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二十二

那小女孩看見他，眼睛倏然轉亮，小手一下子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滿臉焦灼的求救神色。

樓下隐隐傳來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像是催命的音符，沈明非當機立斷，抱起小女孩往一旁隐蔽的角落躲去。

那聲音一直往上，隐約伴着輕輕的歌謠，女孩目露恐慌，沈明非緊緊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響。

“噠、噠……”

那人好像也意識到女孩停在了這一層，腳步聲也收住了。

門裏門外，氣氛凝成了一個點，誰都沒有先動。沈明非屏住呼吸，他感覺到女孩的指甲正深深地掐着他的手臂。

“……娃娃啊娃娃，為什麽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麽心事就對我說吧……”

門外的歌謠又響起來了，仔細一聽，卻是個稚嫩的童音。

随即是門把手輕輕擰動的聲音，那人像是清楚地知道他們的藏身地點，直直朝他們走來。然而事實上樓道裏也就這麽些角落，根本無法可藏。

絕望的氣息一步步靠近，沈明非終于看見來人的臉孔，那是一張小女孩的臉。

沈明非從沒聽過麗姐她女兒說話，甚至還暗自猜測過她是不是不會說話，然而她一開口就讓人毛骨悚然。

她聲音很輕地道：“哥哥，你能把娃娃還給我嗎？”

沈明非深吸口氣，微笑道：“抱歉，這不是你的娃娃。”

小女孩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這時樓下又傳來另一陣腳步聲，那是麗姐的聲音：“囡囡別走那麽快，等等媽媽好不好。”

不過片刻，麗姐便走到他們跟前，對沈明非笑說：“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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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姐。”

見沈明非還是抱着那個小女孩不松手，麗姐又道：“不好意思，那是我家侄女，我一下子沒看住，她和囡囡就跑出來了，沒給沈先生添麻煩吧？”

沈明非視線在母女倆身上游走一圈，又問懷裏的小女孩：“是這樣嗎？”

那小姑娘的手還緊攥住沈明非的衣角不肯放，聲音小小地嗫喏道：“不、不……她是壞人……”

麗姐像是無奈地嘆口氣，柔聲道：“抱歉，姑姑剛才不是有意兇你的，待會兒回去給你□□吃的紅燒肉好嗎？”

她轉頭又對沈明非道：“這孩子就是家裏太寵她了，剛剛我沒拿玩具給她玩，她就跟我鬧脾氣，還搶了囡囡的布偶娃娃。”

沈明非低頭一看，小姑娘的口袋鼓鼓的，果然是一只小布偶玩具。

他覺得現在這樣僵持着也不是回事兒，便道：“要不你先跟你姑姑回去吧。”

小姑娘一下子哭泣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抽抽噎噎地道：“不……”

麗姐上前來牽過她的手，溫聲安慰道：“你乖一點哦，別再給哥哥添麻煩了好不好？”

最終小姑娘還是被麗姐帶走了，她一步三回頭，嘴唇翕動，望着沈明非的目光充滿了焦躁不安。

待她們三人走後，沈明非還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他看到那小姑娘悄悄地跟他做了個嘴型：“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比賽又輸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