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她對如意的觀感也好了起來。
很快,便有兩個小厮請她們去如意的房間。兩人走進如意的屋子,豔娘還在屋裏,正同如意說着什麽,只不過如意并沒有搭理她。
豔娘拉着兩人坐下,又替她們斟了一些酒,臉上滿是笑意。如意卻是開了口:“媽媽還是出去吧,外頭還需要媽媽主持。”
豔娘笑呵呵地說了幾句讓如意好生招待的話,退了出去。
“你何必如此,待夜裏,她又要來我面前哭訴。”佟姝輕輕搖了搖扇子。
如意卻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哪兒有媽媽留下來跟姑娘一起招待客人的。”
溪歌看着如意,問道:“你覺得我同她長得像嗎?”她還是想問問,她與佟姝果真如此相像?
如意擡眼仔細打量了兩人:“有情人有些相像實屬正常。”
溪歌略微吃驚:“你怎知我們的關系,是豔娘同你說的?”
“不必有人相告,兩人眼裏的情意,有心人自是瞧得出的。”如意笑着替兩人沏了茶,“方才喝了不少酒了吧,喝些茶醒一醒。”
“你這般善解人意,難怪如此招人喜歡。”溪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裏對如意也已毫無芥蒂。
如意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看向佟姝:“戶部侍郎的嫡子想求娶小公主。”話音方落,佟姝還不曾說話,溪歌哼了一聲:“他哪兒來的底氣?”
如意并不知面前坐着的就是錦陽公主,繼續說道:“似是想讓丞相保媒,私下找聖上請旨。”
溪歌氣得拍桌而起,佟姝拉她坐好,拉過她的手,輕輕揉着她的掌心:“此事重大,幸好提早知曉。還有其他消息嗎?”
如意尚不知曉佟姝是在替三皇子做眼線,只是見溪歌這般激動,有些奇怪,又繼續道:“姚将軍小兒子身邊的親信換了人。”
佟姝點了點頭,如意又與她說了幾個城裏的變動:“媽媽不喜讓我露面,常□□意出來頂替,許多事也是春意同我和媽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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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樓裏不單單有豔娘和如意,畢竟那些公子的喜好大不相同,其他姑娘也不知曉佟姝,有幾個安排了留意消息的,也只是将探得的事告知豔娘與如意罷了,其他的姑娘與普通青樓裏的并無不同。
如意如此便是在替春意說話了,佟姝也只是點頭道:“我會記在心上的,暫時我依舊只找你,我怕我身邊這位不高興。”
溪歌輕哼了一聲:“你愛找誰就找誰。”
重要的事談完了,溪歌又請如意教她跳舞。如意也很樂意,站起身來親身示範,又指點着溪歌的動作,佟姝只在一旁看着,喝着茶,搖着扇子。
溪歌又過來将她拉扯起來:“你走開些,你在這裏看着,我便學不好了。”佟姝十分聽話地走到一邊,翻起書櫃上的書畫來。
溪歌照着如意的樣子練着,卻是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椅子,如意趕緊上前:“踢到哪兒了?痛不痛?”溪歌連說着無礙無礙。佟姝聽了動靜,趕緊走了過來,還沒問話,溪歌便擡了擡腿,指着踢到椅子的地方:“撞到這兒了,疼。”
佟姝将人拉到一旁坐下,挽起褲腿仔仔細細瞧着,又替她搓揉一番,心疼極了:“這屋子太小,下一回要練舞,去寬敞些的地方。你這回頭要用藥擦一擦,好得快些。”
溪歌乖乖地應着:“你輕些,疼。”
如意已是找了藥來,她自己便是練舞的,傷藥自是備着的。佟姝趕緊替溪歌擦了藥,繼續揉着,動作輕了不少:“輕了便沒效果了,可是重了你又怕疼,真是難伺候的主子。”
如意也十分識相地走到一邊,不去打擾二人。
溪歌知她是心疼了才如此埋怨,也不生氣,聳了聳鼻子:“那你別伺候。”
“那可不行,我就愛伺候你。”擦好藥,佟姝将溪歌的褲腿整理好,走到如意邊上:“我們便先走了。”
如意将兩人送到門外,便自行洗漱休息去了。
豔娘瞧着兩人下來,眼裏笑意比初見時還要濃厚,康山早早付了銀錢,豔娘如此自然不是因為錢,溪歌如今也知曉了此中關節,自是覺得好笑,故意道:“媽媽,如意姑娘果然溫柔可人,我太喜歡了,下一回還來找她。”
豔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客客氣氣地将兩人送了出去。
溪歌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去看豔娘,又覺得她有些心酸,坐上馬車,去問佟姝:“你不打算幫幫豔娘嗎?”
佟姝看着她:“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親事吧,小公主。”
溪歌頓時冷下臉來:“那人實在可惡,我明日便進宮跟父皇說,這幾年我都不想成親。”
佟姝拉過她的手,輕輕摩挲:“我會派人去給你皇兄送信的。你皇兄自是會想法子解決的,你不必摻和在裏頭,恐會遭你父皇不喜甚至懷疑。”
溪歌點了點頭:“我同母妃說,并不特意提起,父皇不會起疑心的。”
佟姝點了點頭,又看着她的腿:“你回去別忘了擦些藥再睡。”溪歌哼哼唧唧的,也不應話。佟姝又歪頭去問她:“怎麽了?”
“我想你來替我擦藥。”溪歌瞥了一眼佟姝。
佟姝笑着:“你直說便是了,何時這般扭捏了?”溪歌扭頭去看佟姝:“那你來了就留下來陪我,不準回去了。”
佟姝點了點頭:“可以呀,明早正好替你擦了藥再走。”
溪歌抿着嘴笑着,又推了推佟姝:“你回去先洗幹淨這身脂粉味再來。”
“那你放一些胭脂在床頭。”
“為何?”溪歌看着佟姝,十分好奇。
佟姝伸手勾了勾溪歌的鼻子:“這般我便能沾一身你的脂粉味回家了。”
洗漱完的佟姝,通過暗道進了溪歌的屋子,溪歌早已坐在被鋪裏候着了,見她過來,趕緊起身,将腿伸了出來。
佟姝十分無奈地走過去,傷藥也已備好放在一旁,看來只差她這個“奴仆”了。佟姝坐在床邊,仔細地替溪歌擦着藥,擦着擦着,鬼使神差地低頭在溪歌的腿上親了一下。
溪歌立馬縮回頭坐直了身子,臉上通紅,看着佟姝,嗔怪道:“你做什麽!”
佟姝也反應過來,臉上微紅:“一時沒忍住。”
溪歌臉上越發發燙,伸手用手背摸了摸臉,才降下一些溫來,佟姝又俯身上前,盯着她:“你害羞了?”
溪歌放下手,微微仰起頭來:“我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有什麽可害羞的。”說着就勾住佟姝的脖子親了上去,又很快将人推開,一臉嫌棄地擦了擦嘴:“一股藥味。”又拿腳輕輕踢了踢佟姝:“你快去淨手,回來睡覺。”
佟姝走到一旁,在水盆裏淨了手,只聽溪歌又囑咐了一句:“你嘴上也擦擦。”
佟姝笑着擦了擦嘴,又漱了口。溪歌聽見動靜,臉上方褪下的熱意又升了回來,嘀咕道:“漱什麽口。”人卻往裏頭挪了挪,将位置讓出來給佟姝。
佟姝躺進被窩,抱住溪歌,見溪歌一直盯着自己的唇,又忍不住笑起來:“要不要嘗嘗看?”
溪歌擡眼瞪了她一眼,靠近了些:“勉為其難吧。”說着,在佟姝的唇上親了一下,又覺不夠,索性整個人靠上去,吻在一處。
第 18 章
溪歌日日苦練新學的舞,便不大黏着佟姝,佟姝只好沉心于商事,三皇子欲養私兵,正需要錢。幾日下來,兩人只匆匆見了幾面,溪歌又不大樂意了:“你夜裏來我這兒,我跳舞給你瞧。”
佟姝應下,用過晚膳後便走過暗道去了溪歌的屋裏。溪歌早早就将人趕出了院子。偌大的屋子裏架了一張琴,邊上焚着香,琴架下鋪着厚厚的大毯子,上面放着一個蒲團。佟姝倒是很自覺地走過去坐下,試了一個音:“許久不曾彈了。”
溪歌站在琴旁看着她,也是一臉不滿:“你也知曉啊,我不準備,你便不打算彈給我聽了。”佟姝趕緊認錯,溪歌往屏風後走去:“你先試試音,我換一下衣服就來。”
佟姝點頭,屋子裏雖點着蠟燭,燭光哪兒比得上白晝,只不過她對琴熟悉得很,試了一會兒便順手了,也不需看着。再轉頭去看屏風拿出,溪歌的影子隐隐約約地倒映在屏風上,她一時看癡了,手上彈響琴弦,将她驚醒過來。
佟姝紅着臉轉回頭,不敢再去看。待她平複好異常的心跳,溪歌也走了過來,舞衣與往日穿的不大相同,緊貼肌膚,燭光搖曳,卻照得那身紅衣如此耀眼。溪歌并未察覺有何不同,屋子特意收拾過,四處空蕩蕩的,哪怕她夜裏看不清,也不會撞上什麽,自是也看不清佟姝臉上的微紅。
溪歌開始舞動,佟姝的琴聲也緊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