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擰着 (4)

樣多憋屈啊。

趙水生笑着說道:“市井小民也有市井小民的痛快之處。”

大家族裏,就是恨對方恨得要死,也的見人都是笑,維持表面的一片平和。

這邊不高興了,可以說這種痛快的話,也不用擔心沒有了儀容。

“那是,我早就想當一回‘潑婦’了,只是目前也就發揮了十之一二,反正我力氣大,到時候和人打架,也不吃虧。”

趙水生心裏滴汗,這真是敞開腳丫子撒歡了?

兩個人心裏都把趙家那邊給記了一筆,這些人,在這邊吃了虧,就利用梨花爹要面子的性子,給撺掇了過來,真是賊心不死啊。

他們本想兩下裏相安無事,各過各的,可是有些人不想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呢。

既然這樣,他們是不是該‘回報回報’這些人的深情厚誼呢?

不然,顯得他們兩個人多不懂事啊。?

☆、21三十

快過年了,趙金生又來了一趟,說是老趙頭吩咐了,讓他們大年三十的時候,一定要回去團年。

第一年分家,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子,是該在一起吃頓飯。

盡管趙水生和李梨花不樂意回去,因為回去了,估計就是沒有好臉色。

可是誰讓他們是當兒子和兒媳婦的呢?連過年都不回家看看,是要被人說道的。

不管了,回去就回去,他們還能吃虧不成?

兩個人的內心是強大的,敵人來一個,打趴下一個,來兩個,打趴下一雙。

李梨花給老趙頭和趙婆子準備的過年的東西,是自己做的吃的,用的紅薯粉做成的東西。

為什麽不用白面做呢?因為用了白面,趙婆子肯定會說,他們老得連白面都吃不起,有些人倒是還能用白面做吃的了。

然後各種難聽的話就要出來。何必呢?

就讓她吃一吃這紅薯做的東西。

李梨花自認為自己做的這糕點味道很不錯,主要是她舍得放油,不像在趙家,連炒菜都恨不得用水煮。

衣服他們就穿上新做的,反正就是穿舊的,那邊看見也也會說話,何必這麽的委屈自己呢?

他們又不偷不搶的,遮遮掩掩的算什麽話?

對自己就是要好一些,衣服是一定要穿的,而且,他們還不是可以的,這新衣服也穿過一水了。

算不得是頂頂新的。

以前的衣服,那棉花都已經結成塊了,一點兒也不暖和,為了身體着想,還是穿上才做的吧。

于是在三十的早上,趙水生和李梨花把租住的院子給鎖上了,手裏提了荷葉包的糕點,就朝趙家莊走去。

他們不準備在趙家過夜,因為也沒有他們的住的地方。

糕點是趙水生提着的。路上遇到了同樣是會鄉下過年的人,有的人認識,就打了招呼,有的人不認識,不過因為快過年了,臉上都是喜慶的。

兩個人到了趙家莊,先去了裏正趙四爺那邊,把一份糕點給了趙四爺家。

趙四奶奶見到這小兩口,還挺高興,說道:“聽他們說,你們兩口子在鎮上住着呢,這可是出息了。以後肯定會越過越好的。大過年的,也不好留你們在這裏吃飯,等年初你們再過來。”

然後兩人又去了趙二叔家裏,同樣是給了糕點。

趙二叔和趙二嬸,看着趙水生和李梨花都穿的不錯,就知道他們的日子過的還挺好。

簡單的問了問,他們在鎮上是做什麽的,當知道趙水生竟然還在書鋪裏幹活兒,趙二叔高興的不得了。

“好啊,水生啊,你可要好好幹,以後也有個營生。”

至于趙水生為什麽會在書鋪幹活兒,趙二叔沒有問,他只覺得自家的侄子有出息了,就是到書鋪幹活兒,也沒有什麽意外的。

趙二嬸則有些擔心趙水生兩口子回去了,會受到刁難。

所以等這小兩口走了之後,趙二嬸說道:“唉,你說,大嫂會不會大年三十,還鬧騰啊,真是的,這孩子分家過去了,還想管着,有完沒完?上次還跑到鎮上去鬧了,大哥也不管管。聽風就是雨,鎮上的房子,就水生小兩口,咋能買的起?還有金生媳婦,有本事自己去賺錢去,看着別人家的錢袋子,算咋回事兒?”

分家的時候,就已經不公平了,現在要是還要鬧騰,真的是太過分了。

趙二叔聽了說道:“那次的事兒,大哥事後也說了大嫂了,你就別記在心裏了。”

“哼,我記在心裏,我要是有水生和梨花這樣的兒子和媳婦,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大嫂,她就作吧,早晚有她後悔的時候!”

趙水生和李梨花來到趙家的時候,估計是因為年三十了,或許還因為老趙頭說了什麽,趙婆子竟然沒有對他們橫眉冷對。

很強橫的接過了趙水生遞過去的糕點,什麽話都沒有說。

老趙頭說道:“回來啦!回來了就好,走,咱們要去給你爺奶他們上墳去。”

男人們要去山上上墳,女人們就得去廚房裏準備東西了。

何翠姑竟然有些讨好的對李梨花說了話,“二弟妹,你這氣色是越來越好了啊。在鎮上過的不錯吧。”

李梨花道:“只要沒有人莫名其妙的去鬧,應該還過的過去。”

何翠姑看了看,趙婆子大概是在藏那糕點,沒有在面前,她低聲對李梨花說道:“二弟妹,上次的事兒,你可別怪我,其實我也不想去的,都是春花那個攪屎棍,都已經嫁出去這麽多年了,還那個樣子,挑三挑四的,回來就跟咱娘說了一些話,然後咱娘就被她撺掇着去鎮上去了,我這也只好跟着去了。

唉,我們當兒媳婦的,不是婆婆說讓幹什麽就要幹什麽?你還好,分出去了,不用在她眼皮子底下過日子了,我這一輩子都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兒,不聽她的話,我哪裏得個好?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嫂子一般計較啊。”

何翠姑說着,就順手摸了摸李梨花身上的衣服,“這料子是新的吧,可真好,你和老二在鎮上賺了不少錢吧。上次那個女老板,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很有錢吧。她都是幹啥的啊,有沒有啥活兒,也是我和你大哥能幹的?”

這何翠姑也是無利不起早,說了這麽半天,還獻殷勤,就是為了想從繡鋪老板那裏也得點好處吧。

李梨花說道:“就是偶然認識的,人家好心,才給了我們房子住的。”

何翠姑悄聲說道:“二弟妹,你覺得天下有白吃的大米飯嗎?我覺得那個女老板有些心思不正啊,那麽好的院子,說給你們住了,就給你們住了,不是我說,這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心思。水生雖然吧,幹活兒不成,可是人長得白淨,說不定那個女老板就打着那個主意呢,你可得小心了,要是我和你大哥也能在鎮上幹活兒,咱們是一家子,也能幫你看着是不?”

哦,說了半天,還潑了繡鋪老板一大盆污水,原來目的還是為了好處啊。

李梨花正色說道:“大嫂,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怎麽把人想的這麽壞?那劉大姐明明是一片好心,怎麽在你眼裏,就成了有龌蹉心思?照你這麽說,這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

水生是個啥樣的人,你不是說,我們是一家子嗎?你不相信別人,也該相信水生,哪裏能這樣污

蔑人呢?我實話告訴你,那劉大姐是繡鋪的老板,我現在就是在跟人家做針線活兒呢,沒有辦法,分家的時候,只分了兩畝旱地,不幹活兒,就只能喝西北風,大嫂要是針線活兒做的好,我也可以介紹你去劉大姐那邊拿幾個繡活,工錢做好了就算個你,別的,我沒有那個能耐,也不能給你介紹什麽活兒。“

何翠姑的針線手藝,也就只能做個手絹之類的,根本就不能繡花,所以李梨花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何翠姑一聽,就吃驚的說道:“二弟妹,你會做針線活兒?”這女人幹活兒比男人還厲害,真的能做針線活兒?

也不怪何翠姑不知道,因為沒有分家之前,都是把李梨花當男人在使喚,這做針線之類的細致的活計,都是交給了她,反正做針線,也不累,還能抽空歇一會兒,所以李梨花就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我會啊。”李梨花很平靜,可別問你會為什麽當時不拿出來。那可是你們不讓她做的。

當初,她還說過她也能做,結果這何翠姑跟趙婆子一說,竟然說她想躲懶,于是趙婆子根本就不讓她沾針線。

何翠姑真是不好說,你會,當初你怎麽不把手藝拿出來呢?

現在竟然分家了,要是沒有分家,這李梨花做針線賺來的錢,還不是就是他們家的呢?

不過,相比較她而言,最難受的該是自己的婆婆了吧。

何翠姑決定把這個事兒,告訴趙婆子,讓趙婆子出馬,用不着自己得罪人。

“鬼鬼祟祟的,幹啥呢?告訴你,再給老娘看到你偷拿東西,老娘讓你立馬滾回娘家去!”真是給饞婆娘,連點糕點都不放過。

“娘,娘,你知道不知道,二弟妹現在在鎮上靠啥過日子?”何翠姑神神秘秘的。

“有屁快放!”趙婆子不耐煩。

何翠姑說道:“她說她靠做針線過日子呢,上次咱們去的,那個女老板,就是繡鋪的老板,二弟妹就是給人家做針線活兒呢,看今天還有新衣服穿,你說她還挺能賺的,當初沒有分家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跟咱們說,現在一分家了,就拿出來了,真是鬼的很。”

趙婆子聽了臉色陰沉,要不是大年三十,早就罵起來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候,趙婆子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給李梨花,整個一個放着臉,李梨花只當沒有看見。

照樣該幹嘛就幹嘛。

等男人們回來,把對聯都個貼上了,中午吃了一頓團圓飯,老趙頭說道:“老二和老二媳婦今天就留下來守歲吧,老婆子給他們收拾住的地方。”

趙婆子嘭的一聲,把瓢給扔在水裏,“多金貴的人,還要老娘伺候他們?也不怕天打雷劈!地方沒有,咱們家住不起這樣金貴的人。”

☆、22一團

眼看着老趙頭也生氣了,趙水生說道:“爹,我和梨花分家了,就該有個分家的樣子,一會兒,我們回去守歲吧。明天過來給你們拜年。”

老趙頭也怕大年三十吵起來,被趙家莊的人看笑話,只能無奈的讓趙水生兩口子回去了。

心裏不是不難過的,老二兩口子,是越來越和這邊離心了。

“你就作吧,把孩子們弄得都離心了,你心裏就滿意了。”老趙頭對趙婆子說道。

趙婆子道:“我又沒有錯,他們兩個穿着好衣服,我這個當娘的還穿着舊衣服呢,一點兒孝順的心都沒有,這樣的人,老天爺都看不順眼的。就送一點兒吃的,這老二個沒良心的,早就被他婆娘給哄了去。”

老趙頭說道:“那你咋不說,你上次跑到鎮上鬧得那一處呢,我要是老二,心裏也不喜歡。還給你做新衣服!”

“我那次不是沒有弄清楚嗎?再說了,我是他娘,他就該給我做新衣服,他老娘都穿的這麽破,他也好意思穿的那麽好,跟個白眼狼一樣,老娘算是白生他了,早知道,當初生下他的時候,就該給他掐死算了,弄到現在天天氣我。當初就不該給他那兩畝地,讓他們喝西北風去才好,不是有本事嗎?有本事,把那兩畝地給還回來,啥都不要,才算是本事呢。”

“得了,不和你說了,和你說不清。”老趙頭直搖頭,他盡力了,可是結果還是這個樣子。

說起來,老二兩口子也是的,既然都能穿新衣服了,當初做新衣服的時候,怎麽就不能想着給爹娘也弄一塊兒布呢。

老趙頭對李梨花他們也有意見。

可是他也不想一想,這老二兩口子,都好幾年沒有新衣服穿了,當初家裏做新衣服的時候,沒有他們的份兒,趙婆子說什麽,他們才成親沒有幾年,新衣服多的是,做什麽新衣服?

所以就一直沒有他們的。

趙水生小時候就是撿趙金生的舊衣服穿的,長大了,也是穿的補丁加補丁的衣服,連成親的衣服,也是借的別人的,哪裏有什麽新衣服?

李梨花成親的時候,新衣服就那麽一件,過冬的衣服,也是舊的不能再舊了,可是這些人,誰看得見。

恐怕就是看得見,也不會給他們做吧。

因為一件新衣服,花的銅板不少。

現在是人家自己賺的錢買了,他們還心裏不痛快。

他們有什麽不痛快的?無非是覺得,那些錢應該給他們,就是他們的錢了。

只是可惜已經分家了,就是不痛快,也不能把人家怎麽樣。所以趙婆子的心裏尤其的不舒服,如果不分家,如果知道李梨花能做針線,她當初能攢下多少錢啊。

如果現在不分家,老二兩口子掙得錢,可都是她的了!

于是趙婆子抓心撓肺的,後悔死了。

而李梨花卻晚上睡的很安穩,很舒坦,因為她知道,趙婆子的性子,肯定是晚上睡不好覺的。

他們兩個穿了新衣服,效果就這麽好,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啊。

第二天大年初一,回去拜年的時候,果然趙婆子的眼袋更大了,跟熬了一晚上沒有睡的樣子,很沒有精神。

反而,李梨花精神抖擻,面色紅潤,哈哈,她就是幸災樂禍啊,沒辦法。

有些東西亮出來,真是很讓人爽快。

“二叔二嬸,給紅包!”何翠姑的兒子鐵蛋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娘私底下已經教了他了,見到二叔二嬸,就要紅包,如果不給,就哭。

反正這兩口子,現在過的不錯,手頭上沒有錢,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有錢,就該給紅包。

大家對鐵蛋這麽明目張膽的要紅包,都沒有覺得不對。

好像就是該那樣一樣。

事實上,他們也準備了,只不過這孩子這樣,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麽教的,李梨花可沒有幫着別人教訓孩子的習慣,趙水生更是這樣,對這趙家的人,從心裏都很冷漠。

不過,趙水生還是說道:“拜年了才能給紅包。鐵蛋,你還沒有給我和你二嬸拜年。”

“那好吧,二叔二嬸新年好,恭喜發財,已經拜好了,紅包該拿來了吧。”鐵蛋有些不耐煩。

趙水生從袖子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紅包,給了鐵蛋,鐵蛋高興的拿着紅包就跳着離開了。

何翠姑跟着出去,把鐵蛋給拽到了自己的屋子。

哄了半天,把鐵蛋手裏的紅包給哄了過來,然後說道:“你咋不說,二叔和二嬸應該給兩個紅包呢?”

鐵蛋說道:“那我再去要一個去。”

“好了好了,別去了,這紅包娘給你收着,以後給你買好吃的。”

鐵蛋這才興高采烈的出去找別的小孩玩去了,過年,可是小孩子最高興的。

何翠姑把那紅包一打開,裏面只有兩個銅板,不由得小聲罵道:“小氣鬼!”

其實過年的時候,一般大家都包一個銅板給孩子們,是那個意思。

再說,現在誰家也不是有錢的,李梨花他們又不是冤大頭,幹什麽要包那麽多,讓人覺得他們錢多請趕緊過來要。

真要那樣,那就是傻子。

包兩文錢,是那個意思就成,炫富也得看時候。

中午,兩人是在趙二叔家裏吃飯的,這頓飯吃的倒是心情很好,比在趙家要好多了,因為在趙家,心情那叫一個不痛快,趙婆子板着臉,真是好像別人欠她錢一樣。

“爹啊,娘啊,我不活了我!”趙春花是嚎着回來的。

大年初一就過來了,還跟哭喪一樣,換做是誰,都心裏不高興的。

“哭什麽哭?大過年的,老娘都啥事兒都忍着,你哭個鬼啊哭!”晦氣!、趙婆子拿起了掃把,“給我滾回去哭去!不聽話的畜生,都給我滾!”

趙婆子是有氣沒有地方發,剛好這趙春花撞上來了,正好給趙婆子當了出氣筒。

趙二嬸也在呢,她趕緊上前,和自己的兩個兒媳婦一起,把趙婆子手裏的掃帚奪了下來。

“有話好好說,春花,你咋今天回來了,發生了啥事兒啊,咱先不哭,把話說清楚了,咱們才好知道是咋回事兒,才好幫你啊。”

趙春花鼻涕一把眼淚的,好不容易把事情給說的大家明白了。

原來竟然是趙春花的男人何田,竟然大年三十的,守歲守着守着不見了,等第二天,才回來。

問他幹啥去了,他說是找哥們一起吃喝去了,誰知道趙春花那邊,卻有人告訴她,說有人看見她家男人大清早的,從他們村裏張寡婦的屋子裏出來了。

趙春花一聽還得了?立刻就去找那張寡婦的麻煩去了,大過年的,就鬧了一個不可開交。

沒想到何田知道了,竟然還幫着那張寡婦,趙春花一生氣之下,就跑到娘家,找娘家幫忙了。

趙婆子一聽,那火更是不得了。

“騷、寡,婦不要臉!你們都是死人那,帶上家夥,去何家村,找人算賬去!不把那寡婦給打個稀巴爛,你們都別給我回來!欺負我閨女沒有娘家人是吧。”

何翠姑不想讓自己的丈夫去沖鋒陷陣,這打架到時候受傷了,還得花錢看病呢。

至于李梨花,同樣的也不想,再說,趙水生這身子板,哪裏是打架的料?還不如她去呢。

啊呸,就是她也不去。趙春花不值當,何況,趙春花這張嘴,說的話裏面水分太多。誰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趙二嬸還是明事理一些,忙說道:“大嫂,先問清楚再說,如果真的是那何田欺負人,不用說,咱們肯定給春花讨回一個公道,可是要萬一是個誤會呢,這麽一鬧,那女婿也給得罪了,那春花以後跟人過日子,不是不好嗎?”

這話一說,老趙頭也直點頭,“他二嬸說得對,春花,怎麽何田沒有跟你一起來?你自己跑回來的?你孩子都不管了?”

趙春花哭着說道:“我要是再不回來,說不定那兩個人,都要把我給治死了,爹娘,你們可得為我做主,一定要給我報仇!二弟,你不是還認識鎮上有錢人家嗎,也找他們幫幫忙,讓那張寡婦坐大牢!”

趙水生道:“大姐,真要坐牢,也得是兩個人都坐,畢竟是這種事兒,沒有只關女的,不關男的的道理,妾大過年的,衙門也不開,人都回去過年了。我也幫不了你。再有,要是冤枉了人,那冤枉人的人也得打板子,衙門裏的人,最不喜歡別人耍着他們玩兒。”

何翠姑也說道:“人家二弟說的對,你可別犯糊塗,把我們也折進去了!“

沒想到趙春花暗道何翠姑,竟然不像平時一樣,反而跟看到仇人似地,她唾道:“就知道你要這樣說,娘,那張寡婦是何翠姑的表姐,所以她才幫着那張寡婦說話呢,娘,你可要替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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