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死。

于是，胡家才終于意識到媳婦是認真的，這次不出血是不行，只得跟他們交了底：可以提前還貸，但他們手裏只有五萬，還有五萬就需要你們兩口子湊了。

看到這裏的朋友也已經清楚了他們夫妻的賬目。所以，所謂的他們兩口子湊，其實就是宣麗來湊。

這個時候，宣麗沒有緊逼。她知道，到這個時候就可以見好就收了。

既然大家都是奔着還想繼續生活下去去的，那就彼此拿出誠意。所以，她應承了下來，這五萬塊，她出。

當她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不管以後發展如何，她總算是有了真正的人家妻子的感覺了。起碼，就算以後離婚，也是正常的中國式離婚，不至于做被人吃幹抹淨最後淨身出戶的所謂“寶子女” = =

作者有話要說：

☆、想照B超

故事發展到這裏，就到了必須轉折的時候了。

雖然我能預見即便她生了兒子，将來也不會被真心愛護。丈夫愛不愛妻子，從來就不取決于老婆生不生兒子。

但，如果真的能成功過戶，從經濟上來說倒算有了一個基本的保障。

然，胡家從來就沒真心打算給媳婦這個保障。

所以，接下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

首先，他們提出，即便是現在提前還貸了，過戶也要一兩萬，花費太大，家裏花空了将來孩子出生怎麽辦？所以不應急在一時，還要為未出生的孩子考慮。

對于這個，宣麗呵呵。她心如明鏡，說得直白：“如果我被離婚了，将來的孩子會更可憐。我們又不是立刻全體停職一切收入凍結，等它出生已經好多個月之後了，邊攢邊養也該夠了。

胡家見這事說不通，便另取別道。

由胡健關上房門向妻子建議：可以先照個B超。

他的話很誠懇很無懈可擊：“我也不是重男輕女，但我們已經有了個女兒，肯定還是想生個兒子，才是兒女雙全湊成個‘好’字嘛。你也想要兒子對不對？但國家只準生二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想要的最理想情況都是有兒有女，如果是兩個女兒，當然也可以，但我們可以提前看看，這樣心裏有底嘛。所以，可以先照個B超……”

我不知道當時的宣麗是什麽心情。

但我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聽到她央我找人替她照B超的心情。

一方面因為我是她最好的閨蜜，另一方面也因為我小姑在他們市的大型醫院，她想讓我找我小姑，引薦個醫生個她做B超查男女。因為不是熟人的話，人家是不給照的。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底線被再度刷新。

“所以，你是打算跟你一直怨恨的父母一樣，也要做出要兒不要女的禽獸行為麽？”雖然話難聽，但我真的是忍不住，“你要知道，你是宣麗啊。如果連你，都最終為自己選擇這樣的路，那我覺得這世上再也沒什麽可相信的了。”

這個人，真的還是我認識的宣麗麽？那個倔強的、好強的、一直不肯承認比男生差的宣麗？

她大概也是有感觸的，聲音不大，卻仍舊勉強辯駁：“我并沒有說把它打掉，我只是說先看一下，這樣大家也好有個底。”

“有你妹的底！”作為同是女性，我咆哮了，“你騙誰呢？騙得了我，騙得了你自己麽！你說你老公慫恿你照B超，不是想男孩留下女孩打掉，誰信啊！就他那漏洞百出的話，你真信？我才不信！你們說得再好聽，還是一樣要走你父母的老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那時候看不了B超，只能生下來再扔，你這是看得了B超，提前幾個月扔而已。”

“我都說了不會！就算他會，我也不會。如果真的是個女孩他要打掉的話，我就跟他離婚！你放心，我只是想提前看看，心裏有個底。”

我無語。

對于她的這段補充，我是一個字都不信。因為現實逼人，而她已經在一步步妥協于現實。真的，有了妥協第一步，就有妥協的第二步……一步一步，再不能回頭。

“我不會給你找我小姑的。這種事你能幹，我不能幹。因為我也是女人。”

我沒有摔電話，但還是默默挂了。

挂完之後，心裏又難受。

尤其上了一下午的課後，更難過。

心裏很堵，說不上來的紛亂憤慨。一方面為自己的好友不值，心疼她的悲哀；另一方面為這社會憤怒，為算計的人心齒冷；再是，同為女人的我，為這社會對女人自古至今的輕視憤慨，從古至今，女人在中國，都是二等公民呢，從來都是。無數個女人早已就被教育成為娘家無私奉獻，對老公賢惠體貼，對公婆孝順如至親……可她們自己呢？誰來愛？

呵呵，我現在的男友也是個獨生子，未來婆婆自然也有諸多不如意，不知未來的我，又會經歷如何？只怕，宣麗的今日，就是我的明天……

那天下午回去，狠狠跟男友撕了次逼……

撕完又覺疲憊不值。畢竟，他不曾那樣對我。或者說，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不能那樣對我。只為了未來的隐憂跟他撕，确實說不過去。雖然，她媽這一年多來的刻薄算計也讓我能大致想象得出未來。

唔，有時想想，真不如找個女生一起過。起碼，那樣彼此是平等的，沒有誰會有那莫名的優越感，覺得你是媳婦就得孝順我媽，因為我媽把我養大不容易……至于你媽，哦，那個以後慢慢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有時候人越想越累，就不願想了。

所以，那一刻我懶得管了。唉，算了，該怎麽樣怎麽樣吧。我終究不是神，參與不了她的生活。若是我，過那樣不開心的日子，肯定早走了，畢竟，到了我這個年紀，已經不想去委屈自己了。可如今，我不是她。

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場獨自的修行。

思想鬥争了一番，我給小姑打了電話，開口說了這件事。

小姑聽完，沉默了一會，說：“第一，我們醫院是正規醫院，查B超是違法的，沒有人會為被人冒險 。第二，他們這個情況，很明顯，一旦查出是女兒，肯定會打掉。這是一條命，參與的人要折壽的。你不要管。”

我楞在那裏。

小姑自己生的也是女兒，卻堅持沒生二胎。是個很現代很獨立的女人。

想來，她對這種事認識得比我透徹得多。

她說對方肯定會打掉，那麽大約肯定是要打掉的。

将這話回給宣麗，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後來她有陸續找了幾個人要照B超，都沒有成功，只得作罷。

但，胡家并沒有想就此作罷。

因為很明顯，他們家從來就只想要一個兒子。從來沒有想過要女兒！

于是，又一場陰謀在醞釀。

其實，據筆者總結，現實中的婆家算計，大都在一個“拖”子上。不說不行，卻偏偏一直拖。就是既做好人答應你，又遲遲不履行。至于拖到什麽時候……呵呵，很多時候，一輩子就這麽拖過去了。

不要說不可能，這種情況筆者見過的多。

而這個時候，胡家用的就是“拖”字訣。

前面我們講到，宣麗的工作地點離家很遠，一周只能回去一次。

所以，胡家利用這地理優勢，先是說錢不夠需要，然後“誠心”表示願意去借，于是，一個周末去找律師，一個周末去找人借錢，一個周末在咨詢房産過戶細則……

要知道，懷胎，只有十月。

而打胎，基本也就在四個月之前，再往大就不好打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胡家現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拖到宣麗無法打胎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重生

人心有時候很奇怪，會把長期的習慣當成自然。胡健家就是如此，對于兒媳婦習慣了被自己算計的狀态，他們不覺得會有什麽改變。

反正，這次再升級一下，加個“拖”字訣，絕對沒問題的。

人心有時候很奇怪，有些改變會在長期積累裏突然爆發。社會新聞裏，太多原本軟弱包子的人，被人欺負□□逼迫，最終奮起反抗，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

更何況，宣麗原本就不是軟弱包子。

所以，就在胡家以為這次兒媳婦又會像以前一樣，吞下這件事的時候，宣麗卻冷笑一聲，自己去醫院打了胎。

因為，那已是能打胎的時間極限。

這件事一出，胡家猶如遭遇平地驚雷。

他們打死也想不到，一直習慣了被自己算計得一無所有的兒媳婦，會在這一次如此倔強，連孩子都打了。

“你這個壞女人!”婆婆率先沖了上來，就去撕扯宣麗。

宣麗從來就不是以德報怨的傻子，此刻也不退讓，直接一個扭打，将她推到一邊。

她婆婆的頭立刻磕到桌子上，沁出了血。

“啊——”

一聲慘呼。

一切，就這樣結束。

從結婚至今，一直喊了N年的離婚，今日真正成真，反而輕松了。

沒有纏人的離婚事務，因為原本就不是深宅大戶，沒什麽錢的。因為事前早就知道自己被算計得只能淨身出戶，宣麗倒也淡定。

反正，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準備赤條條來去無牽挂。

孩子她沒有要。因為她未來的生活或許漂泊無依，女兒跟着她只能吃苦。胡家雖然會另娶，雖然會想兒子，但她終究是他們家的孫女，至少近幾年內她還是家裏的寶貝孫女。

至于以後……宣麗相信，自己肯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再來照顧女兒。

她可沒打算從此徹底放棄女兒呢。那可是她十月懷胎吃了那麽多苦生下來的，甚至這段經年的婚姻也是因為這孩子。雖然沒有養兒防老之類的昏聩想法，但老了總還是要有個心理牽絆。她以後可能根本不會再生孩子。所以，這個女兒，她一定會要，只是不是現在。

“你成熟了。”

得知這個想法，我說。

“呵呵，生活逼得我不得不如此。”她苦笑。

她順便告訴了我一件很好笑的事：那日她回家收拾東西，從落滿灰的櫃子裏扒拉出當初搬來的大學專業書，她前夫一臉嘲諷：“你看得懂這些嘛？”

她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唇相譏，而是淡淡說：“這是我大學的課本。”

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很久沒有過的擡頭挺胸。

是的，她是大學生，從來就不該是圈在家裏争房家暴生兒子的……

這裏，原本就不适合她。

看着眼前一眼渾濁的丈夫，她突然想笑。自己以前是有多傻，才會選擇讓這個人做自己的丈夫？

有人說讀書沒用，是，讀書确實不一定能帶來錢。但，修養的是心，是氣度，是一個男人頂天立地的涵養。或許有極少數的人跟自己的學歷不相配，但，大多數時候，一個初中生，即便再有錢，他的眼神，都寫着初中生的渾濁。

以前是有多傻，居然一直沒看出來。

揮揮手，搖搖頭，不再想。就當，是青春給自己上的一課。

盡管這一刻昂貴，以至消耗了整個青春，以及肚子上的那一道刀疤。

但，還好。還沒死，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奮鬥，不是麽？

離婚後，宣麗立刻辭職了。

“你舍得編制了？”我震驚。

她笑：“連有丈夫有女兒的婚姻都靠不住，陌生執政者的編制，你覺得靠得住麽？”

“靠不住。”我笑。

“那就是了。”她笑。

“以後準備怎麽辦？”

“我這些年，一直在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所有吃了很多虧，受了很多氣。我想，這社會沒有錯，錯在我去了不适合的位置。所以，這一次，我想去我該去的地方。”

電話裏的她口齒清晰，不再有昔日的焦躁或凄惶。

我心中欣慰。

想起她曾經在那個小鄉鎮學校裏受的委屈。越是小地方越諸多地頭蛇，她一個外來教師，也是在各方面都吃了很多虧的。從班級分配到評比到績效考核……

“你要不要來我這裏？我們一起奮鬥？”我問。

我自己也是遠在他鄉，朋友很少。有個閨蜜在身邊，對彼此都好呢。

她想了想：“好，你幫我租房。”

“租啥呀，跟我一起呗。剛過來省點錢。”

“噗，你就不怕你男票介意？”

“介意啥呀，都老夫老妻了。哎，等等，我跟他只是合租好不！完全不影響你跟我住的好嘛……”

兩人在電話裏打趣，似乎又回到了讀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天高地闊，有你有我。

她果然來了我所在的都市。

她對這裏比較滿意，說徹底到一個新環境，反而比較舒服，有種新生的感覺。

我表示理解。

她來了，我照例上班，卻囑她不必這麽快找工作，應該先平複下心情。

“得了，你當我們還是十多歲的小姑娘，有的是時間照顧心情呢？都三張的人了，沒多少時間悲春思秋了。”

她拍拍我的頭，仿佛反過來是她安慰我一般，微笑。

恍惚間，我回到了大學時代，她總以一個大姐姐的身份，就是這樣教育我，指引我。唔，那個時候，她是那麽成熟幹練，那麽睿智。那個時候，我好尊重她，甚至崇拜她呀。

眼睛一熱，我将她緊緊抱住。

她的眼睛也晶晶亮。

我們知道，這些年，她在婚姻裏跌跌撞撞，我在愛情路上一往無前，都是一樣的傻，都是一樣的遍體鱗傷。最後，又回到原點，我們各自奔赴自己的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

☆、從事寫文

上一章講到，離了婚的宣麗，煥發了新生。

原本以為，她需要一些時間調整，所以還特地推薦了很多理智的心靈雞湯文或者女性傳記給她，她向來推崇我的文藝，對我推薦的書籍倒是認真看完了。

但，卻得到了與我預想不同的結果。

她看完所有的書後，跑到我床上來跟我擁被而談。

她問我：“這些書是不是很有市場？”

“當然。”我堅定點頭。如今社會壓力大，人心多浮躁，很多人就指着這些書活着好麽。好吧，包括某個階段的我。

她點頭：“那就好。”

“什麽‘那就好’？”我懵了。

“我準備寫書。我有真實的經歷，比他們閉門造車寫得更好。”

“啥？”我瞪大眼睛，她雖與我性格投契，但愛好卻一直相左啊，她一直喜歡實用型的，而我喜歡的文藝在她看來是虛無缥缈，“你不是只對賺錢感興趣嘛？怎麽突然轉型想寫書？”

“寫書就是為了賺錢啊。”她認真說，“我要趁着現在的心态，抓住這個情緒爆發點，把心裏的真實想法宣洩在文字裏。這樣，呈現出來的是最真實的東西，絕對比那些情感大師閉門造車讓人有共鳴。”

所以，對這位大小姐來說，她所經歷的苦難，剛好積聚成厚厚的情緒，爆發在文字裏……用以賣錢麽？

我咽了咽口水。

有種想叫她女王大人的感覺啊。好吧，我終于意識到昔日的宣麗真的回來了。那樣犀利的經濟眼光啊。

“你推薦個發文的網站吧，這個你比較熟。”

她認真。

“就我現在發文的錦江文學城吧，裏面大都是女性讀者，可以有更多的共鳴。”

我也認真。

“好。”她點頭，“你有經驗，跟我說說，怎麽才能讓文章更容易出頭些。”

“這個嘛，首先我建議你存稿，你剛開始的更新肯定不快，滿足不了日更的要求。所以我建議你至少存全文的一半，當然如果能全文存稿更好。那樣能保證日更，一來讓人覺得坑品好，二來曝光率更高。還有，你現在不要注冊，等你文章存好了可以日更的時候，我再給你注冊，那時候你作為剛注冊的新人，就可以沖新晉榜了……”

……

一點一滴，我将自己失敗換來的經驗一一相傳。她聽得認真且虛心。

于是，她走上了寫文之路。

宣麗的性格，向來說幹就幹，而且幹就要幹好，對于這一點我明白。但當她忙忙碌碌一天到晚對着電腦敲，不到一個月居然就給了我一篇二十來萬字的完本小說時，我還是啞然了。

“怎麽？寫得不好？”對于不了解的領域，她向來虛心。

而在寫文一道，她認為我算她的前輩。

“沒，寫得很好。”我關上word文檔，由衷說。

“我只是感嘆，我若有你的勤勞，只怕這幾年寫下來，早已紅了。”

她笑，問：“那你這幾年寫了多少書？賺了多少錢呀？”

這話若是別人來問，我或許會不爽，覺得哪有人這麽直白勢利地問自己關于寫文的事。但我知道宣麗心地磊落，對我絕無勢利挖苦之意，便老老實實将這些年寫書的情況相告。

“才賺那麽少？”

“是啊。”知道她也就實話實說，絕對沒其他意思，我便也答得坦承，“在這裏除了那些寫紅了的，其他賺的真心不多。像我這種時不時斷更很久的，基本也就是自娛自樂罷了，說是賺點錢，也就付個網費電費而已，連電腦輻射的皮膚保養品都買不起。呵呵，真的只是因為愛而寫罷了。”

“你那話不對。”她平靜反駁我，“難道愛就一定要跟錢相對麽？為什麽不可以又愛又賺錢？你要知道，你的愛是依附于你的，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的愛也不複存在。所以，愛依然統一于身體。既然你從事這一行，那這份愛就有義務給你換取報酬讓你過更好的日子。”

頓了頓，她嘆了口氣，又說：“再說了，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活在世上的。我就不說了，父母什麽的也就那樣。你不一樣，你從小被父母爺爺奶奶愛護着長大，難道不該報答麽？如果這時間拿去幹別的事，你會賺到錢讓你的家人日子舒服一些，那麽這時間拿來寫文了，為什麽就不能賺到同樣的錢讓父母過得好一些呢？還有你愛的那個男人，還有你以後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想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好嗎？談錢，從來不丢人，也不俗氣，只是你一直太天真……”

我愣在那裏。

“我做的事，是要讓自己過得更好，也讓我可以更快有能力接回女兒，以及，讓她以後過得更好，不必像我一樣……”

她喃喃的話，讓我第一次，對一切有了新的認識。

那一刻，眼睛有些熱。

作者有話要說：

☆、春暖花開

聞道有先後，得道無先後。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宣麗在同一個文學網上，比我紅得多。

其實，她的第一本小說并沒有紅。但架不住她更新快。

整天撲在電腦小黑屋裏碼啊碼，居然讓她保證了日雙更的長年更新量！這在錦江這個女性和兼職比較多的網站，無異于異軍突起，于是，很快，随着她一本本小說的開始、完結、再開始、再完結，她的專欄收藏量呈井噴式遞增……

最後，短短兩年，她不止霸上了頻道金榜，更是一連出了好幾本書。

我由衷說恭喜！

正當我以為她會在文學這一塊大展拳腳的時候，她卻毅然改日雙更為隔日更。

“為什麽不趁勝追擊？”

我為她着急。要知道，繼續下去，前景不可限量。

但，她卻毅然決然笑着搖頭：“網絡文學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出道晚，又沒有出版界的人脈和貴人扶持，其實走不了太遠。這個時候，需要的是轉身。”

“轉身？”

“對，我要去賺錢。”她嘴角的微笑透露着絕對的自信，“文人終究是窮酸行業，自古都是。但勝在有名，所以，我打算一面寫文一面經商，這樣，以商養文，以文推商。”

“那是什麽鬼？”我皺眉。

原諒我這方面的呆萌。

她笑着解釋：“我準備用這兩年寫文得來的錢，去開個家教中心，然後在自己的作者微博進行宣傳……最後，從商得來的錢給自己的作品包裝，如此，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

好吧，原諒我這方面确實呆萌。對于她的宏圖大志，我只想跪着喊一句“女王大人！”

女王當人依舊是說做就做的性子。

對文學網的更新一直保持在隔日更的頻率，以她現在對故事構架的掌控，和打字速度，只需一個小時，便有了更新的量。

也就是說，現在，寫小說在她這裏，已經如喝杯咖啡那麽簡單。

說到咖啡，這裏再八一下。

宣麗是很少喝咖啡的。尤其離婚後，她幾乎不熬夜，也不吃重口味的東西，更不用說垃圾食品和碳酸飲料了。

她說，女人越是到了末路，越要懂得愛護自己。唯有自己有了資本，才能再戰。

而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顏。

果然，上天還是厚待拼搏的人。

經過又兩年的努力，宣麗的家教中心在這個市已經初具規模，并且，因為她又一重作家的關系，名氣越來越大，甚至傷了本地的媒體雜志。

同時，因為在商場上的成就與人脈，她從金錢到人脈上對自己的文學作品進行了投資，并頗有收獲。如今，她是一個真正著作等身的作家了。

是的，不是寫手，而是作家。

而在這個萬物回春的季節，上天也如此厚待她，給了她一個如意郎君。

那男子我見過，難得的是個心地溫和的人，比較善良靠得住。

那也是個有事業心的，對宣麗是由衷的欣賞。

哦，忘了說一句，他并不是二婚，也沒有很老。兩人是正常的同齡吸引。

而如今，他們已準備要寶寶了。

聽說，已經懷孕了呢。

看着如今她一臉的甜蜜，我由衷感嘆。

上天，從來都垂青奮鬥的人吧。

只要我們肯努力，便總能在下一個春天裏，幸福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 好，朋友的故事，就八到這裏。

這可以說不算一個正規的小說，只是一個吐槽而已。

不要問我文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只能告訴你，有百分之八十是真：）

接下來，我會存稿一篇真正的小說，是以這位朋友為原型的升華再創造。落花時節又逢春

如果，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我的存稿收藏喲~

另外，在文章完結的最後，照例求一下作者收藏(*^__^*) …：八步蓮心求求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