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妤很少喝酒, 喝醉更是屈指可數,就算是應酬也都是淺嘗而止。江妤雖然不好酒 , 但在飯局上也練出了一些酒量, 兩杯白酒最多也就是微醺, 達不到醉得一塌糊塗的地步 。起初,江妤感覺到身體發熱無力時, 以為是着涼感冒了, 再加上白酒度數高後勁大 ,這會兒上來酒勁了。可漸漸的感覺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一股莫名的熱勁兒從全身周轉了一遍, 最後彙集到了下腹處, 生起一團火,越燒越熱, 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氣燃燒殆盡,又像是有一千萬只螞蟻在那裏爬來爬去的,sao癢難耐。江妤口幹舌燥,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道, 體內有股茫然的渴望迫使着她去做超出理智之外的事情。江妤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硬是把那聲呼之欲出的shen yin聲壓了下去。

江妤不是無知少女, 盡管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從事醫護行業這麽久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中了□□,而且還是藥勁兒很強的那種。江妤努力地保持清醒, 她試圖求救,可環視了一圈,除了情況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的陸曼,其他人都不熟悉,而且落到他們手裏說不定更慘,她不敢心存那萬分之一的僥幸。

江妤的身體越來越熱,意識也逐漸模糊,看人都成雙影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必須得走。江妤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片刻。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穩健地從座位上離開。蔣冬至離桌後,這幫人就像撒了歡的野馬開始不管不顧的,三三兩兩的抱成一團,沒人注意江妤,尤其在他們看來她已經被蔣冬至打上了标簽,就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蔣冬至的人。

江妤順利地出了包房,沒走兩步就不行了,兩腿無力,體內像是着了一把火,要把她燒幹。她緊貼着牆壁,拉扯着衣服想散掉身上的熱氣,這會兒連呼吸都火一樣的炙熱,她腦子裏已經沒有任何概念了,只想着怎麽緩解這難受的感覺。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結賬老半天的蔣冬至正好回來了,他起先沒注意牆角那一團東西,像白宮館這種地方什麽事都不稀奇,直到聽到哼哼唧唧的,好像再叫他的名字。他這才停下腳步,定睛一看是江妤,瞧她這狀态,立馬就明白了,暗罵了一句,“cao,哪個孫子幹的?”

江妤勉強認出了蔣冬至,揪着他的褲腿腳喃喃着,“難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蔣冬至一把将她整個人都提溜起來,夾在腋下拖拉着往洗手間走去。短短二十幾米的路程卻是走的異常的艱辛,她溫濕的手像泥鳅似的在他的身上游來游去,尤其經過腰眼時,一陣酥麻從頭頂到尾椎,蔣冬至渾身一激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罵道:“你再亂摸試試,老子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的話在神志不清的江妤跟前已經夠不上任何威脅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江妤死死地貼在他的身上摩擦着,嘴裏一會兒舒服的shen yin,一會兒咯咯地笑個不停。

蔣冬至只覺得嗓子一陣幹澀,閉了閉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調整好了,才抓住在身上游移的那雙手,連拉帶拽将人弄到了洗手間。

蔣冬至擰開水龍頭,将洗漱池注滿了水,把不老實的江妤拖到跟前,将她的腦袋摁進洗漱池裏。江妤條件發射的掙紮,撲騰蔣冬至一身水。冰涼的水刺激了江妤尚存的理智,她擡起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狼狽而陌生,身邊的蔣冬至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濕噠噠的跟落水狗似的。

“我怎麽了?”江妤也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問自己。

“灌藥了……”蔣冬至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江妤靜默了片刻,仔細地回憶在包房裏的沒個細節,她忽然想到是那杯酒,蔣冬至讓自己喝的那杯酒,這些奇怪的反應都是從那杯酒開始的。今晚的事一連串的透着詭異,先是陸曼打着陸馨的名號硬着把她約到白宮館,然後又是那個齊公子的刻意刁難,緊接着蔣冬至就出現了,說出陸馨托他照顧她,可一直出現在別人嘴裏的陸馨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這是一個陰謀,只是江妤不知道這是誰的陰謀,是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或者是參與了。

江妤清楚的記得她一共喝了兩杯酒,一杯是齊公子的賠罪酒,她親眼看見她和齊公子的酒都是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來的。可蔣冬至讓她喝的那杯不是,是事先倒好的,跟蔣冬至喝的不一樣,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所以她才會第一時間想到有問題的是第二杯酒,有問題的人一定包括蔣冬至。至于他這麽做的目的,這些都不在江妤的思考範圍內,她只知道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體內那股熱流又翻滾而起,裏外一冷一熱交融一起,江妤只覺得冰火兩重天,克制不住的顫動。咬了咬牙,還是抑制不住即将破體而出yu望,江妤一狠心,一頭紮進了盛滿涼水的洗漱池裏,冷靜了許久,直到呼吸不了才把頭擡起來。

這來之不易的短暫清醒,江妤格外真心,待呼吸暢順了就大步朝外走。蔣冬至以為她是藥勁兒上來又發瘋了,趕緊把人拽住,“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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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妤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他,冷冷地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蔣冬至被她這麽劈頭蓋臉的一問,一頭霧水,“什麽你呀我呀的,你到底要說什麽?”

“那杯酒……你讓我喝的那杯酒……”江妤歇斯底裏地哭喊道:“你在裏面下了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在酒裏下藥?”蔣冬至瞪大雙眼,簡直不可置信,“我特麽的閑得慌?要想幹你還用得着下藥,摁着就行了。”

江妤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道:“不是你還有誰,酒是你給我的,你還要狡辯?”

蔣冬至擡頭朝着天花板翻白眼,真是憋氣啊,還偏偏不能跟腦子不清醒的人一般見識,只得耐着性子先把這頁翻過去,“得得得,咱先別掰扯這個啊,你現在這副模樣出去了都不知道被人奸了幾輪了。趕緊的,收拾收拾,別胡鬧了,我送你去醫院。”

江妤腦子一團漿糊,只覺得證據确鑿由不得他抵賴,更別提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要送自己回家,那跟送羊肉虎口有什麽區別?江妤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跟他拉開一段距離,“我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在酒裏下藥……你真的好卑鄙……”

蔣冬至氣的想罵娘,但還是忍住了,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她送醫院去,再耽擱下去可真得考驗他的定力了。解釋再多都是白費唇舌,她這會兒根本就聽不進去,索性嘴動不如行動,幹脆軟的不行來點硬的。這麽想着,他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了,心裏計劃着把人逮住了,往車上一扔,直接開去醫院,到了醫院她怎麽作怎麽着吧。打定了主意,蔣冬至就過去逮人。

江妤早有準備,見他來硬的,轉身開門就往出跑。整條走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才跑了兩步,藥勁兒又湧上來,兩腳軟的跟踩棉花似的,只得扶着牆踉踉跄跄地費力前行。

蔣冬至追出了門,三兩步攆上了江妤,一把将人禁锢在懷中,怒不可遏地威脅道:“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回去,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我這麽好的脾氣。”

江妤被他強行拖着,喊叫着咒罵着,可聲音虛弱無力,都成了模糊的音節,“你放開我……流氓……混蛋……放開我……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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