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今天就更新到這裏咯,不造小夥伴們怎麽看。
另外,小夥伴們平安夜快樂,希望小夥伴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 ^_^ )/~~聖誕見,晚安好夢。
因為修改緣故,題外話時間都跟不上。諒解諒解。
宴席在中午12點準時開席,緣愛妮為父母臨時有事不能趕來向淩钰潋的母親表示歉意。
淩母笑,說自家人不必多禮。
想來,兩家來往也是從父輩開始。
楚惜雨在席間沒有出現讓緣愛妮的心裏落下一塊石頭,這位不速之客在離別這麽多年後突然出現以這樣的方式打招呼,她還沒有揣摩出緣由和對方的目的。
舞會在傍晚六點由楊雪和夏奇瑞領舞拉開序幕,這對佳人,早年已被長輩們看好,只等年歲到。緣伊妮獨自無聊地趴在陽臺,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怎麽沒人來邀舞呢?她的魅力有那麽差嗎?再看看夏紫葉和緣愛妮,邀舞的人是如泉湧源源不斷啊!再看看楊雪,人家“有夫之婦”的舞伴也在不停地換啊換。再看看……厄……厄……那麽醜的姑娘都有人陪她跳舞,難道自己真的醜到沒人要的地步了嗎?
該死的淩钰潋!死哪兒去了!竟然放着本姑娘在這裏不管!
“伊妮。”溫和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伯母。”緣伊妮轉臉看向眼前的美人微笑,火紅色的禮服映着眼前人的膚色更加白質,修身的款式讓身材的線條更加纖細立體,款式簡單的真皮披肩讓人感覺溫雅大方又帶點高貴範兒。這就是淩钰潋的母親。
淩母淺笑,“夜風涼,怎麽不進去跳舞?”
“額……我……我……”總不能說沒人邀舞吧?好難為情啊!
“在等钰潋?”淩母試探性地詢問。
“不是!”緣伊妮一口否決。
Advertisement
“等我?”淩钰潋帶着欣喜“從天而降”,“緣伊妮,你……”
“什麽啦,是伯母誤會啦,是……是……是沒人邀舞啦!”為什麽沒有地洞給她鑽進去呢?丢死人了!
“哦……”淩钰潋恍然大悟,“果然除了我不會有人願意要你。”
淩母在場,緣伊妮實在不好意思和他争辯,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事實擺在這,明眼人都看得到。
“怕是你動了心思吧?”
“媽……”
淩钰潋臉紅了?這酥酥綿綿的一聲呼喚讓緣伊妮着實冷顫了一下,再回味淩母的話,動了心思?突然開竅捂住胸口,露出兇惡的模樣,“大庭廣衆之下豈容你對我放肆!”
淩钰潋看着她哭笑不得,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今天想做神馬?我告訴你,你媽媽就在這,我姐姐就在這,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做任何事!”說完臉唰的紅了。呵呵,自己都在說什麽啊!淩伯母還在這裏啊!丢人丢大了!
“你這頭豬能不能用正常的邏輯思維思考?”
“厄……”緣伊妮臉似火燒,松開捂住自己胸口的手,自己用的不是常人的邏輯思維嗎?
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咱倆跳舞去。”
“喂!我還沒同意呢!”再說,邀舞的時候男方不是應該彎腰八十度,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眼睛看着對方,然後含情脈脈又很有禮貌地說:“這位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管你!”淩钰潋霸道地笑。
“喂喂喂,我學舞之後第一次和別人正式跳舞,不帶你這麽含糊的跳!!!要邀舞,要正式地邀舞!!!混蛋啊你!!!邀舞啊!!!混蛋!!!”緣伊妮咬牙切齒低聲怒吼。
幸福樂章悄悄奏起,一對對男女在音樂中曼舞,輕揚,忘了所有的傷。
喂,你聽到了嗎?我想牽着你的手在華爾茲裏步入地老天荒。
有一種旋律在悄悄地準備告白,帶着心動,帶着羞澀,帶着勇氣,悄悄地,悄悄地闖入。
趴在陽臺,數着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怎麽數都數不清。接過淩钰潋遞來的悠哈,放進嘴裏,熟悉而甜蜜。把禮物盒遞給他不忘因為剛才某人忽略邀舞直翻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混蛋!生日快樂!”
淩钰潋接過禮物,用手背抵着唇掩着笑意偷偷樂起來。
在他們認識的每一年裏,她都是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送他禮物的人。她說只有這樣才能特別記得,然後在她的生日上還她一個更大更好的生日禮物。直到剛才他都以為她忘了禮物或是不再重視他的生日,所以她沒第一個祝福,兩手空空的來了。其實從小到大,對他來說有沒有禮物不重要。最好的無非是紅包、昂貴的衣服、鞋子或是價格不菲的東西。可他認識她後偏偏想要她送的禮物,并且在生日前的好一段時間就開始期待着。事實上,禮物不會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在價格上一定次于大多禮物,但一定是她親手做的。像現在手中獨一無二的手機鏈,上面有她刻下的筆跡:淩負蒼天不負卿。還有一條笨拙的小狗蹲在字旁仰望。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因為初次雕刻,字跡生疏的扭扭捏捏,可是,她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和多長的時間來學習再完成這一項笨拙地禮物呢?
熟悉的情愫在胸間膨脹,有種無法抑制的沖動。在對視的瞬間,終是将她攬入懷中,依偎在她的左耳邊,輕微地,顫抖地說了:“謝謝。”
謝謝你啊。
能出現在我的世界。
謝謝你啊。
能微笑着和我說話。
謝謝你啊。
能在每年的今天為我精心準備一份,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你親手制作的,禮物。
緣伊妮為這句未有過的道謝愣住,聞着熟悉的氣味,初次相見的場面湧現在緣伊妮的腦海。
其實不應該是你對我說“謝謝”,是我對你說才對。那個丢了世界,對世界感到一無所知恐懼的我。如果當時沒有你,現在的我會是怎樣?
時光倒流幾年前。
那是緣母和淩母久別,約定重逢的下午。
緣母牽着年幼的緣伊妮走進咖啡店等待淩母商量哪裏居家合适。那時的緣伊妮即使穿着最新潮最活潑的紅色休閑童裝依舊是無精打采的模樣。直到淩母牽着淩钰潋坐到她們的對面。
兩個孩子在母親的談話中各自無聊的做着各自的事。
緣伊妮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她像初生兒對這個世界感到陌生和恐懼,卻少了一份求知的好奇。淩钰潋把玩着手中的籃球,時不時地看向對面的女孩。那時候他還不懂什麽是“喜歡”,只是喜歡盯着她看,尤其是那雙眼睛,明明空洞,卻又好似有魔力在上面讓他着了迷。
她突然轉過臉,撞上了他的目光,瞬間忘了怎麽呼吸,憋着氣。氣不足,臉自然慢慢紅了。
他不閃躲,直勾勾地盯着她,雙手還在玩着籃球。然後,她“哇”的哭聲打破了和諧的氣氛。緣母和淩母不清楚好端端地為什麽她會哭起來,怎麽哄她都一直哭一直哭。淩钰潋看着她憋紅的臉急了,也不顧什麽禮節從桌子上爬過去,瞪着她,“不許哭!最讨厭你哭了!”意想不到的,她緩緩收了哭聲,大口大口地呼吸,還嘴說:“讨厭就讨厭!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後來,在閑聊時提起這件事,緣伊妮說那是因為淩钰潋當時盯着她的目光很兇神惡煞。每每這時,淩钰潋都會在心裏小小嘀咕,“明明是‘含情脈脈’。”
兇神惡煞也好,含情脈脈也罷。
像王菲唱的: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情愫在擁抱後更加強烈,憋在心底的話如蠶繭破湧而出,“我喜歡你,緣伊妮,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吃驚的瞳孔有液體滑出。輕輕用手抹去,眼淚?
為什麽……會哭呢?
在很久很久以後,久到緣伊妮快要忘了和幸福有關的種種,她才明白,當時的眼淚大概是比自己提前知曉以後的幸福是個未知數,所以才會落下。如果知道幸福要用很多很多東西來交換,恐怕她會毫不猶豫地主動和幸福擦肩而過,從此陌路。至少這樣,那個對她好到骨子裏的少年還可以呼吸着這個世界的空氣,還可以用冷峻的目光一言不發地盯着她看。
另一旁,夏紫葉出神地注視着陽臺的一幕。
他們走到一起了嗎?真好,我喜歡的少年和我喜歡的少女,他們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那,是不是該上前祝福呢?
滴答。
有什麽滴落在手中的酒杯裏。
微微仰頭看在大廳的水晶燈。好奇怪,明明在室內,為什麽感覺在下雨呢?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這樣的話。下次再祝福好了。
今夜回家的路上,緣伊妮的臉頰都是緋紅的。緣愛妮清楚妹妹的心思也不道破。月光揮灑在梁園路上,拉長了姐妹的身影。
挂鏈銀光閃閃,“淩負蒼天不負卿”七個字映入瞳孔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淩钰潋在挂鏈上落下輕柔的吻,轉送給了她,賦予了其他深刻的含義。
“我喜歡你,緣伊妮,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好像也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