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怔怔地後退着,他說:“我們以後再說,現在不行。”

心蕊問:“為什麽?”

郭潛讷讷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院中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們在哪一間房裏?”

另有一個像小碧的聲音,支吾着說:“不……不知道……少爺!”

心蕊大吃了一驚,她猛地縱身一邊,由桌上把寶劍抽了出來,對着郭潛大聲叱道:

“好呀,姓郭的,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你看錯人了!”

郭潛不由愣住了,他喃喃道:“你說什麽?”

心蕊這時叫得更大聲了,并且作勢撲上去,一面尖聲道:“姓郭的,你想調戲我,你瞎了眼了!”

說着舉劍直朝郭潛頭上劈去,郭潛這時酒早就醒了,他倏地一閃身子,躲過了心蕊直劈而下的劍,并且吃驚地道:“你醉了?你……”

正在此時,書房的門,猛然被人推開了,閃進一個羽衣星冠的少年。

他倏地怔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郭潛忽然發現這個人進來,更是不明究竟,只管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

這人正是葛金郎,他怒目視向心蕊道:“這是誰,什麽事?”

心蕊忽地把劍往地上一擲,一面撲到了他的身上,抽泣哭道:“你不在家,這個人他……他欺侮我……我只當他是個正人君子,以禮款待他,誰知他……”

說着用淚眼瞟了一邊的郭潛一眼,又斷斷續續地道:“他竟敢調戲我……啊!金郎,你閃開,讓我殺了他吧!”

郭潛這時才恍然大悟,他臉色一陣蒼白,後退了幾步,大聲道:“花心蕊!你胡說!”

可是葛金郎見愛妻哭成這樣,再加以他眼見心蕊持劍撲殺的事實,不由他不相信。

他陰陰地冷笑了一聲,一面拍着心蕊道:“你不要哭,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跑出去?”

說着他厲聲問郭潛道:“你叫什麽名字?來此作甚?”

郭潛這時才突然明白,原來這人竟是心蕊的丈夫,她原來早已與人家結婚了。

頓時,他就呆住了,他氣得全身發抖,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葛金郎朗聲笑一笑,咬牙怒聲道:“很好,你居然敢出來占便宜,不給你些厲害,諒你也不知道我天臺山九烈門下的厲害!”

他用腳把門“砰”一聲踢開,大聲道:“小子,出來送死!”

郭潛這時稍稍鎮定下來,他一抱拳道:“老兄,你完全誤會了,你不可誤信人言。”

說着他冷笑着望着心蕊道:“姑娘,真想不到你竟會是這種人,我萬大哥真是有眼無珠,我上了你的當了!”

心蕊啐道:“姓郭的,你……不是好人!”

一邊的葛金郎更怒聲道:“原來你是姓萬的朋友,那真是好極了,來,我們外頭說話。”

他說着身形微轉,已飄落大院中,郭潛恨聲說道:“好,你們當我真怕了你們不成?”

說着,他也縱身而出,心蕊自地上擡起了劍,也趕了出去。

院子裏,葛金郎掣着一雙金環,郭潛也把背後那似鏟狀的兵刃抽了出來。

他這兵刃通體紫紅,光華閃閃,長有三尺許,前面是月牙形的刀子,略呈菱形,望來是極鋒利的,葛金郎一望已認出,這是武林中一種畸形兵刃,名喚“鳳翅镋”,是一件厲害的東西。

葛金郎朗聲笑道:“姓郭的,你只管把這風翅镋上功夫盡量展出,看看能奈我何?”

郭潛镋交左手,宏聲道:“我郭潛乃是一條鐵打的漢子,不想今日誤中賤人陰謀!”

才說到此,忽地一股冷風自側面襲來,郭潛一擰腰,鳳翅镋就勢往下一揮,“嗆”

一聲,火星四射,卻是花心蕊自一邊持劍襲來。

郭潛冷笑了一聲,遂不再多說,鳳翅镋一領,“金風送爽”,直向心蕊胸肋間橫掃過去。

這時葛金郎也大吼了一聲,忽見他一抖掌中金環,發出了“嘩啦啦”的一陣聲音,身形已倏地蹿起,往下一落,掌中環是連環而出,一前一後,用“推”式,直向郭潛前胸擊去。

郭潛早已認出對方手中這環子,名“離魂子母圈”,為鬼面神君葛鷹獨家所擅,七七四十九手巧打神拿,至今江湖鮮有對手。

他本來心中還有些懷疑認錯了,只是自對方說出來自天臺,更由環上耳圈所發怪聲上聽來,已證明果然所料非虛,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這時葛金郎離魂子母圈挾着兩股勁風,一閃已至,郭潛驚心之下,用“白鶴單展翅”

的手法,一揮鳳翅镋,直向葛金郎雙腕斬去。

這來自天臺的少君,蒙鬼面神君葛鷹苦心造就出一身驚人武功,甫出天臺,所向無敵,已養成他目空一切的雄心。

他決心在這雙離魂子母圈下,叫對方血濺當場,所以一出手,就是極為厲害的狠毒招式。

這時,他冷笑着對心蕊道:“你先下去。”

心蕊閃身而出,這時離魂子母圈已和鳳翅镋擊在了一塊,發出了震耳的一鳴。

一擊之後,他二人的身形可就立刻變化。

郭潛是一邁右腿,鳳翅镋由頭上向後遞出,用“雁點秋容”的絕招,直取葛金郎咽喉,可是葛金郎豈是弱者?

葛金郎卻是用“大扒虎”的險招猛撲地面,可是當他雙膝方一粘地的剎那,他的離魂子母圈,卻以“韋陀捧杵”的奪命招式,雙打而出。

郭潛不禁吃了一驚,鳳翅镋本是鎖對方咽喉,奈何葛金郎上身後彎,僅雙手平推而去,他的鳳翅镋可是走了空招了。

高手對敵之時,走了空招,也就等于輸了一招,因為對手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郭潛很明白這個道理,他一招遞空,頓時知道不妙,也顧不得再施別招了。

他猛力地向前一縱,足尖用力一點地面,身形如箭而出,可是饒你再快,葛金郎離魂子母圈已經夠上了尺寸,他是逃不脫的。

随着葛金郎的一聲低叱:“去!”

郭潛身子,就像球似地被抛了起來,他身子向下一落,一路跄了出去。

他身子伸縮間,已飛快地追在了郭潛後背,離魂子母圈再次舉起,摟頭打下。

就在這一剎那間,忽然當空一聲清叱:“住手!”

這人嬌軀一落,已順手帶住了郭潛腰帶,使他身子沒因傷倒下去。

來人是一個長身玉立,頭系青絹的少女,由她外貌上看來,竟是和心蕊生得一模一樣!

葛金郎不禁驀地一驚,他忙回頭看了心蕊一眼,發現她仍立身後,這才知并非一人。

來人單手抓着郭潛腰帶,這時的郭潛早已昏昏欲倒,并且口吐鮮血,鳳翅镋也撒出了手。

花心蕊這時也驚奇地趕了上來,她還未說話,這少女已淚流滿面道:“想不到你堕落到如此地步,我看你還有何面目再見母親?”

心蕊冷笑道:“我與你們早已恩斷情絕,你還來此作甚?”

心怡冷漠地瞟了一邊的葛金郎一眼,蛾眉倒豎,叱道:“我還以為你是和萬斯同在一起,是以百般為母親解說,誰知道你竟……”

心蕊臉色一紅,她上前道:“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我願跟誰就跟誰。”

心怡冷冷一笑道:“我自是管不了你,只是你可知母親令我找你回去麽?”

心蕊哼了一聲道:“我不是早說過,她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麽?”

花心怡這時慢慢把郭潛放在地上,又由身上取一粒丹藥,放在了他口中,才慢慢回過身來,她臉色十分蒼白,而且很是生氣地說:“現在你沒什麽好說的,跟我回去。”

心蕊格格一笑,甩了一下頭說:“你說得好簡單,跟你回去。”

她說罷面色一冷,大聲叱道:“花心怡,看在昔日我們還有些情誼的份上,我們不難為你,你少羅嗦,快走,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說着,她目光看了一邊的葛金郎一眼,葛金郎本是滿面怒容地看着對方,此時由二女對話上聽來,已知所來少女,竟是心蕊孿生姐妹,再細看一看心怡,竟似較心蕊更為脫塵秀美,他內心不禁為之動容,一腔怒意已掃了個幹淨。

這時嘻嘻一笑,離魂子母圈已收人囊中,一面看着心怡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怡妹。哈,這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哎呀呀,真是冒失,來,來,來,到屋裏去談。”

說着又笑了一聲,心怡蛾眉一挑,冷聲叱道:“誰是你的怡妹,你不要信口雌黃!”

葛金郎一怔,退了一步,皺了皺眉,心蕊拉了他一下,說道:“金郎,你不要理她!”

說着她嘆了一聲,對心怡苦笑道:“你不要再逼我了,那個家我是再也不回去了,再說,我自嫁給金郎後,我們十分恩愛,他父親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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