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從樓梯摔下來，林善驚魂未定，張着小嘴，在地板上坐着，思考剛剛發生了什麽。自己毫發未傷，再看看睡得香甜的玹珀，更是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他徹底迷茫了，但是現在實在不是糾結的時候，将眼前這個男生拖回寝室才是要緊事。萬一遇見記者就不好辦了，林善自言自語。“額，這是什麽情況？”于寶藍的聲音傳來，她聽說玹珀喝一了口她敬的酒就暈倒了，趕緊趕過來看看。正好看見林善坐在地板上發呆，而玹珀早沒有姿勢地睡着。“小心狗仔隊啊。”她趕緊跑過來，給林善搭把手，叫來保姆車送兩位離開。

這樣邋遢地睡着還會覺得好看，真是傻到家了。于寶藍雙手插兜，仰頭看着落地窗外面閃爍着的夜航燈，越看越憂傷，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翻了上來？自己還真是沒有長大，也像小女生那樣崇拜起偶像了嗎？idol不是我這種約等于25歲的人追的好不好，千萬不要被我媽知道。她捂着臉，在月光下胡思亂想着。

在醫生檢查過斷定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足足睡了24個小時，玹珀才睜開眼睛，一旁經紀人早急得團團轉。他已經錯過兩場演出，如實告知觀衆，玹珀身體不适，他們已經不大相信。甚至有不利于樂隊的聲音發出，暗指玹珀耍大牌，還有人又将“s-chool”內部不和的猜測搬出。這種聲音從玹珀出場就一直萦繞，只不過當事人沒有玩電子産品的習慣，也就無從得知。

剛醒來就往外省趕，他不能一個人在寝室休息，而看着其他隊員辛苦地工作。這時候已經夜晚9點鐘，他要趕到外省參加11點的演出。經紀人在飛機裏幫他收拾頭發，他也看了一下要演唱的曲目，回憶着舞蹈隊形的轉變。早上還宣布玹珀身體不适，現在就賣力演出，經紀人擔心玹珀形象受損，但他才不管這些，硬是要求趕到現場。再晚就來不及了，玹珀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看向玻璃外。

“玹珀來得正好，再過三個節目就該我們上場了，你有沒有發現，觀衆席拿的最多的就是我的名字耶！好開心啊。”林善笑得露出小虎牙，在往身上綁一些機器。

“既然身體能夠上場就上吧。”李博賢用小梳子仔細撥弄着淡茶色頭發，似有若無地說着話，他的話不用多說就會令人明白。

玹珀迅速拿起衣服換上，再次整理發型，也在身上綁着機器。一番手忙腳亂後，終于定了造型。臨了上臺，他十分認真地跟林善講道：“阿善，我們兩個換一下舞蹈位置吧？”

“額？怎麽？”林善奇怪地看着他。

“換一下，你才能更安全。”玹珀緩緩說道，一旁英倫風王子造型的tony受不了了：“咱們的隊伍要肅清，給樂隊招來bl新聞可不好啊。”話雖是半開玩笑的說法，但林善已經紅了臉，他只是尴尬地叫着：“呀呀呀！”李博賢淡定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玹珀老實交代：“醒來後一直有預感，就像幻覺似的，眼前浮現林善腳下打滑，摔下舞臺的場景。”“哈哈哈哈......”tony捂起肚子笑道：“阿善，是我想多了。”

“哎呀，那是你做的夢，又不是現實，不用擔心啦。”林善一甩劉海兒，自信滿滿地說道。

李博賢眼睛下視，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換可以，但你必須安全。”他心裏則在火速尋思着玹珀為什麽這樣做，即使換了位置林善依然是領舞，所以他不可能有企圖。是對林善的關心吧，如果換位置能夠讓這份關心得到安心，那換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妥。至于喜歡林善這一說更是不成立的，玹珀這小子根本就像個小屁孩兒。

“我當然不會出任何問題。”玹珀松了一口氣，似乎巨大的難題被化解了。

“你眼睛看我，那些冷的暖的悲的痛的統統跑到現實的耳朵......”四個男生在燦爛的燈光下，邊唱着歌曲邊進行舞蹈。這舞蹈是很in的爵士舞，尤其是四個人一起整齊地舞動，更是讓人也不自覺想跟着節奏動起來。變幻的隊形更是讓人看得眼花缭亂，只能感嘆他們的厲害。

臺下一個只有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拼命揮動着熒光棒，她側過臉對旁邊的朋友們喊道：“沒想到我家玹珀哥哥也來了！真是賺大啦！”“早上還說有病，現在生龍活虎地出現，這不是給自己打臉嗎？”旁邊的朋友不屑地說道，并換了個調尖叫：“博賢！博賢！博賢！”少女嘟了下嘴巴：“哼！是你們家博賢說，一個藝人沒有極特殊情況就要上舞臺。玹珀哥哥帶病上臺表演，你怎麽這樣說啊！”旁邊的朋友用望遠鏡看着舞蹈着的“s-chool”，剛想說什麽就尖叫起來：“啊！我看到玹珀了！好帥啊！比照片還要漂亮，啊~~~~”少女挑了一下眉毛：“哎，有一個被玹珀哥哥同化了的家夥。他們的舞蹈好酷啊。”旁邊的朋友突然呆到那裏了，目瞪口呆，和現場大多數觀衆一樣，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女剛問了一句怎麽了，就閉上了嘴巴，也呆在那裏。

音樂還在繼續，但沒有人唱歌詞了。臺上四個男生，只剩下了三個，他們也迅速沖下臺。人們紛紛在心裏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正在跳動着的四個人沉浸在觀衆熱情裏，按照編舞，四個男生一齊向前走，定造型，然後下一組動作。就在造型完畢，進行下一組動作時玹珀一個滑步沒有控制好，整個身體摔到臺下。三個隊員呆了2秒，迅速從1米的臺上跳下，沒有人理會還在進行的音樂，整個現場安靜起來，安保人員也匆匆趕到，保護四個男生。

“玹珀哥哥！”有一個女聲打破了現場的安靜，大家也驚叫起來，一時間熱鬧非凡。

林善慘叫道：“玹珀，你沒有事情吧？”李博賢幫他檢查着身體，看有沒有明顯的傷口，并詢問道：“哪裏不舒服？”tony也蹲下身子問道：“要不要到醫院？”

“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更不用去醫院。”玹珀沒有事似的笑着，很是溫暖，說着就站了起來。這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查看過舞臺，發現玹珀剛剛站的地方濕漉漉的，還有些粘性，聞了氣味才确定，是工作人員沒有将舞臺打掃幹淨，清潔劑還在一團躺在那裏。這場鬧事進行了10分鐘，玹珀表示沒有任何的事，還可以繼續表演，負責人迅速說明了一下，李博賢也作了解釋，玹珀本來身體就不适，加上舞臺沒有打掃幹淨，耽誤大家時間表示抱歉。觀衆紛紛以尖叫傳達着原諒，玹珀也深深鞠躬，笑着向大家打招呼，說自己沒有事。剛剛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頓時痛哭起來，就連旁邊的朋友也濕了眼角，拼命說着：“‘school’加油！”

于是音樂又重新響起，是“春天以後”的調子，一首歌唱過後，觀衆熱情不減，于是“s-chool”坐在舞臺邊，安靜地唱起了“落若麗淚”，觀衆們在這悲情的歌曲聲中陶醉，熒光棒也自覺地随拍子左右晃動。動人的演唱過後，即使觀衆在如何請求，他們還是退了舞臺，氣場完全蓋住了同臺其他明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