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酒,嬷嬷就帶着宮女替溪歌卸下頭飾,又将外頭繁重的禮服一一脫去。佟姝也戴了頭飾,穿了禮服,只是比起溪歌的來,要簡單許多,兩個宮女很快便替她收拾好了。
佟姝一直忍不住側頭去看溪歌,見她們還在繼續脫着溪歌身上的衣服,趕緊攔住:“可以了可以了,接下來我們自己來吧,辛苦嬷嬷了。”
溪歌嘴角微微揚起,也側頭讓嬷嬷等人退下。
待屋裏只剩下二人,溪歌就坐了下來:“人都被你趕走了,臉上的妝容都沒有清洗,你來替我洗。”
佟姝将水盆放在邊上,拿來巾帕打濕:“她們都快把你脫幹淨了,你也不攔着。”說着,又輕輕拿巾帕在溪歌臉上輕輕擦拭着。
“宮裏一直都是這般的,你佟家大小姐難道沒人伺候更衣洗漱?”溪歌方才未想那麽多,倒是佟姝一說,才覺有些異樣。
“往日是往日,方才我都還在邊上呢,怎麽就能給你脫幹淨了?若是你嫁個別的驸馬,也如此?”佟姝只是覺得她們就這般不将驸馬當外人,把公主當着驸馬的面就脫得幹幹淨淨的有些不太好。
溪歌笑了:“既然都是驸馬了,新婚之夜還有什麽不能看的?”
“那也未必,若是兩人感情不合,這般不是徒增尴尬?”
“若是那般,公主早就囑咐嬷嬷了,還等着驸馬攔呢。不過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方才你不攔,我也要讓她們出去的,還剩多少衣裳我自己最清楚了。”
佟姝仍舊有些不悅,一邊替她擦着臉,一邊嘀咕着:“哪裏清楚了。”
第 24 章
佟姝替溪歌卸了妝,溪歌便接過巾帕替佟姝擦臉,佟姝瞥了一眼盆裏的水,踟蹰着:“你不換盆水嗎?”溪歌瞧了一眼那水,的确是髒了:“怎麽?你嫌髒?”
佟姝眨了眨眼:“我是怕你待會兒親起來太髒了。”
溪歌瞪了她一眼,倒也老老實實起身去換了水來:“你真是命好,能得公主親力伺候,還嫌東嫌西的。”
佟姝笑呵呵地等着溪歌回來替她擦臉:“可不是,能娶到你,祖墳都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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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聽着,怎麽不像什麽好話。”溪歌手上用力,佟姝往後躲了一下,又主動湊了回來,兩人鬧着總算是将臉擦幹淨了。
兩人到了床上才躺下,佟姝又起身走到衣櫃旁,将第二日要穿的衣裳收拾出來。溪歌的衣裳也是早便有備好了的,以前兩人偷偷來往,總要穿前一日的髒衣服回去換,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一起了,自然要将東西都備好了。
佟姝拿了衣裳,卻發覺衣櫃的角落裏疊着一件從未見過的東西,她尚且不能确定是否是件衣裳,她一起拿着到了床邊,問溪歌:“這是你放衣櫃裏的?”
溪歌見她拿出這件衣裳來,臉上一紅,又理直氣壯地點頭:“是呀。”佟姝覺着奇怪,将衣裳攤開來,與其說是衣裳,不如說是輕紗,手托在下面都能透過輕薄的布料看得清清楚楚。
佟姝躺回被窩,十分好奇:“那衣裳是何時穿的?衣不蔽體的。”溪歌跨坐在她的腿上:“自然是勾引你的時候穿的。”
佟姝一愣,摟住溪歌,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覺着還是不要穿比較勾引人。”
溪歌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你這人成了親便這般不矜持?”
佟姝笑着:“你這般坐在我身上,要與我談矜持?”說着,又去親她,兩人吻在一起,沒一會兒,溪歌推開她,側身到一邊幹嘔起來。
佟姝一邊替她拍着背,一邊向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氣聞了聞,覺得十分奇怪,又十分尴尬地問着:“我嘴裏有什麽味道惡心着你了?”
溪歌搖了搖頭,佟姝伸手拿來備在邊上的水喂她喝下,見她好了一些,又趕緊摸了摸她的臉:“怎麽樣?叫太醫來看看吧?”
溪歌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們繼續。”說着又去親佟姝,佟姝不肯:“還是看看吧,怎會突然想吐了?可是吃壞了東西?”
溪歌也十分委屈:“我都一整日沒吃東西了,就方才吃了一些,許是餓壞了。”
佟姝聽着就要起身,溪歌哪肯,壓着她不肯動。佟姝只好哄着:“我讓廚房做些吃的來,我們都已經成親了,我又不會跑了,不急的。”
溪歌還是不肯:“不行,從沒聽過哪個公主洞房花燭夜一半還要先進食的。”佟姝揉了揉她的腦袋:“別人不會知曉的,我便說我要吃。”溪歌紅着臉搖頭:“那更不行了。”
“就讓撫琴或者曉彤去拿,不會有人敢編排您的,我的公主娘娘。”佟姝實在是擔心不已,溪歌沒有法子,只好叫她去。
很快,撫琴就端了一碗粥來,溪歌吃了幾口又吐了起來。這下,佟姝不肯再聽她的,讓撫琴去找了太醫來。
那太醫把了脈,冷汗直下,猶豫着又換了一只手,翻來覆去許久都沒有個定論。溪歌不耐煩了,便縮回了手:“把脈要這麽久?”那太醫趕緊跪下:“殿下饒命。”
佟姝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溪歌得了什麽重病?當下也急得不行,拉着太醫想往外走,溪歌不準,讓他便當着她的面說。
那太醫只好跪着,頭垂在地上,膽戰心驚道:“殿下,臣以為那是喜脈。”
佟姝一驚,也趕緊伸出手去:“太醫你快看看,我是女子嗎?”那太醫頭都不敢擡,顫顫巍巍地切完了脈,都垂了回去:“回驸馬,驸馬是千真萬确的女子。”
溪歌擡頭去看佟姝,佟姝伸手将她攬在懷裏:“沒事沒事,我們再找劉太醫瞧瞧,他連父皇的病都能治好,定是有辦法的。”佟姝安慰着溪歌,這段時日來,劉成一直在替她們調養身子,若是有什麽問題,他最清楚不過,又讓那太醫退下,讓人去請劉成來。
劉成與她們兩人并沒有什麽私交,此事定是要讓佟玉秋夫婦倆知曉了,佟玉秋親自去請劉成,佟鈴兒先過來安撫二人。她們雖不知她們為何突然要自己去找神醫來,但估摸着,八成是有喜了。
劉成在聖上登基前便已将二人的身子調理出頭緒了,佟姝溪歌兩人一直泡着藥浴,一直吃着劉成配的藥,甚至在聖上登基後針灸了一次。聖上登基後事情繁多,她倆也跟着不得閑,一直便沒空去問清楚,兩人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要這般折騰,佟玉秋夫婦也一直打算等她們成親後在同她們明說。
誰料,這竟是懷上了。
佟鈴兒才走進屋,佟姝便道:“娘!孩兒或許被什麽妖魔附身了!”溪歌也跟着道:“許是我被什麽妖精附身了。”
佟鈴兒笑着走過去坐下,輕輕拍了拍兩人的手:“你們別急,劉太醫一直替你們調理着,便是在琢磨着,能不能讓你們懷上孩子。只是他也沒什麽把握,你們又忙得很,我們便一直沒跟你們說,如今倒是吓壞你們了。”
溪歌一聽,立馬沒了方才病恹恹的模樣:“那我不是什麽妖精了?”佟姝也放下心來,沒多久,佟玉秋便帶着劉成來了。
劉成替溪歌仔仔細細地把了脈,又問了她一些話,點了點頭:“是喜脈,快有三月大小了,許是近日準備婚事累着了。”
佟姝一邊興奮着,一邊又忍不住責備溪歌粗心:“你許久未來月事怎的不說?”
“我以為是自己累着了,忙的事一多,也記不住。”溪歌柔柔弱弱地回着,實際上她是怕佟姝知曉了,不肯再同她“偷情”,只是現下邊上人多,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佟姝見她這模樣,也将她心思猜了個八成,搖了搖頭:“你這般貪玩,竟是要當娘了。”說着,她又去問佟玉秋,“爹,你們怎麽知曉劉太醫有此神技的?”
佟玉秋面不改色:“神醫與咱家私交頗深,這些事自然是知曉的。”
劉成也笑道:“原本以為還要再調理一段時日才可,看來姝兒也算得上天賦異禀。”佟玉秋夫婦自然知曉他什麽意思,頗為不好意思地應着。
劉成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佟玉秋夫婦也回佟府了,佟姝伺候着溪歌躺下後才躺下,溪歌卻一臉不悅:“我的洞房花燭夜就這般了?”
佟姝有些好笑:“你也聽太醫說了,此時胎兒不穩,不能房事。”溪歌哼了一聲,翻身壓在佟姝身上:“你又沒懷。”
佟姝小心扶着她:“你不怕累的話,我自然沒事。”溪歌也不同她說話,伸手就開始脫起她的衣裳來,佟姝也由着她,只是她動作大了便小心扶着她,提醒她小心些。
事畢,溪歌難得沒有窩在佟姝懷裏,而是背過身去,一臉不滿:“我都懷有身孕了還要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