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她當成寵奴

陌縛的眼眸緊緊的眯着,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古慈跑出墓室之後,一路哭着。

她太傷心了,怎麽到頭來會發現這種難堪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喜歡寵愛自己,就像對待寵物那樣,可沒想到卻是心底裏真把自己當成一只寵物!

這兩件事的本質上是有差別的!

雖然有什麽差別古慈并不清楚,但她的一顆心卻當真像被丢進了榨汁機裏面似得,疼的不成一團!

而且陌縛竟然一句話也不反駁,直接就開門讓她走,挽留都沒有一句,可見是根本沒什麽感情可言!

所以她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等他玩夠之後一腳踢開,她就識相地自己離去,也比以後再被人踢開來的強!

可當古慈奔向墓門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向直接就能夠打開的墓門這次竟然打不開!

她擡腳便踹,也不管究竟是發洩心中怒火還是真的不太高興,總之就是沒留一點兒力氣,渾身的力氣都放腳上使勁踢!

墓門被她踹的轟轟作響,許多砂石泥土都破降下來,灑了古慈一頭一臉。

但她才沒有心思管,現在就連腳真的能夠感受到疼,她也不想再管!

她只想離開這個讓人不高興的地方,只想離開!

墓門一直不開,古慈踹着踹着,便徹底疲累了,也不知是心累還是身上累,癱倒在地上,靠着墓室的牆壁放聲大哭。

她像個孩子似得,委屈的張大口便哭嚎開來,也不管究竟好看不好看,眼淚與灰塵再次模糊了一臉,弄得混花。

“呀!這是怎地了!”

Advertisement

古慈擡頭,瞧見黑暗中站着一個人影,不用看,聽聲音也知道是知語。

知語遠遠地便聽見古慈大聲哭嚎,本以為不太可能,但終究還是心下猶疑,順着聲音來找。

誰知果然是她!

屍尊大人怎麽舍得她哭?

知語連忙靠近古慈,蹲在她身邊。

“姐姐怎麽了?可是哪兒疼?”

古慈委屈的看了一眼知語,指着自己心口:“這兒疼。”

“啊?”知語連忙緊張的摸了摸:“怎麽會疼?您去哪兒了!誰傷了您?!”

古慈抽了抽鼻涕:“還不是陌縛那個混蛋,他……他……”

說到一半,古慈便又止不住的開始哭泣,委屈的仿佛真的被人揍了似得。

知語一聽便明白,可能是兩個人鬧了別扭。

可是屍尊大人也不像是會和她鬧別扭的人啊?

“這樣,姐姐,咱先回如意殿,餘下的事情回去再說。”

知語想着總不能就任由她在墓門口哭,引來人類便不好收場。

可古慈卻沒聽見似得,她不願意和知語回去。

她用什麽身份回去?寵物嗎?狗嗎?搖着尾巴讓陌縛再給她些吃的?

知語不由分說的拉起古慈,古慈本就心中無力,加上剛才折騰的疲憊,倒也沒弄過這小丫頭,愣是被她拽回了如意殿。

古慈一路上抽抽噎噎的,別提多可憐,看得知語也是一頭霧水。

現在屍尊大人抱着她在墓穴中一睡便是十幾日,上次瞧見他們還是好好的,這怎地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知語給古慈弄了杯溫水,古慈也哭的渴了,咕嚕嚕的灌下去之後繼續抽噎。

“和屍尊大人生氣了麽?”知語問的小心翼翼。

“嗯……”

“因為……什麽?”知語不知自己是否該問,但猶豫了一陣還是問出口。

古慈看了知語一眼,不知該如何說,躊躇了半晌之後,長嘆一口氣。

知語又為古慈倒了杯溫水,古慈抱着暖暖的水杯,眼淚又是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他……”古慈想和知語說說,但是又不知該怎麽開口。

說起來,好難堪。

經過長時間的掙紮,古慈還是決定和知語說說。

雖然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知語是除了陌縛之外,她最為信任的人。

“陌縛他……其實根本……不是喜歡我……”

“您怎麽會這麽想?”知語吃了一驚。

“他把我當成一只寵物……”

知語更是張大了嘴巴:“屍尊大人說的?”

“是啊……先前我也以為只是錯覺,但……但……他剛才讓我開口叫主人,我……我……”

古慈不停的攪動着手指頭,心裏酸楚的要命,大顆大顆的淚珠再次從眼中滑落出來。

知語啞口無言,也是呆愣了半晌,之後忽然噗嗤一聲,掩着嘴笑了出來。

古慈擡頭看着知語,心裏更是不高興。

“連你也笑我!”

“不不不。”知語連忙擺手:“不是這樣的,您誤會了,屍尊大人這是愛您的表現呀!”

“愛我?!”古慈指着自個兒的鼻梁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屑:“這叫愛我?!”

“那您看,屍尊大人是不是對您極好?”

“是啊。”這點古慈承認,他對她好的不得了,甚至比之前父母親人對她都好。

“所以屍尊大人是愛您的呀,您怎麽還會誤會了呢?”

“那你覺得,把我當條狗養着,也是愛我?”

“不不,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古慈抹了抹眼淚:“他就是常年在墓中無聊,養着我玩而已。”

她也想明白了,陌縛是個活了快萬年的古屍,總是在無聊之中活着。

自己是個人類,本身……若說與他對比起來,人類的壽命根本就只是彈指一瞬。

壽命那麽長的他,和自己結成伴侶本就不可能。但……寵物終究是寵物,和愛不沾邊。

“才不是!”知語大聲反駁。

“怎就不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是屬于他的,但他不屬于我!”一提起這個,古慈就恨的咬牙切齒。

“呃……屍尊大人除了您之外,還有別人?”她有些錯愣。

“沒有……他說他只有我一個,我屬于他,但他不屬于我,我也很不解。”

知語聽罷又是撲哧一笑,這回幹脆連嘴也不掩着,滿臉都是釋然和開懷。

古慈一拍桌子:“怎麽看我恥辱你就這般開心嗎?”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恥辱。”知語連忙收了笑意:“那個……您等我想想……怎麽和您說呢?”

古慈看了看知語,知語似乎在組織語言想替陌縛解釋一下。

但有什麽好解釋的?陌縛雖然曾經說過很多讓她感動的情話,但現在回憶起來,卻根本沒有說過一個愛字兒,又何談愛她?

雖然早在幾天前陌縛帶她回來的時候,古慈就忽然領略到她早已愛上了陌縛,愛上他毫無條件的溫柔寵溺。

可笑的事情正是如此,當她發覺自己愛上的時候,他卻殘忍的告訴他只将他當成寵物來寵而已!

只是寵物而已啊,随便予取予求,搖着尾巴讨好他,他就會開心的寵物!

一切都是構建在玩樂上,孤單的想找個寵物陪伴而已!

“呵呵……”古慈傻笑了一聲,臉上卻滿是心痛與糾結。

知語看着古慈這樣糾結的面容,臉上再次出現笑意。

“姐姐,我這樣來和您講吧……”

她第一次,看起來不把古慈當成主子,而是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古慈身邊,柔聲開口。

“我們屍尊大人出生在萬年前的漢靈國,說起來,可能和現在這個國家有些差別,但民風也是比較淳樸的。”

古慈默默的聽着,絲毫不覺得這和陌縛把自己當成寵物有什麽關系。

知語繼續說:“在我們國家,男人比女人地位要高很多很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宿柳眠花。女人嫁給男人,就代表着要辛勞工作,替男人分擔家庭的重任,侍奉公婆,家裏只有正妻是和男人平等的。就像屍尊大人這樣,沒人不想做他的屍後,也就是正妻,這樣一來,平添富貴。”

古慈又是嗤笑一聲,那他當初說讓她做他的屍後,也只是想給她個名位而已?

她的壽命那麽短,像個寵物似得讓他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對于那家夥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屍後之位就又空閑下來了吧?

“算了,你別說了,我心煩。”

古慈不想再聽,反正也決定要走,聽他萬年前的事情幹嘛?徒增煩擾!

“不不,姐姐您得聽。我們國家的男人唯一和現在世界男性不同的是,他們是可以飼養寵奴的。”

“寵奴??”古慈聽罷更是覺得想笑。

哦,連寵物都不是,合着,就是奴隸而已??

這種詞彙在古代近代史其實也屢見不鮮,古慈一聽,也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心裏更覺得酸。

“是啊,寵奴,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寵奴,但屍尊大人說只有您一個,您該感到榮幸!”知語掐着自己的手指頭,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古慈哭笑不得:“哈!哈!我真他娘的榮幸之極!”

說罷,古慈不想再和這個滿腦袋封建想法的知語再談下去,起身便要離開。

知語連忙按住古慈:“姐姐莫急,聽我繼續和您說哈。”

古慈卻沒什麽耐心,也不願意再繼續這種難堪,執意要走。

知語憤怒的喊了一聲:“屍尊大人是愛您的,但是您得聽我說完,奴婢嘴笨,不從頭到尾敘述完,您不會明白!所以,聽我說……好嗎?”

古慈深呼吸了好幾次,最終終于敗在那句‘屍尊大人是愛您的’。

她無奈的坐下,咬牙道:“要說快說。”

第五十張 寵奴比正妻高

知語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古慈的肩膀安慰着。

“姐姐別急,聽奴婢繼續講。咱們國家的男人對待寵奴或許和您理解的不同,您之所以會激動,可能是因為您覺得做寵奴很低下,但實際上并不是您想象中那種卑賤的地位,反而,寵奴的地位比正妻還要高許多。”

“什麽意思?”古慈不懂,這是奴隸爬到主子頭上去了?

雖然時隔萬年,舊時代封建很正常,但……寵奴比家主地位還高她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是啊,寵奴的地位很高。因為做寵奴很好啊,您看屍尊大人後妃那麽多,所有人都想做屍後娘娘,卻沒有人敢說奢望做屍尊大人的寵奴,這是榮幸之極的事,同樣也是遙不可及的事。”

古慈啞口無言,做個寵奴還遙不可及了?

“寵奴呢,不是妻子,理論上不用負擔家庭,只需要和寵愛她們的主人玩樂,且因為主人的愛護,常常都是比所有人地位都高的。更何況,屍尊大人還說只有您一個,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恩準,多少人連想都不敢想,您不應該覺得恥辱,而是該欣喜。”

這下古慈徹底愣住,這和她的認知相差十萬八千裏,讓她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做寵奴,被男人玩,然後還要欣喜?還是盼也盼不來的恩惠?搞什麽飛機?!

知語繼續解釋:“奴婢妄加猜測,屍尊大人可能是太疼愛您,覺得您做了屍後娘娘恐怕還要管理這些妃嫔侍妾,怕您操勞,才會這樣對待您,別的……奴婢就不敢多猜啦。”

“那你的意思是,做寵奴也是愛的表現?”

“當然是!”知語答得迅速,滿眼都是亮晶晶的羨慕:“除了您,恐怕沒人會有這種榮幸了吧?”

“你繼續說。”古慈弄不懂,于是催促着:“給我講講那個寵奴什麽的,究竟怎麽回事,和寵物有什麽差別?”

“喔……其實您說寵物奴婢也不反駁,畢竟也就那麽回事兒,既然是寵,都是一樣的嘛!寵奴通常是作為君主的賞賜,賜給一些地位高或者立了大功的男人們,但那些女人通常地位也是很高且溫柔知禮的。她們被賞賜之後,會得到男人的寵愛,還什麽都不用做,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的呀!就好像奴婢,這一輩子貌似也沒什麽機會奢求這個……”

“她們就甘願?”那麽優秀的女人,以後就關在家裏做奴隸?徹底和社會脫節?

“當然甘願!您還不懂嗎!寵奴的地位在家中僅次于主人,但是奴婢也解釋不清楚,就是正妻是和男人平起平坐,但寵奴卻是屬于男人的,她們的地位和正妻根本不發生任何關系,整個世界都是主人的。那種……嗯……歸屬!責任!總之就是很幸福很幸福!”

“寵奴有沒有變成正妻的?”

知語嗤笑一聲:“奴婢沒見過。因為能做寵奴誰做正妻?男人時時刻刻都想帶着寵奴在身邊,一些比較受寵的吃飯要喂着,任性要哄着,連就寝都要抱着,男人享受着呢!但正妻就沒有這個待遇啦!”

“正妻和男人平起平坐卻沒有寵奴地位高?男人過分寵愛某個寵奴,正妻也一句話不能多說?”

古慈驚詫,那這妻子做着還有什麽意思!自己的男人都給一只寵物給分走了還沒有權利管轄?!

“唔……”知語有些語塞,想了半天才回答:“寵奴只和主人有直接關系,其它人和她們沒有任何關系。再說正妻有正妻的事情要做,她們還是比較樂忠于綿延子嗣,為娘家添榮耀,而寵奴生不生孩子什麽的,也沒什麽重要的,只要一心被主人愛就可以。其實能夠成為寵奴,也是娘家的榮耀,還代表這個女人以後一輩子都會被愛護,家人都會很開心呢!”

古慈忽然有些明白陌縛的那句話。

——我只有你一個,你永遠屬于我。

她作為寵奴是屬于他的,但他因為是主人而不屬于她,只是對她有了責任?

古慈徹底迷糊起來。

“陌縛先前有過……那個……寵奴嘛?”古慈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輕聲問道。

知語張了張嘴有些不知該不該說,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過。”

“真的有?!你不是說多少女人盼也盼不到呢?!”

“是啊……奴婢沒有見過,但聽說屍尊大人以前的确有一個,是在他活着的時候,貌似是某國的小公主,帝君賞的,沒多久就死了。”

古慈吃驚的瞪眼,公主都做寵奴了?!

這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同時心底裏還有點酸,他竟然還有過別人……

“寵奴就那麽好嗎?”古慈依舊執拗于這個與認知相悖的名詞。

“其實也不是,也有弊端。例如做了寵奴就要下契約,一定要認準了那個男人好才可以,不然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寵奴一般都很忠誠的對待主人,所以都要再三想清楚才會下契約,不然若是遇到了不好的主人,半路上賣掉也是有可能的!很多寵奴都因為遇到不好的主人而自殺了呢!”

古慈忽然渾身一個激靈,想起陌縛先前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她是否是認真的,難道就是下契約的前兆?!

知語看着古慈一臉的愣然,以為她害怕了,慌忙解釋:“不過您放心啦,屍尊大人那麽愛您,不會抛棄您的。”

“你說的契約,是什麽樣的?”古慈戰戰兢兢的問着。

“嗯!有可能是金銀珠寶,也有可能是發飾手镯,看主人想給什麽呗,戴上就代表認了主,以後就是他的人啦。”

古慈臉上都僵硬起來,慢慢擡起那個根本拔不掉的戒指,舉在知語面前。

“包括這東西嗎?”

“這是什麽?”知語仔細的瞧了瞧:“蠻漂亮的。”

“陌縛給的。”古慈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再三問我是否認真,然後就給了我這個,之後讓我叫主人。”

“那就是了吧!”知語伸出手來戳了戳那緩慢漂浮的小小光點,羨慕道:“您可真幸福。”

古慈撇嘴,心底裏五味雜陳,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但總歸是沒有了先前那種心酸。

舊社會,女人甘願被關在家裏也是正常的,清朝纏足不也是不想讓女人走太遠才出現的變态制約麽?

或許這個和纏足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時空不太一樣,又是萬年前,所以形式上有一些改變,但相同的都是宣洩男性占有欲而演化來表現。

再說當時的女人們怎麽想的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語作為一個‘當時的女人’說起這個,倒是滿臉都是幸福,這就是例子。

難道陌縛真的也是這般想的?

古慈心底裏忽然想起他曾經為自己考慮過名位的事情,古慈說做屍後太麻煩,拒絕了他。

那是否她可以猜測是陌縛以為自己不願意做那煩勞的‘正妻’,所以才想出了這種歪路子?

越想,古慈那哭的混花的臉,越泛起了些淺淡的笑意。

原來都是自己誤會了他,他依舊是想給她最好的!

聽知語說做寵奴那麽好,哄得都快要上了天,自己卻以為是恥辱,還說了那些屁話,陌縛一定很傷心吧?

都怪自己沒有好好問問,就胡亂的發了脾氣。

陌縛先前分明那麽溫柔的哄着她,她卻因為那句話而暴跳如雷……

想着想着,古慈忽然有種強烈的負罪感,覺得自己欺負了陌縛似得,故而低聲問知語:“你說……我現在去找他,他還會……那個……接受我麽?”

“奴婢覺得會。”知語看向那個戒指:“這東西給了,一般來說不會因為小打小鬧就結束契約。奴婢不是說了,這是一輩子的事兒,您好好和屍尊大人解釋一下,他那麽寵您,肯定不會和您生氣。”

“那太好了!”古慈長嘆一聲:“他不會生氣就好!”

“不過……”知語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古慈這個急性子可真受不住知語這樣。

“不過恕奴婢直言,您可能會受罰……”

“為什麽!”古慈站起身:“憑什麽就罰!你不是說很受寵嗎?!”

“那個……是啦。不過身為寵奴,怎麽說也是奴嘛,違背主人的意思,理論上是要被罰的……但這也得看屍尊大人的心情,奴婢只是告知您一聲,讓您做好準備。”

“呃……還有這規矩?”古慈忽然又覺得做寵奴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了。

“當然,您要有做奴的認知,才會被寵,才可以稱之為寵奴。”

古慈捂着臉,一臉的憂郁。

這事情的發展貌似有些控制不住,什麽鬼制約!什麽鬼認知!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奴!

可這奴,知語說地位高!地位高還會受罰?!

半晌後,知語瞧古慈似乎沒有先前那麽激動,便弄來濕手帕,給古慈擦臉。

古慈擦幹淨了混花的臉,才緩緩開言:“你能說說,那個什麽寵奴認知,都是什麽樣的嗎?”

“這個……奴婢也只是聽說,姐姐若是想聽,奴婢倒是可以簡單說說。”

“說。”古慈手指頭都有點顫抖,心裏期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變态模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