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帥哥,打個下手
“轟——”
阿凝看着這個妖孽,笑得如沐春風,又發起了花癡,呆呆地看着雲墨。
“……”雲墨對這貨的舉動無語了。
“你只要管我一頓飽飯,再幫我救這個老婆婆的孫子,我就放了你。”阿凝得瑟的小聲威脅。
雲墨看這情形脫身不易,他也知道這個老婆婆的事情,更何況救人也是他的本份,便答應跟阿凝走。
在人群中被打得五彩斑斓的墨雲,見雲墨要跟着阿凝走,他又不敢施展武功傷及無辜,急忙大聲的喊起來:“公子,咱們還有急事呢,不能去呀!”墨雲還真是急了,他就知道遇上這個古怪的阿凝,準沒好事。
雲墨沖墨雲擺擺手,凝重的說:“你先回去告訴他們一聲,我有急事,讓他們有事明天再說。”
阿凝緊緊的拽着雲墨,老婆婆在後面快步的跟上。
雲墨如玉的手被阿凝緊緊的攥在漆黑的手心裏,一白一黑,非常明顯,但是阿凝什麽都顧不上了,要不是餓極了,沒空發花癡,她一定要把這個公子吃幹抹淨。
此時的雲墨在阿凝的眼裏,充其量是一只烤鴨,或者是一頓美味的包子……
雲墨雖然有潔癖,但是不知為什麽,被阿凝柔軟的小手拉着,竟然一點也不反感。
不過幸好雲墨不知道阿凝把他當成烤鴨了,要不然他說什麽也不會幫她的。
阿凝拉着雲墨的手,一路走來,全是貧民窟,髒亂污穢不堪。
雲墨眼睛裏卻沒有半絲的嫌棄之意,這讓阿凝非常滿意。
阿凝雖然色了一點,臉皮厚了一點,但也是一只正直善良的狐,她最看不得欺負弱小的人,她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要是這一路之上雲墨有一絲絲的嫌棄流露出來,她會立馬劫財攆人的。
而雲墨卻已經習以為常,他長年征戰沙場,什麽不堪的場面沒見過,他不會在意這點髒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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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老婆婆的茅草屋裏,雲墨還是被這個家的糟糕境況吓了一跳,他頭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麽是“家徒四壁”。
床上躺着一個疼痛到冷汗直流的小男孩,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一路上,他聽阿凝說過這個孩子的病情,也聽阿凝說起治療方案,這種驚世駭俗的治療方法讓見多識廣的雲墨也感到非常震驚,連當代神醫谷主對這種病都不敢治,更不敢輕易的開膛破肚,為什麽這個阿凝卻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呢?
這個阿凝身上的秘密可是越來越多,雲墨對她的興趣也是越來越濃厚。
他倒是想看看阿凝是不是真的能治好這種病。
阿凝見雲墨老是盯着她看,她以為他要反悔:“喂,你說過,要幫這位老婆婆的,不許反悔,拿來。”阿凝手向他伸過去。
“什麽?”雲墨挑起好看的俊眉,疑惑的問道。
“五十兩的銀子先押在這兒,要不然,你要是趁着我做切除術的時候跑了,讓我去那兒再抓個財神回來呀!”阿凝瞪大了眼睛,賭氣的看着他。
雲墨這才反映過來,不盡覺得非常好笑,他,堂堂澤國的夜王,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一言九鼎,還從來沒人敢質疑過他,這個阿凝還是頭一人呢。
雲墨的這一笑,猶如春花般燦爛,仿佛能把冰凍融化,阿凝呆呆的看着他,又開始發花癡了,口水流了出來。
他真好看,絲毫不比漓洛遜色。
雲墨輕柔的上前,伸出修長的手指,将阿凝嘴角的口水擦淨。
“轟!—”反映過來的阿凝臉竟然紅了,特麽的,勞資竟然這麽丢人,丢人丢到家了。
阿凝囧迫的轉過身,不再看雲墨了,從箱子裏拿出紙筆,刷刷幾筆,寫了需要的藥,這副藥名為白虎湯,做切除術之後給病人喝下,可以起到溫補、消炎的功效。
阿凝的字體與她本人一樣,不難看,卻狂放不羁。
阿凝将藥方拿到雲墨的跟前,丢一個眼神讓他去跑腿拿藥。
雲墨哭笑不得,早知這樣,他就把墨雲留下來了,看來他得親自跑腿了。
“這位公子,我去拿藥吧。”
老婆婆不太清楚這位貴公子與這位游醫小哥倒底是什麽關系,但是這貴公子不嫌棄能來,就已經很感激了,拿藥跑腿這樣的事情總不好再麻煩這位如仙的公子了。
“婆婆,您不用管,讓他去就好,您去燒熱水,拿一些幹淨的毛巾紗布來。”阿凝一點也沒給雲墨面子。
如果讓老婆婆去拿藥,一是太慢了,二是老婆婆也沒錢,所以阿凝就讓雲墨去拿藥。
雲墨摸摸鼻子,感覺自己真是找虐,明知道這個臭丫頭不會有什麽好事,還偏偏跟她來。
正當他還在發呆的時候,阿凝一個眼刀砍過來,雲墨只好蹭的一下子向外跑去。雲墨邊向外走,邊看着狡詐如狐的阿凝,寵溺的看着這個小丫頭,鬼點子可真多。
不過雲墨知道病情不能耽擱,并沒有一絲猶豫,出門用起了輕功,飛速離去。
雲墨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就被這個小丫頭吃得死死的呢?
阿凝看着雲墨向外跑的身影,笑得像只小狐貍,即使他不回來,也沒關系,反正他把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押在她這兒了。
雲墨倒是很守信用,一會功夫,就把需要的藥材買了來。
他一進屋子,阿凝早已經準備就緒,眼前擺着各種剪刀,聶子等做切除術的用具,這些工具是雲墨從來沒見過的。
而小男孩已經像死了一樣平靜的躺在床上。
“他怎麽了?”雲墨非常驚駭的指着小男孩,驚疑的問道。
“我把他麻醉了,過一會開膛破肚時,不會感覺疼痛。”阿凝滿不在乎的說着。
雲墨非常震驚的看着阿凝,眼神中充滿了複雜,這個阿凝決不會是一般的游醫那麽簡單。
輕輕松松的麻醉一個人,再開膛破肚割掉壞死的癰,這是神醫谷主也辦不到的。
忙碌的阿凝似乎習以為常了,也沒打算做過多的解釋,吩咐老婆婆把藥拿去煎好,再将準備好的熱水等物品拿來。
“帥哥,給我打個下手。”阿凝毫不客氣的吩咐雲墨。
雲墨摸了摸鼻子,看來他個衰哥的名字是改不了,他一遇見她就衰個不停啊。
阿凝簡單的告訴雲墨切除術用具的名稱,只要在她做切除術的時候,她需要什麽,他遞給她就行了。
阿凝平時嬉笑無度,但是一提起用醫,她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情嚴肅,充滿了醫者的神聖威嚴,令雲墨對她更加深了一層認識。
阿凝上前解開小男孩的褲帶。
“你幹什麽?”雲墨看着阿凝要解小男孩的褲子,心裏不舒服,陰沉着臉低聲的喝止。
“……,我要剖開他的肚子,你覺得我能隔着衣服開刀嗎?”正在聚精會神的思索着要怎樣動手才好的阿凝,被他這一聲吓出一身冷汗,她大為光火。
“……!”雲墨尴尬的沉默了一會,伸出修長如玉的手,不管阿凝願不願意,把她的頭掰向一邊,自己動手解開小男孩的褲子,小心翼翼褪下來,只露出肚子的部分。
“可以開始了。”正當阿凝要發火的時候,雲墨低沉的聲音傳來。
阿凝轉過頭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雲墨,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頭,這人腫麽了?真是好笑,醫者父母心,在她看來,男女的界限在她的眼裏幾乎沒有的。
雲墨看着這樣無所謂的阿凝,心頭的火一拱一拱的,不知道為什麽,他真想把阿凝看小男孩的眼睛給蒙起來,雖然那個小男孩很小,可也已經五六歲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該死的小丫頭不知道嗎?
阿凝不理會雲墨,見東西全部準備完畢,讓老婆婆出去避讓一下。
阿凝拿起切除術刀,神情異常肅穆嚴謹,拿起刀子在男孩的肚子上輕輕一劃,一股血噴湧而出,阿凝熟練的止血,讓雲墨傳遞着各種用具,找到壞死的盲腸切除掉,最後用針線細細的将肚子縫合起來。
孩子由于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體質太虛弱,阿凝為了讓孩子安全,在做切除術的時候,把自己的靈力灌輸到孩子的體內,以給孩子補充體力,當然雲墨一介凡人看不到。
切除術很是成功,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切除術結束。
孩子有靈力的支持,總算支撐了下來。
最後,阿凝用潔淨的紗布将傷口包紮起來。
老婆婆把熬好的藥端來,阿凝仔細的給小男孩喂下去,每一個動作都極盡輕柔,似乎與在馬車的那個不着調的阿凝不是一個人似的。
雲墨在一旁看着,阿凝的臉雖然還是烏黑烏黑的,實在不美觀,但是她的每個動作都娴熟自然流暢,沒有一絲做作,她的身上有一股原野的清新,是那些扭捏作态的,所謂的大家閨秀千金所沒有的。
老婆婆家裏沒凳子,阿凝只能半蹲着為小男孩做切除術。
待一切整理好之後,阿凝滿意的看着還沒醒來的小男孩,笑着對老婆婆說:“婆婆,您孫子體內壞死的癰已經成功切除掉了,只要能熬過今天晚上,明天就沒事了,如果他今晚上發燒,就将這包藥熬着喝下去。”
阿凝說完,站起身來。
誰知,她一起身,頭暈目眩,一下子就要載倒在地。
“特麽的,我竟然餓的腿都軟了。”正當阿凝以為要跌倒的時候,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
這個懷抱好溫暖,清香,寬厚,阿凝的頭在這個懷抱裏還不自覺的拱了拱,她又發花癡了。
老婆婆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慈祥的眼裏充滿了暧昧的神情,不住得點着頭,滿臉都寫着,我懂得,年輕人。雲墨看着笑呵呵的老婆婆,一下子囧要了極點,手一抖就将阿凝丢了下去。
“碰——”阿凝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下。
“靠,死墨墨,接住我能死呀。”阿凝十分不滿的從地上爬起來。
狠狠的瞪着雲墨,如果眼是刀的話,估計雲墨會被戳成漏鬥了。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再加上蹲了半個時辰,我不暈倒才怪呢。在路上,是那個人說要請我吃飯來着?”阿凝猙獰的看着雲墨,好想把他當成烤鴨吃了。
“小哥,要是不嫌棄,老婆子這裏有煮的紅薯,我給你們拿來。”那位老婆婆一聽,要給他們兩個人拿吃的東西。
“老婆婆,不必了,照顧好孫子要緊。”阿凝和雲墨同聲回答道。
阿凝把雲墨給的五十兩銀子留給了老婆婆,老婆婆激動得千恩萬謝。
阿凝和雲墨在老婆婆家裏又等個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小男孩悠悠的醒了過來。
老婆婆看到孫子醒了,欣喜的跪倒給阿凝和雲墨叩頭,連連稱謝。
阿凝和雲墨見小男孩沒什麽大礙,就向老婆婆辭行。
臨走前,阿凝又詳細囑咐老婆婆怎麽樣照顧小男孩,并相約明天再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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