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起身子,把陰莖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後穴塞,傅譽存心逗他,在還差一半的時候猛地向上一頂,白人青年緊咬着牙,悶聲不吭地憋得滿臉通紅。
他們的性愛其實比較沉默,傅譽不怎麽愛語言調教那一套,畢竟是個東方人,還是個中國人,安東尼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也不愛說話,操的狠了就咬自己嘴唇,不管是爽了還是疼了,一概不哼哼。
他想到這,修長秀致的眉蹙起來,看着身上這不錯的風景,伸出手擰住安東尼殷紅的乳尖,指甲微微用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反應。果不其然,安東尼只是一直在蹂躏他的嘴唇,始終不肯叫一聲。
傅譽抓着他腰的手用了點力,青年的表情痛苦又歡愉,張着嘴無聲地低吼着,又要咬着下唇的時候傅譽伸出手,指尖被安東尼咬破了,滲出絲絲鮮血。安東尼吓得後穴一縮,把傅譽絞得舒了口氣,他有些呆了,語無倫次地捧着那手,本來就水潤的眼眶顯得很可憐。
“你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安東尼有些心疼,下一秒那帶血的手指輕柔地掃過被蹂躏得不成樣子的唇瓣,留下了一點鐵鏽味。男人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本來就是一副斯斯文文,溫潤如玉的模樣,和床上的兇蠻完全是兩個人。“別再咬了,都破了……”他撚了撚那脆弱的唇瓣,“你和他不一樣,和誰都不一樣。”
安東尼聽到這話眼圈紅了一半,傅譽還是猜出了這個原因。他想着壓抑自己去迎合男人的喜好,生怕逾越了炮友這個界限。有時事後他們會躺在床上抽煙,安東尼問過之類的問題,默默地觀察男人的喜好,記住那些觀點,再把真實的自己一點點埋起來,包裝成他愛的模樣。既然成不了那位“我愛的樣子你都有”,那就反過來。但是因為傅譽的這句話破了功。
傅譽把他繃得僵硬的脊背摟下來,加大馬力進行最後的沖刺。玻璃反射水光,在青年白皙亮眼的身上映下波紋,搖擺的身軀也晃起浪,一點點細碎又羞怯的呻吟破碎着從嘴裏漫出來,火急火燎地,帶着點甜膩的尾音,以及對他的無限渴望和希冀,一聲一聲,像要淌進傅譽心裏。
海風給這場性愛燎原一把,二人幾乎同時高潮,傅譽的腹肌上,安東尼的股間全是一片狼藉,安東尼腰都軟了,此刻躺在床上的傅譽大開雙臂,露出直白赤裸的胸膛,他忍了很久,還是沒扛過誘惑俯下身去,圈住男人的脖頸。
傅譽拿過床單給二人草草擦了一下,肩膀上有水,估計青年濕漉漉的臉在上面蹭來蹭去的。他摟住他,手撫摸那溫順的脊背,把人輕輕嵌在自己懷裏。
“安東尼。”傅譽叫了他一聲。
“嗯?”青年蹭了蹭他的頸窩,發出一聲舒适得昏昏欲睡的鼻音。傷痕累累的嘴唇試探性地蹭過男人的唇角。
傅譽失笑,用鼻尖把人下巴蹭高了點,輕輕柔柔地吻住了安東尼的嘴唇,卻是什麽都沒說。
安東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是陽光正烈的時候,但是已經有非常多的旅客在玩浮潛,傅譽就在腰間裹了個白浴巾在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他們也預約了浮潛。
這時候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那個人問道:“馬爾代夫還是聖托裏尼?”安東尼不禁想到那個國際快遞,裏面是兩張任意機票,以及一張合照,看地點是在克羅地亞,只有一個背影,但是相牽的手上戒指閃亮。
真是個報複心極強的男人,安東尼撇了撇嘴回了句“馬爾代夫”。傅譽發現他醒了,笑道:“起來吧,快到時間了。”
“戒指怎麽辦?”安東尼伸了個懶腰,赤條條地下床直接套了條泳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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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盒子裏吧,”傅譽聞言把無名指的小銀圈取了下來,“弄丢了就不好了。”
“好。”安東尼把戒指挨着傅譽的放,快步跟上了男人的腳步,男人側過臉看着他,牽住了他的手。
由于輕裝上陣,手機什麽的都留在水上屋裏,以至于安東尼沒有看到最新的那條信息——“祝你們百年好合。”
番外五——關于戒指
姜衍剛送走他5歲的外甥,沖滿是狼藉的客廳頭痛不已。又花了很長時間才把約瑟芬哄出來,可憐的小東西被小朋友又摸又親又摟,被這過于熱情的打招呼方式吓得瑟瑟發抖,姜衍開了罐金槍魚罐頭它才慢慢蹭着地毯過來,讨好地喵了一聲。
蘇嵇回來的時候站在家門口抽了兩根煙,欲蓋彌彰地想要蓋點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兒。他又一次找遍了身上的口袋,卻沒發現戒指,讪着臉就進門了,愣是沒敢摟姜衍。
好吧,得說實話,他覺得他們之間陷入了一種叫七年之庠的尴尬境地。
“回來了?吃了嗎?”姜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時針已經指到了九點一刻。
“沒有。”蘇嵇把大衣放好,走到了姜衍身邊。
“想吃點什麽?”姜衍把貓放回窩裏,起身想要去給他做吃的,“面條行嗎?”蘇嵇卻擺手連道不用,姜衍看他這樣也不走了,又坐回沙發上,用毯子裹住腿道,“那你自己來吧,免得我培根煎糊了你又不吃。”
蘇嵇為這件事已經後悔很久了。前天姜衍起來做早餐,突然有個電話打進來就沒顧得上煎鍋,家裏僅剩的兩條培根煎糊了。蘇嵇那時候又趕飛機,匆匆把溏心蛋吐司吃了,培根就一口沒動,着實傷了姜廚娘的玻璃心。
男人自顧自地下了碗面,給姜衍手邊放了杯熱牛奶,狼吞虎咽了一番後這才敢坐得近一些。誰知道一躍過人類感覺禮貌又安全的距離後,姜衍就道:“我有些困了,你再坐會兒就睡吧,別開燈,我會醒。”
蘇嵇就憋屈了一晚,輕手輕腳地洗了澡上床,這時候想着解除危險警報了,可以摟人了,但是看姜衍眉心緊皺就知道他睡得不踏實,不敢亂動他,蘇嵇把被子給人掖了掖,輕輕親了一下愛人的眉心,就和衣睡了。
黑暗裏的姜衍睜開眼,用前額蹭蹭男人的下巴,鼻尖埋到了他的鎖骨上。
第二天是星期日,兩個人都沒什麽事兒要忙,蘇嵇就放任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剛起來就發現姜衍站在髒衣簍面前挑挑揀揀,正好拈起昨晚上的那件襯衣,一雙清冷銳利的眼睛瞥過來,看到他醒了就道:“讓我猜猜,Donna Karan的黑色羊絨*,是那位行長千金的?還是慈善女王的?”
蘇嵇懊惱地撓了撓頭發,還是決定坦白從寬:“都不是,是那雜志魔女的。”
“看來我丈夫的魅力又上一層樓,我很欣慰。”說是這麽說,可眼睛裏一點笑意都沒有。姜衍把抱着那堆衣服去洗,邊走邊說,“媽昨天來了一趟,看到你在酒會的直播,不太高興。”蘇嵇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是他自己的媽,于是便緊張兮兮地問:“然後呢……”
“說你今年聖誕節別回去了,”姜衍看了一下日歷,還剩幾天,“她老人家欽點了一道菜,讓你做好了給我帶回去。”蘇嵇聽這話都快把腦袋揪禿了:“人家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這完全就是有了兒媳忘了兒。”
“也不是不給你将功抵過的機會,”姜衍趿着拖鞋走進來把床頭的報紙換了一份,“你把戒指找出來,這事兒翻篇。”
該來的還是來了……蘇嵇上一秒還神采奕奕,下一秒就跟蔫了的黃花菜似的。“小衍,對不起,我是真的找不到了……”
“丢了多久了?”姜衍也不惱,嘴抿起來坐在床沿刷手機信息。
“從上個星期開始,”蘇嵇的腦袋耷拉下來,三十好幾的男人了還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柔順的卷發好像都沒了光澤,像只被主人忽視了的大狗,引得人不由自主地想摸他腦袋,“我真的找不到了……那天我把它摘下來放在浴室裏,就去臺裏錄節目了,回來就找不着了。”畢竟二人還是公衆人物,特別是蘇嵇,都快成半個明星了。如果不是回家吃飯,過年過節之類的,戒指也一般不戴的,大部分時間是放在家裏或者收在車裏。
“如果不是我問你,你就一直不說?”姜衍不去看男人濕漉漉的眼神,硬聲道,“你當初求婚的時候說的那麽好聽,這才幾年,戒指都找不着了。”
七年前男人在克羅地亞的聖馬可教堂裏,躲過游覽的人群,找到個有着雕花彩繪窗的角落,踩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碎影,神色鄭重地再一次向他求婚,接吻,宣誓,悄悄把結婚的流程在暖陽煦風中完成了,然後去隔壁的婚姻登記處領證。
蘇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