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走了祁錦桓,江游收拾了一下,打算回學校一趟,畢竟臨近畢業,學校的事情不算少,而他這次一走就要走兩個月,要把申請表提前交到老師手裏。

從費瑞斯老師的辦公室裏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從老師那裏得知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大賽已經開始報名了。

費瑞斯對他十分看好,并直言如果他能夠在比賽中拿到頭獎的話,那麽将有很大可能會被吉諾大師收入門下。

吉諾大師在古典音樂中的地位非常高,而他本人也一直醉心于音樂,雖然說是學校裏挂名的導師,但是實際上他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凡他的課,必定人滿為患座無虛席。即便是學校的學生都鮮少有向他請教的機會,更別說是收徒了。

今天聽老師話裏的意思是,不知什麽時候他居然引起了那位老先生的注意,這次的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大賽就是老先生給他的考題,能不能抓住機會,就要看他自己了。

上輩子由于原主直接放棄了留校深造的機會,自然而然的也就與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失之交臂了,當原主從失戀的打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錯過了比賽的報名時間。

而江游當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機會從他面前溜走,他向來擅長把握機會,不然當時怎麽可能憑借一部小成本電影一炮而紅。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将參賽的報名表填好後,連同留校申請一同交給了費瑞斯老師。

比賽是在六月份舉行,現在是四月,算下來留給他的時間其實并不多,只有不到一個半月,看來,他要加快速度了。

正在思索着的江游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好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拐角處那一高一低的兩道身影,可不正是魏可然和祁錦桓嗎。

魏可然滿眼都是遮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他一會兒指指這裏,一會兒指指那裏,笑着和身邊的祁錦桓說着什麽,高興的手舞足蹈。

祁錦桓雖然冷着一張臉跟在他身邊,但是卻一直任由他挽着自己的胳膊,神色裏沒有一絲不耐的意思。

兩人就這麽慢悠悠的往前走着,渾然不知就在他們身後的拐角處,正主唐西就在那裏靜靜地看着他們偷情。

約莫走了兩步,魏可然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變淡,眼淚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別說站在他身邊的祁錦桓了,就連站在拐角的江游都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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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哥們可真是個戲精啊,眼淚說來就來,比他這個專業的影帝還牛批。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江游簡直想躺平對他喊一波666了。

看着祁錦桓手忙腳亂的安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寫滿了憐惜和疼愛,江游聯想了一下系統給的劇情,瞬間就明白魏可然現在走的是什麽套路了。

無非就是賣個慘,表示一下自己高考失利後這是第一次進入大學校園,實在是太激動了,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所學校了雲雲。

總之,主旨就是,他要是可以來這裏上學,該有多好啊。

按照劇情走向,魏可然最後确實是做到了,唐西死後,他就以唐西弟弟的名義被送到了這裏,并且被當時非常欣賞唐西的費瑞斯老師引薦給了吉諾大師,成功的‘代替’唐西走上了他的音樂巅峰。

可是,原主已經死了,代替原主繼續以唐西身份活下去的人,是江游。

弄明白魏可然的心思,江游咧嘴笑了笑,很喜歡這所學校嗎?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将來,可不要後悔啊。

——

今天對于唐家人而言,是個大日子。是遠在國外留學的唐家長子唐西回國的日子,從接到消息後,唐家上下為了今晚的接風宴從下午忙到了現在,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

唐西是唐父唐母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夫妻二人疼到心坎裏的孩子。唐母懷上唐西的時候,正是唐父用全部身家與人商場厮殺博弈的最兇狠時期。

在唐西出生的前,唐父的公司在将近一年的博弈中占了上風。唐西出生的那天唐母受到了驚吓,早産。也正是那天,唐父所帶領的唐氏集團終于從老牌財團高氏身上撕下了一大塊肉。

唐西出生的時機恰當好處,被唐父當成了上天賜給他的麒麟兒,呵護備至。而唐母初為人母,母性的光輝和新奇的感覺,再加上唐西是早産兒,身體不是太好,所以更是疼的不行。

也許是因為唐母将所有的母性和疼愛都給了唐西,第二胎原本唐母是想要個女兒,湊成一對兒女雙全的,可惜生下來又是一個男孩。

失望之餘,對待第二個兒子唐北的時候,就多少有些敷衍,再加上唐北打小身體就很好,很少生病,所以他幾乎是由奶娘帶大的,母子間的感情并沒有很深。

這也就解釋的通,為什麽唐母最後會被魏可然迷惑着和自己的親兒子唱對臺戲了。

如果不是唐西一早表明自己對經商沒有意思,一心癡迷音樂,唐母又縱着他的話,那麽唐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一定是唐西,而不是唐北。

江游坐在餐桌前,看着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已經全部備齊,唐父唐母還沒有絲毫讓開動的意思,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爸,待會還有客人嗎?”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客廳的實木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江游回頭向聲源處看去,就見一道身姿挺拔的人影。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絲綢襯衣,領口以下的兩顆扣子随意的立在那裏,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襯得男人的氣質愈發慵懶,同色系被熨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包裹着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這樣的人,即便不看臉,僅憑他周圍散發的強大氣場,就讓人不容小觑。江游當紅的那些年,權貴大佬們也沒少見,然而,能夠給他這麽大壓迫感的,卻并不多。

就在江游怔住的時候,他看到唐父一改往日的不茍言笑,樂呵呵的上前迎道:“祁三爺,快請進。”

祁三爺?祁牧。

聽到唐父的稱呼,江游神色微動,不過很快調整過來,拽着還在盯着八寶鴨流口水的傻弟弟站起身,也上前迎了上去。

唐父見唐西的動作,臉上笑意更濃,伸手攬過唐西的肩膀,介紹道:“真是趕巧了,前兩天和三爺約好之後,就接到了這臭小子的電話,說是今天回來。擇日不如撞日,這小子和三爺有緣,索性今天讓他見見世面,三爺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早就聽聞令公子醉心音樂,剛好,前不久剛好在拍賣會上拍到了唐納德大師珍藏多年的提琴,想來送個令公子當見面禮正合适。”男人臉上神色不變,對着身後站着的保镖輕揚下巴。

保镖會意的走上前,将一直提在手裏的琴盒遞到唐西面前。

江游摸了摸鼻子,頂着男人強大的氣場,伸手要接過琴盒。卻被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頓住了手指,男人似不經意道:“不打開看看嗎。”

聞言,江游停下手裏的動作,擡眼向男人看去。

男人有張非常具有侵略性的臉,劍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微抿,一道不短的疤痕貫穿他左眼到太陽穴的位置,不僅沒有顯得猙獰,反而将他身上的男性魅力散發到了極致。

不得不承認,男人這張臉,即便是常年混在帥哥美女多如狗的娛樂圈中的江游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喪心病狂啊。

而這張臉的主人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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