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完全不知道她親娘正被連夫人各種姿勢嘲諷,各種姿勢連擊的簡如,此時正窩坐在連思棠的小床上,抱着熱杯茶,興致勃勃的談論着她剛才的雄姿呢!

“你啊,這是活活要把她們氣死啊!”連思棠失笑着說了一句,随擔心的問:“你這一通發散,痛快到是痛快了,日後可怎麽辦啊?你們家那老太太,再加上我姐,能輕易放過你?”

簡如打了連誠,除了出氣并打通自己心結之外,還徹底的得罪了連家,因此,連思棠在埋怨侄子辦事不着調的同時,難免有些擔心外甥女的處境!

“她們能拿我怎麽樣?大不了就是被趕出府呗,我這些年活的夠憋屈了!”簡如把手一攤,滿不在乎的說!

反正她現在有靠山,有銀子,就算離開簡府也能活,在不濟,不是還有楚尋在那兜底嗎?五百兩嫁妝而已,她自己就出的起!

“你說的到是容易,哪有這麽簡單啊!”連思棠搖頭:“先不說你出府了怎麽活?日後……你還真想出家啊,女人就過這麽一輩子,要是連個孩子都沒有,還有什麽過頭啊,你日後老了誰侍候你啊?”

連思棠的思路裏,這個外甥女的出路就是嫁人或出家,并沒有被官媒拉配這條路,拜托,官媒強拉這種選擇,除非是困難到一點嫁出去的希望也并有,而且還窮的連正經尼姑庵的渡碟費用都交不起的女子,否則,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官媒強配的!

已經淪落到需要官媒給發老婆這種地步的男人,就已經基本分不清是人是狗,是爹是爺了!

這年頭,因為女子限定年齡出嫁的條例,連尼姑庵都不好進了,想有個正經的清靜地方,你得交銀子,一年一度清修費,交不出來,呵呵,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至于那荒山野嶺,沒幾個人的尼姑庵,不要銀子也沒人敢去啊,那妥妥的是私娼館!

“這,呵呵……”簡如摸了摸鼻子,她實在沒法跟連思棠說,她是有備胎的,實在不行她是有接底的,這個,解釋不清楚啊!

“有什麽好笑的!”連思棠沒好氣的甩了一眼,恨聲說:“你這就剩下兩年了不知道啊,還笑,笑什麽?”

就剩下兩年了,這是親姨嗎?這是親姨,正中紅心不解釋啊,鮮血淋漓了都!

“那您讓我怎麽辦?聽我娘安排,真嫁給成表哥,切,那還不如……”還不如真出家當尼姑呢,最起碼不會得病,說到底連誠是連思棠的親侄子,于是簡如把最後那句硬咽了回去!

“唉!”連思棠一聲長嘆,把那怒瞪的眼神收了回去:“如兒啊,棠姨跟你說句心裏話,成親是女人一輩子最大的事兒,要是着不找好的,弄得像我和你娘嫁成這樣兒,那真還不如出家當姑子了,可女人這一輩子沒男人是行了,要是連個孩子都沒有……”

連思棠這話在時下聽來很是離經叛道,要是讓旁人知道,打她個大逆之言都有可能,不過,簡如明白,這确實是她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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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成親以後流的汗和淚,全是當時選男人時腦子裏進的水,這句話,用來形容連思棠,簡直不能更準确。

由想當年,青蔥年華的連思棠,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出去踏青的時候,偶遇了一個鐵匠,是的,你們沒看錯,就是一個鐵匠,一個頭頂天,腳踩地,滿臉正氣,六塊腹肌的鐵匠,他們倆個相遇于柳樹下,然後……呃,一見鐘情!

經過了重重阻攔,各種家庭災難,主要是連思棠這邊的之後,他們終于喜大普奔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這是一個标準無視身份,地位,相貌等一切外在因素的,女神和窮屌絲的愛情故事,可惜,故事的最後,他們雖然成親了,卻沒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窮屌絲鐵匠不嫖不賭,卻喜歡喝酒,每每喝酒之後,就會萬分不順眼的看原本的女神,現在的老婆啥啥不會幹,屋子都收拾不俐落,而暴力相向!

在這個不能離婚的社會,十年以後,女神變成了有些神經質的大媽,而窮屌絲喝成了胃下垂,無治身亡!

多麽悲傷而現實的故事!

鐵匠死了,連思棠帶着這段婚姻的遺物,兒子一枚,未成年小叔子一只,堅苦的撐了下來,目前住在娘家附近,好在她是連家最小的孩子,就算當時鬧的厲害,連母也不忍心直接放棄她,默許了她這樣借娘家的光!

連思棠本身有韌性,雖是孤兒寡母的,到底也熬了過來!

“如兒啊,要不,我回家跟柱子商量商量,反正他現在也單着呢,你們湊合湊合?”連思棠意想天開!

我的親媽啊,簡如瞠目結舌,她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驚聲:“姨,這差着輩呢?”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柱子就是連思棠的小叔子啊!

“那又怎麽樣,也沒哪條律法規定這樣不行啊?我看挺好,挺合格,如兒你可得知道,柱子還比你小一歲呢!”連思棠翻了個白眼!

簡如淚流滿面,啞口無言,有個彪悍的姨媽什麽的,真是太坑外甥女了!

估計是簡如的表情太悲壯,讓連思棠也覺得自己有點不靠譜,她掩飾的揉了揉鼻子,苦惱的說:“差輩不行,那你怎麽辦?要不我讓童兒哥娶你?”

媽啊,救命啊,簡如直接仆倒在床上,血條瞬間就清空了,蘇童,連思棠的兒子,今天才十七啊,她比人家大六歲,嫁過去幹嘛,給人家當媽啊!

當然,簡如很清楚連思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如果到了二十五她還嫁不出去的話,連思棠确實會讓蘇童給她接盤,可是拜托,嫁蘇童的話還不如嫁楚尋了呢!

雖然嫁楚尋會有難纏的婆婆和小姑子,但最起碼不會有‘枕頭旁邊這是老公還是兒子的’疑問好不好?

“咳,棠姨,咱別說這個了!”簡如匆忙打斷話題,生怕連思棠冒出更驚悚的想法:“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啊!”她盡最大的努力把臉板的正經!

“你目前最大的正事就是嫁人!”連思棠不甘不願的嘟囔了一句,才不甚感興趣的問:“啥事啊?”

“掙銀子的事,你有沒有興趣啊?”簡如似笑非笑!

“什麽?銀子在哪呢?”果然不愧是連思棠,聽見有銀子掙立刻就把外甥女的終身大事抛在腦後了!

“你不是開了個胭脂店嗎?我現在手裏有幾種方子,全中宮廷古方,放在你那兒,你給我算分子吧!”簡如話說的有些随意,但神色卻很鄭重!

她這方子全是從林戚月那兒弄來的,一水的國公府不傳秘方,基本都是人家自用的,前段時間林戚月整理出來特意交給她,簡如估計,這位恐怕是想給銀子救濟她,結果不好意思,才弄出這些方子準備讓她賺一筆的!

林戚月怕她誤會,給個方子還弄得挺尴尬的,結果,簡如表示,她一點也不誤會,一點也不尴尬,一點也沒不好意思,方子拿回來她就開始研究了,研究了她就做出來了,做出來之後,她就準備去賣錢了!

不好意思是什麽?不好意思啊,她不明白!

“方子呢?你帶了嗎?”連思棠簡單粗爆,伸手就要!

簡如也沒顧忌,從懷中把幾張發黃的方子掏出來,直接就給了她!

連思棠低頭去看,簡如也不去打擾她,直接捧起盤子吃點心,直到一盤點心見底之後,連思棠才終于擡起頭來問她:“你想要分子,你打算怎麽個要法?”她自丈夫喝死之後就開了胭脂鋪,雖然排布不大,但溜溜幹了十多年了,多少也懂了其中的行道,好方子她沒有,但不代表她不會認!

“棠姨,我這有兩個法子,我說說,你看看哪個合适?”簡如拍拍手上的點心渣子,那悠閑的樣子讓連思棠忍不住咆哮了一通,這才不緊不慢的說:“第一種法子,我把這方子直接給你,日後你用這方子做出來的東西賣出後,分我利潤的三成,我只要這方子做出東西的利潤,旁的一概不要!”

說到這兒,簡如停頓了一下,讓連思棠消化她的話:“若是你覺得分的多,接受不了,我還有第二種方子,我記得你當初開這個胭脂鋪約莫是花了五百兩銀子,那麽我出二百兩銀子,再加這些方子入股,還是要你三成分子,不過,是要你全鋪子的三成!”

這兩種法子,看起來沒什麽分別,第二種還由其腦缺,不光給方子還搭銀子,不過,簡如卻知道,別看連思棠的胭脂鋪現在規劃小,可是五年之後您在看,年入千兩簡直小意思啊!

雖然簡如這些銀子和方子投在別的地方能掙更多的銀子,還不用等這麽長時間,但是沒人能像連思棠這麽讓她放心!

銀子放她那兒,不管掙多掙少,多長時間回本,簡如就當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人家連兒子都能舍出來,那必須是可靠到一定程度了!

“你有多少銀子我還不知道啊!”連思棠戳了下簡如的額頭,笑罵了一聲:“銀子就算了,你把方子給我,我直接分你一半的分子!”眼見簡如要反駁,連思棠把手一擺:“你也別說有的沒的,你這方子是好的,有銀子都沒處買去,我那鋪子不值多少錢,我還得謝你信得過我,肯把這東西給我呢!”

簡如低下頭,心中頗為感動,雖說這些方子确實是值這個價錢,但連思棠肯這樣痛快的直接把鋪子分她一半,不得不說,确實有疼愛照顧她的意思!

不過,感動歸感動,親兄弟都還要明算帳呢,更別說姨和甥女了,于是,在這個小卧室裏,對着一壺茶,簡如和連思棠開展了長達一個時辰的談判!

最終,簡如以一百兩銀子和五張方子入股連思棠的胭脂鋪,分股四成,諧大歡喜,甚至,簡如還興致勃勃的當場揮了一把墨,寫下了合同,兩人直接定了契約!

不過,雖然和連思棠定了合同,但簡如走出連府的時候,卻并沒有多愉快,因為她知道,在回家的路上,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第 三 十 二 章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進在前往京效的碎石路上,後頭那輛車裏,寧香和寧玉從小窗戶伸出頭,偷偷摸摸的往前頭連氏的車上望去。

“玉兒啊,你說,太太這得有多少年沒跟小姐同坐一架車了?”寧香探頭探腦的往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開始數着手指頭算,可惜,最終也沒算清。

“你這話問得就不對!”寧玉把頭縮回來,窩在車廂角落裏撇嘴說:“你該問,太太什麽跟小姐同坐過一架車?”

“有區別嗎?”寧香翻了個白眼,對寧玉這種摳字眼兒的行為表示不屑,又馬上面帶擔憂的問:“你說,剛才小姐教訓了連少爺,這會兒,太太會不會找小姐麻煩啊?”

剛才出門那一瞬間,太太見着小姐以後那臉色,不是她誇張,那陰的都快能解漠陽旱災了,還破天荒的把小姐叫到她馬車上,這情況,不能不防啊。

支起耳朵,她把頭湊到窗戶邊仔細的聽,可惜,外頭除了馬車輪子‘咔咔’的響聲外根本沒什麽動靜,用手扒住窗框,寧香擔心的直咽唾沫,她回過頭,态度有些猶豫的問:“玉兒啊,前頭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別是出啥事了吧?”跟太太在一起,她家小姐會不會吃虧啊。

聽到這話,寧玉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用一種看‘奇異物種’的目光仔細打量了寧香好幾眼,然後才有氣沒力的說:“姐,其實對比于小姐,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太太才對吧!”

就小姐現在這戰鬥力,除非綁雙手雙腳,而且得連嘴一起堵住,否則,是不可能輸給太太的!

“呃!”寧香無語,回想一下太太和小姐有限的那幾次交流,她發現,如果必須擔心一個人的話,她确實應該擔心太太才對。

太太年紀雖然不大,但身體卻實不好,萬一被小姐氣中風了,确實麻煩。

為了太太這麽個人,她家小姐在擔個氣昏親娘的不孝名聲,多不值當啊。

被寧香寧玉聯合起來擔心的連氏,此刻确實正捂着胸口,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她緊緊的靠在車壁上大口的喘着氣,手指微微顫抖的指着簡如,眼中恨不能射出毒汁來:“你這個逆女,你說什麽?”

對比于連氏如此慘烈的情況,簡如到是很悠閑,歪歪腦袋,躲閃過連氏直戳她眼睛的手指後,她氣定神閑的說:“母親,我剛才說的不是挺明白的嗎?您呢,想去老太太那告狀就直接告好了,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只要您不怕……”她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只要您不怕您這正室的位置坐不穩就行了。”

“你什麽意思?”連氏驚怒,‘正室坐不穩’這五個字,真是直戳她的心髒,可以說自從确診不孕之後,她就沒一天不擔心這個問題,如今被簡如這麽直白的提出來,對她來說,簡直像是五雷轟頂一樣!

“什麽意思?”簡如冷笑,語氣嘲諷:“母親,您能把簡家當家主母這位置坐的穩穩的,不就是因為有娘家嗎?現在,您要回去對老太太說,您帶女兒我回了次娘家,結果就把舅舅,舅母和表哥一氣全得罪了?讓舅母恨的揚言讓您以後別在登連家門?”

簡如歪靠在窗邊揚眉眯眼,唇邊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那樣子,真是怎麽看怎麽欠揍。

“你,那是你得罪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不過是好心好意的給你介紹親事罷了,誠兒哥哪點配不上你個六指啊,你哪兒那麽硬的腰杆子啊?還敢打人耳光,我今兒一定要告訴老太太,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膽大妄為的死丫頭!”連氏被簡如的話吓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卻還是硬撐着不想露怯。

可惜,哪怕是如此虛張聲勢的斥責,連氏依舊不掩其欺軟怕硬的本質,得罪娘家的是簡如,不關她的事,要教訓簡如是簡老太太,也用不着她動手,裏外裏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呵呵,你和舅母剛才當着我面說的那些話是‘好心好意’?把誠表哥那樣喜歡男人的人介紹給我是‘為了我好’?”簡如簡直快被她娘的邏輯‘折服’了。

簡如語氣中那嘲諷的意味,就是心比海寬的人都能聽得出,更何況是對這類話特別敏感的連氏了,一瞬間,她就皺起眉,反射性的就想張開嘴反駁,卻連音兒都沒來,就被簡如打斷了。

“是不是‘為了我好’這話就不提了,不管你們是什麽心思,反正我自己也出了氣了。”簡如神色略邪惡的把手一擺,作了個反複抽的姿勢。

“咱們就說現在吧,您是想把這事兒告訴老太太,讓她教訓我?”她問,看見對面連氏不憤的點頭,簡如立刻接着道:“我承認,這事确實是我幹的,打人的是我,得罪人的也是我,跟您一點關系都沒有。”

随着連氏露出滿意的神色,簡如又把轉話鋒一轉:“不過,就算打人得罪人的都是我又怎麽樣?歸根結底,這事的結果不還是連家跟您生分了嗎?您就是告訴了老太太,讓她教訓我一頓,您又能得什麽好處?您可別忘了,您是靠着跟娘家親近才坐穩位置的,讓家裏人知道這事兒,真的好嗎?”

簡如抱着膀依在車圍上,她自認已經把話說的夠透了,連氏要是還聽不懂,她也就不想在解釋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去PK老太太呢。

連氏的腦子嗡的一聲,原本滿是憤怒的臉像是被按了暫停一樣,瞬間就僵硬起來,她剛才實在是怒火攻心才沒想到,現在經這死丫頭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可不是嘛,這事決不能告訴老太太,不對,不止是老太太,只要是簡府的人就都不能告訴。

作為一個三無主母(無子,無寵,無貌),娘家的支持有多麽重要,連氏已經用了十幾年的經驗去體會過了,現在要是讓簡府的人知道她跟嫂子侄子鬧翻了?呵呵,已經被簡老太太和簡知洲擠到牆角的連氏,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往哪兒縮了?

現在還不能收拾這死丫頭,連氏咬着牙想,最起碼在她哄好了哥哥和嫂子之前,不能輕易訓收拾這死丫頭了,而且不止是這樣,還得盡量拉籠她,別讓她到處亂說話才行。

真尼瑪的沒蛋也疼,連氏拼命的扯着臉皮,半晌才露出一個略帶扭曲的微笑,她捏起嗓子,用自己聽着都別扭的語氣說:“如兒,你誤會了,我今天把你帶來,确實是為了你着想,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三了,還沒人上門來提親,我這當娘的不也跟着急嗎?誠兒哥雖說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是他年齡合适又有本事,能養家糊口,這樣的條件,人家肯要你就不錯了!”

連氏苦口婆心的說,一副滿腔母愛卻沒被孩子理解的苦逼樣,不過,到底工種不熟練,末尾一句還是露出了本性。

簡如沉默,其實連氏這話說的到也沒錯,若是前世這個時候,有人跟她說連誠願意娶她的話,她或許真的會同意,搞不好還會認為這是連氏終于肯關心她,接受她的表現呢。

可是現在,有魚翅的話誰願意扒粉絲啊,把連誠和楚尋拿出來對比,都不用說能力問題,光說臉,楚尋就甩連誠一赤道。

別說看臉庸俗,這可是成親,不是開玩笑,得一個床上躺一輩子呢,要是光看臉就能惡心的半個月吃不下飯的話,那這婚姻還有活路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什麽都沒用了!”簡如莫名感慨:“母親,您是我親娘,您坐不穩正室位置,對我沒什麽好處,所以您放心,這事我不會往出說!”安撫了一下連氏的情緒,簡如開始轉移話題:“母親,我不過是個小輩,在家裏沒什麽地位,您跟我較什麽勁啊,有那功夫,您不如琢磨琢磨怎麽才能籠住父親呢,父親才是一家之主,老太太已經那麽大年紀了,日後簡府還是得父親說了算!”

簡如很無奈,她在怨恨,在不甘,連氏終歸是她的生母,不管連氏怎麽對待她,怎麽瞧不起她,天然的身份,都讓簡如在面對她的時候縮手縮腳,特別被動,沒辦法,她總不能像對楊姨娘似的,弄點藥毒死連氏吧。

雖然她确實對連氏很不滿,但那種殺母的行為,簡如還真是做不出來,除了把連氏肺氣炸之外,她也沒法做什麽實際傷害連氏的事,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轉移連氏的注意力,讓連氏別一個勁的盯着她了。

看連氏因為她的話陷入沉思,簡如長出了一口氣,果然她還是應該快點嫁出去才行,這個家,真是呆不下去了!

車廂裏恢複了平靜,馬車緩慢的往簡府的方向行駛着。。

而此時,簡府的安壽堂中正亂成一團。

在衆仆人的哀求驚慌之下,簡老太太老當益壯,氣拔山河的舉着手中的拐杖,對跪在她面前的簡知洲狠狠的砸了下去。

仿佛被老娘的氣勢所迫,簡知洲呆愣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瞧着那十足鐵木的拐杖,夾雜着風聲直奔着他的面門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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