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痛的感覺
“我現在有事, 晚點我會過去。”霍川野無精打采地對着手機的另一端說道。
“霍川野如果真的有事，你就去吧！你不用留下來陪我。”我無奈地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
這樣的對話在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自從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後, 我和他相聚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就算好不容易能有一段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也會有催命似的電話打來, 之後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上述的對話。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 我還能忍多久，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又存在誰都解答不出來的問題了。
“那我一起去吧！”
“還是不要啦, 她看見我們一起進去會懷疑的, 對她的病也沒有幫助。”我知道蘇晴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等着霍川野，她需要他。和一個長期被病痛折磨的人我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青蘋果對不起，今天又不能陪你啦, 你也知道蘇晴的病已經惡化随時都有可能......”
“我知道, 所以你去吧！”
“一起去吧！我不想你難受。”
“好吧！”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在第一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就想去了, 只是顧慮我的感受不能去。他心裏一邊擔心蘇晴一邊又要陪着我強作笑顏，他一定很累吧！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從來都沒有為他想過。
病床周圍圍滿了人，想來蘇晴這次病發一定很嚴重。我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放霍川野回來了, 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蘇晴你感覺怎麽樣？”霍川野推開擋在病床前的人坐在床沿上握着蘇晴的手擔心地問道。
“你去哪裏啦？我怎麽都找不到你？”蘇晴虛弱地說道。
“我替同學去辦了點事，所以耽誤了一會兒。”霍川野随便扯了一個謊, 不過從他緊鎖的眉頭間我能曉得他有多緊張多害怕。
“青果你也來了。”蘇晴終于發現了我，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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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聽說你病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是和野一起來的嗎？”
“哦, 不是不是，是我們剛好碰見就一起過來了。”
“是這樣啊？青果你能來看我，我真高興。”望着她那毫無做作的春風般面孔罪惡感瞬間貫穿全身。她那麽地信任我，而我卻背着她和霍川野偷偷地交往秘密地約會，我真的是滿懷愧疚感。
“別說話了，你應該多休息。”霍川野立刻結束了我們倆之間的對話。他是不喜歡我和蘇晴聊天談話的，一方面他是怕蘇晴提起他們之間的過往我會不高興會自卑地想要離開他。另一方面他是怕蘇晴會從我的表情或言語之間發現什麽蛛絲馬跡知道我們的關系。因為蘇晴真的很聰明，而且也很敏感，而我的确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
“野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怕我一睜開眼睛又會看不見你找不到你，你別離開行嗎？”蘇晴乞求道。
“好，我不離開，你睡吧！”
“恩，那你要保證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要是你。”
“好，我保證你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一定會是我。”
“那你還要保證以後都不可以躲着我。”
“好，我保證，你睡吧！”霍川野為她拉好被子深情地注視着她。她像個小孩子似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她應該真的累了。
我悄悄地退出了病房，滿腦子都是剛剛霍川野細心呵護她的樣子，我突然好害怕他深情的目光會永遠地鎖定她。
“怎麽啦？心裏很不舒服？”不知道何時霍川野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可能剛才我胡思亂想地太投入了吧，居然都沒發現身後有人。
“你怎麽出來啦？”我有點驚訝地問道。
“你出來時我就出來了，一直在你身後跟着你了。”
“你什麽時候也有當護花使者的癖好了？你讓我突然想起了藍浩，那段時間他都這樣在背後默默地跟着我給我力量。”背後有一個一直注視着你的人感覺真好！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想起別的男人，你的腦袋裏只能有我懂嗎？”霍川野又開始霸道專制起來了，這家夥的醋勁真大，我只是随口一說就把他氣成這樣了。
“知道了，大老爺，小女子遵命。”
“怎麽？不難過了？”
“我哪有難過，我只是讨厭病房的藥水味。”
“青蘋果你知道蘇晴她現在......”
“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你每天都要解釋兩三遍，你不嫌累我都嫌煩了。”
“你了解就好。”
“你快回去吧！你不是保證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要是你嗎？”
“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老地方不見不散。”他口裏說的老地方就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個海邊。
蘇晴要出院了，我們都為這個消息興高采烈。我心疼地看着霍川野，這幾日下來他都瘦了，明顯的黑眼圈就已經在抗議不能再熬夜了。蘇晴住院的這幾天他可忙了，白天要在醫院裏照顧蘇晴，晚上又要來“老地方”見我，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病房裏放着輕柔的音樂，顯然大家的心情都不錯。蘇晴又恢複昔日的朝氣蓬勃，拉着霍川野陪她跳舞。她摟着霍川野的脖子，霍川野攬着她的腰踏着輕節奏的節拍漫舞，大家都癡迷地望着這對壁人就連我也欣賞地忘我。他們就像風中飛舞的精靈般耀眼。
“野你吻我一下好嗎？”蘇晴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仿佛晴天霹靂震醒了還在沉醉其中的我們。
“什麽？”霍川野也停下了舞步驚訝地望着蘇晴，大概他也沒想到蘇晴會提出這樣大膽的要求吧。
“吻我一下好嗎？自從我從美國回來你都沒有再吻過我。”
“我......”霍川野猶豫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指示，我裝作沒看見地低頭看地面不理睬他。
“野，你怎麽啦？你不願意嗎？”
“哦，不是。”
我聽到他的回答連忙擡起頭，沒想到我擡起頭的那一剎那看見的正是霍川野親吻她額頭的那一瞬間，頓時我腦袋裏閃過無數個閃電，一片空白。 我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那只是一個同情之吻，是不帶有任何男女感情的。我應該相信他，不能懷疑他對我的感情。他是喜歡我的，只喜歡我一個人的......
最終胡思亂想戰勝了理智，我瘋狂地飛奔出病房，抛下了還在掌聲中喜悅的霍川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