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6)

!基恩,你也覺得他很帥氣吧!”

恩奇都心情複雜難言:“是的,他是我平生所見最英俊的一個。”也是我……現在最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的一個。

鄧布利多對吉爾伽美什出現在這裏的事實感到很驚訝,他想不出英雄王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在看到吉爾伽美什之後,鄧布利多第一時間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吉爾伽美什閑着無聊的時候搞的鬼,但是看人家那一臉漠然不屑的樣子,還真不像是他做的……況且,一位真正的古代王者又怎麽會放□價做出這種惡作劇一樣的事情?

鄧布利多朝吉爾伽美什走去。他最近一直很想找吉爾伽美什好好談談,不過如果沒有合适的理由,他很擔心這位我行我素的王者會拒絕他的邀請,而且之前他還那麽的罪過吉爾伽美什。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遇到了,鄧布利多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把自己想說的事情說清楚。

辦公室裏的人早就走光了,就連洛哈特都進了後面的宿舍,估計是去洗澡換衣服了。鄧布利多唯恐吉爾伽美什離開,就地設置了幾個咒語召喚了兩把椅子:“陛下,請您留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現在距離熄燈時間還早得很,剛好萬象之王對鄧布利多身上忽然淡下去的另一個靈魂的氣息很感興趣,所以也沒有推辭,坐了下來:“只配趴在地上的卑賤之狗,現在終于學會正确的吠法了嗎?本王還以為你要再學習一段時間呢,雜種!”

鄧布利多苦笑着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終于展露出一校之長、一社領袖和一代白巫師領導人的風範。面對曾經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吉爾伽美什,鄧布利多或許無法與他平等對坐,但他的态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不卑不亢,這倒是引起了吉爾伽美什的好奇和欣賞。鄧布利多身上讨人厭的氣息淡了許多,此時的感覺和初見時差別不大。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麽事嗎?

鄧布利多很快主動為他解惑了:“萬象的王者,吉爾伽美什陛下,您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一個靈魂被另外一個融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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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嘤嘤嘤嘤明天就要回學校了為毛我這個星期還上了活力更新榜……妹的2.1萬字啊!!要是不日更根本完成不了啊tat但是無論如何明天大概都要停更一天了,後天應該會補上……我買的資費卡要後天才能到貨嘤嘤嘤嘤……

淚目求安慰……求虎摸……求治愈……

今天上網查了一下王上在fate裏的設定,大跌眼鏡啊……王上居然是處女座?吹毛求疵樂于為人服務的處女座?……好吧,的确有一點符合的地方……但是王上不應該是我大射手座的麽口胡!!他是archer啊archer!!

42

“怎麽,雜種,是想不自量力地去探索靈魂的奧秘嗎。那可是神祇才能涉及的領域,憑你的話……大概會死得連渣都不剩吧。”吉爾伽美什态度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态度悠閑地道。

鄧布利多正色道:“恕我無禮,陛下,難道您就沒有發覺我現在和此前的區別嗎?”

吉爾伽美什唇邊勾起一個足夠冷厲的微笑。他慢條斯理地道:“本王又不知道你此前是何種行徑,如果你想找什麽借口來脫罪的話……也未免太滑稽了,鄧布利多。”說罷,他便離開座椅,信步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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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臉上沒有了慣常的笑容,看着吉爾伽美什的背影平靜地道:“您該知道有種東西是不能夠違逆的——比如,命運。”

吉爾伽美什一聲不屑的哂笑。他并沒有轉身,當然也就無從看到鄧布利多那雙湛藍的眼睛中從遲疑逐漸轉為果決的神情變幻。“命運……啧,那種把戲只能玩弄脆弱的蝼蟻罷了,而本王……不幸正在以觀賞命運的拙劣演出為樂呢。”

說罷,他便走了出去。

鄧布利多坐在那裏出神。洛哈特擦着頭發走了出來,在看到他的時候大吃一驚,吊兒郎當的舞步也正經起來:“校,校長?您怎麽還……在這裏幹什麽?”

鄧布利多站起來,收起兩把椅子微笑道:“沒什麽,洛哈特教授。”

就算命運只是一出戲,也不是某一個人能夠導演的戲劇。戲劇必然有喜有悲,有暗有明,沒有人能逃脫命運的選角。但是,如果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或許就有可能扭轉大局。

前提是,得有人去付出那個代價。

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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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樣的事,學生們也沒怎麽有心情去玩“不給糖就搗蛋”之類的游戲了,紛紛議論着洛麗絲夫人被襲的事情。恩奇都、納威、赫敏和羅恩四個人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坐在公共休息室角落的一張沙發上。赫敏問道:“基恩,你是第一個發現有異樣的人,可是你是怎麽發現的?”

恩奇都猶豫了一會兒,低着頭道:“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我能聽到一些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羅恩很感興趣地問道:“是什麽聲音?怪獸的嗎?”

恩奇都搖搖頭:“準确而言,但凡獸類的語言,我都能聽懂……”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一種人叫做‘德魯伊’,他們就能聽懂各種野獸的語言,甚至還能變身成野獸的樣子。”赫敏說道。

納威道:“我……我奶奶說過,巫師也可以變成野獸或者飛禽的樣子,有一種咒術叫做‘阿尼瑪格斯’,是一種高級變形術,就像是麥格教授以前變成的貓一樣。不過好像能做到的人非常少。”

羅恩道:“鄧布利多就一定能做到阿尼瑪格斯變形,我爸爸說過他以前還曾經是霍格沃茨的變形課教授呢。”

眼看話題已經越來越偏了,赫敏決定把話題導回來:“那麽,基恩你就是因為這個而沒有把你趕過去的原因告訴鄧布利多嗎?”

當然不是。恩奇都默默地想道。雖然能聽懂異類的語言,在哪裏都會遭受歧視,但他并不是會因此而退縮的人。

“現在再說這個,不覺得有點晚了嗎,赫敏?”恩奇都微笑道:“我可是直到現在都饑腸辘辘的呢!有誰要跟我去廚房嗎?”

珀西朝他們走來,手裏拿着一個大紙包。他的表情有點僵硬,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道:“羅恩,你今天晚上跑到哪裏去了?我一定要寫信告訴媽媽這件事情。

接着,這個是給你的。”

羅恩接過紙包,表情呆滞地目送珀西上樓,然後目光無神地往旁邊轉了轉:“他這是吃錯藥了嗎……”

納威迅速打開紙包拿出一個雞腿漢堡,幸福地咬住。這一晚上他可是又凍又餓,還平白受了一次驚吓……早就渴望有食物來安撫自己的胃了。

羅恩看着紙包迅速空了下來,表情裂開了:“喂!”不管他平時和珀西有多不對付,這可是珀西給他留的晚飯啊!怎麽能就這麽讓他們瓜分掉!

赫敏迅速往他嘴裏塞了一塊南瓜餅。

于是羅恩同學莫名地滿足了……

西裏斯覺得自己大概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才會認識好基友詹姆·波特,因為他這輩子幾乎所有的倒黴事都是和詹姆有關的。且不說開學被拐進格蘭芬多的事,也不說上學時經常被搶走風頭和妹紙眼光的事,更不說後來因為他而跑進阿茲卡班自我虐待的事……詭異的是,他居然還覺得因為詹姆倒黴挺值的……

西裏斯是個很有決斷性的人,他不喜歡後悔自己所做出的決定,于是他從來沒後悔自己因為愧疚而跑進阿茲卡班自我虐待的事情。但是就在八月份的時候,魔法部部長例行前來視察,他要了一份報紙打算打發一下時間,卻驚怒地發現了一件事——哈利死了!

那剛好是報紙的頭條,由麗塔·斯基特撰寫的。斯基特此人沒什麽大才,卻十分善于煽風點火,她那只速記筆還是在上學期間發明的。不過雖然知道從斯基特筆下出來的話沒幾句是真的,西裏斯仍然被煽動了熊熊怒火。在他所剩不多的犬類大腦之中,有一個事實無比清晰地浮現了出來——哈利死了,而納威·隆巴頓搶了他教子的救世主之位!

大狗教父怒了,哈利已經夠可憐的了,乃們要不要這個樣子啊!

于是他毅然決然地從阿茲卡班偷渡出去,憑借狗爬式游過了冰冷的大海,艱辛無比地跑到霍格沃茨的附近。走了一路,他那顆被攝魂怪腐蝕得差不多的大腦終于又充滿了腦漿,西裏斯腦袋清醒過來,開始慎重地考慮起自己的計劃——他這次出來可不是為了再進去的。無論是明面上的為自己洗刷冤屈還是暗地裏的查訪哈利死去的真相,首要任務都是要先見到鄧布利多!

要說哈利的“死”和鄧布利多無關,西裏斯是死都不會相信的。但是他了解鄧布利多,貿貿然更換救世主的人選,還倉促地選擇了那麽難以令人信服的理由,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西裏斯深信,鄧布利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而不管那理由是什麽……首先,哈利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只是因為受了重傷(比如變成啞炮什麽的),所以在鄧布利多的安排下遠離魔法界的紛争?

如果是前者,西裏斯打算去戈德裏克山谷詹姆墓前痛哭流涕一番,然後拍拍屁股該幹嘛幹嘛;如果是後者……他會履行好自己作為教父的責任,讓哈利享受自己滿滿的父愛~不知道哈利是不是長得很像詹姆呢?他早就在幻想一個長得像詹姆的孩子沖自己叫爸爸的樣子了……

誰知千辛萬苦地來到霍格沃茨,在霍格莫德潛伏起來之後,西裏斯竟然從路過的學生口中知道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今年霍格沃茨居然又有了一位姓波特的學生!西裏斯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十分清楚地記得詹姆是獨生子,而波特家也早就沒了直系親屬,這個波特又是從哪裏來的?

懷着莫大的好奇以及對鄧布利多的深深思念(喂!),西裏斯決定跑到霍格沃茨校內去看一看。所幸他還記得當初劫道者四人組發現的那些密道,所以很順利地來到了霍格沃茨校內。頭一次他選擇的是四樓石頭女巫的那條密道,在蜂蜜公爵的地窖裏吃了個肚子溜圓以後,西裏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霍格沃茨,憑借記憶中的條條密道一路暢通無阻地朝八樓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走去。

不過顯而易見的,他的第一次失敗了。因為吃了太多的酒心巧克力而導致有些頭暈的西裏斯不僅沖動之下撕壞了畫像,還找錯了人,天知道他只是順手拿了一把開包裝的小刀罷了,那個男孩怎麽能叫得那麽厲害呢?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跑進密道,西裏斯決定,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打聽好那個男孩的真正所在。

話說回來……他為什麽非得要見那個男孩,而不是鄧布利多?

西裏斯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鄧布利多一定不會輕易見他的,就算發現了他也很有可能一個昏昏倒地過去把他直接交給攝魂怪,不如在滿足自己好奇心的同時劫持一個學生,好給彼此談判的時間,他也好說出當年的事實。

這一次西裏斯可算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勾搭(?)了一位小姐的貓咪,從那只有貓貍子血統的醜貓嘴裏拿到了一張寫滿了口令的紙,并仔細地打聽清楚了那個波特的床鋪究竟是在哪裏,然後,在萬聖節的夜晚,西裏斯再次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霍格沃茨,并站在了卡多根爵士看守的畫像洞口。

不過——誰能告訴他,對面的那個人是誰?

身為高高在上的萬象之王,吉爾伽美什理應是無憂的,随心所欲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對恩奇都簡直是太好了。正是因為對恩奇都的遷就,他才隐忍了那麽長時間,讓他自己慢慢想清楚;也正是因為對恩奇都的遷就,吉爾伽美什內心積累了很多郁氣。

雖然恩基似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的樣子,但吉爾伽美什不打算再這樣隐忍下去了——磨磨蹭蹭的,可不是他英雄王的性格。如果恩基始終不能理解自己的深意,那就幹脆不要弄凡人戀愛的那一套,直接把他綁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沒錯,其實吉爾伽美什早就知道自己對恩奇都的感情了。準确來說,他還在一直誘導着恩奇都對自己發生不一般的情感。起因當然是因為那個夢,母親寧孫的解釋是自己身邊會有一個像妻子一樣的存在;後來則是因為恩奇都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心靈勾起了陛下往上塗抹的興致,進而逐步發現自己已經将其視作了真正的妻子。

既然已經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不會像凡人一樣易于消散,那麽吉爾伽美什接受事實的能力也是很強的。他知道,以恩奇都的性格,既然已經被先入為主地認定了“友人”的身份,那麽指望他忽然想明白的可能性是很低的。與其指望這個,不如誤導他對友誼的定義,進而一步步把人拐到手。

五千年前的計劃由于恩奇都的忽然死亡而被中斷,而五千年後不知為何恩奇都似乎又開了竅。恩奇都愛上自己,吉爾伽美什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五千年不見,恩基的脾氣顯然大了許多。如果就這麽放任下去,對自己将來的地位是很不利的。

所以,吉爾伽美什選擇了放縱和觀察。他要确認恩奇都并不是心血來潮,也要讓恩奇都明白主動權掌握在誰的手中。好不容易忍耐到今天,吉爾伽美什認為,時候到了。

但是——和他從走廊的兩端同時朝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走來的乞丐,到底是什麽人?

吉爾伽美什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眼西裏斯,而西裏斯也在打量着吉爾伽美什。純金的頭發,和表姐納西莎有些相似;無可挑剔的五官和面容,高傲的神情,倒是有幾分馬爾福家的神韻。氣質和相貌完全可以打滿分,一身出自麻瓜的時尚服裝更是襯托出了他完美的身形。再看他的眼神,西裏斯幾乎已經可以确信他是來幹什麽的了,表情也友好起來。

想當年,他也曾經有過這般青春年少的日子啊!!

吉爾伽美什不認識西裏斯是誰,更沒興趣舉報一個出現在學校裏的不明人士。他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羊皮紙,掃着上面千奇百怪的進門口令。難道要全部念一遍嗎?

西裏斯先前還戒備着,但是看他似乎的确沒有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也放松了一點警戒。他從破破爛爛的外套裏摸出一張羊皮紙,念了起來:“瘋馬,爛長槍……”

吉爾伽美什一怔,這幾個詞,聽起來微熟啊……

畫像上的卡多根爵士打了個哈欠,道:“口令正确……進去吧。你們是一起的麽?”

西裏斯看了眼吉爾伽美什,點點頭道:“是的。”如果這次又發生什麽意外,起碼可以有個墊背的……

吉爾伽美什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此不可置否。

畫像移開,兩人從洞裏進去之後,西裏斯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用自己的手碰吉爾伽美什的肩膀,但還是友好地道:“我知道,你是來見小情人的吧,哈哈!這次我們就當誰都沒見過誰,過後也都不認識就行了。”

吉爾伽美什懶得跟他說話,邁着長腿就朝格蘭芬多的男生樓梯走去。

而西裏斯,他在詫異了一下時代的變遷之後,就理所當然地朝着對面的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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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太杯具了……這兩天都忙着曬被子洗床單收拾宿舍出門逛街……于是碼字就被一拖再拖==

然後是非常杯具的事情……花了大代價買來的網卡今天到貨,然後居然發現沒有卡托,接着聯系客服,被忽悠着又花了二百元==卡托要後天才能到……

所以我這幾天真是……這章是用爪機上傳的==評論好久沒看了,等能用電腦了再一一回複……

關于鄧布利多,怎麽說呢……剛開始的時候,看文案就知道了,本來是沒想黑的,但是途中看了一個黑鄧同人,思維又拐了,連黑了好多章……後來因為大家的評論,也慢慢感覺不應該黑鄧,重新看了一下前文,找了幾個沖突點作為一條新的線索來寫,也就是說會對他有一個慢慢的洗白過程,而這個新線索剛好可以和大綱的暗線結合在一起==這些其實看回評中對老鄧的前後态度變化也都能看出來……

本來前幾天看到那個說讨厭黑老鄧所以棄坑的評有點激動,所以計劃在這一章裏揭露出來真相,但是後來冷靜下來覺得還是太匆忙了,如果就這樣洗白,反而會顯得很草率,所以還是慢慢來……覺得本文黑鄧的,作者在這裏誠心地表示,有一段時間是真的想黑的也的确下手了,不過後來也良心發現了,所以……乃們的鞭打都是對滴……

其實789很喜歡有人能提出不同的意見,這樣才能讓本文逐步地修正之前的錯誤,告別卡文問題……所以如果有什麽建議一定要無視晉江的抽搐勇敢提出啊!有道理的一律加精!好評送積分!

43

恩奇都在做夢。他夢到自己正站在深淵的入口處,不是深淵的底下,而是在那道裂口的上方。他的頭頂是如洗的碧空,藍得讓人感覺異樣。恩奇都仰頭看着天,絲絲縷縷的濕氣在空中彙集着,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竭力為天空貢獻着它們最後的水分。遠方似乎還缭繞着一些煙氣。這場景,詭異得讓人有些害怕。

這和他當初被死神帶到這裏的情景,何其相似。

但恩奇都似乎本能地知道這并不是在回憶當中。他四處看了看,沒有任何人。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深淵。就像是重新變成了一個靈魂一樣,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卻沒有在空中遇到一絲阻力。

快要接近深淵的地面時,他清楚地看到被光照耀的地方站着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而擁有一頭耀眼金發的男人卻站在黑暗之中——

兩條手臂纏上恩奇都的腰,胸背的貼攏讓恩奇都瞬間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蹭了蹭,呢喃道:“吉爾?”

黑暗中傳出一聲輕笑:“是我。”

恩奇都還沒有從睡夢中回過神來,呆呆地嗯了一聲,又蹭了蹭,就準備接着睡下去。吉爾伽美什卻是一聲輕嘆,手挪到下面一按,讓少年的臀部貼近自己的小腹。恩奇都立即回過神來,一個迅猛至極的肘擊過去,腰部發力意圖掙脫桎梏。吉爾伽美什一腿別進他的兩腿之間,恩奇都憋不住驚叫一聲:“吉爾!”

吉爾伽美什抱着恩奇都,尚未開始正式發育的少年在他懷抱中是小小的一團,壓根沒有恩奇都當年的體魄抱來結實舒服,但吉爾伽美什還是感覺莫名的滿足。他微微低着頭,說話間嘴唇蹭過恩奇都的臉頰:“本王前來造訪,你卻用暴力的手段來迎接……恩奇都,這讓本王很傷心吶。”

恩奇都冷笑一聲,不無譏諷地道:“那麽臣下還真是三生有幸呢。如果陛下傷心的話,大可以放開臣下的腰,把腿從臣□上抽開。”

“這麽多年不見,看來你所增長的不止膽量,還有脾氣?居然對本王自稱‘臣下’。告訴我,恩奇都,你真的很想做本王的臣子嗎?”

“你都對我自稱‘本王’了,意思不就是挑明了我只是你的臣子嗎?”恩奇都的火氣上來了,一個用力掙脫吉爾伽美什的懷抱,姿勢敏捷地換成了四肢支撐着身體、野獸一樣的姿勢。

吉爾伽美什坐了起來,懶洋洋地道:“我可不知道你的心思會有這麽多,恩奇都。本王很久以前就說過了,此生吾所承認之唯一能站立在本王身邊的,只有你,恩奇都。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顯嗎?”吉爾伽美什不知對他明示過多少次自己的心意,但既然恩奇都只承認那是友誼,他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種所謂的“友誼”了。

“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要躲着我!”恩奇都忍不住怒吼一聲。

“本王從來不會行躲避之事。”吉爾伽美什覺得很煩躁,明明是給他機會讓他自己想明白,怎麽恩奇都看起來反而想得更加奇怪了?

“可是你明明是在躲我!”恩奇都覺得很委屈,以前的吉爾就算是只分離了一天也會無法忍受地把自己留在身邊,而現在的吉爾不但有一個多月都在躲避和自己的見面,還在見了面之後态度冷淡,一句話也不說!哼,既然對自己沒有那種感情,說清楚就是了,為什麽還要再爬上自己的床做出那種暧昧的舉動?!

正在對峙之際,兩人同時聽到了一個匆忙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正是朝這邊走來的。恩奇都頓時有些緊張——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剛才叫得太大聲了,才會把人引過來?

吉爾伽美什伸手打開一個金色的漩渦,一把拽着恩奇都進入王之寶庫當中,漩渦在空中消失了。

==\\\

西裏斯剛剛走到女生宿舍的樓梯上就回過味來了,之前來的時候他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記憶走的,而那條樓梯所通往的明明就是男生宿舍啊!總不會只有一個多月沒來,霍格沃茨就給男女生調換宿舍了吧?!

西裏斯當機立斷地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雖然有點納悶為什麽那個一看就是貴族的少年居然有能力勾搭上格蘭芬多的男生,但他最關心的還是怎麽盡快完成自己的目标。看完那個小波特,他還要玩一出劫持,好見到鄧布利多……如果時間太晚了,他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校長休息啊!

沿着之前早就打探好的道路,西裏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上次那個宿舍前,開門進去,徑直走向了克魯克山做過記號的那個床鋪。然而一把掀開床帳子之後,西裏斯卻驚詫地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該不會,剛才那個小貴族來找的就是這個小波特吧!一道晴天霹靂閃過西裏斯的腦海。不,不可能的,今天晚上有點冷,也許他和別的同學湊到了一個床上?

懷着這種心理,西裏斯掀開了旁邊那個床的床帳,然後剛好和打算起來上個廁所的科林看了個對眼……

科林:“……”

西裏斯:“……”

科林:“啊啊啊啊!!!!”

==\\\

恩奇都穿着睡衣光腳站在王之寶庫冰冷的青石地磚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吉爾伽美什微嘆一口氣,自然而然地将他攔腰抱起。王之寶庫是吉爾伽美什作為英靈時而伴生的寶具,此時随着他的心意而出現了一張寬大舒适的座椅。吉爾伽美什坐在椅子上,讓恩奇都坐在自己懷裏,微微低頭說道:“冷不冷?”

恩奇都面無表情地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嗎?”

吉爾伽美什心裏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冷笑着掰過恩奇都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聲音卻低沉柔和:“所以,這就是你這麽久以來思考的結果嗎?”

恩奇都看着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睛,慢慢地道:“思考?思考什麽?吉爾伽美什,你從來沒給過我選擇的機會。你說我們是朋友,是摯友,那麽我問你,你真的就對我只有‘友情’嗎?你不是一直都很果斷嗎,為什麽這一次卻逃避了這麽長時間?你要問我這麽長時間思考的結果是什麽,我還要問你你逃避這麽長時間所決定的就是只和我做朋友嗎?!”這樣的吉爾太過陌生和冰冷,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愛所思念的居然就是這樣一個懦夫。不敢面對現實的人,他真的就像表面上那麽張狂果決嗎!?

吉爾伽美什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笑容。他挑了挑眉,勾着一邊的唇角,看起來邪肆又張狂:“本王逃避了什麽?”

恩奇都憤怒地道:“別裝傻!”

“如果你指的裝傻是對你的親吻和暗示無動于衷的話……本王的确是在裝傻。”吉爾伽美什傾身靠近恩奇都,鼻尖摩挲着鼻尖,氣息溫柔地交纏着:“本王主動了那麽多年……為什麽就不該享受一回別人的主動呢,恩基?可是偏偏本王期望的那個人是個傻子,因為本王的不表态而自我折磨,最後竟然下定了決心結束這種主動……所以本王只好自己再主動一回了。”

“……!?”

熾烈的氣息忽然靠近,舌尖像是一柄軟劍,淩人的氣勢裏帶着絲絲溫柔,引導着對方的氣息共與纏綿。吉爾伽美什的親吻沒有多少技巧,強勢的占有裏蘊含的無奈卻讓恩奇都為之失神。整整五千年,五千年來他都沒有再感受過這個人的溫度,沒有再得知過他的消息,一遍遍重複記憶的後果就是某些感情愈加清晰,某些記憶卻愈加模糊。他早已忘了和吉爾親吻的感覺是什麽樣的,卻又沉迷在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之中無可自拔……

頭腦仿佛再也不屬于自己,靈魂因為興奮而微微戰栗。肉體的呼吸将要停滞的時候,施暴的王者放開了對他的轄制,唇在臉頰上滑過濕潤的痕跡,于耳畔停住:“看來你早就忘了,恩基……并不是我只把你當做友人看待,而是你既然認定這是友情,我便承認這是友情。”

恩奇都腦中嗡然一響,五千年前紛亂的記憶倏忽閃過腦海。王宮殿前的初見,并肩作戰的信任,如同夫妻的親昵……臉色從紅到白又從白轉青,恩奇都忽然一撐手反坐過來,雙手狠狠掐住吉爾伽美什的脖子,洩憤地在英雄王俊美的臉頰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耍我!!”

饒是吉爾伽美什肉體已經被錘煉得十分堅韌,也抵擋不過恩奇都的怪力襲擊。那張完美得天上難找底下全無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帶血的牙印,吉爾伽美什既是吃驚又是疼痛地輕哼一聲,恩奇都還覺得不夠,猛地一個頭槌過去,撞得兩個人都有些頭暈眼花:“你居然耍我!!吉爾伽美什,你居然耍我!!!”

吉爾伽美什也有些惱怒了:“本王哪裏耍了你!”

“我剛開始見你的時候才初開靈智,什麽都不懂,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怎麽好意思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

“哼,可笑!”吉爾伽美什絲毫沒有心虛,哪怕他當初的确是起過狎弄恩奇都的心思,“本王很早以前就說過,你是我等同于妻子的存在。本王之心從未改變,能夠被本王認可站在身邊的人就只有你罷了——”

“是嗎!?”恩奇都立即怒火中燒,語氣也譏諷起來:“可是我怎麽記得,當初某人對我又親又摸做出那些只有情人才會做的事情時,卻對我說那只是朋友之間正常的相處呢?!”

吉爾伽美什冷笑道:“如果本王不那麽說的話,恐怕你早就逃回荒野了吧!”

恩奇都聲音越來越大:“所以你是承認你欺騙了我?!”

“本王所言無一不是真實,所謂君無戲言,你難道還不夠清楚本王的性格嗎?”再這樣下去可不妙,偶爾吵吵打打可以當做情趣,但是過猶不及,要是恩奇都真的因此對自己心生嫌隙就不妙了。

“我只知道你欺騙了我!”

“所以呢?”吉爾伽美什直視着恩奇都,聲音低沉下來,“如果本王确實撒了謊,你要因此而離開我嗎?”

恩奇都差點脫口而出一個“是”字,但是吉爾伽美什低沉的聲音讓他冷靜了些許。他開始想到,吉爾是因為要挽留他才說謊的,而他的确是個君無戲言的王者——為了自己做出這麽大的犧牲,無論如何恩奇都都說不出那個字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為什麽他非得在吉爾伽美什告白之後就逃走??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歡天喜地地留下來才對吧!!

看着恩奇都的臉色逐漸變得茫然,吉爾伽美什勝券在握,稍微調換了一下語氣和表情,道:“我不敢确定你是因為什麽而接受我的,恩奇都。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讓人産生在上面塗抹的欲|望。我将你當做妻子看待,卻不敢相信你是否知道一個妻子真正的含義。恩基,妻子不是梳着女人的發辮做出雌伏的事情就可以擔當的,你是唯一能夠站在我身邊的人,是我唯一想要的同伴。我渴望你,追逐你,妄圖用自己的方法改變你,卻又害怕你逃避這種感情……”

恩奇都身體微微顫抖,頭顱低垂:“那麽……你會覺得做出那種行為的我,很可笑或者很惡心嗎?”

吉爾伽美什一怔。恩奇都忽然又擡起頭狠狠在他另外半邊臉上咬了一口,憤恨地吼道:“耍我很有趣嗎,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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