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響起:“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徐未丞回頭一看,竟然是楚栎!

真相

陳星桐和一群酒肉朋友從KTV魚貫而出,天色尚早,衆人提議找個俱樂部打斯諾克,陳星桐欣然應允,正要離開時突然瞥到旁邊餐廳靠窗座位上的人看起來很眼熟,徐未丞?

定睛看了好幾秒,确實那人是徐未丞,可他對面那個言笑晏晏的男人是誰?陳星桐讓朋友先走,自己一臉壞笑地掏出手機給楚栎打了個電話。

電話十秒之後才接通:“喂。”

陳星桐幸災樂禍地向他打小報告:“大佬,你老婆現在正背着你偷情呢,快來捉奸~”

楚栎怔了怔,淡淡道:“沒工夫陪你瞎扯。”

陳星桐隔着玻璃窗見徐未丞的表情極其難看,趕緊正色道:“哎哎哎你先別挂,我看他跟那個人該不會要打起來吧,我這小身板就不去湊熱鬧了,地址給你,快來給你老婆撐腰。”

于是楚栎趕來時看到的就是徐未丞和葉喬沉默對峙的局面,他沉聲問:“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徐未丞和葉喬同時驚訝地轉過頭來,前者站起身一臉茫然無措,後者依然端坐在座位上,眼神晦暗不明。

楚栎只是定定地看着徐未丞,等他回答。徐未丞經受不住他這樣認真的注視,理不直氣不壯地回道:“偶遇……”

楚栎臉色漸冷,葉喬起身正要插話,楚栎卻一把拉過徐未丞的手腕便往外走,留下葉喬站在原地苦笑着搖了搖頭。

出了餐廳徐未丞被楚栎拉着走向停車場,在楚栎準備打開車門讓他進去時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是開車來的。”

楚栎目光驟寒,走近一步雙手撐在車身将他圈在自己的懷裏,冷聲道:“我讓你上車。”

徐未丞今天接收了太多讓他一時無法消化的信息,腦子裏亂得很,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楚栎,如果直接問,楚栎會不會對他的不信任感到失望?如果閉口不提,自己心裏就永遠紮着一根刺。

見他又走神,楚栎出聲打斷:“你今天很不對勁,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

有車駛入停車場,楚栎側身擋住徐未丞的臉,手卻依然将他圈在車身和自己的懷抱之間,沉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未丞不想繼續耗在這裏被人認出來,轉身握住車門把手:“先離開,車上說吧。”

楚栎沒說話,收回手轉身上了駕駛座。車子一路極速飛馳,驚出徐未丞一身冷汗,正暗暗祈禱中,楚栎開口了:“說吧,他跟你說了什麽?”

徐未丞在心裏字斟句酌地思考了一下答道:“他說了……跟你父母有關的事。”

楚栎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收緊:“還有呢?”

徐未丞一時語塞:“還有……還有……”

“說。”

楚栎淡然如水的語氣讓徐未丞心裏更加忐忑,他只能咬牙硬着頭皮說下去:“他說你這五年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可能是因為……”

他沒敢說出那幾個字,楚栎卻冷笑一聲接過話頭:“出賣色相?”

徐未丞沒想到楚栎會如此平靜地把話點破,一時之間也有些尴尬,楚栎卻目視前方道:“繼續。”

“還有……”徐未丞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關于你弟弟的事情。”

車子傳來一聲尖銳急促的剎車聲,徐未丞的身子在那一瞬間被甩出去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他的肋骨被勒得生疼,驚魂未定地拍着胸脯看向身邊的楚栎。而楚栎此刻緊緊握着方向盤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漆黑的眸子隐隐蒙上一層霧氣,面色緊繃,看不出太多情緒。

徐未丞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栎,他從楚栎無聲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一絲憤怒、悲傷、無力、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出聲安慰失去弟弟的楚栎,還是該質問楚栎為何把他當做替身欺騙了他這麽久。兩人一時無話,良久,楚栎才轉過頭看着他輕聲道:“你想問我什麽?”

該來的總會來,徐未丞深吸了口氣,看着他的眼睛問:“我們在一起,和你弟弟有關系嗎?”

楚栎伸出手握住徐未丞的手,認真道:“我保證,沒有。”

徐未丞暗暗松了口氣,他不是不相信楚栎,楚栎對他的好是實實在在的他能感受到,他只是害怕那些好裏面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現在聽楚栎親口說他們之間的感情與逝去的弟弟無關,他心裏才踏實了不少。

從小就生活在蜜罐裏,徐未丞沒有經歷過欺騙和背叛,也沒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去承受這些他害怕的東西。在這場感情中,他的安全感都是楚栎給的,外人帶來的危機感讓他不知所措,但楚栎親口說無關那就是無關,他選擇相信他。

只是從楚栎目前的态度來看,葉喬所說的事情确實有一部分屬實,可他卻從未聽楚栎提起過,最後他還要從一個情敵口中得知,這種不被信任和依靠的感覺讓他有些失望。

楚栎重新啓動了車子,“下午是不是要彩排?我直接送你過去。”

徐未丞“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他還沒從剛才發生的那些事裏緩過神來,情緒有些低落。楚栎看他一眼,也不多問,淡淡道:“不要想太多,專心排練。晚上我來接你,今晚還是住我那,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徐未丞點了點頭,兩人一路無話。十分鐘後車子在體育館停下,秦雲和助理在外等候,見他從楚栎車上下來,秦雲上前數落他不戴口罩和墨鏡就到處跑,曉峰則一臉壞笑地悄聲問他是不是跑出去約會了。徐未丞心裏煩得很,懶得搭理他們,徑直往體育館入口走去。

晚上徐未丞結束彩排準備回去,還沒走出體育館就收到了陳星桐發來的微信好友驗證消息,徐未丞十分不情願地點了同意。不一會兒陳星桐就莫名其妙地發來一句:孫子,以後別再背着妹夫偷腥啊。

徐未丞一臉蒙圈地回道:???

陳星桐:楚栎大佬難道沒去捉奸嗎?我都把餐廳地址發給他了啊!

徐未丞咬牙切齒:你他媽給小爺等着!

不等陳星桐回複,徐未丞就把他拖進了黑名單。

收起手機往外走,楚栎的車就停在路邊,他降下車窗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墨鏡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的手裏夾着一根煙,已經燃了一半。徐未丞很少看到他抽煙,此刻看他慵懶清閑地夾着煙出神,沒來由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傷感,他不知道楚栎是在想他還是在想別人。

見徐未丞出來,楚栎把手裏的煙按進煙灰缸裏碾滅,親自下車給他開了門。才坐上車徐未丞就接到了沈墨的來電,邀請他們去酒吧玩。

徐未丞轉過頭問楚栎:“沈墨他們在酒吧,去不去?”

楚栎想了想,點頭道:“也好,去喝一杯。”

到了酒吧發現陳星桐也在,徐未丞撲上去将他暴打了一頓才稍稍解氣。幾個人點了些酒水,楚栎和徐未丞沉默地喝着,沈墨和陳星桐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

圍觀了一會兒,陳星桐湊到沈墨耳邊問:“卧槽,楚栎該不會真的被徐未丞那孫子給綠了吧?”

兩人正竊竊私語,徐未丞一個眼刀丢過來,皺眉道:“你們倆離遠點,我們有話要說。”

陳沈二人聞言立刻作鳥獸散。

酒吧的角落無人問津,楚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淡然地落到徐未丞臉上,“阿丞。”

這是徐未丞第一次聽楚栎喊他“阿丞”,一時有些發怔,呆呆地“嗯”了一聲,等待他的下文。

楚栎緩緩道:“從我記事起,我媽媽就是植物人,常年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我爸……”他說到這裏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家暴、賭博、借高利貸、結怨殺人,最後進了牢房。所以,現在我身邊幾乎沒有親人了。”

楚栎雲淡風輕地說着,奪過徐未丞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你酒量淺,少喝一點。”

徐未丞皺眉看着楚栎,安慰的話哽在喉嚨裏半天說不出來,他知道此刻楚栎需要的是安靜傾聽,語言上的撫慰對他這種歷經滄桑的人來說并沒有多大作用。

“我弟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抱養回來的,他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都把他當親弟弟看待,我們的關系很好。可是在我高三那年,他在一場車禍中死去了……那天我們一起去上學,醉駕的貨車沖過來時是他推開了我,”楚栎痛苦地閉上眼頓了頓又道:“我這條命是用他的命換來的。”

徐未丞聽楚栎說這些只覺得心如刀絞,緊緊握住他微涼的手想給他一點溫度。楚栎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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