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師兄快點弄死他
第十七章師兄快點弄死他
景元朝的西邊,玉涼關處,厮殺聲和戰吼聲在這片荒涼的黃沙地上響徹。這回反叛的逆賊有些超出了衆人的想象,如今已經是第十次交戰,薄家主立在關口牆垛上,冷臉指揮着衆人迎敵,這個男人也确實是有真本事的,就是人太過涼薄。
薄允陽領着一隊人馬在下面厮殺,他已經從一個月前那個看見殺人會吐的弱者成為此時勇猛殺敵的人。原本按照薄允陽打的主意,他是只打算躲在一邊等戰事結束,因為此前他已經用錢財買通了好多士兵讓他們到時将功勞算到他頭上。
畢竟打仗這種事情,能不能活着回去他們都不知道,還不如用這個未知換得到手的已知,薄允陽給他們的錢財,足夠他們的妻兒父母過上好日子了。
只是,薄家主絕對不允許薄家上戰場的男人做出這種卑劣且讓人恥笑的事情來,所以他将薄允陽趕了出關,他若是不殺敵人那就只能被敵人殺死。在原本的劇情中,薄允陽也正是這樣才一步步做到大将軍,天策元帥的位置,最後還成了坐擁無數美女的異姓王。
薄允陽殺紅了眼,他越殺越興奮,他覺得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意氣風發,不是在都城那般被各種事情弄得憋屈無比。
這時,敵方已有敗退之勢,玉涼關突然打開關卡,從裏面出來一只鐵騎,薄子硯一馬當先,騎着他的駿馬——逐風,輕騎而出,玄色的戰甲擦過一片亮光,他頭上的紅纓在風中獵獵作動,薄子硯手中執着一杆魚龍銀槍,收割了無數敵人的性命。他身後,三百名輕騎兵緊随而至,彙聚成一杆赫赫揚威的銀槍,挑殺逼退敵軍。
薄子硯率領的這支輕騎卻不糾纏在殺陣當中,他率着騎兵将敵軍的防禦沖散,更加無法有序撤退收兵。敵軍将領看到這個,自知無力回天,不再打旗收兵,而是親自率領剩餘的兵力沖擊,死也要死的轟烈!
薄家主冷笑一聲,殘兵敗将也好意思,他右手擡起一揮,後面就有人為他披上戰袍,薄家主抽過自己的銀槍,從關牆躍下,他的戰馬也正好出現,将他馱着沖入戰局,其後是一支軍隊。
這會是最後一場厮殺了。薄子硯率領的玄甲騎兵殘影輕忽,轉瞬不見,雪亮的銀槍光芒沾着敵人的血液灑落在這片土地上。薄允陽看得冒火,沖過去奪了一匹馬來,騎上去就沖到薄家主身邊,他的目标直指敵軍元帥。
但是,一場驟變來的實在太快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敵軍竟然有一支偷襲騎兵彙聚,薄允陽還紅了眼傻乎乎地往前沖,而薄子硯則帶着人絞殺那隊偷襲兵,正好撞上了薄允陽。薄允陽原本還是跟着薄子硯,但是這轉眼,他的長刀卻揮向了薄子硯,就在薄子硯迎着五六個敵人的時候,從背後出手。
可是,長刀至,突然停住,一支長矛從薄子硯側邊刺出,直直刺入了薄允陽的腹部。薄子硯解決那幾個敵人,冷冷地看着薄允陽,他吃過一次虧,難道還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不成?薄允陽從馬上摔了下去,看着薄子硯的冷臉,他只覺得氣血上湧,一陣昏眩。
“将他帶回去。”薄子硯不會讓薄允陽死,不是善良仁慈,而是有些賬得活着算!
薄家主那邊已經提着敵軍元帥的頭顱,“首将已死,降者不殺!”這句話,已經是景元大軍勝利之歌的起奏了。
大軍很快就班師回朝,薄允陽受了傷,而薄家主不會為了他降低行軍速度,所以薄允陽很不幸地傷口一再崩裂,一臉的萎靡頹敗。等到他回到都城,迎接他的也不會是好事啊。
回到這頭,一個月前的白小小和袁元正式聯手,對于袁元來說,薄允陽的産業幾乎是她一手建立的,即使有些古怪稀奇的點子是薄允陽想出來的,但是想和做可不是一回事,所以袁元對這些産業比任何人都熟悉,要對付這些産業也是無比地簡單,只要有雄厚的資本,無論財力還是權力。
Advertisement
她們遇上了最好的時候,因為皇帝忌憚薄家久矣,所以就在袁元找上白小小的第二天,長信王代表皇帝與她們合作。皇帝并沒有想要完全傾覆薄家,畢竟他還需要将才,而且也需要安撫世家,所以他只想薄家傷筋動骨,縮小權勢,完全為帝王所用罷了。
袁元其實也是一個奇女子,她對商業的天賦出色無比,而且她更是一個該狠就狠的女人,對付起自己曾經一手建立的産業也毫不猶豫,連消帶打,薄家損失慘重,又在長信王這尊大佛的暗示下,将袁家産業雙手奉上。
薄家的幾個老頭早就不管事,他們也被薄家主壓得死死的,這回這般傷筋動骨,心裏可憋了好大一口惡氣,更不用說他們覺得這還是薄允陽引來的破事,所以當薄家主領兵回來後,面對他的卻是幾個老頭請出族規,廢除他的家主之位。
痛打落水狗,薄家這群人将這表現得淋漓盡致,常年被薄家主一房壓在頭上的其他幾房紛紛支持,于是,薄家主丢失了家主之位,還要迎來薄夫人的終極一擊——休書一封。景元朝女子和離休夫的事情不在少數,薄夫人才不管薄家主是羞是怒,早就回了娘家過安生日子。
薄允陽回來知道這一切都懵了,他覺得自己的腹部更加疼痛了,而迎着他過來的卻是南宮柔婉那副了無生趣,被衆人辜負得徹底的樣子,她幽幽地對薄允陽說:“阿陽,你怎麽可以把我丢下來一個月不管,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嗎?”
薄允陽從前覺得南宮柔婉嬌弱堪憐,可以滿足他的大男人主義,但是現在他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這個女人是得了“沒有男人就會死病”嗎?一臉穢氣,活像他戰死沙場,她死了丈夫兒子一樣。
白小小則笑眯眯地仰頭看着坐在駿馬逐風上的薄子硯,“師兄,你保持着你這幅英武不凡的樣子,是想誘引我?”
薄子硯臉悄悄紅了,他躍下馬來,看着白小小有些不知所措,惹得調戲師兄成功的白小小輕笑不已,她偷偷拉住薄子硯的手:“師兄,我們去看伯母吧。”兒子回來了,自然要去看母親的,“對了,師父也來了,我們的婚事可以辦了。”
薄子硯覺得心裏癢癢的,又有些覺得羞澀,“師妹,這事你應該等我說的。”被師妹求親什麽的,實在讓他一個大男人覺得好羞人啊,這顆心跳得他都無法控制了。
但是,薄子硯和白小小沒有想到南宮柔婉居然會堵住了他們的路,一臉憂傷地看着薄子硯,再次幽幽地說:“阿硯,你要抛棄我嗎?”
尼瑪,在場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南宮柔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嫁人了,是你先抛棄薄子硯的?好不要臉的女人,這是在場小夥伴的心思。薄允陽聽到了,黑着臉過去将南宮柔婉扯走,但是她卻一直回頭用控訴的眼神看着薄子硯,一臉薄子硯是個負心人的表情。
随後,薄家主和薄家族裏的老輩理論争吵不再細說,只朝廷上,皇帝大肆清洗軍中蛀蟲,世家子弟在軍中混資歷吊官職的全部清洗出去,幾個世家都雲氣受損,尤以武官起家的薄家,于是薄家夾起尾巴做人。
皇帝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對這次擊退逆賊的衆将士封賞,薄子硯晉升為正三品的耀武将軍,相信他再往後只要忠心與皇帝,必然能夠再上高位。薄子硯當下請旨賜婚,與白小小的婚期就定在了兩個月後。
薄允陽買功勞的事情被宣揚開來,六品昭武校尉的官職也被撤了,他氣得牙疼,縮在書房裏發怒,也于事無補。最終,他想開了,既然此路不通,他就走別的路,他還有袁元,袁元那個女人愛慘了他,只要他肯娶她,袁元一定會幫助他一起建立商業帝國,尤其是他知道袁元已經奪回了當初的産業。袁元打壓時雖下了狠手,但是要恢複也不是難事,如今都城袁家沒有人會少看,海家也要避其鋒芒。
于是,薄允陽舔着臉找上了袁元,卻被人在袁府前羞辱了一頓,之後,又傳出,袁元招了遠房的一個表哥為夫婿,日後發揚光大袁家,哪裏還會去理會薄允陽這個寡情薄意的渣男了。
薄允陽渾渾噩噩地回了府,覺得這一切那樣不真實,神讓他穿越來到這個時空不就是要打壓那些“傷害侮辱”過他的人嗎?要讓他在這裏利用現代的知識大放異彩嗎?他不應該是成為人上人的嗎?為什麽如今變成這樣子了?
南宮柔婉才從薄子硯那裏得了白眼回來,一臉傷心難過,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對喬喬說:“我的心好痛啊。為什麽阿硯要這樣子對我?其實我一直都愛着他的,如果不是阿陽花言巧語,阿硯又不能經常陪着我,我也不會對阿陽起了心思,我其實只是想阿硯多點重視我罷了。我不是故意要嫁給阿陽的,是公爹和爹爹哥哥他們逼我的,他們都說阿硯沒有作為是個廢人,配不起我。”
南宮柔婉哀哀戚戚地看着喬喬:“喬喬,你說阿硯為什麽要騙我呢?他明明就不是廢人,他如今已經是三品耀武将軍了呀,我應該是個将軍夫人的……喬喬,我的心好痛啊。”
薄允陽聽着南宮柔婉這番話,眼中兇狠非常,他将南宮柔婉扯到了假山後面,在那裏肆意侮辱她,而喬喬忠心護主,自願被薄允陽作弄。
床上,南宮柔婉愣愣地盯着床幔,身上受了虐待,她難過得要死,而喬喬撐着酸疼的身體給她打了水擦洗,還勸她:“少夫人,你可不要想不開,少爺他其實很疼愛你的,只是現在一時氣憤罷了,妻以夫為天,我們可不能學夫人那樣休夫啊,那都不是女兒家該學的。”
不想,南宮柔婉眼睛一亮,是了,她可以休夫,之後她就是自由身,可以嫁給阿硯了,阿硯現在這樣對她,肯定是因為她是阿陽的妻子,阿硯生氣了。南宮柔婉笑開來,她要休了阿陽!
喬喬以為南宮柔婉想開了,于是也笑了起來。她都是少爺的女人了,以後會做一個姨娘,不過她不會背叛少夫人的,一定會好好幫少夫人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