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上敵國

第二章

木天蓼寬慰雲乾期間那位小公主可是早早的跑得沒了蹤跡,等他前去禀告雲昝玥課業問題時才從雲冷口中得知那位小公主已經出宮雲游天下了。

木天蓼:“……”兩個學生聯合起來欺騙他這個老師,他內心有些複雜。

“天蓼,你也別怪那兩個孩子,他們也是不希望你擔憂。”雲冷見木天蓼沒什麽反應,作為那兩個孩子的父親也只能開口安慰了兩句。

“陛下,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軀,此次外出游歷不知陛下可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木天蓼心下也是無奈,大溪境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的陛下可是最寵這位小公主的,只要這位小公主想要的,雲冷都會滿足,那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想盡辦法弄下來。

“天蓼不必擔心,玥兒也不是三歲孩子,此事她自會處理。”雲冷咳嗽了幾聲,等緩下來之後便命人将早前準備的東西端了過去。“朕知你有意退隐,也知你的性格,強留無益于你我多年交情。”

“陛下……”

“不必多言,此物你收下就是,也算是多年相交的禮物。”木天蓼伸手将其接過,在雲冷示意之下打開一看,心下一跳。連擡頭看向雲冷眼滿是疑惑。

此事他從未與人提起,陛下是如何知曉?

雲冷見此可是大笑了幾聲,朗聲道:“天蓼,你我前十五年本就是至交好友,只是之後多了君臣之分……再說你在雲家也是有二三十年了,想當初你我煮酒閑聊時曾說起未來抱負,你直言若天下大定,便要在民間辦起私塾教導孩子,以望他們為國效力。”

“如今中原天下大定,不是澤滅便是我亡……你此時離去,可是為大溪多教導一些有才之能?”雲冷即便記得當初木天蓼的豪言壯語,可當時的他們那個不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兒郎。

俗話常言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心想着在在天地間立一番事業出來。

如今,他是一國之君,可他的好友在此時想要抽身而去,何嘗不是為避嫌遠盾……

他知他心中顧慮,同樣也知坐在這個位置上太久會變的孤獨……雲冷私心想要将木天蓼這個好友留在京城,即便不是京城,怎麽也得是京城附近才好,将來探望也方便一些。

“陛下,臣……不敢當。”木天蓼本想着辭官歸隐,在民間開立私塾以書育人,只是不想雲冷賜下木鞭,木鞭上更是刻有龍紋……

“天蓼,你為大溪為雲家所做的我都記得。你即将遠去,我這個當兄長的也應送份禮才好,此物你拿着便是。”雲冷此時也是有些覺得力不從心,他今日耗費了不少心力,如今只想着讓木天蓼收下,自己也可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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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木天蓼本想拒絕,只是擡眼瞧見雲冷面色疲憊,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口,索性應了下來。

“好……你回府歇息吧。”雲冷一聽,心下也是松了口氣,他也是擔心這個固執的老家夥不願意收下,到時還得花費不少唇舌。

木天蓼雖說已經辭官,可他在朝多年,交友無數,如今他即将返鄉離去。那些交好同僚們自然也是安排了酒宴踐行……

“朝內諸事就有勞諸位了。”木天蓼即便離去,可他的學生還在。不管未來如何,他還是期望能夠看見天下一統的局面。

“木太傅請放心,我等定當竭盡全力輔佐太子。”

如此,木天蓼便放心了。

木天蓼前腳剛走,雲冷後腳就乘着馬車從宮內飛奔而過。若不是早前有所準備,這單單是馬車颠簸就夠雲冷吃上一壺,好在有先見之明。

木天蓼一家此時已經出城,一路倒也不是急忙趕路而是慢悠悠的前行,等被無數趕路者超過之後終于抵達了京城外的十裏亭,他們這是要好好休息。

雲冷早已命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等者木天蓼前來入座。

“草民參見陛下。”木天蓼一見,連忙行禮。

“今日沒有君臣只有摯友。”雲冷嘆息一聲,“你要返鄉我不反對,只是你不能确定了啓程期也不告訴我,這不是寒了我們多年情誼嘛?”

“陛……是天蓼做得不是,請雲兄不要見諒。”

“今日你啓程返鄉,我來送你。”

二人相飲一杯,木天蓼告辭遠去。

雲冷立于十裏亭內眼見木天蓼車馬越行越遠,心裏止不住的嘆息。

自他登基之日起也有十五年,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兒郎如今也是不惑之年。

十五年前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十五年後國家安定,百姓安居樂業。

這也算不負當年所願。

“陛下,今日天寒還是早些回宮,以免着涼。”随行侍衛見雲冷站與亭內并無啓程回宮意願,左右思緒之後便上前請旨,望雲冷能保重身體。

“時辰也不早了,回宮吧。”此言一出,雲冷的視線不在落與木天蓼離去方向而是頭也不回的登上車馬回宮。

春風吹拂,萬物生機複蘇,春意盎然。

這日風清月白,官道之上飛馳着三匹駿馬,只見為首的是匹白色馬匹,坐與馬背上的是位身着白色長袍,腰間懸挂着一枚翠玉月牙形的玉佩,頭定銀色帽冠,遠遠看去就是一位翩翩公子。至于身後的兩位則是一青一紫勁裝,緊随其後。

“公子,等渡過江河便是澤國境內,我們是否……”身着青衣勁裝的男子眼見即将抵達龍街渡口,要真登船離去,那豈不是與當初外出所言相差甚遠?

“無妨,二哥那兒自然有人前去知會。”白衣男子見青衣男子心有搖擺,開口便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以免到時作繭自縛。

三人繼續前行,待行至渡口時才稍停下歇息,以免到時渡河時暈船。

“夜淩,你去打探一下船只何時出發。”白衣男子招呼了酒肆的小二過來,讓他上了一些清淡小菜,随即就打發青衣男子前去打探消息。

“是。”

夜淩剛走,夜羽倒是有些坐不住,連忙開口說道:“公子,此次出行不是說巡視國內名下産業,從未聽過要去澤國……”

“我不說不代表不去。”白衣男子沖着夜羽一笑,為自己斟茶一杯,見夜羽依舊焦慮不安的模樣,開口安撫道:“此行不必擔心,我已安排好了。”

“公子,可您就帶了我與夜淩兩個人,叫我如何放心……”夜羽無奈苦笑,只是話還未說完她腦海中便閃現出一男子身影,再看自家主子如此淡定自若的模樣她也是明白了。

“有他的,你這心也能放一半下去。”白衣男子見夜羽愣住,笑着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腦袋,“至于另一半的心也可以暫時不必理會,我此次出來爹爹與二哥定然也是派了不少人手跟着,一路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夜羽聽此這才真的放心下來,轉眼她又暗罵自己關心則亂,自家殿下是什麽人,那可是雲家唯一的小公主,自幼就是被陛下及諸位王爺皇子寵着長大的。如今殿下外出,他們定然不會放心,派出來的人手定然也是高手。

龍街渡口早年是為傳遞公文開辟,只是如今天下分二,此處逐漸淪落為商賈通行之處,只是為防奸細入內,這兒搜查也是甚為嚴格。待核實身份之後,渡口官兵才會放行。

雲昝玥身份尊貴,即便是出行也是不允他人靠近。如今渡口官兵搜查至她們三人時,夜淩直接取出一袋錢袋交于官兵,“這位官大哥,我家公子自幼便不喜與他人接觸,這點銀兩算是商家的小小意思,請笑納。”

官兵掂量掂量錢袋,嘴角一揚就讓他們三人過去。

渡口的船只并不是官船基本上都是各家的商船,雲昝玥頂着商家公子的身份自然是去找商家的船只。商家起家已有十餘年,主要覆蓋的便是茶葉,絲綢,酒樓等行業。茶葉本是暴利,長年累月下來為商家積累大量財富。是以,澤國與大溪都想将商家籠絡至旗下。

商家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他人并不知情,只知這商家當家人是個厲害人物,憑一己之力在江城打出名聲,随後幾年生意做遍天下,鋪子不知凡幾。

雲昝玥此次出行自然早有計劃,商家少主人的玉佩更是随身攜帶以防萬一。商行船只上的船夫見雲昝玥拿出少主人的玉佩,當下恭敬不少,請了他們進船艙。

約莫三刻之後,船只離渡,往澤國渡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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