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來真的是我一個人的歡喜

時間就在學習中慢慢的過了很快，本來說好的高一下學期分文理科，但是快要期末的時候，老師卻拿來了分科的表格，他說“快期末了，下個學期我們就要分科了，選擇了正确的，适合自己的，看看自己的擅長的，自己感興趣的，南中的理科很有名，但是文科也沒有那麽弱，我們班是文科班，選擇文科的以後還是在我們這個班，你們回去後要跟爸媽商量下，”

然後表格一人一張的發了下來，每個人都看着上面你願意上文科還是理科的字樣，卻沒有一個人動筆的，我對理科感興趣，但是文科成績好，我想選擇文科，但是爸媽好像一直讓我學理，那時候的我們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真正的心裏想什麽的。

雪麗看着表格然後看着夏止，夏止笑了說“反正我是學文科，我爸媽肯定也不會反對的，你們随意”于是她首先在那張表格上寫了一個工整的文科二字。

雪麗一陣佩服阿，不過她理科确實是她的弱項，她爸媽肯定會讓選自己擅長的，于是也在上面寫了文科，而傅斯年卻看着那表格慢慢的發起呆來，文戈看着前面這兩個女的，自己在文科和理科面前搖擺不定，自己的文科和理科的成績差不多，他沒有嚴重的缺科，也說不上對哪個科目特別的感興趣，“你學理科吧，這樣我就天天看不見了你了，眼不見心不煩的，我跟小止就能快快樂樂的度過高中了。”雪麗突然回頭看着他，調皮的一說。

夏止在旁邊也是沒有作聲，反正看着兩個鬥嘴确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她怎麽傻到去插嘴呢，“雪麗，你這樣說我也太傷心了吧，好歹跟你一起長大，我們之間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不知道她是不是開玩笑，但是就是受不了她總是不待見自己。

“雪麗開玩笑的，她剛才還跟我說，我們要是還在一個班，那多好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夏止在旁邊插了一句，因為看到了文戈好像有點受傷的眼神。

“這樣啊，那你早說阿，你肯定說的是反話，雪麗，還是你對我好。”嚴重懷疑他是裝的，不然這反應也真是太快吧，夏止還是覺得自己太單純了。

雪麗看着一副小人的嘴臉，算了，看着低着頭看着表格的傅斯年，問道“你學什麽阿，還沒有想好嗎？”很希望他學文科，但是他應該會學理科吧，因為他理科成績真的很好，跟夏止拉的分數全部在理科上面，學文科不一定有優勢。

“阿，我嗎？”傅斯年似乎是在想些什麽事情，他擡起還是很疑惑的臉，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傅斯年，一臉的迷惑。

“雪麗是問你想學什麽阿，老師也說明天要交了呢，她還說，你學文科是最好了，這樣我們四個人就還能在一個班了。”夏止在旁輕輕的吐出話來，完全沒有注意雪麗在旁的眼神。

“是嗎，那你。。們覺得我應該學什麽好？”他突然這樣的問出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回答。

他看着衆人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清明，他笑着說“看吧，其實真的很難選擇。”

那個晚上，雪麗趴在夏止的床上，一直在想傅斯年到底學什麽，“你這樣想也不是辦法阿，明天不就知道了嗎？真是的，乖，快去睡覺，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了。”

第二天的時候，文戈一來就大聲的跟雪麗還有夏止說，他學文科，家裏也沒有太大的反對。

“那你知道傅斯年學什麽嗎？”夏止問道。

“他阿，好像挺糾結的，應該會學理科吧，我要是他，肯定學理科阿，理科成績那麽好，學文科，估計老師都會找他談話的。”文戈說道，确實，他學文科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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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麗突然黯淡了下來，這樣就看不見他了，還有機會跟他說話嗎？這時候，傅斯年走進教室，他看到他們三個人全部看着他，他有點楞住了，然後笑着說“怎麽了？”

“少年，快說，你學什麽？”文戈問道。

“學文阿，怎麽樣？”他狡黠的一笑，想了一晚上終于想通了，理性告訴他學理，感性告訴他學文，最後看到一縷陽光正好透過窗子，他突然在那一秒，很想學文科，想到一個人那樣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為什麽自己卻這樣的猶豫。

“真的阿，那我們四個人又能在一起同桌三年了阿。”雪麗聽到傅斯年學文科，不管是心裏，還是臉上，都是很高興的樣子。

傅斯年學文，夏止還真是驚訝了一下，以她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學自己擅長的，學對自己有用的，她一直以為傅斯年是肯定學理的，那怎麽會突然學了文科？

本來期末考試快來了，寒假也快來了，雖然短，但是每個人都還是很期待寒假的到來，這節課的下課時間，雪麗趴在窗子上面也不知道發着什麽呆，有一搭的沒一搭的跟着夏止在聊着天，夏止趴在桌子上面，也是雪麗的狀态。

“你們看，那個女生好猛哦，竟然直接堵住了少年，好像是表白唉，快看快看，”文戈拍着雪麗的後背，雪麗聽到，趕緊往窗子外面看去，可不是嗎，一個小女孩堵住了傅斯年的路，站在他的面前，手裏拿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臉上一片緋色，而夏止也往窗子外面看去，傅斯年站在她的面前，只是看着她，也沒有說話，那個女生在說着什麽，然後等着傅斯年的回應，

傅斯年說了一句，然後那個女生看了一眼傅斯年，就跑走了，雪麗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然後看到傅斯年若無其事的走進教室。

“少年，剛才那個可愛的姑娘是跟你表白嗎？你怎麽回答的阿？”文戈一看到傅斯年，就趕緊問道。

傅斯年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像是很平常的上了個廁所，他看着滿臉好奇的文戈只是說“別亂說，沒有的事情。”很明顯的是表白，但是傅斯年卻在否認，看來他并沒有對那個女生有任何的想法，這事，夏止根本沒有擔心，他是個有計劃的，有目标的人。

但是雪麗卻明顯的在意了，她上課的時候傳了一個紙條給夏止“我決定要像傅斯年表白，這樣下去，感覺好危險哦，小止你說呢。”

夏止看着那上面的字，講臺上的老師還在孜孜不倦的講着疑難的知識點，“這樣不好吧，我是覺得傅斯年應該是不會在高中談戀愛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拉。”

“雖然他不會談戀愛，但是我應該讓他知道，我喜歡他阿，假如哪天，他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怎麽辦？”

就算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也是沒有辦法阿，夏止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傅斯年在班裏唯一跟他們三個關系稍微好點，對其他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他接觸的女生也只有她和雪麗了，雪麗那樣的女生應該是男孩子喜歡的類型，如果她表白了，也不見的是一件壞事，不像她，從來都在默默的，所以從來沒有過機會，也許這樣也好吧。“我随你，但是傅斯年肯定會讓你好好學習的，”

“我知道，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在高中的時候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小止，你支持我嗎？”看着她那樣卑微的心願，夏止覺得除了支持還真的不會想到其他的詞語來表明，“嗯，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雪麗是個說出來就喜歡趕緊行動的人，她說要表白，然後就說今晚就要表白，夏止倒是很驚吓，今晚？下午放學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晚自習，宿舍裏就她們兩個人，宿舍的其他人都在教室裏面看書。

“今天他已經被表白了，你還去表白？再說今天時間感覺好緊迫哦。”夏止只是說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今天不表白，我今晚肯定睡不着的，夏止，晚自習你幫我約他出來，好不好？”

“我約阿？”夏止睜大眼睛問道。

“對阿，我不好意思的，我要把勇氣存到見到他的時候，”雪麗搖着夏止的身子說道。

她可以拒絕嗎？？？

所以晚自習的時候，夏止在寫作業的時候，雪麗推推她表示趕快說，夏止看着她急着的樣子，也是醉了，于是她拿出紙條寫道“今晚有時間嗎？我有話跟你說。”給傅斯年之前，首先給雪麗看看，雪麗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夏止回頭看了一眼，傅斯年還有在旁邊的文戈也是很認真的寫着作業的，她也沒管，随手拿走傅斯年在最上面的書本，傅斯年看了一眼，沒有在意的繼續的算着題目，夏止把紙條放在他的書本裏，但是想想他今晚要是不翻這書本怎麽辦，于是她随便的放在了一頁，然後紙條放在裏面，然後趁着文戈不注意的時候放在了傅斯年的手邊，然後咳了一下，傅斯年疑惑的看着夏止，然後看了那書本裏的紙條，這時候夏止已經趕緊回過頭，怎麽好像自己也有點緊張阿。

傅斯年看着那紙條上面的字，一時間竟然忘了還沒有算好的題目，她回頭的樣子好像是有點害羞的樣子，這是什麽意思，有什麽話一定要下晚自習的說，還這樣的方式，他想到了今天那個跟他表白的女生。

傅斯年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開始有點忐忑，于是他半天之後才回“好啊，在哪裏？”夏止應該是有話說吧，不然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但是這樣的方式确實有點，額，奇怪。

夏止知道他肯定不會拒絕，于是寫道“就在學校裏的那湖旁邊吧，那裏不是有個板凳嗎？在那等你。”

傅斯年看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嗎，那樣的地方是要說些什麽話嗎傅斯年，他是個被表白慣了的人，那樣的地方，他第一反應就是表白，但是夏止的話，他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麽的回答，像以往那樣的拒絕好像不太合适，接受嗎？可是自己不是不想在高中談戀愛嗎，但是那心裏冒出來的期盼又是什麽，傅斯年第一次覺得晚自習這樣的難熬，時間感覺過的很慢，因為他實在很想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麽。

那次經過百名板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第一位，他心裏确實有點高興，他是個認真用功的人，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當然欣慰，他的旁邊就是夏止的名字，就像高一才開學的時候，夏止的名字跟他的也很近，而現在，她跟他是相鄰的距離，她是20名，第一名和19名全部在一列，而她正好在第二列的第一位，他看着她的名字緊挨着他的名字，心裏竟然有一絲的歡喜，夏止還可以考的更好，他對夏止是欣賞的，欣賞她的聰明，但是聰明的女生不是她一個，欣賞她的淡然，好像什麽事情在她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完全不像一個17歲的樣子，好像在她的身上還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缺點，除了偶爾出小差，但是那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想起來有次晚自習，她的頭發散落在他的桌子上，他看着她的秀發，在他的桌子上面跳躍着，那時候他的心裏一片柔軟，像是羽毛拂在了他的心上，而看到她迷惑的臉，他突然覺得很可愛，傅斯年看着她歡快的字跡，說在那裏等他，他竟然有了一點的期待，如果她也像她們那樣的表白，為什麽心裏竟然不會感到煩惱，卻有點欣喜。

傅斯年，你是對前面那個叫夏止的女生有了好感了嗎？

晚自習的時候，傅斯年沒有急着去宿舍，他在後面慢慢的收拾着書包，文戈問他一起走嗎？他說等會，讓他先走。

夏止也在前面收拾着書包，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找了有一會，終于在抽屜裏找到了随手放進書包裏，她好像喜歡到哪都背着書包，也不知道累不累。

夏止走出了教室，甚至沒有回頭看傅斯年，沒有在意傅斯年有沒有走，傅斯年看她走了有一會，才走出教室，外面的夜色正濃，月下的一切也沒有那樣往常的昏暗，他邁着腳步往那離教室不遠的地方走去，而夏止離開教室後就往宿舍走去，只要在宿舍等着雪麗就可以了。

夏止一個人在宿舍，她靠在床邊，手裏拿着小說，耳朵裏還放着歌，宿舍的燈沒有開，夏止只開了自己床邊的臺燈，過了很久，大概估摸着一個小時的樣子，夏止看着手表，已經是11點半了，這宿舍其他兩個高三的女生一般12點回來，但是雪麗怎麽還沒有回來呢，這說話需要一個小時嗎？夏止突然有點擔心，不會是拒絕之後躲在哪裏哭起來了吧？

正當她望着那朦胧的湖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個時候門推開了，她回頭，果然看到了推門進來的雪麗，夏止看着無精打采的進來，雪麗沒有開燈，只是透着那臺燈的微微光亮走到了窗邊，夏止看着她，臉上并沒有哭的痕跡。

“雪麗，”夏止輕輕的出聲。

雪麗看着外面，在這裏還能看到那湖邊，剛才她就是站在那裏跟她生命中第一個喜歡上的人表白了心意，雪麗回過頭看着夏止，然後突然也沒有說話就抱住了夏止，夏止只是稍微的愣了一會，她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也只是抱着雪麗，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曾經的努力。

雪麗在她身上趴了一會，夏止看着她的重量越來越重，說道“你是想在我的肩膀上睡着嗎？”

“人家失戀了，你給我抱一下怎麽了嘛。”可是，你什麽時候戀愛過嗎。

夏止趴在她的肩膀上說“小止，我以為我很難過，當他拒絕的時候，我并沒有多大的難過，難道是我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他不可能喜歡上我嗎？”

她下課的時候就往那個湖邊跑去，那裏的湖不大，很小，也沒有多少人，她坐在那個唯一的板凳上，說沒有緊張那是假的，突然産生了怯意，可是現在走已經來不及，聽到了腳步聲，她知道那是傅斯年，他在她身後停了下來，好像是在等着她回頭。

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加了油，然後站起來，向後面轉過去，是傅斯年，他站在她的身後，甚至透過月光還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他看到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看她傻傻的看着他，傅斯年輕聲的說“是你叫我出來的嗎？有。。什麽事嗎？”她感覺到了他的停頓，這樣的夜色，他應該是知道為什麽會叫他出來，雪麗聽着他的聲音，還是跟往常一樣。

雪麗第一次這樣的跟他單獨的相處，好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雪麗看着他，臉上帶着少女特有的嬌羞還有隐約的堅定，她看着傅斯年說“傅斯年，我喜歡你，”其實這幾個字也沒有想像的難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