花谷作為後盾,更別說明坤仙尊也一定會支持你,對吧?”

聽到桃夭再次提到明坤仙尊,花爻蒼白的臉上飛過一絲紅暈,什麽茫然無措也全都消失,“桃花你別胡說了,這樣對仙尊不好。”

“不說了不說了,”桃夭順勢跳過這個話題,“阿衡姐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花花草草們可還好?”

“好着呢!”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萎靡,或者阿衡滿心都想着桃夭的安危,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但後面看起來,花花草草們都很好。

“在你回來之後,它們就更好了。”

那朝氣蓬勃,生生不息的樣子,讓阿衡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至于花爻是不是要加入,加入後要做什麽,阿衡反而沒那麽在意。

只是看着花爻的背影,阿衡沒忍住問了桃夭一個她思考了很久的問題。

“桃夭,如果百花仙子想要回到本來的婚約,和殿下再續前緣,你真的就要這麽退讓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衡:總感覺桃夭随時能把殿下扔掉。

桃夭:姐姐,你弄錯一件事,我和你家殿下,從來都不是一路。

系統:嗯,如果不是任務的話,确實很難一路——畢竟會先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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