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含義。
江露露得意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在回江家前，江露露給江容打了一個電話。
“請不要說話，聽我說！”電話那頭的人，輕聲‘嗯’了一下。
“我不恨你了……”
“露露！”
“其實，我很愛你……可是，我也很愛我的媽媽……”江露露緩緩道來：“我不知道你們是敵對，還是友好，也或者是敵對與友好都可以在我面前演出來。可我想要的，只是真實的一切，不管，我喜歡或者不喜歡！”
“露露，我沒有再騙過你了，我對不起你媽媽，這半年來，我們偶爾見面，她從未對我說過半句怨恨的話。我忽然發現，你爸爸選她，是一個很正确的選擇。”江容的聲音，起伏不定，卻可以聽出十分的激動：“我不會癡心妄想了，我也不會再破壞你們的家庭了，可是露露，你還能叫我一聲媽媽麽？”
“你知道麽，我如你當年一般……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可是，我很幸運，她也愛我！”江露露幸福的開口。
“他是誰？他對你真的很好麽？露露，為什麽說不該愛的人……你……”
江露露直言以對：“我愛的人，是白栀。”
電話那頭，忽的好似傳來了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
“白栀……你妹妹？！”江容的聲音，忽的變得十分的尖銳。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的愛人，我們沒有血緣，我們相愛了！”
江容捏着電話，吼道：“不，露露，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做，會毀了你自己的！”
“毀了我自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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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我做的對，值得做，必須要做的事！我現在需要一個戶口本，所以才找到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請你幫我保密！”江露露平靜的開口。
“我不能給你，露露，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當年，是不是也有人勸過你，讓你不要執着于爸爸，可你還是一意孤行。而我和白栀，我們兩個摯愛彼此，并無婚嫁，真心相愛，為什麽不能在一起？”江露露一字一句，皆說的江容毫無辯駁的能力。
“可是……可是……你們都是女生……”
“法律沒有規定女生不可以在一起，甚至國家出臺了政策，社會也逐漸開始接受了這樣的感情。”江露露铿锵有力的話，讓江容啞口無言。
一旁的白栀，額間滴落些許冷汗，她對着江露露搖搖手，後者将電話遞給了她。
她穩了穩心神，輕聲開口：“姑姑，首先感謝您這八年來對露露無微不至的照顧。露露她其實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只是，夾在您和媽媽之間，她有些難以取舍，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和我這半年來，一直都居住在一起，或許你以為我們這是一時沖動，可是，我想告訴你我的心聲。我很愛露露，從年少初遇，她就是除了媽媽之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八年來，我一直都在愧疚與思念中苦苦掙紮。”
“同樣的，她也沒有忘記我！”
“姑姑，我們彼此思念，卻又彼此失聯。我了解露露，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可她回來之後，卻變得冷漠無情，這一切，都讓我痛苦！我和露露已經交付了清白給彼此，只有相伴永遠，只有攜手同行，我們的生命才是完整的。這些話，我本來沒有勇氣說，可是現在，我想告訴你，我也會告訴我的養父母。相愛之後，我才發現，這愛不是罪孽，而是一段銘心刻骨的情緣。你們所有人的顧慮，都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露露在乎你，所以，我們之間的事，你是最先知情的。”
白栀發自肺腑的說出了一段話。
她并不知道的是，江容此刻住院了，她懷胎七月的時候跌了一跤，早産了。
孩子是一個一直愛慕她的離異的朋友。
本來，這個孩子她是準備做掉的。
可是，她已經不年輕了，她想起了母親四十的時候，她都十六了。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或許一輩子，她都做不了親生母親。
在醫院照顧她的，恰恰是楚歌。
孩子的爸爸劉琦也在一直照顧她，而江禮，每天也會做了三餐送來。
決裂之後，露露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她以為露露知道她有了自己孩子的事，會憤怒，會生氣。
可原來，她什麽也不知道！
她有自己的愛人了！
比那時候，她喜歡自己的無血緣哥哥更大逆不道。
她喜歡上了父母的養女，沒血緣關系的姐妹！
她的電話，開了免提！
一切，都被那對夫妻，和劉琦聽了去。
此刻，唯一的萬幸，媽回家炖雞湯去了！
她以為，她會被江露露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料，竟然……竟然将她們的秘密這樣的公布于衆……
露露，你會更恨我麽？
出櫃
“姑姑，我知道一下子讓你接受我們的感情，讓你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沒關系，我們既然相愛了，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姑姑，打擾你了。”白栀手中的電話，忽的被江露露拿了過去。
她只說了一句話：“彼此安好，或許是我們相處的最好方式。”
安好……
露露還盼望着她能安好麽？
愛上哥哥，慫恿哥哥賭博，拆散別人家庭，因為一幾私欲，拐走侄女，如今，未婚先孕，只是因為她不願意結婚，就自私的想要将這個無辜的小生命打掉。
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安好？
“我挂了，再見。”江露露挂斷了電話。
屬于江容的一切，沒有人告訴她，她也沒有主動探索。
似乎，回到了那苦苦煎熬的八年。
可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痛苦的因為真實的欺騙與傷害演變而來。
“你決定好了麽？”江露露看着白栀，緩緩開口。
“什麽？”
“你說想告訴爸爸媽媽……你真的願意……”
“當然願意，已經發生的事情，既然兩廂情願，那為什麽要藏着掖着？時間久了，我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憧憬。我絕對不是第一個愛上女孩子的女生，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愛上女孩子的女生。可我想擁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挽着你的手逛街，可以和你成雙入對的機會。既然在一起了，見家長，是必然的，只是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罷了，我們的爸爸媽媽是同一對夫妻。”白栀緊緊的扣住了江露露的手。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她是手足無措的。
可後來，當一切的出發點從恨變化為了愛，那極力隐藏的痛苦與糾結，也轉化為了擁有的喜悅與癡纏。
真心相愛，這樣的情感，該如何公諸于衆，這是她們現在開始惦記的事。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經對一方的‘家長出櫃了，那接下來，就……
卻沒想到，剛鼓足了勇氣，打算出門找江禮楚歌面談，便有個來電撥了過來。
“是媽媽，媽媽給我打電話了！”白栀忽地就激動了起來。
忐忑加興奮加緊張，總之就是五味雜陳，什麽感覺都有！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露露，我們就在電話裏說好不好？我怕我站到他們面前，就……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白栀捏着手機的手十分的用力，她的眼神，在綠紅兩色上來回猶疑。
“我接！”
白栀瞬間握住了江露露的手：“我來，露露，我剛剛對姑姑說的話很有勇氣對不對？我可以的，為了我們的愛，一切，我都不害怕！”
“喂……”
“小栀，你在哪？”
“我在家裏，媽媽，我……”
“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想和您說點事！”母女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媽媽，你先說吧！”白栀和江露露誰也沒往楚歌知情的那方面考慮。
誰又能想到，楚歌和江容，這兩個本該彼此敵對的女人，最後竟然會和好呢！
又或者說是，江容放下了，楚歌寬容了。
這從未正面交鋒的兩個女子，可卻真切的影響了江露露的一生。
“回家來吧，你和露露一起。”白栀和江露露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奇異。
家裏能出什麽大事？
但她們本也是打算回家一趟的，既然如此，便一道去了吧！
進了屋子，楚歌正端着切好的橙子從廚房走了過來：“來，快嘗嘗，這是我昨天晚上在超市買的冰糖橙，很甜呢！”
江禮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邊，還擺着一個文件袋。
“爸爸媽媽，這是在做什麽？在整理舊物麽？”白栀輕聲問道。
沙發旁的茶幾上，擺放着很多的照片。
紅色的毛毯裏，包裹着一個穿着開裆褲的小嬰兒，那是小時候的江露露。
她嘴角彎彎，沒有眉毛的臉蛋，圓滾滾的，胖乎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