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生今世(十九)
和易如君的溫泉之行,往後推了一周。又逢周五,夏九淵在房裏準備泡溫泉需要的東西,他打算在溫泉館住上一夜,所以衣服得帶一套。
昃離靠在門框上,一身紅衣,抱着手用黑窟窿的雙眼看着夏九淵在屋子裏來回走動。
夏九淵看到他,問道,“你那個負心漢,那痣長什麽樣?”
昃離用白骨指在空中輪畫出一個形狀,夏九淵仔細辨認,咂舌道,“愛心!”
昃離沒見過愛心,又畫了一遍。
夏九淵确定道,“愛心。”
昃離放下手。夏九淵心裏不禁腓腹,這年頭,長個痣都是愛你的形狀。夏九淵收拾好東西,放到一邊,總覺的他忽略了什麽東西,昃離是男的沒錯,而負心漢好像也是用來形容男的,所以……夏九淵吃驚,“你是斷袖?”
“嗯。”昃離毫不避諱的點頭。
簡直刷新了三觀,感情易如君前世是個基佬,怪不得這一世至今沒交過女朋友。
千年前的斷袖鬼啊,夏九淵啧啧,挑眉不懷好意道,“你在上還是在下?”
昃離眨了下眼,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在下。”夏九淵很肯定,昃離雖是男人,但生的瘦弱,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在古代,妥妥被人壓在下面的,最重要的是,易如君一點也不受。
昃離聽罷,冷笑幾聲,“呵呵。”
夏九淵被笑的後背發冷,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麻蛋,他好兄弟前世別是下面貢獻小菊花的人,夏九淵想到了易如君頂着那臉在昃離身下嘤嘤嘤,真是日了狗了。昃離似笑非笑,“不過呢,我确實是在下的。”
呼!夏九淵松一口氣,易如君的形象回來了。
翌日,靈泉山。
夏九淵和易如君在溫泉館找了個房間,吃了些東西,就出發去了溫泉。大男人不拘小節,可兩人還是要了小湯,裏面只有兩人。夏九淵先下了溫泉,溫熱的水包裹着身體,四周氤氲着熱氣,熏得人發汗,旁邊是水流滴落的聲音,很安靜。夏九淵閉上眼,有水聲過來,是易如君下了來。
“哇!”易如君感嘆,“真爽!”
夏九淵點頭,“太舒服了。”
泡了一會,夏九淵豆快睡着,被易如君搖了一下,“哎,你猜,我前世是什麽人?”
是負心漢,夏九淵想,嘴上道,“什麽人。”
“說出來你不信,是個富商家的少爺,吃穿不愁,成天沒事,就和三兩好友吃喝玩樂,好不自在。哎,夢裏真好,一醒來就想到一大推事沒做,頭都快禿了。”易如君說了一通。
夏九淵有些困,嘟囔道,“嗯,是啊。”
“還有啊,那個沒有眼睛的姑娘,我每次都能夢見她,她雖然沒有眼睛,但看着我的時候,總覺得啊含情脈脈,纏綿悱恻。”易如君道。
夏九淵吐槽:傻B!那是恨!而且你口中的姑娘,是個實實在在的漢子。
易如君見人不說話,看過去,人都快縮到溫泉離去了,眼都是閉上的,感情自己在自言自語。易如君故意拍一下水,水打到臉上,夏九淵抖了一下,睜開眼,看到易如君不懷好意的看着他,眼睛還有往下的趨勢。
因為是男湯,也沒什麽避諱的,夏九淵只在下半身裹着浴巾,在水的作用下,有些漂浮,大腿白生生的杵在那,加上夏九淵為了舒服,一腿放直,一腿弓着,易如君的眼稍微歪一點,就啥都能看到。夏九淵合上腿,拍了一下水面,“你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用那麽色氣的眼神看我。”
易如君被噎了一下,“看上你?你在白日做夢。”
“狡辯。”
“呵,金針菇有什麽好看的。”易如君嘲諷。
被人這樣比喻,夏九淵簡直不能忍,伸手就去撈易如君的浴巾,“金針菇?我可去你的,過來,咱兩比比,老子要是金針菇,你就是繡花針。”
易如君死拉着浴巾,直往旁邊移。
本來還笑着,被‘繡花針’給刺激了一下,呼的站起來,自己扯下浴巾,大剌剌的站在溫泉池裏。夏九淵尴了個大尬。易如君□□裸的站在他面前,開口道,“來,好好看看,爺這是繡花針還是大粗棍。”
男湯裏本來還有兩位,見易如君着架勢,皆都愣了,張着嘴看着易如君。
夏九淵扶額,傻缺。一把拉下易如君,“你可省省吧,丢不丢人啊你。”
易如君坐下一灘水花,他毫不介意,“丢啥人,爺又不小。”
“嗯,不小。”
“大不大?”
“大。”
“上道。”
易如君舒服的往後一靠,閉上眼。夏九淵心裏一萬個草泥馬,老子不是想看你的鳥,是想看你的屁股蛋,還是找下次機會吧。閉上眼也往後靠,出來的時候,夏九淵用毛巾擦着頭發。易如君也擦頭發,眼光一瞥,“哎,那誰,是你室友不?”
夏九淵看過去,可不是白夜,就杵在兩人定的房間外,一身白色長衫,背上背着桃木劍。他怎麽來了,夏九淵奇怪,走過去,“來找我?”
“嗯。”白夜點頭,丢了一張房卡給易如君,“隔壁間,你住過去。”
易如君一臉懵的接過房卡,不明所以道,“所以你們倆要住在一起?”
白夜點頭。
下一秒,易如君就挑着眉看夏九淵了,賊笑道,“啥子情況嘛,小淵淵。”
夏九淵白他一眼,“你可閉嘴吧。”
回了房間,易如君果然卷起自己的東西去了隔壁。白夜把桃木劍放下,坐到床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夏九淵。後者被盯的沒法,“找我有事?”
“易如君是昃離的男人。”白夜道。
“所以?”
“你倆要避嫌。”
夏九淵想笑,忍住了,“那你在這又是什麽身份?”
“你男人。”
白夜語不驚人死不休,吓的夏九淵渾身一激靈,甚至懷疑這個白夜是假的,是哪個鬼故意裝的,可看他的眼神又和往常無差,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樣,周身的氣息也無變化,所以真的是真身在說着恬不知羞的話。
“你可不是。”夏九淵反駁。
“一直都是。”
夏九淵不置可否,把毛巾扔到一旁,倒了杯水喝。下一秒,白夜整個人貼了上來,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夏九淵全身籠罩在白夜的懷裏,手裏的水杯都快握不住。
“小淵哥哥……”白夜喊,聲音蹭着夏九淵的耳朵過去,酥酥麻麻的。
夏九淵遲疑道,“你中邪了?”
白夜靠着夏九淵的頭搖頭,兩人頭發絲互相纏攪着,夏九淵剛洗的頭,還滴着水。腰上是白夜抱的死緊的手,夏九淵往後一靠,“說吧,你想幹嗎。”
白夜真像中了邪,蹭着夏九淵的頭發絲,到耳後跟,到後脖頸,都用唇輕吻過,帶着夏九淵渾身跟有電流過一樣,抖了一下,被白夜抱的更緊。
真是要命!夏九淵在白夜懷裏轉了個身,正對對着白夜,不耐煩道,“你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相親就親,左蹭一下,又蹭一下,癢死了。”
話一說完,白夜的唇就壓了上來,摟着夏九淵貼近自己。夏九淵此人,對情愛之事,是男是女,從來沒想過,一切看緣分,上次他和白夜互相弄過後,後來一想,也挺舒服,也幻想着下一次。可白夜一看就是不太愛那啥的樣子,夏九淵也就啥都不表示了,沒想到,白夜還有今天這一出。
白夜親的重了,夏九淵嘴角一疼,腳下一踩白夜的腳。白夜停下,退開看他,夏九淵皺眉,“親疼了,換個地方親。”
然後白夜就聽話的換到了耳側。
“癢,再換個。”
白夜又換,一連換了好幾個,夏九淵一直都有一通理由,最後停在了某地,夏九淵樂呵道,“就這了。”
……
第二天夏九淵撐着腰想起來,發現簡直要命,果然作夜一時爽,今日火葬場啊。白夜不在床上,洗浴間裏傳來水聲,不一會兒,水停,白夜裹着浴巾,裸着上半身就出了來。夏九淵看過去,白夜白皙的胸口處多了幾道自己作夜的傑作,有抓痕,有小草莓,分布不勻,紅紅的,可愛。
“醒了。”白夜走過來,“要不要去洗個澡?”
夏九淵扶着腰,“疼,起不來。”
白夜笑,剛洗完澡的緣故,眼裏水汪汪的,夏九淵看着心裏一動,“過來。”
“嗯?”白夜疑惑,可還是湊了過去。夏九淵吻上他的眼睛,睫毛輕顫,白夜稍擡頭,堵住夏九淵想退開的嘴,壓着人又倒到軟被中,夏九淵害怕的連連擺手,“別,別,受不起。”
兩人二耳鼻厮磨,易如君在外面把門敲的啪啪響,夏九淵眼睛一彎,“打發他的事,交給你了。”
白夜用了一個字回答他。
“啧。”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夜:喜滋滋
然後,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