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到了電影院門口, 白秋看着一片冷請的大門口, 再次确定了,一個正常人是不會選擇在這樣一個時間來看電影的。

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來看。

岑硯對時間把握的很好,他們剛進去才十來秒, 檢票口就開了, 工作人員低垂着頭一個一個撕着副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幾乎沒有人排隊,進去的時候空蕩蕩的電影院內空無一人,他們找好位置坐下, 直到電影開映前三分鐘, 才陸陸續續來了兩三個人。

也就是這幾個人類的進入,讓白秋來了興趣。

在他眼中,幾縷白色的氣流從那幾人體內流出, 彙入到了電影院正中的一處詭異的陣法之中。

白秋覺得有點意思,他湊到岑硯耳邊:“原來你大清早喊我來是為了這個,早說不就好了。”

岑硯也發現了異樣。

不過他心裏卻不太高興, 頓了頓, 道:“不是, 這只是個巧合。”

他是真的想請白秋來看電影。

網上都說, 要追一個人,就要多和他一起做做只有兩個人才能做的事情,創造二人世界,而不是一群人在一起載歌載舞那種。

之前白秋為了仙綜的事情忙來忙去,岑硯也不好去打擾他, 好不容易仙綜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左思右想,終于選擇了約會經典場所,電影院。

白秋滿臉不信:“行了吧,真要來看電影不都是下午晚上,我們大清早來不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嗎?”

岑硯認真道:“早起對身體好。”

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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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話是真是假,這人都沒救了。

不過來都來了,當然是要看看這個電影院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研究一下這種事,比看電影有趣多了。

白秋悠哉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了下方第四排靠左,一個身強體壯的中年人身上。

他雖然不像那個什麽獸……那個什麽天生能看穿萬物的誰來着一樣,長了一雙玄乎的雙眼,連饕餮昨天偷吃了什麽都看得出來。

但他畢竟是神獸,對一些東西的敏銳度天生高于常人。

電影院內的所有人類,除了岑硯,體內都源源不斷地流出縷縷白色氣體,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這位身強體壯的中年人。

岑硯雖然不能這麽直觀的看到,但他能察覺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萦繞在電影院半空,帶着陰冷的吸力,将其餘人體內的精氣緩緩吸走。

那股吸力本也想對他下手,但似乎本身能力有限,嘗試半天無果後,也就放棄了。

白秋伸手截了一絲氣流,放在眼前打量着:“這種濃度的精氣,恐怕也就等同于幾天的壽命而已。”

粗略估計一下,一場電影下來,每個人體內流出的精氣換算成壽命,差不多在幾個月到兩三年左右,本身精氣越旺盛者,被吸收的就越多。

白秋松開手,任由那縷精氣飄向半空:“人類被吸收了精氣,會怎麽樣?”

岑硯皺着眉頭道:“少量的話,短期內不會太明顯,少數人可能會生一場大病,大部分只會感覺到渾身疲憊。”

白秋若有所思:“看場電影下來,累一點也正常。”

這就意味着,要不是他們無意中發現這個陣法,它恐怕可以一直這樣吸收下去。

電影的片頭剛過去,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收斂了一下心思,分了幾分注意力在電影上。

白秋悄悄地從座位上溜了出去,順手給自己加了個隐匿術,把整個電影院的影廳都逛了一遍,回到座位後,他對岑硯道:“每個影廳裏都有。”

這家電影院規模不小,雖然現在看上去有點冷清,但主要問題在于時間和影片,那些大熱電影的下午和晚上場,上座率還是不錯的。

加上近些年電影行業發展很快,産權意識也逐漸覺醒,大家都願意走出家門去電影院看電影,一來二去,S市新開的電影院也多了起來。

“這還只是一家電影院,還不知道其他的是什麽情況,要是整個S市都是這樣的話,”白秋想了想,“這麽龐大的精氣,明顯就是反派搞事情的前奏啊。”

S市修真者罕見,去電影院的更少,去了不算,還要能發現陣法才行。

別看岑硯和白秋這麽輕描淡寫的就發現了異常,他們一個靠的是種族天賦,一個靠的是自身實力。

要是放在水平良莠不齊的廣大修真者身上,九成九的都會忽視了這個陰寒的陣法。

想必幕後之人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把這種東西放在這裏。

如果不是岑硯約白秋出來看電影,他們也絕對不會想到,在這樣一個繁華但不受修真者喜愛的城市中,居然會隐藏着這種東西。

白秋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勾了起來。

岑硯見他一副貓咪發現了毛線球的神情,心中頓覺不妙,忙道:“別急,這件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話音未落,白秋已經悄悄摸到了陣法所在處。

陣法一向是個玄妙的東西,它不像煉器和煉丹一樣适用性那麽廣,但在某些場合能發揮出奇妙的作用。

研究它的人不多,會解陣法的更少,白秋也不會解,不過這不是問題。

他暴力開路,直接像撕窗簾一樣,勾住陣法兩端,直接将它給撕成了兩半。

岑硯熟練地蒙上攝像頭,順便将此處的動靜掩蓋住,見白秋還有繼續探究的意思,頓了頓,施了個小法術,讓在場為數不多的人類昏睡過去。

陣法被破開後,白秋本想順着陣法殘片的氣息,看看能不能追尋到那幕後之人。

誰曾想,這個吸人精氣的陣法破開後,下面居然還藏着一個小的陣法。

白秋一副學渣終于看到會做題目的驚喜:“這個我認得,是個傳送陣!”

他興奮的扭頭:“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幹脆直接跳入傳送陣,看看那頭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岑硯一向是個穩重的性子,喜歡謀定而後動,但是見癱了一周的白秋難得露出這麽興奮的表情,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咽了下去。

他握緊了白秋的手,白秋也回握過去,傳送陣內情況不明,兩個人還是靠的近些好。

随意進入一個情況不明的傳送陣無疑是個比較找死的行為,也就岑硯願意陪着他鬧,兩個人跟跳河殉情的小情侶一樣,對着黑漆漆一片的傳送陣就跳了進去。

傳送的過程本該是一瞬間的事,但此座傳送陣明顯是為了傳送精氣而設立,送了兩個大活人,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白秋和岑硯二人在虛空之中漂浮着,感覺到一股吸力将他們往某處傳送,就在即将靠近出口的那一瞬間,白秋察覺到在出口極近的地方,還開了另一個出口。

抱着不搞事不開心的原則,他果斷掙脫了吸引力,朝着另外一個開口跳了過去。

白秋覺得自己的行為還是有理可循的,這兩個開口幾乎重合,想必是通向同一個地方,不同的在于,他們之前所處的那條路,傳送的是精氣。

而這一條路,看着就寬敞結實很多,想必是供人使用的。

岑硯也跟着白秋後面,跳入了這條通路。

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傳來。

二人只覺得眼前景色瞬間變換,再次看見亮光之時,已經身處于另外一個場所。

這似乎是一處……宮殿?

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太像。

這是一處非常寬闊的室內,天花板極高,上面綴滿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的人眼花,正中處的天花板上,用數塊靈石拼成了一個華麗的圖案。

往下看,數跟粗壯的柱子立在四周,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紋,地面鋪着雪白的玉瓷,除此之外,只有不遠處有一片砌出來的小池塘。

池塘水泛着點點熒光,靈氣極其濃郁,在其正中立着一朵半開不開的蓮花,花瓣是一片雪白之色,像是玉做的一樣。

再往前看去,則是有一個超級無敵豪華中二風的大金椅子立在那裏,下面還鋪着地毯,一個身材消瘦、神情悠閑的邪修坐在上面,還翹着二郎腿。

這副模樣,就跟白秋躺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一樣,悠哉的不得了。

而白秋和岑硯二人,兩人被分了開來,一人關在一個籠子裏。

籠子一人多高,有點窄,站在裏面幾乎伸展不開肢體,只好跟個擺在那裏雕像一樣,直愣愣的站着。

環顧四周,這樣的窄籠子還不少,粗略數數有二十來個。

籠子上刻着封印人修為的陣法,對白秋沒什麽用,物種不同,對岑硯也沒什麽用,他靈氣過于精純,修為也高,很容易就能掙脫。

坐在上方的邪修看都沒看他們二人,依舊悠哉地吃吃水果,抖抖腿,甚至還招了招手,一群姿色不俗、身着華麗的舞姬走了上來。

就這樣欣賞起了現場版的舞蹈。

這修士還挺與時俱進的,放的都是一些現代舞曲,那些舞姬跳的也是極好,似乎是自編的舞蹈,将古典的優雅和現代的熱辣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白秋哇哦了一聲,沒想到啊,居然還有這種跳法。

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他邊上的籠子裏,岑硯臉色是越來越黑,就跟上了墨一樣。

一曲舞畢,邪修還沒動,白秋倒是啪啪啪地鼓起了掌,道:“不錯不錯。”

邪修:“……”

這人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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