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過年
幾人剛下車，爺爺奶奶聽到聲音, 就邁着沉穩的步伐從屋裏走出來, 滿臉的笑容, 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老人家發已蒼白，但身子骨看上去還很硬朗, 應該跟常年下地做農活的原因有關。
“來啦, 都來啦，外面風大，快進去坐。”何爺爺招呼着大家進屋。
以清将諾諾放了下來, 說道：“諾諾，快去跟太公太婆問好。”
諾諾也不怕生, 連忙跑上前去，朝兩位老人家鞠躬問好：“太公好，太婆好。”
老人家都是喜歡小孩的, 聽到諾諾的聲音，兩位老人家連連說好, 笑得合不攏嘴, 何爺爺更是一把将諾諾抱了起來。
“咱們家諾諾都這麽重了, 再過兩年太公都抱不動了。”
何奶奶見了, 深怕自己的老伴兒不注意一個手滑腳滑什麽的摔倒在地，直提醒道：“我說你抱一下就行了, 別把諾諾給摔着了。”
“諾諾還沒有院子裏的那兩個裝滿水的水桶重，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摔倒，而且我一年到頭能見幾次諾諾, 抱一下怎麽了？”何爺爺不服氣的怼了回去。
“一會兒諾諾要是摔倒了，有你好看的。”何奶奶哼哼了兩聲，然後把視線轉移到霍父霍母身上，笑着迎了上去，說：“想來這兩位就是親家公親家母了吧。”
“是，我們是小巽的父母，老人家身體可好。”霍母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完全沒有因為何奶奶是農村人而擺上架子，反而覺得這老人家特別可愛。
“好，好。”連說了兩聲好，何奶奶又把視線轉移到何逸陽和霍馳巽身上，說：“這位就是小巽吧，長得真俊。”何奶奶看着霍馳巽不住的點頭，想來是很滿意這個孫婿的。
再看看何逸陽，何奶奶又說：“陽陽怎麽長這麽胖了，奶奶都快認不出來了。”
何逸陽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這不是小日子過得好了麽！”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你要減肥，這人一胖了就懶了，什麽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就出來了，你看看小巽，這身材多勻稱，一看就知道健健康康的，你要向小巽看齊，你啊，就得多運動，不要一有時間就拿着手機躺在床上，年輕人就應該多去跑步爬山什麽的，上次你哥哥不是說大城市裏有健身房麽？你就應該辦一個健身卡，你可別嫌奶奶啰嗦，奶奶啰嗦也是為了你好。”何奶奶語重心長地說道。
何逸陽全身冒汗，緊張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連連點頭，然後用小手指輕輕地勾着霍馳巽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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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馳巽感覺到了何逸陽的緊張，反握住何逸陽的手，然後笑着對何奶奶說：“奶奶，我會好好監督陽陽的。”
“陽陽從小就被他爸媽和哥哥寵壞了，以後他有做得不好的，你多擔待，咱們家陽陽就交給你了。”
霍馳巽莞爾一笑，說道：“奶奶，您放心，現在陽陽可是我們家的吉祥物，不管他做什麽都是對的。”
吉祥物何逸陽看着霍馳巽：“？？？”
所以他什麽時候變成吉祥物了，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何奶奶聽了霍馳巽的話，又稱贊了幾句，然後才招呼着大家進屋去坐。
何爺爺何奶奶早就在堂屋燒好了炭火等着大家進來，剛走進屋裏，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何奶奶在炭火旁邊放了幾顆馬鈴薯，紅薯和芋頭，這會兒剛剛烤好，然後用火鉗拿出來放地上，分給大家吃。
何母笑道：“這些都是爺爺奶奶菜園子種出來的，淋的都是有機肥，沒有任何一點化學農藥在裏面，看着醜是醜了點，但味道比那些大棚蔬菜要美味很多，大家都嘗嘗看。”
“是麽？那我們可得好好嘗嘗。”霍父說完，就拿起了一個馬鈴薯，卻忘了剛從炭火裏拿出來的馬鈴薯到底又多燙，這不，就燙到手指了。
一旁的霍母見了，掩嘴笑了笑，說：“看你這麽猴急，這下燙着了吧。”
幾個人其樂融融的圍在炭火旁邊，一邊吃着美味的農産品，一邊聊着天。
最多的話題還是圍繞在霍馳巽和何逸陽身上，畢竟老人家第一次見到孫婿，自然想多了解這個青年。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何母和以清還有何逸琨就去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
何父負責貼春聯窗花和挂燈籠，何爺爺想讓何逸陽去幫何父扶梯子，霍馳巽聽到了，擔心何逸陽會發生什麽意外，便主動幫了忙。
霍父霍母說要在附近走走看看。
這不，何逸陽又被何爺爺數落了一頓。
“你啊，就是仗着小巽對你好，什麽事情都讓別人去做。跟小時候一樣，仗着自己小，把家務活都推給你哥哥。”雖是數落，但何爺爺眼裏卻充滿了笑意。
剛開始聽說自己的小孫子跟一個男人結婚，他還擔心自家的小孫子會吃虧，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何逸陽一邊吃着烤芋頭一邊聽着爺爺的數落，然後吃完了一個烤魚頭，自己剝了一個紅薯遞給何爺爺，嘴裏甜甜地說道：“爺爺，來吃一個您孫子親自替您剝的烤紅薯，看是爺爺自己剝的好吃還是您最愛的小孫子剝的好吃。”
何爺爺看了一眼紅薯，然後低頭咬了一口，說：“自然是我乖孫剝的好吃。”
何爺爺說完這話，爺孫倆都笑了。
等霍馳巽有空的時候，何逸陽便帶着霍馳巽四處走走。
在村裏看到最多的就是樹木和野草，何爺爺的房子坐落在一個半山腰上，屋後是一片刺杉林，屋前有一條水泥路通下去，路邊是水田，田裏長滿了野草，看着就像荒地。
除了一條水泥路之外，還有幾條人走出來的小徑，距離房子十多米處有一片竹坡，可惜現在是冬天，長不出筍子，要到夏天稻谷收割的時候才有筍子長出來。
何逸陽指着竹坡旁邊的一顆從中斷了一半的古松說道：“我們這兒逢年過節都要拜這棵樹的，我記得好像叫伯公樹，從年三十到年初二都要拜。因為我們是客家人，所以快到元宵節的時候，具體是哪一天我不記得了，然後一個上燈節，村裏哪家先生了兒子，就做頭燈，組織村裏一起上燈在祠堂的禾堂前吃飯。”
霍馳巽看了一眼那顆松樹下方，卻是有燃燒完的香燭，還有鞭炮燃放過後的痕跡。
随之，何逸陽指着對面半山腰的一座古建築說道：“那裏就是我們村的祠堂。”
順着何逸陽所指的方向看去，霍馳巽看到了那個祠堂，聽到了噼裏啪啦的鞭炮聲。
“裏面有個很好看的花燈，再過十來天左右，就換新燈了，可惜那個時候我們不方便來，不然我也想帶你來看看。”
霍馳巽笑了笑，然後握着何逸陽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說：“那明年我們再過來。”
何逸陽點點頭，然後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道：“我打算等咱們女兒出生之後，就讓她跟你姓。”
“為什麽不讓她跟你姓？”霍馳巽反問道。
“因為你們家有皇位要繼承。”何逸陽這話說得如此義正言辭。
當然，在何逸陽和霍馳巽看來，今後不管孩子跟誰姓，上誰的戶口都一樣，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行。
随後，何逸陽跟随者記憶，把霍馳巽帶到角落村的一口汶井旁，井水上漂浮着一層水霧。
“這口汶井水的水特別清甜，而且還是冬暖夏涼的，你用手拘起一點嘗嘗看。”何逸陽像獻寶似的說出這句話。
霍馳巽從來不喝生水的，但聽何逸陽這麽說，他便照做了，兩只手的手掌合并在一起，然後放進井水中。
井水的溫度正如何逸陽所說的那樣，暖暖的。
然後他拘起一些水嘗了嘗，點點頭，說道：“确實很清甜。”
何逸陽也想喝來着，不過被霍馳巽發覺，不着痕跡的阻攔了，說：“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何逸陽點點頭，剛走幾步，就被何母一個電話叫了回去。
“陽陽，你帶着小巽，跟着你哥哥嫂子一起去拜一下社王，伯公樹還有祠堂。”說着，何母将一個裝着祭品的竹籃交給何逸陽。
諾諾也吵着要一起去，但是去社王那兒的路不好走，所以就沒讓去。
幾個人先去的社王廟，就在何爺爺家的左側大概差不多兩百米遠的地方，說是廟，其實就是在一顆高大的香樟樹下立了一個石碑，石頭是路邊的石頭，石碑上鎮壓着幾張紅紙。
擺貢品，燒紙錢香，添了三次酒，最後放了一百響的排炮，這才将貢品收起來，将三個就被的酒倒在石碑前。
然後再去拜伯公樹，跟拜社王一樣，随後繞着田埂走，一行人又來到了祠堂。
霍馳巽終于看到了何爺爺剛才所說的那個花燈，這花燈經過一年的時間，早就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卻能看得出來，它挂上去的時候，有多華麗。
花燈被吊在祠堂中間，往外延伸出四條繩子，繩子被綁在牆上。
正對着的牆壁正中間，挂着一副裱框起來的繁體正楷堂聯，“千秋共識廬江郡，六皖先開宰相家。”堂號同樣用繁體正楷寫着“廬江堂”三個字。
對聯和堂號組成一個冂字形，中間是何氏的祖宗牌位，牌位上方挂着紅綢，前面放着三個三腳鼎，鼎中紅色的蠟燭和香都未熄滅。
可能是何逸陽他們來得比較晚，所以這裏就他們這幾個人在。
祭祀完後，一行人才帶着貢品回家。
這樣走了一轉，回到家的時候何逸陽有些額了，想都沒想就直接脫下了外套。
這不脫還好，一脫外套下來，他圓鼓鼓的肚子就被從外面走進來的何爺爺看到了，何逸陽心一驚，想要穿上衣服，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陽陽，你這肚子，怎麽回事？我剛剛好像看到你肚子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老人家雖然上了年紀，但眼睛很很利索。
何逸陽下意識的捧着自己的肚子，吞吞吐吐地說：“沒，沒什麽，就是吃胖了，所以動一下，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一起動起來了。”
何爺爺聽了何逸陽的解釋，不疑有他的點點頭，說了一句：“記得減肥。”
如此，何逸陽才算松了一口氣，連連說是。
肥是一定要減的，只是不是現在，等小寶寶出生之後才能減肥。
其實何逸陽挺想把自己懷了小寶寶的事情跟爺爺奶奶說，就是擔心他們年紀大了，心裏承受不了，所以他根本不敢說啊。
霍馳巽随後走了進來，看到何逸陽發愁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了？”
“剛剛爺爺看到我的肚子了，我跟他說着是肥肉，其實我挺想跟他說寶寶的事情，當時我聽我媽媽說，爺爺知道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一直在說以後怎麽要孩子的事情。”
“那你是怎麽想的？”霍馳巽再次問道。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都快過年了，他不敢冒這個風險，萬一爺爺奶奶真承受不來的話，那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天海沒全黑，飯菜已經做好了，十個大人一個小孩圍在一張大圓桌上，桌上擺放着大魚大肉，原材料都是土貨，就連米飯都是用柴火煮出來的，比電飯鍋煮出來的米飯要香，底下還有一層鍋巴。
何逸陽最愛吃這個，不過諾諾也喜歡吃，奈何牙齒不給力，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咬。
何爺爺何奶奶看上去是真的很高興，畢竟老人家喜歡熱鬧，而且自己的兩個孫子有成家立業了，然後作為一家之主，何爺爺說了很多話，說到感動的地方，還偷偷抹眼淚了。
霍父霍母也終于喝上了惦記了一天一夜的女兒紅，經過二十多年的窖藏，這醇厚的酒香味自然不在話下。
“老爺子釀的酒，真真是好啊，入口香醇，入喉順滑，咽下去的時候，胃裏暖呼呼的。”
“要是喜歡的話，回去的時候我給你拿兩壇，小巽，小琨，你們也分別帶兩壇回去，還有孩子他爸媽也是。”老爺子是也大方，畢竟自己的小孫子還需要他們的照顧呢。
“這怎麽好意思？這等佳釀。”霍父沒想到何爺爺會這麽爽快，一下就分出了這麽多壇佳釀。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而且當年釀了十壇，這不還有兩壇埋在桂花樹下，已經夠我和老婆子喝了。”說完，何爺爺哈哈地笑了兩聲。
如何，霍父也不再推辭。
席間，何爺爺一直在給霍馳巽夾菜，“來來來，這是我們這兒的特産，露水湯圓，還有豆腐釀，這是爺爺做的熏肉和熏魚，特別香。”沒一會兒，霍馳巽碗裏的菜已經堆積成山了。
何爺爺看着何逸陽和霍馳巽互動的畫面，小抿了一口酒，然後由衷的笑了。
兩個男人結婚，就算沒有孩子又如何，只要這兩個孩子過得和和美美不就行了麽？
霍馳巽也喝了何爺爺釀的女兒紅，畢竟這是當初何爺爺為何逸陽釀的，所以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這酒好喝麽？”何逸陽看着霍馳巽喝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了一句。
“以後有機會給你嘗嘗看。”
何逸陽點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晚餐過後，長輩們坐在堂屋裏聊天，四個年輕人就帶着諾諾在院子裏放煙花。
雖然這半山腰只有一棟房子，但是現在有這麽多人在，一點也不顯得冷清，反而覺得很熱鬧。
何逸陽将滿地珍珠擺成一個愛心的形狀，沒錯，他也想學電視裏浪漫一下。
“老霍，攝像功能開好了沒有。”何逸陽對着站在樓頂的霍馳巽問道。
“好了，可以點火了。”
得到了指示後，何逸陽跟他的哥哥嫂子将滿地珍珠一個個點燃，而何逸陽正好站在中間那裏，他手裏拿着一根愛心形狀的仙女棒。
站在樓頂的霍馳巽看着自己手機屏幕。
只見何逸陽站在愛心中間擡頭看着鏡頭，煙花散發出來的光芒照亮了何逸陽英俊的臉頰，然後手裏揮舞着還沒燃放完的仙女棒。
“霍馳巽，我愛你！”何逸陽對着樓上的霍馳巽喊出了這句愛語。
霍馳巽拿着手機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對着何逸陽露出一個飽含愛意的笑容，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他相信何逸陽一定能感應得到他的心意，他的回應。
沒多久，地上的滿地珍珠煙花以及何逸陽手裏的仙女棒都燃放完了。
何逸琨走到何逸陽身旁，伸手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說：“陽陽，真有你的，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表白。”
被自己哥哥這麽說，何逸陽頓時臉紅了。
其實剛才他也沒想什麽，只是覺得時間對了，情景對了，意境也對了，再看着站在樓頂的霍馳巽，他就忍不住喊出了那三個字。
可是，他是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心裏對他的愛，一天天加深。
“如果你能向我剛才那樣做的話，我覺得我嫂子一定會感動得淚流滿面。”
這回被以清聽到了，然後調侃地說了一句：“你哥啊，就是讀書讀傻了，怎麽可能會做這麽浪漫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麽跟我求婚的，就什麽也沒說，直接叫我伸出手，然後幫我戴上求婚戒指，連一句嫁給我的臺詞都沒有。”
聽到自己的嫂子這麽說，何逸陽也才想起來，他跟霍馳巽，好像也沒有求婚儀式。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既然已經結婚了，又有了孩子，現在還這麽相愛，就算沒有那個儀式又如何呢？他想要的，只是想天天跟霍馳巽在一起。
霍馳巽從樓頂跑下來，輕輕地摟住了何逸陽，可惜煙花滿地珍珠已經放完了，不然這個擁抱加上煙花的背景，一定很浪漫。
“陽陽，我也愛你。”說完這話，霍馳巽輕輕地吻了一下何逸陽的額頭，即便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一點也不怯場。
在外面玩夠了之後，大家又回到屋裏守歲。
聽着何爺爺何奶奶說了很久以前他們經歷的事情，然後何奶奶又說了一些民間故事。
“哎，人老了，有很多故事都不記得怎麽說了。”
何爺爺附在霍馳巽的耳邊小聲地說：“小時候我跟哥哥一起來鄉下，然後我們奶奶睡一個屋，就喜歡纏着奶奶講故事，每天都講，都不帶重複的。”
然而就像奶奶所說的那樣，可能是太久沒說故事了，都差不多忘光了。
聽完了故事，大家又組建了一個微信群搶紅包，誰手氣最差誰發紅包。
可能是孕夫運氣向來都很好，十次有五次都是何逸陽搶得最大的紅包，但是霍馳巽不知道怎麽搞的，幾乎都是他最差手機。
這不，夫夫倆就勻回來了。
“小巽，你是不是上廁所沒洗手啊？不然這手氣怎麽這麽臭？”作為親媽的霍母都忍不住開口吐槽了，然後又看了看何逸陽，接着說：“還是咱們家陽陽厲害，你啊，就是個拖後腿的。”
被吐槽上廁所沒有洗手并且拖後腿的霍馳巽：“……”這是親媽說的話麽？
一群老老少少玩到了十二點，就開始放鞭炮了。
兩卷一千響的滿地紅燃放的時候震耳欲聾，對面山上還有狗吠聲，然後陸陸續續的，就聽到從四面八方都傳來的鞭炮聲。
何爺爺何奶奶先進了自己卧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十個紅包。
“孩子們，發紅包啦。”
“祝爺爺奶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家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完這話，然後每個人都從兩位老人手裏領了壓歲錢。
壓歲錢嘛，都是年長的發給年幼的，不過霍馳巽和霍父霍母也給爺爺奶奶還有諾諾包了一個大紅包。
何逸陽也收到了不少紅包，除了爺爺奶奶給的之外，兩個爸爸媽媽都微信紅包給他了，就連霍馳巽，在回到卧室的時候，也給何逸陽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陽陽，新年快樂。”頓了頓，又說：“還有，我愛你。”
何逸陽放下手裏的紅包，然後摟着霍馳巽，送上了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是客家人，所以裏面寫了一些客家人的風俗，上燈，還有社王和伯公樹，這些貓貓的家鄉都有，文中的古松就是貓貓家鄉的那顆古松，祠堂也是，就堂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