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臉 (1)

聽到何逸陽的話,李佳慧有些氣噎, 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 何逸陽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 還要不要臉的。

不過李佳慧覺得,像何逸陽這種人, 都能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來, 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大概也就是打電話叫來一個演員配合他演戲罷了。

郭傑作為同學聚會的組織者,他驅散了其他的圍觀同學,然後讓另外一個同學把李佳慧叫到一旁勸說一下。

畢竟同學聚會是為了聯絡同學之間的感情的, 而不是用來上演什麽恩怨情仇的戲碼的,縱使何逸陽又哪些地方做得不對的或者做錯的, 那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說出來,而且這還是李佳慧在幫自己的朋友出頭,又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有時候得理不饒人比無理取鬧更令人讨厭。

可是當那個人打算把李佳慧拉到一旁的時候, 對方的手卻被李佳慧用力的甩開了。

“別碰我,我倒要看看你要搬哪個救兵。”李佳慧冷笑了一聲, 雙手環胸看着何逸陽, 眼神充滿了嘲諷的味道在。

其他人聽到這話, 本來他們想散就散了, 結果聽到李佳慧這麽說,他們好奇心又來了, 又圍了上來,也想看看何逸陽到底請來什麽救兵。

不過看着坐在何逸陽身邊的那個男人,不管是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言談舉止, 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

說不定這次是李佳慧踢了鐵板呢。

馮九玲聽到李佳慧的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看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那你就等着吧,等着後悔吧!”馮九淩覺得自己很久沒見過這麽可笑的人了,甚至可笑到可悲的程度。

“你說現在什麽情況?何逸陽搬來的救兵到底是誰,看他這麽坦然的樣子,我覺得對方的身份不簡單。”畢竟如果這種事情換做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話,早都覺得丢臉走人了,哪裏還會坐在這裏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何逸陽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霍母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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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貝,我已經到樓下了,你們聚會在幾樓?”

“在十六樓的大廳裏。”

“那你等等,別害怕,媽媽馬上上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霍家的人。”

何逸陽其實想說,他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反正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他知道霍母和霍馳巽都是護犢子的,既然霍馳巽已經知道他被人欺負了,那麽即便遠在米蘭,也會想辦法幫他報一箭之仇。

就算不是現在報仇,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何逸陽并不喜歡麻煩別人,只是李佳慧一直在咄咄逼人,打電話給霍馳巽的母親,也是在沒辦法的前提之下。

等了到五分鐘的時間,一身珠光寶氣,打扮得雍容華貴的霍母終于出現在酒店十六樓的大廳裏,但是不止是她一個人來,她身後還跟着幾個帶着墨鏡,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

霍母的出場方式,宛如上世紀□□十年代香港電影裏,那些大佬出場的畫面,拉風,氣派。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就連剛剛還牛氣沖天的李佳慧,看到霍母出場的陣仗,也有些慫了。

霍母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何逸陽,然後急急忙忙地走到何逸陽面前。

一會兒摸摸何逸陽的臉,一會兒拍拍何逸陽的肩膀,原本面無表情的模樣,瞬間的功夫就變了一個樣,換成了一張疼惜何逸陽的表情。

“大寶貝,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何逸陽面帶微笑地看着一如既往熱情的霍母,說道:“媽,我沒有受傷。”

“伯母,這裏沒人打逸陽,逸陽只是被人用語言羞辱了。”

聽到馮九淩的話,霍母就不高興了,連忙道:“馮小子,這裏可是你的地盤,你居然讓我們霍家的大寶貝在你的地盤被人羞辱,你還是小巽的兄弟麽?看看我們家陽陽大寶貝,怪可憐的。”

所有人在聽了霍母的話後,都大吃一驚,然後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李佳慧。

看來這李佳慧,真的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也不知道她要怎麽收場啊。

“阿姨,何逸陽破壞我閨蜜的家庭,可見他品行劣跡,這樣的人,你們都敢領進家門?不怕他以後給您的兒子戴綠帽子麽?”不怕死的李佳慧說道。

馮九淩和跟着霍母來的這幾個保镖不禁為李佳慧捏一把冷汗,他們見過怕死的,但是就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明明知道前面有子彈,卻還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顆子彈。

“這位姑娘,我看你長得還可以,可你說出來的話怎麽就這麽惡毒,是早上起床沒刷牙麽?我們家陽陽才是受害者,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你覺得我會同意我兒子跟他結婚麽?”霍母冷笑看着李佳慧,繼續說道:“還有,是陽陽把我兒子領進家門,不是我兒子領陽陽進家門,說白了,就是我兒子嫁給陽陽。”

霍母這話一說完,李佳慧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有多難看。

“對了伯母,有件事情我想說明一下,剛剛我有保護你們家的大寶貝,可是別人不相信我說的話,陽陽說自己結婚的對象是您兒子,ME國際未來繼承人,可是這位小姐根本就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

霍母眼睛微米,然後從随身攜帶的手包裏取出一枚藍色寶石複古胸針,這枚胸針的設計看着就不像是現代的工藝品。

“這枚胸針是霍家的祖傳胸針,連我兒子霍馳巽都沒見過,今天,我要親自将這麽胸針傳給陽陽,陽陽是我霍家認定的人,是我兒子這輩子唯一的愛人,這枚胸針就是見證。”說完,霍母就将胸針別在何逸陽的胸前。

衛衣陪着名貴的胸針,看着就覺得不倫不類,可是卻沒人敢說一個字,包括馮九淩在內。

何逸陽被霍母的舉動都弄懵比了,這胸針是假的吧,祖傳胸針也是假的吧,就算是霍馳巽的母親對他在怎麽熱情,又怎麽可能把這麽昂貴的胸針傳給他,況且這枚胸針連霍馳巽都氣咽何逸陽覺得這種事情太夢幻了,他需要緩緩才行。

“這不就是傳說中秀恩愛的最高境界,秀婆婆麽?”

“別瞎說,你沒聽到這位阿姨剛剛說的話麽?是何逸陽将對方領進門的。”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真的,李佳慧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看看她打算怎麽收場。”

一旁的同學在七嘴八舌的讨論着這件事。

單還是有些人覺得這種事情真的很假,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何逸陽請來的演員還真敢演。

不過這種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态,大多人都是想看看何逸陽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何逸陽也不打算将胸針摘下來,等這件事情結束回到家之後再把胸針還給霍馳巽的母親,如果這個胸針是真的,那麽他真的不敢手下這麽貴重的東西,萬一不小心弄丢了,他要怎樣還給霍家。

“你說你是霍馳巽的母親,你有什麽證據麽?”李佳慧又回了一句。

霍母好笑地搖搖頭,然後給其中一個跟來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神。

那個黑衣人連忙将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霍母。

“看好了,這是ME國際股份的轉讓書,現在,我打算将我名下ME國際百分之五的股份贈送給陽陽,從今往後,他便是ME國際的小股東。”說到這兒,霍母瞟了李佳慧一眼,接着說:“而你和你的閨蜜,連給陽陽提鞋都不配。”

說完這句話,霍母大筆一揮,直接在股份贈送協議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又蓋了自己的私章以及ME的公章。

因為是贈送書,又有ME的法務以及公證處的工作人員在這裏,霍母簽了自己的名字,就代表着何逸陽正是成為ME國際的股東之一。

雖然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足夠買下好幾家上市公司,畢竟ME國際的産業大,子公司遍布全球各地。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覺得何逸陽在演戲,那麽現在,他們有十成的把握,何逸陽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了。

一些同學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說過什麽得罪人的話,而另一些剛剛嘲諷過何逸陽的同學,個個在心裏打鼓,深怕何逸陽進入記仇模式,那麽以後他們也不用在S市混了。

就連何逸陽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重頭戲,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就看到霍母已經簽完字,将那兩張贈送股份的協議交給公證處。

就連見多識廣的馮九淩也沒想到,霍馳巽的母親居然出手這麽大方,何逸陽真的是好福氣,怕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吧。

“媽媽,剛剛那個協議,是假的吧?”何逸陽希望是假的,他不想要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有霍馳巽有肚子裏的小怪物就夠了。

真的,不騙人。

“怎麽可能是假的呢?媽媽有騙過你麽?其實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本來是打算等你和小巽辦酒的時候再給你的,不過今天既然有人沒帶眼鏡來,有眼無珠,讓你受到了這種侮辱,那麽我就讓她開開眼,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什麽人。”

可是,這真的太誇張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霍馳巽知道麽?

“這件事情小巽也知道,你不用擔心。”霍母像是猜中了何逸陽的心思:“而且這一點也不誇張,這都是你應得的。”

“可是這些都太貴重了,我不敢收。”真的不敢收:“所以您能不能把剛才那些股份收回去,不然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覺!”

“怎麽可能睡不着,睡不着的話就數綿羊,數一百下就能睡着了。”

何逸陽的內心:數綿羊……

數綿羊什麽的,還是算了吧,這樣更容易失眠。

而且怎麽可能是應得的呢?他又沒做過什麽事情,唯一的事情大概就是留下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吧,不過這件事情除了他和霍馳巽以及他的主治醫師團退知道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所以,他要不要把自己懷了小怪物的事情跟他的……媽媽說,可是這種事情說出去,感覺好奇怪。

估計用不了多久,霍母因為接受不了,然後讓他跟霍馳巽離婚。

收回股份和胸針什麽的何逸陽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事情是,不想跟霍馳巽離婚,不想小怪物一出生就生長在一個單身家庭裏。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馮九淩,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都在看着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而且何逸陽說怕自己晚上睡不着覺,這種事情要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話,估計他們也會睡不着覺,就算睡着了,大概做夢都會被笑醒。

也就何逸陽傻,居然跟錢過不去。

不過從這點也能看得出來,剛剛李佳慧說何逸陽的那些不是确實有點出入。

如果何逸陽真有李佳慧說的這麽不堪,想來ME國際當家的,也不能會讓他們的兒子跟何逸陽結婚,還有霍馳巽,又怎麽可能會跟人品有問題的人在一起。

現在又是送祖傳胸針,又是送股份的,何逸陽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運,為什麽一直都有富二代圍在他身邊,現在這個還是富二代plus!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什麽時候他們也能有這麽好的運氣,現在來抱何逸陽的大腿還來得及麽?

何逸陽還缺大腿挂件麽?

“這,這怎麽可能……”李佳慧明顯不肯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像何逸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而且還是ME國際的繼承人,說出來誰信?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覺得不可能,只是因為你的眼界太小。還有,你閨蜜的孩子不小心流産,完全是因為你閨蜜在懷孕的時候吸煙喝酒,最後才胎死腹中。至于你閨蜜的老公,也就是陽陽的前男友,我記得叫周钘,他明明已經結婚,老婆也懷了身孕,還來欺負我們家陽陽,說白了,我們家陽陽也是無辜受害者。”霍母不懈地說道:“你叫李佳慧是吧?以後在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請把眼睛擦亮一點。”轉而又看着何逸陽,繼續道:“陽陽,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何逸陽沉默了半晌,最後搖搖頭。

雖然說剛剛李佳慧的行為确實很惡劣,不過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哪天樊銘宇也被人欺負的話,那麽他也一定會出頭,幫樊銘宇讨回公道。

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将心比心,而且對方是個女生,他作為一個男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計較這麽多的話,倒是讓人覺得他小心眼,又何必呢。

何逸陽對霍母露出一個溫煦的笑容,輕輕搖頭道:“媽媽,這件事情就算了,我想您今天站出來幫我,以後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我了。”

霍母點點頭,又看了李佳慧一眼,說:“今天看在陽陽的面子上,我就放過你一馬,若是還有下次,那麽事情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事已至此,何逸陽覺得也沒有必要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媽,我們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說着,何逸陽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随後,何逸陽又走到郭傑和章秋瑜面前,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有時間咱們在自己出來聚聚。”

“既然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章秋瑜鄭重的向何逸陽點點頭。

“謝謝你們相信我。”

“說這些幹嘛,咱們也認識了五年了,在大學裏相處了四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有些人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能看到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作為你的朋友,我們都很開心,只求那天我們過不下去了,你能接濟一下,賞口飯吃就行了。”郭傑半認真辦開玩笑地說道。

何逸陽連連說是,而其他人,只有在一旁羨慕的份。

如果他們早知道何逸陽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他們在大學四年裏跟何逸陽打好關系,或者剛才何逸陽被李佳慧羞辱的時候,幫忙說兩句話也好。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現在只有李佳慧一個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她只是想幫自己的好閨蜜出個頭,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她的男朋友,早就離開了,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現在的李佳慧,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同學們用同情以及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李佳慧唯一覺得慶幸的大概就是,最後何逸陽沒有跟她計較這些,不然以何逸陽現在的實力,估計可以讓她以及她的家人都沒辦法在S市生活下去。

何逸陽又跟幾個玩得比較好的同學寒暄了兩句,最後便随着霍母離開了。

作為何逸陽剛認識的朋友,嗯,應該算是朋友了。

馮九淩主動買下這次何逸陽同學聚會的單,反正他也不缺這些錢,就當是給何逸陽撐撐場面。

在回去的路上,霍母還有些忿忿不平,她只是覺得何逸陽的脾氣太好了,居然就這樣原諒了李佳慧,如果換成是她來的話,她分分鐘讓對方在S市呆不下去。

“陽陽,要不要去媽媽那裏住幾天?等小巽回來之後你再回去?”霍母問道。

這一次,何逸陽答應下來了,他看得出來霍母是真的想讓他回老宅住的,而且剛剛若不是何逸陽的母親出現的話,他估計到現在還不能回去,也不知道要怎麽去面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好,不過我在哪裏沒有換洗的衣服,估計要回家拿才行。”何逸陽說道。

聽了何逸陽的話,霍母的臉上展現出一個興高采烈的笑容,連連說道:“有衣服有衣服,我專門在家裏劃出了一個衣帽間,裏面裝的都是你的衣服和鞋子,有西裝,休閑裝,睡衣,各種各樣的衣服都有,你喜歡穿什麽就穿什麽,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制的。”

何逸陽汗顏,小聲地問了一句:“這些,都是霍馳巽準備的麽?”

“沒有,都是媽媽幫你準備的,因為怕你不喜歡,所以準備了很多,這麽多衣服裏,總會有你喜歡的。”

這下,何逸陽算是明白了,霍馳巽喜歡買衣服的行為,到底是遺傳誰了。

黑色的奧迪A8緩緩地行駛在寬大的馬路上,道路兩邊的高樓大廈亮起了彌紅燈,一閃一閃的,格外耀眼。

何逸陽很喜歡S市的夜景,盛譽全球,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跟樊銘宇出來壓馬路,看看路邊的高樓大廈。

後來出來工作之後,他也曾對周钘提出吃完飯去路邊走走的事情,但是周钘覺得太無聊了,便拒絕了他。

所以能夠陪他壓馬路的人,只有樊銘宇一個。

何逸陽記得當時自己還指着S市最高的那棟樓,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那棟樓的最頂端,然後俯瞰整個S市。

而何逸陽所指的那棟樓,就是ME國際集團的總部大樓。

當時他覺得自己就是癡心妄想,這種事情晚上回去睡覺的時候,枕頭墊高一點,估計就能夢到自己的願望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離當年的癡心妄想只有一步之遙了。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霍馳巽帶他上樓頂看看,來體驗一下當年偉大詩人王之渙的“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的意境。

在回到半路的時候,何逸陽接到了霍馳巽從米蘭打來的電話。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何逸陽內心充滿了激動,然後快速的将接聽鍵從左邊滑到右邊:“喂?你的工作忙完了?”

“嗯,剛剛從會議室出來,你那邊現在怎麽樣?事情都解決了麽?”開會的時候,霍馳巽一直心神不寧,心裏總在想着何逸陽的事情。

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會議結束,他就直接打電話給何逸陽,問問何逸陽這邊的情況。

“都解決了,你不只懂咱們多霸氣,三言兩語就把那個李佳慧啪啪啪打臉,一開始她咄咄逼人,我說不過她,也不想跟她解釋這麽多,可是等媽媽來了之後,她連屁都不敢放了,你是沒見過當時的樣子,真是要多爽快又多爽快。”說着,何逸陽對着坐在他旁邊的霍母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可以說是托了霍母的福,如果不是霍母的話,那麽他以後估計都被披上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的罵名。

雖然他可以不用去理會別人的看法,不過一想到被人這麽誤會着,他心裏面就很不是滋味,也很不舒服。

“既然解決了就好,你那裏方便視頻聊天麽?”霍馳巽問道。

何逸陽看着密閉的車廂,前面坐的是司機,旁邊坐着霍母,這裏真的一點都不方便聊天啊,就怕霍馳巽的哪根筋搭錯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麽他不就丢臉丢大發了麽?

“現在再回家的路上,有什麽話咱們回家再說吧,我先挂電話啦。”說完,也不等霍馳巽開口的機會,何逸陽直接挂斷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霍母看着何逸陽的這番操作,喲些不是很理解,連忙問道:“怎麽不多聊一會兒?”

“呃……因為老霍說他一會兒還要開會,我不想打擾他,所以就不聊了,畢竟他的工作比較重要。”

“哎,小巽不在家,現在就你一個人,你一定很孤單吧。”

何逸陽想都沒想就點點頭,然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也還好,以前沒跟老霍結婚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自己住。”何逸陽對霍母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又接着說:“況且現在我不是搬去媽媽您那裏去住了麽,跟媽媽在一起,又怎麽可能覺得孤單呢。”

何逸陽這話算是把霍母逗得開開心心的:“你的嘴巴真甜,不像小巽,都不會哄人,所以我就說小巽跟你結婚,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霍家的福氣。”

這話何逸陽就不敢接了,因為他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雖然這已經不止第一次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霍母給他帶高帽。

如果真要計較的話,倒是他不知道自己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遇到像霍馳巽這麽好的人。

雖然他不知道兩人今後的婚姻生活會是怎麽樣的,不過他對于現狀,已經很滿足了。

霍馳巽愛他,尊重他,霍馳巽的家人也是對他千好萬好,有時候何逸陽會想,自己這是何德何能。

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媽媽,其實能遇到老霍,能夠叫您一聲媽媽,才是我的福氣。”繼而,何逸陽将霍母幫他戴在左胸的胸針取下來,放在手心,他打算把這個貴重的東西還給霍母:“媽,這個胸針……”

“這個胸針你拿着,既然我已經送給你了,那麽它的主人就是你,我相信你會替我保管好它的對麽?”

“可是這麽貴重的東西,我覺得與其您把它交給我,還不如交給霍馳巽,他比我更适合做這枚胸針的主人。”

霍母聽到這話,笑了笑,說:“其實這枚胸針是有一對的,另一枚在你爸爸那裏,這枚是我的,屬于小巽的那枚胸針,到時候你爸爸會親自教導他手裏。所以,你就放心的收下,等我和你爸爸老了之後,整個ME國際都是你和小巽的。”

如果可以的話,霍母是希望何逸陽能夠跟霍馳巽一起同進同出,一起學習怎麽去管理一個公司,以後可以幫她兒子打打下手。

不過後來霍母又轉念一想,到底何逸陽現在還這麽年輕,而且他未必喜歡做管理的工作,所以這件事情她一直沒跟何逸陽提出來。

她能做的,只有将自己名下的那些股份,劃出一小部分贈與何逸陽,只有這樣,那些多管閑事的人才會無話可說。

只要有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何逸陽便可以在這S市裏橫着走。

不過霍母知道,何逸陽絕對不會拿着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何逸陽的謙遜,她一直看在眼裏,她看人一向很準,所以打從第一眼看到何逸陽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男孩兒,又所以,當她兒子說要跟何逸陽結婚的時候,她才會舉雙手贊成。

何逸陽在聽到霍母的話後,只好将這枚胸針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他不敢太用勁兒,就怕自己稍微不注意,就将胸針給弄壞了,畢竟這可是霍家的傳家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母就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嶄新貴氣的黑色天鵝絨錦盒,這個錦盒的扣子上,同樣鑲嵌着一枚藍色寶石。

錦盒做工精致,接口處用金線勾勒出哥特式風格的花紋,十分細致,可以看得出來,這枚胸針原本就是躺在這個錦盒裏的。

“別一直握着,把它裝進去,等以後有需要了,再将它拿出來。”霍母打開了錦盒,讓何逸陽将那枚胸針裝進錦盒裏去。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同在了霍家老宅的停車場。

這還是何逸陽第一次到霍家老宅的停車場,這裏比何逸陽華遠岚山的那套別墅的停車場更大,裏面停了很多車子。

只是何逸陽對車子沒什麽研究,所以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值多少錢,不過可以看出很牛逼,畢竟有些車子,他見都沒見過。

所以有錢人的世界就是沒辦法理解,明明家裏就沒幾個人,為什麽要買這麽多車子放在家裏積灰塵?

“陽陽,你有駕駛證麽?你看看這裏有你喜歡的車子麽?有的話媽媽就把鑰匙找出來給你,如果沒有的話,明天媽媽再帶你去4S店看看,有喜歡的咱們就買下來。”霍母十分熱情地說道。

何逸陽連連搖搖頭,說:“媽媽,不用了,我的公寓離俱樂部不是特別遠,坐地鐵十分鐘就到了,不需要什麽車子,坐地鐵還節能環保。”

今天又是胸針又是股份,現在還要送車子給他,雖然有現成的,但是何逸陽覺得自己開車出門的機會并不是很多,所以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坐地鐵不擠麽?”霍母問道。

“不擠的,因為我出門和回來的時間正好與上班高峰期錯開,所以一點都不會擠。”而且再過幾個月,等他肚子大了之後,他就不打算去俱樂部工作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會和霍馳巽商量,兩人搬去華遠岚山那套別墅裏,那裏人少,地方也大,到了晚上出來散步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到他的肚子。

而且既然霍馳巽都肯來他家住了,他也接受了霍馳巽,那麽其實住哪裏都一樣,怎麽方便怎麽來。

“這樣的話,那哪天你帶我去坐一回地鐵,你看媽媽長這麽大,都沒有坐過地鐵呢。”霍母現在對地鐵也是充滿了好奇。

何逸陽只當霍母是開玩笑,于是點點頭,說:“那行,有機會的話就帶你去做一次地鐵。”

“那怎麽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好了。”霍母說話的表情,已經躍躍欲試了,如果不是時間和條件不允許的話,她想現在就去嘗試一下。

反倒是何逸陽,他原本只是以為霍母跟自己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霍母居然來真的。

然而何逸陽也可能不答應,畢竟剛才他都答應下來了,如果現在拒絕的話,估計霍母會很難過。

“可以啊,我沒問題,不過我們要去晚一點。早上別的人都要上班,太擠了,我們錯過上下班高峰期的話,還有位置坐。”

“站着坐着其實沒關系,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坐地鐵的感覺。”頓了頓,霍母又問:“明天能不能去看你工作?”

這會兒,何逸陽再次硬着頭皮點頭,說:“可以,不過您可能不會感興趣。”

“那就這麽說定了。陽陽,你真是媽媽的好兒子,媽媽真的太喜歡你了,咱們家真是撿了一塊寶啊!”

哎,霍馳巽的母親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不對他這麽熱情,一直這樣的話,他真的好為難。

這麽想着,何逸陽又有些覺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得寸進尺,別人對他這麽好,他居然還要嫌棄,真的太不像話了。

所以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總之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要加油啊。

霍母帶着何逸陽來到了別墅的客廳。

霍父就坐在客廳裏看報紙,見他們從外面走進來,便将手中的報紙放在茶幾上,然後又往茶幾上的水杯裏倒了茶。

“爸。”何逸陽叫了霍父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眼前這位中年男人,也就是霍馳巽的父親,何逸陽表現得不是很自然。

大概可能是因為霍父是長輩,平時不茍言笑,主要是氣場太強大了,他hold不住啊。

霍母似乎看穿了一切,連忙數落自己的丈夫,說:“咱陽陽大寶貝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不能笑一笑麽?整天板着一張臉給誰看呀?陽陽是你的兒婿,又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員工,你笑都不笑,看把我們陽陽吓得都不敢說話了。”

被吓得不敢說話的何逸陽:“……”

一直板着臉不笑的霍父:“……”

随後,霍父扯出了一個笑容,說:“嗯,過來陪爸爸喝茶。”

霍母看到這一幕,失望的搖搖頭:“你還是不要笑了,我怕陽陽寶貝今天晚上會做噩夢。”

會做噩夢的何逸陽:“爸媽,你們倆的感情真好!真希望等我和老霍老了之後,也能像你們一樣。”

何逸陽邊說邊走道了霍父對面的沙發坐下。

“不過爸爸,因為晚上喝茶的話我會睡不着,所以不能陪您喝茶了,我喝白開水就好。”說着,何逸陽就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沒關系,你喝水,我喝茶,都一樣。”

何逸陽:“……”

所以接下來要說什麽?

所以何逸陽不知道現在要怎麽做,如果霍馳巽在身邊的話就還好,他也不用這麽尴尬,可是現在霍馳巽不在,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着眼前這個與霍馳巽長得相似的中年男人,何逸陽只想現在就上樓睡一覺,只是現在才八點鐘,要是說累的話,那也太假了,現在有哪個年輕人是八點鐘就上床睡覺的。

哎,跟霍父比起來,他更喜歡跟霍母相處。

不過早已看穿一切的霍母,直接在一旁為何逸陽解圍,說:“陽陽今天同學聚會累了,張媽,你先帶小少爺上樓休息,記得先帶他去衣帽間找衣服洗澡。”轉而又對何逸陽說道:“陽陽,你先跟張媽上樓,有什麽事情明天在說,只是別忘了你剛才答應過媽媽的。”

“好的太太。”張媽走了過來,繼而對何逸陽說道:“何少,您跟我來吧,我帶您去衣帽間。”

何逸陽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對霍父霍母說道:“爸媽,那我就上樓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如此,何逸陽終于松了一口氣,直接跟着張媽往樓上走去。

然而到了衣帽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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