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個多月後,四個人從醫院走出來,黎婉高舉胳膊閉上眼沐浴着陽光,深吸了一口空氣。

喬楚生站在黎婉身旁看着她溫柔笑着,黎婉一睜眼就是喬楚生的笑顏,她撲進了喬楚生懷裏。

“謝謝。”這半個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喬楚生操碎的心,每天按着黎婉想吃的做飯,催着黎婉喝那些養身體的湯藥,一到犯病時緊緊抱着黎婉低聲安慰。還把所有的案子都推給了其他十二個巡捕房,路垚和白幼寧也會每天過來大家一起消遣日子。

喬楚生低下頭笑了起來,他這顆懸着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而且幾日前他接到黎商打過來的電話,沈修已經被抓到了,這輩子想死是不可能了。

晚上路垚做了一桌子的菜,白幼寧拿出了四五瓶紅酒,倒了四杯酒說道:“慶祝黎婉重生!”

“又能和你們在一起真好。”黎婉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澀澀酸酸甜甜的。

“慢點喝。”喬楚生一直記着路垚說過黎婉酒量不好這件事,看着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忍不住說道。

黎婉點了點頭,白幼寧又給她倒上一杯和她舉杯慶祝,喬楚生攔下把筷子塞到黎婉手裏。

“吃點菜。”

路垚看着喬楚生還是操心的模樣,端着酒杯放到喬楚生嘴邊。

“喝點,黎婉我們三個人肯定搞得定她。”

喬楚生接過杯子一口氣把紅酒喝光,拉着接着勸酒的白幼寧胳膊上。

“幹杯!”黎婉拉着喬楚生的胳膊不讓他阻止白幼寧,高舉酒杯和白幼寧碰杯。

“你喝醉了。”喬楚生看着才喝了幾杯酒就已經暈暈乎乎的黎婉。

“這麽快?”白幼寧放下酒杯看着黎婉,眼神看起來是沒之前精明了。

“你們吃吧,我帶她回去了,不然還有得喝。”就算黎婉酒量好,喬楚生也不會讓一個大病初愈的人這麽喝酒。

“你受苦了。”路垚搶過黎婉的酒杯,放得遠遠的。

黎婉被喬楚生拉着走時抓了椅子背耍賴不肯走,喬楚生嘆了一口氣彎下腰把黎婉扛到肩上。

“我飛啦!”黎婉倒挂着,揮動着胳膊,然後覺得這個動作不舒服拽着喬楚生的衣服要直起身子。

“乖點。”喬楚生拍了拍黎婉,彎下腰小心把黎婉放下,換了個像抱小孩子的姿勢,讓黎婉坐在他胳膊上,黎婉摟住喬楚生的脖子。

“喬楚生。”黎婉靠在他肩頭,看着喬楚生的脖子,雙手用力使得自己離他近一些。一股氣順着食道反上來,她蹙着眉,立刻捂住了他的耳朵。

懷裏的人一顫,随後重新靠回他的肩頭:“酒嗝是喝酒的靈魂。”

說完,黎婉果然聽見喬楚生的笑聲。用虎牙磨了下他皮膚,喬楚生吓得差點把黎婉扔下去。

小脾氣還在,她掙紮着要下來,喬楚生拗不過她将她放下來,但酒勁使得步子打飄,搖搖晃晃的像是随時都要栽跟頭。

“我們要回家了啊。”黎婉擡起胳膊指着前面弄堂,覺着建築在晃,搖了搖頭。舉着胳膊轉身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正着走都要摔跤,更別說是現在這麽倒着走。喬楚生顧不得黎婉肯不肯,快走兩步牽過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喬楚生的掌心帶着一層繭子,很硬卻很有安全感,黎婉眯着眼睛往他懷裏一倒。

下回再帶黎婉喝酒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醉酒的人如同沒有了骨頭,黎婉一點力氣也不使。

喬楚生從口袋裏掏鑰匙,松了點勁沒扶住她,她便站不住了,差點将臉送給門口的地上。

“黎婉,你能不能站站好?”喬楚生想生氣,但現在任憑他怎麽板着張臉,黎婉也沒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說完,喬楚生察覺到自己有一些語氣重,眼前的人兒,眼裏蒙着一層水霧,像是随時能哭出來一樣。

她退後了一步,手指擦過自己剛才吻過的地方,很是滿意一般:“沒想到這麽兇,嘴巴親上去卻是軟的。”

“黎婉,你知不知道親我你是要負責的。”

喬楚生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句說的很慢。

“我心悅你,不過從心罷了。”

翻找鑰匙的人一愣,喬楚生不言,心想要不是她喝醉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喬楚生打開門拉着黎婉走進去,準備把人送到卧室,鎖起來省的醉醺醺的亂跑。

但後者怎麽可能随他願。

西裝的袖口握上了一雙手,手指甲上塗着粉色的指甲油,她力氣不大,就算只用盡全身力氣對于喬楚生來說都不算什麽,但他卻沒有掙脫。

“你喝多了。”

“我沒有。”

“那我是誰?”喬楚生推開卧室門,這不是他第一次進黎婉的卧室,但每次進來他會感覺自己走進了她的小世界。

“是誰呢?”黎婉靠在門框上看着喬楚生臉色漸黑,瞬間笑出了聲。

“是喬楚生,是心悅之人。”黎婉也不知道自己是借酒壯膽還是怎麽的,反正擱平時她是不會這麽直接。

“你說了兩遍。”喬楚生舔了下牙尖笑着,第一次他可以當作黎婉是喝醉了胡言亂語,第二次他可是要當真了。

黎婉扶着門框站直了,擡手拉住了喬楚生的領帶,稍微用力,喬楚生順從的彎下腰。

“你呢,你摟着別的女人去百樂門。”

“還醋着啊。”喬楚生太愛她醉酒後的小性子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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