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師傅,麻煩去柳巷。”“你家住那?”蘇嵇随後帶上了門。哦不要誤會,雖然名字聽上去很像紅燈區,但是它其實并不是,只是因為河堤栽種很多柳樹罷了,老人們都這麽叫,市建也就沒改。“那我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苗條了。”姜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癱着,好讓自己別在司機師傅的轉彎中吐個滿堂彩,“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吃飯。”

是的,那是條美食街。

姜衍下了車之後很帥氣甩了一張票子,讓蘇嵇兜着那些零錢跟在自己後面。他熟門熟路的帶着男人在巷子裏拐彎,最後停在一家小攤面前。火紅的辣椒味嗆得人腦袋發麻,一只只油光發亮的小龍蝦剛剛鮮亮出鍋,配上綠色的調味料總是很能瞬間點亮人的食欲。

蘇嵇失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實現從高級會所到路邊燒烤的轉變,但是他也被身邊人勾的好奇起味道,在他糾結坐哪張凳子會比較幹淨的時候姜衍已經解決掉三只了。蘇嵇剛坐下面前就伸過來一只戴手套的手,肥嫩的蝦肉蘸着醬汁散發着致命的美味,他也不客氣,就着這只手吃了人生中的第一只小龍蝦,嗆得他整個臉都紅了,這麽狼狽之餘還不忘伸出舌尖勾一下那個人修長的手指。

“都這樣了,還撩?”姜衍難得的露出點鄙夷,“阿姨,麻煩您煮碗馄饨,要蝦仁兒的。”

“你都說以後不要和我見面了,那我不得抓緊時間刷一下好感度?”蘇嵇不太能吃辣,嗓子一下就啞了,但是此時此刻聽起來就像是黑夜中毛茸茸的花骨朵,引誘旅人掉進他甜蜜的陷阱裏。

一大盆小龍蝦姜衍一個人風卷殘雲地吃了四分之三,而蘇嵇則是慢條斯理的剝着殼,蘸着紅油的蝦肉浸在清湯裏,再混着馄饨一口吃掉。姜衍的眼神一會是嫌棄他暴殄天物,一會又羨慕這種奢侈的吃法。

“以前都是傅譽幫我剝蝦殼的。”姜衍眨了眨眼掩蓋掉什麽,“他也不太能吃辣。”

蘇嵇看着他紅亮鮮嫩的唇瓣,配上他今天的這身衣服,有點寬大的白色T恤,靛藍色的牛仔褲,加上一雙帆布鞋,他總覺得自己在猥亵未成年的學生。不得不說姜衍這張臉,真的很像學校裏女學生會瘋狂的那種,線條稍顯冷冽,眼尾微微上挑,顯得像古代官宦世家那種清高的公子,再戴上一副眼鏡肯定很禁欲。蘇嵇想到這拇指蹭了一下食指的指節,鬼使神差地就問了出來。

“就這麽像?”

“什麽?”

“我和他。”

“像,又不像。”

直到最後,蘇嵇還是沒送姜衍回家,兩個人也沒就糾結出像不像的具體問題,姜衍也沒問蘇嵇為什麽幫自己,除了沒上床這點,其他真的是完美遵守了419的原則。

第二幕

之後的兩個月裏,姜衍忙的腳不沾地。沒空去糾結那晚好心的先生,倒是總惦記着小龍蝦。可是直到美味快過季,他依然連好好吃個午飯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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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職位高薪的同時帶來了很多積壓的工作,聽說那是位極任性的女士,為了和老公孩子去大溪地老早就把機票簽證辦好了,對于交接工作這件事,她只是留下了個超厚的文件,告訴新來的什麽設計項目要用哪份資料,時間計劃表羅列的清清楚楚,合作的廠商公司是哪幾家,她以前經手的洽談是什麽...姜衍跳槽的職位算是個小BOSS,不知多少老人盯着他呢,一步都不能錯。所以年輕人在這兩個月裏忙的雞飛狗跳,一邊和上司同事磨合,一邊消化任性女士留下來的爛攤子,一邊還得分身照顧自己的五髒廟,哪還有什麽風花雪月的想法。

新同事都笑他,說他這張臉和這身衣服應該去對面時觀上班。他們所處的這個街區,是整個城市最繁華也是最忙碌的地方,無數寫字樓鱗次栉比,大廈間的玻璃恨不得相互進行光污染,到晚上也是一副燈火通明的不夜城模樣,而他們工作室對面就是華東地區金融行業排名前五的時觀金融。

這也不能怪姜衍,他和傅譽從大三交往以來,那個溫柔入骨的男人一直在影響他。傅譽是學金融的,而姜衍則是學設計的,可能和他那張娘生爹養的臉有關系,冷漠的線條和微微上揚的眉眼,端的那是一派矜貴,姜衍有點近視,那副框架眼鏡是金絲邊的,戴上之後倒反和那身T恤牛仔褲不大相稱了。随着兩人面試的增多,姜衍開始學習傅譽的風格,後來還成為了學校裏的一道風景線,在論壇上狠狠的火了一把。他們都說姜衍穿起三件套,和傅譽那種溫潤如玉言語如刀的“狠角兒”不一樣,姜衍有一種禁欲的情色感。

姜衍和傅譽的關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兩個人是在一場辯論賽上認識的。和傅譽這個辯論社的社長不一樣,姜衍完全就是被璐璐拉去湊數的,說什麽美色可以讓對方放松警惕,晃眼睛,所以姜衍空着腦就去了,打算當個盡職盡責的冷豔花瓶插科打诨騙學分,結果還真引來了對方一辯的注意,不知道究竟是美色誘人還是那不着調的話語,就這樣,正方三辯和反方一辯在賽場上快打起來,完全不給其他選手表達的機會,打了個平局。

老套路,傅譽請姜衍吃飯賠不是,說是自己言語太尖銳了,也不合賽場規矩。一來二去的,大衆食堂給吃成了情侶餐廳。

所以姜衍和傅譽總是吵不過三句,姜衍喜歡冷暴力,而傅譽可以溫柔的笑着說一些犀利得戳人心窩子的話。姜衍總覺得這個人不去當海峽兩岸的主播而是在那搗鼓別人口袋裏的錢很是不明智。

這兩個人連分手都超級冷靜。

其實也無非就是那些畢業季固有的青春傷痛結局,保研、留學或者北上廣。傅譽作為專業的驕子,早被長輩和導師鋪好了路,他很禮貌的詢問了姜衍的意見,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考慮,最後姜衍還是做出了選擇。

“分手。”

他和傅譽要走的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沒有辦法再玩相互陪伴的游戲。

“嗯。”

傅譽頓了頓,像是哄孩子一樣提出了,如果三年後他們都沒有對象,可以再複合試試看的建議。姜衍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畢竟他們的感情并沒有出現什麽較大的裂痕。

沒有咒罵嘶吼,更沒有摔碟子摔碗,他們就是很平靜的,一個人吃着煎蛋吐司,一個人喝着熱可可,一個人看報紙,一個人盯着股市k線,在一個晴朗的冬晨,暖融融的室內,坐在長桌的兩端,說着和北風般的話

“那我先走了。”男人抓起風衣,眼底還是那種毫無破綻的溫柔,像個玩偶一樣,“明天我會從這裏搬出去,下周的飛機。”

“哦好,”姜衍咬着吐司含混不清的說,“祝你好運。”

沒過多久姜衍也搬出了那個小套間,淡化了他和傅譽之間共同的回憶。

後來的兩個人也是循規蹈矩的依照異地戀的标準去聯系,熱絡——疏松——陌生。所以就造成了姜衍等了三年卻發現對象已經結婚了的消息。

他望了一下窗外的天空,殘陽如血,給這個辦公室平添一絲壯烈的味道。對面時觀的霓虹牌準備要亮了,姜衍摘下眼鏡用力抹了一把臉,想把這剩下的工作做完,明天好在家當一天米蟲。

該死的,他甚至連那個白人青年的臉都沒看清。

姜衍挫敗的抓了抓頭發,初戀慘烈的要命,短時間內大概是提不起興趣了。

等到姜衍把手頭的事情都做完之後肚子也适時的叫了起來,美妙的周五之夜,姜衍決定去吃頓好的。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還在想是不是快遞的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帶着勾人的性感撩騷他的耳廓。

“嘿寶貝你在忙什麽?有沒有空到時觀後街的Ma chérie跟我共進晚餐?”

蘇嵇。

*Ma chérie:法語,我親愛的。

第三幕

蘇嵇有點煩躁。

在他意識到自己的性向的時候他其實開始慶幸自己是個混血,因為這就意味着家裏對他就會寬容一些,然而并沒有什麽用。

他的母親也是個混血美人,一半法蘭西一半意大利,那說明蘇嵇把那些骨子裏的浪漫和撩人繼承了個十成十。但是他的父親可不是什麽善解人意的甜心,盡管半推半就的在妻兒的疏導下接受了他寶貝兒子是個gay的現實,可總是在蘇嵇沒認真的時候給他介紹各種各樣的相親對象。蘇嵇對待感情不長性,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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