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将她亂棍打死

龍穆緩慢的說着：“就将他拖下去杖責二十好了。”那種表情像是在說那件衣服不錯的樣子，賤民的生死在他的眼裏如同草芥，要不是這個阿凝還有用，他鐵定下令将他亂棍打死。

大家都看向皇上，龍穆則是一臉讨好的表情看向軒轅夜，一副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的表情。

大家都驚悚的面面相觑，杖責二十這還叫留面子，開玩笑，皇宮裏的那個庭杖是尖銳的鐵蒺藜好吧，如果打在這個小身板上，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可是有些人，尤其些妙齡少女，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那個該死的不男不女的怪物最好被當庭打死，這樣她們就有機會嫁給夜王了。

軒轅夜摟着阿凝剛想要說什麽，卻被她捏了下手，阻止住了他。

“陛下，大理寺審問案件還要經過三堂會審呢，沒想到陛下竟然問也不問事情發生的經過，就草率的要冶草民的罪，這件事傳揚出去，天下百姓會怎麽說陛下呢？”

阿凝冷靜的看着龍穆，她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呵呵，是不是太諷刺了，他的親生女兒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阿凝的這句話，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幹脆利落，有理有據，絲毫不帶怯懦。

嘶！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吸都停滞了，大家都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阿凝，這個小子是向天借了膽子嗎？敢質問皇上？皇上可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今天她惹怒了他，肯定是要玩完了。

軒轅夜點點頭，他的小野貓夠辣。

果然，龍穆聽了之後，身上的氣息陡然淩厲起來，空中盤旋着不安的氣息，強大的天子威勢，如泰山壓頂般令人窒息。

阿凝則是靜靜的站着，沒有了剛才的土包子樣，反而有一種如松竹般的氣質，脊背挺直，帶着山野的剛直和清新，這一瞬間，人們都對她有了新的認識，在這種大場面上，她竟然不怯懦，還能夠侃侃而談，說話有理有據，好氣度，比之那些扭捏作态的千金小姐，比之一般的男子都要出衆，難怪能入的了夜王的法眼。

“父皇，今天是夜王的慶功宴，阿凝又是夜王帶來的，能否給她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一直默默無聞的太子緩緩的說出來，聲音婉轉溫和，一下子就将氣氛緩和了下來。

龍穆看向太子，他很是驚訝今天太子的表現，龍少天從來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也從來不主動結交手握重兵的夜王，所以，他即使再不喜歡太子，卻也從未産生過要廢立他的原因，今天他竟然主動跳出來說情，難道是因為這個阿凝？

“父皇，如果這個阿凝不能證明自己，請您重重的治她殿前失儀之罪。”祈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龍穆的老态的眸遽然睜開，死死盯着眼前的阿凝，為什麽他老是感覺這個臭小子有些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了。

他倒要看看太子和夜王同時看重的人，倒底有什麽不同，于是他冷冷的說：“你想要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的身上散發着君臨天下的威嚴，即使一般的大臣也頂不住這樣的壓力，但是阿凝卻是熟視無睹。

“陛下，如果想澄清事實，請允許我問這個姐姐幾個問題。”阿凝不卑不亢，一臉的從容。

因為阿凝所處的位置較為偏僻，所以當時的情景誰都沒看清楚，只有與阿凝同桌之人明白，但是那個瘦小的同桌卻始終不發一言，還一副膽怯的樣子，惟恐戰火燒到自己身上的表情。

“準！”

龍穆點點頭，他倒要看看，這個男子有什麽辦法能澄清自己。

“這位姐姐，你剛才在什麽位置？”阿凝轉過頭問那名宮女，那名宮女很是疑惑，衆目睽睽之下，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指着阿凝前面的位置。

“那就是說，你在給我倒水的時候，我不小心一擡手就将水碗打翻的？”

“……是！”

“你重新站在那個位置上。”那名宮女也不敢說什麽，只好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就像剛才那樣端着碗。

阿凝不再說話，她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向衆人演示道：“剛才我是坐在這裏，我若是擡手将她手中的碗打飛，中間還隔着這位公子，為什麽他的身上卻沒有水的痕跡？”

衆人一看阿凝的演示，還有些不明白，會武功的人卻都明白了，從她那個角度是做不到的。

那名宮女站在阿凝的對面，碗裏裝的則是滿滿的一碗水，而碗掉落的地方則是隔着阿凝掉落到了同桌那位公子的右側。

“衆位都看到了，如果是我打翻的玉碗，其一，我必須反手将碗打翻，在我坐的這個角度，這樣的動作我做不到；其二，如果碗是我打翻的，那麽這位公子的身上必定有水漬，可是他的身上卻幹淨清爽，這不符合常理。”

“你武功高強，能做到這兩點并不稀奇。”一道陰聲怪調的說話聲從林平的嘴裏傳來，一副不送她下地獄，他就睡不着覺的樣子。

“……”

衆人都看向林平，小聲的議論起來，是啊，林平說的沒錯，這樣的動作在常人的眼裏是做不到，但在高手卻是能做到的。

“唔？既然有人有這能耐，那麽就請中郎将來示範一個讓我們看看。”軒轅夜戲谑的說。

林平登時臉漲得通紅，他又想起了自己被阿凝打倒在點将臺上，被她提着衣領子威脅時的狼狽樣子，氣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那名宮女一見林平臉紅的說不話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蠢笨，她急忙叩頭不止：“陛下，貴妃娘娘，是奴婢忘了，奴婢剛才是站在阿凝公子的背後的。”

“呵呵，宮女姐姐，你如果是站在我的背後，我的背後又沒手，怎麽能将你手裏的碗打出那麽老遠呢！”

“……”

那名宮女理屈詞窮，只是不住得叩頭，額頭上已經有了血絲，仿佛只有才能證明她。

龍穆看了看柔貴妃，再看看阿凝，依然慵懶的表情沒變：“将這個殿前失儀的宮女拉下去，亂棍打死。”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的樣子，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的生命就此終結。

那個宮女迅速的被侍衛捂着嘴拖了下去，官員還比較鎮定，但是一些女眷就不太鎮定了，她們看着被拖下去的宮女，再聽到外面棍棒打在身上沉悶的發不出聲音來的痛苦，她們仿似被澆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腳。

伴君如伴虎啊。

“剛才只是誤會，速帶阿凝公子去我宮中更換衣物吧。”柔貴妃一臉的柔和吩咐着，仿佛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不必勞煩貴妃娘娘，馬車之上有帶的更換的衣物。”軒轅夜面無表情的說道。

“夜王殿下，馬車在外面很遠，如若是現在出去，定然會讓這位公子着涼，不如就近到我的宮內更換衣物，陛下您說呢？”柔貴妃媚眼看向龍穆。

“阿凝是男子，怎可進入貴妃的寝宮，這于理不合。”軒轅夜毫不松口，摟着阿凝的纖纖細腰就要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