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峽谷狙擊

太陽懶洋洋的挂在天空,直直的射向大地,已經正午十分。

“阿凝公子,起來吃飯了。”一個士兵端着餐盤走了進來,食物很是豐盛,雞魚肉蛋,海鮮山珍,足足有十幾樣菜,足夠她和小貂的飯量了,要不要這麽好呀!

哇,墨墨挺夠哥們意思的,不錯,阿凝一臉的愉悅,吃貨的幸福就是這麽簡單。

某只剛剛睡醒的狐,看到這麽多馨香撲鼻的食物,食指大動,化身為狼,直直的撲了上去,有其主必有其仆,小灰灰也是一臉的興奮,直接趴在盤子上吃起來,主仆二人毫無形象可言。

咳,咳,不好意思,吃得太急了,阿凝差點被滿口的食物咽死。

桌子上的食物猶如風卷殘雲般,片刻便消失殆盡。

端盤子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傳說中的頂級吃貨嗎?

阿凝撫摸着圓滾滾的肚皮,四周看了看,怎麽沒見到她的墨墨呢?

“咦?怎麽不見死墨墨?”

士兵正在收拾餐桌,一怔,頓時明白了,她說的是軒轅夜,整個軍隊裏,也只有她敢這麽叫夜王。

“回阿凝公子,夜王殿下昨晚子時,已經帶兵出發。”

“什麽?!他怎麽可以丢下我?”阿凝又驚又怒,這個死墨墨太不夠意思了。

“阿凝公子,夜王殿下也是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這一戰極其兇險。”

“他現在什麽地方?”阿凝根本不聽這一套,她一下子揪住了士兵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

“阿凝公子,我也不知道,夜王殿下只是吩咐您在此等候即可。”那個士兵被阿凝冰刀般的眼神,吓得快要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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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墨墨,臭墨墨,真該千刀萬剮,竟然丢下我不說一聲就走了,難道他不知道,我沒美男就睡不着覺嗎?難道他不知道,我沒病人治就會渾身不自在嗎?

阿凝根本不聽士兵的話,直直的沖了出去。

偌大的軍營空蕩蕩的,只留下極少數士兵留守營寨。

阿凝問了好幾個士兵,他們都說不知道夜王的去向,阿凝憤怒到了極點,直有種想打人的沖動,她上不了戰場,還怎麽給人治病呀。

其實,她是冤枉他們了,夜王的行軍路線是軍事機密,這些普通士兵是真的不知道。

暗處的墨玉看着阿凝一臉焦急的樣子,卻是一臉的溫馨,真心的替他的主人高興,看來這位姑娘是真心喜歡夜王殿下呀,怪不得夜王對這位姑娘這麽好,不錯,不錯,如果他們兩個能在一起,該有多好呀。

正在墨玉浮想聯翩的時候,阿凝像沒頭的蒼蠅,東一頭,西一頭的找,也沒能找到什麽消息。

更沒見到一個熟人,她頓時洩氣了。

熟人!

她猛然的想起一個人。

她沖到自己原來居住的帳篷裏,帳篷裏只有武勇在,他身上的傷勢雖然好了,但是還上不了戰場,整個帳篷裏只留下了他一個。

“武大哥。”

“阿凝!見到你太好了。”武勇好幾天沒見到阿凝了,還挺想她的呢。

看見她比來時胖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不少,他也就放心了。

經過那天之後,夜王就吩咐軍醫給他好好醫治,軍醫不敢怠慢,将最好的藥全給他用上了,所以他這幾天好的很快。

現在已經基本沒什麽大礙了,只是皮外傷,再養幾天就好了。

“武大哥,軒轅夜的軍隊向那個方向去了?”

“阿凝,将軍不告訴你,肯定去的地方非常危險,他是為了你的安危才不告訴你的,我不能說。”武勇猜到了軒轅夜的心思,他當然不會告訴阿凝。

“你不說是吧,好,我現在就出去自己找。”阿凝賭氣的說。

武勇被阿凝的賴皮功夫磨的實在不行,只好告訴了她。

只是,具體的地方他的确不知道,他只是根據以往打仗的經驗猜出應該在雲蒙山附近,他知道以阿凝的脾氣,如果不告訴她,讓她自己偷偷的溜出去找,那樣會更加危險。

阿凝知道了大致的地方,就回到了帳篷,拿着自己的藥箱,先向荒城的方向而去。

她有幾天沒見到樂小寶了,還挺想那個機靈的小家夥,她想看看他的傷勢,她怕一旦進入戰場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能回來看他。

她用法術瞬間來到樂小寶的家裏,只是人去樓空。

她很失望,向鄰裏打聽,原來,樂小寶已經找到家人,跟随家人走了,他的體制不錯,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已沒什麽大礙了。

鄰裏還說,他能找到他的父母還多虧了阿凝,原來,他得的急性絞腸痧,本來沒得治了,卻被阿凝給治好了,這件事轟動了整個荒城,有不少人都來老婆婆家探視情況,他的親生父母知道後,也去小寶家探視,一見之下,才知道竟然是他們失散已久的孩子,他們悲喜交加之餘,就将他和老婆婆接回了家。

阿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真心替小寶高興。

阿凝又在荒城打聽了一番雲蒙山的位置,就直奔雲蒙山而去。

雲蒙山地處荒城南五十公裏,山高險峻,樹木叢生,地勢複雜,中間有一道長長的峽谷,直通荒城,是伏擊的最佳地點。

阿凝用法術瞬間來到這座峽谷,果然看見在峽谷內,有兩股軍隊正在激烈的交戰。

澤國的士兵身形較小,身着灰色戰袍,景國的士兵身着紅色戰袍,身形高大,野蠻,目露兇光。

從戰鬥的形式來看,澤國士兵的武功遠遠低于景國人,已成劣勢,且戰且退,勝負已分。

但是澤國的士兵同仇敵忾,他們有妻子兒女需要保護,有父母需要他們贍養,所以,他們仍然在拼命反抗,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他們以弱小的身軀對抗着外敵的入侵。

在景國士兵的後面,一個人騎着高頭大馬,體形健碩魁梧,洋洋得意的指揮着軍隊,看後面的旗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景國太子拓跋宏。

在澤國士兵的後面也有一人騎于馬上,身着黑色描金戰袍,戰袍在峽谷的風中烈烈翻飛,那不是死墨墨還能是誰?

雙方戰鬥激烈,死神猙獰的笑着,随意的收割着生命,殺人如人割韭菜一般的随性。

殘肢斷臂四處紛飛,慘叫聲不斷得響起。

阿凝第一次經歷戰場,那鮮血橫飛,猙獰的慘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眸。

她見慣了生死,她習慣了離別,但她卻永遠不會習慣濫殺無辜。

她看見倒下去的士兵之中,有她熟悉的身影。

王五,被齊腰斬斷,他的眼眸死灰無助的望着天空,至死也不瞑目。他平時是個愛笑愛鬧的,年僅十五歲的孩子,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還是愛和阿凝開玩笑,但是現在,他真真切切的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陸飛,腦袋被削飛了半截,靜靜的躺在地上。他能識幾個字,平時總以斯文人自居,但是卻成了刀下亡魂。

……

阿凝看到了不少熟識的人,都橫死戰場,魂斷雲蒙谷。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整個峽谷彌漫着恐怖血腥,那肆意橫飛的鮮血,好似盛開的蔓珠沙華,肆意的彌漫着,潔淨的峽谷變成了修羅地獄場。

雖然景國的軍隊暫時占據優勢,但是做為每個士兵也好不了多少,他們渾身浴血,已經殺紅了眼,目光如魔鬼附體般兇狠殘忍,紅色的衣服在鮮血的浸染下更加明亮,像極了如火如荼的彼岸花。

就在戰争進行的慘烈的時候,戰馬上的軒轅夜忽然身形一晃,幾欲跌于馬下,一下子趴在了馬背上,一動不動。

“夜王殿下,夜王殿下!”馬童焦急的叫着。

“不好了,夜王舊疾發作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忽然發出一聲叫嚷。

瞬間,澤國的軍隊慌張起來,他們唯一的依靠,戰神到下了,那麽,他們該怎麽辦?澤國的軍隊慌亂的向後慌亂的撤退。

景國的軍隊一看,驚喜萬分,就要上前追擊。

“窮寇勿追!”

警惕性很高的拓跋宏大叫道,在他的命令下,景國的士兵停止了追擊。

但是,夜王的病真的不是作假,在逃跑時候,他在馬上渾身發冷,抽搐,身上慢慢的結了一層冰。

加上澤國的士兵都是丢盔棄甲,一副非常狼狽的樣子。

“殺!”拓跋宏心下一喜,這個時候,夜王病了,看來,老天都在幫他,毫不猶豫的指揮大軍向澤國軍隊殺過去。

他通過天煞樓買來的情報,知道軒轅夜發病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情況,而且,這幾天已經到了關鍵時期,病情随時還會複發。

澤國完了!

拓跋宏心下狂喜。

澤國的軍隊,在慌亂中步步退卻。

但是戰馬拖着軒轅夜畢竟跑不快,很快就被拓跋宏追了上來。

“呼”拓跋宏的大刀向軒轅夜毫不留情的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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