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年輕人?
要殺的是莫風?
會是誰呢?
獄斜躺在地板上,腿翹在沙發上,一個胳膊放在額頭上,努力的思考着,不一會兒,疲勞的他漸漸地進入了夢鄉。朦朦胧胧間,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他好象和自己很像,也很熟悉,他在草地上跑着,自己就坐在不遠處,他回頭沖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很美,很甜,很柔,自己向他招手,他就向自己跑過來,結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正當自己要去抱他起來的時候,走過來一個人,那個人迅速地把他抱走了,他哭着喊着,自己也拼命地去追,可是卻怎麽也追不到,自己不停地向前跑,向前跑……獄從夢中醒了過來,他突然覺得帶走耀的就是那個人,那個同樣抱走了那孩子的人,也許就是那孩子帶走了耀。他恨自己沒有去找他。
獄爬起來,瘋了似的跑了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山上的孤兒院。
愛心孤兒院。
院長室。
“院長,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一個人在孤兒院長大的嗎?”獄急切地問着。
“不,你還有我們,孩子。”院長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蒼老了許多,可是她那慈愛的面容依然沒有改變,聲音永遠是那種不緊不慢的溫柔的嗓音。
“院長,我是問當初您抱我回來的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讓我想想,不,不是的,和你一起的還有一個孩子,對了,他和你很像,當初我以為你們是兄弟呢。”
“那,那個孩子呢,他現在在哪裏?他叫什麽?”
“不要急,孩子,讓我好好想想,我記得我都有記錄的……”一邊說着,院長一邊打開旁邊的櫃子,在一堆文件中搜索着,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終于抽出了一份已經變黃了的文件,那是當年孤兒院收養孤兒的手續以及被領養的登記表。院長在那份記錄裏慢慢地找着,不一會兒,她抽出了一份遞給了獄,“呶,就是這個,沒錯。”
獄接過來,那是一個孩子的登記表。
“那孩子叫煉,揀來的時候只有六個月大,差一點就活不了了,你也是那個時候被帶回來的。那孩子總是哭,可是他一看到你就不哭了,還會笑。你那時候不知道是為什麽,對待任何人都是很冷的,那孩子總是纏着你,你怎麽罵他,他都不怕,可是我們發現你實際上對那個孩子是很好的。因為那孩子總是很瘦弱,所以有些大一些的孩子會欺負他,雖然你只比他大一歲,但是你很保護他。”院長慢慢地說着,“說來也奇怪,你們兩個長的很像,就像兄弟,那孩子沒有名字,你就跟他說:‘以後你就叫煉吧,和我一個姓。’所以我們也就按照你給起的名字做了登記。”
“李煉?我起的?”獄怎麽也想不起來。
“是的。”院長點點頭,“唉,可惜,後來那孩子被一戶有錢的人家領養了,據說那孩子是那家男主人的私生子,因為家裏沒有子嗣,所以才會出來把他找回來,那孩子是不肯走的,你也不願意他走,我們告訴他,說不久你就會去看他的,那他才乖乖地走的。”
“那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也不怪你,自從那孩子離開以後,你又變的很冷漠,有一次,你和一個大孩子打架,被那個家夥推到了水裏,被救上來以後,你一直在發高燒,連續三天呀,我們都十分的擔心,多虧上帝保佑,三天以後你終于醒了,也變的開朗了,可是卻再也沒有記起那孩子的事情。醫生說你是選擇性失憶了,而我們也害怕你再變的冷漠,從此絕口不在你面前提到那孩子了。”院長說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原來如此。”獄不想告訴院長,那次發燒以後,他确實是忘了那孩子,可是他的冷漠并沒有改變,他只是不想再讓她們擔心,才裝作開朗的。“那現在那孩子在哪裏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孩子當年被帶到了美國,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如果沒有什麽變故的話,那孩子應該還是在美國。”
“那麽院長,您能告訴我當年領走他的是什麽人嗎?”
“你記起那孩子了嗎?”
“不,我只是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一個和我很像的孩子在和我玩,所以,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了。”
“哦,是這樣。”院長微笑地說,“讓我看看,當年帶走他的是一個姓莫的年輕人,叫什麽來着,對了,在這兒,叫莫風。”院長戴着老花鏡,吃力地說到。
“什麽,莫風?!”獄大吃一驚。
“是的,沒錯。”院長合上資料,“就是他,一個很英俊的小夥子,很年輕。”
獄有些迷惑了,如果說帶走耀的是當年帶走煉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莫風,他是不可能讓殺手來殺自己的;如果是煉,他又為什麽要帶走耀,而要殺掉撫養自己的人呢?獄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你現在是做什麽的呢?”院長打斷了獄的思考。
“哦,我現在是老師,在一所大學裏教書。”
“是嗎,真是不錯,要好好加油呀。”
“知道了。”獄急着離開,“對不起,院長,我還有事,謝謝您,我改天再來看您。”
“哦,好的,照顧好自己呀。”
“恩,再見!”
“再見。”
說完了,獄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孤兒院。他現在有了一些眉目,而此刻他要去見一個人,也許那個人會告訴他是怎麽一回事。
“早飯吃的如何?”那個人斜躺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書。
“還行。”耀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屋子中央。他們家這麽有錢嗎,怎麽每個屋子都這麽大,就不怕浪費,唉,真不懂得節約。還有那早飯,不就只有他一個人吃嘛,做了那麽多,吃不掉的都要倒掉,真是浪費。耀暗自嘆息。
“你在想什麽?”不知什麽時候,那個人已經走到了耀的面前,雙手壓在耀的肩膀上。
“該死!”耀暗自咒罵了一句,感嘆自己為什麽不長的再高一些,省的這些人都愛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獄喜歡如此,這個人又是如此。
“告訴我,你在想什麽。”那個人稍稍地用了用力。
“哦,疼!”耀大叫了一聲,推開那個人,“你們怎麽都喜歡這樣?”
“誰?”那個人挑了挑眉毛,“我們?”
“是的。”耀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我和誰?”那個人饒有興趣地問。
“你和獄……不,我沒有說什麽。”耀的臉刷地紅了。
“獄?!”那個人轉身又斜在了沙發上,“跟我談談他,那個獄。”
“沒什麽好談的。”耀覺得自己應該挖個洞鑽進去,此刻他感到自己很窘。
“是嗎?你确定他沒有什麽好談的嗎?”那個人示意身邊的人給他倒了一杯酒,“你真的不想說點兒什麽嗎?要不要來點兒酒?”
“不,謝了。”e
“哦,對了,你不喝酒,那就來點兒果汁吧,這也許可以幫你回憶出一些什麽,這樣你也許就可以和我說說了。”說完,他示意仆人給耀倒了杯西柚汁,“嘗嘗這個吧,味道不錯。”
耀只好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味道是不錯。
“不錯吧,獄也喜歡喝西柚汁嗎?”
“不,他喜歡喝蘋果汁。”耀沒加思考地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頭低的快要觸到地面了。
“是嗎,喜歡蘋果汁,看來是個不錯的男人呢。”那個人晃着酒杯,似乎沒有看見耀的困窘,“不過我還是喜歡喝酒,高品質的葡萄酒。”
“你,你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耀終于恢複了正常。
“沒有什麽事。”那個人一口氣喝掉了酒杯中的酒,“只是想找你聊天。”
耀覺得他那樣喝酒,有些暴殄天物,不禁微微地嘆了口氣,“想聊什麽,說吧。”
“不錯,很好。”不知道他是在說酒,還是在說耀,“你們下去吧,等我需要的時候再進來,我現在只想和少爺好好談談。”
那些人順應地離開了房間,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耀和那個戴着面具的家夥。
耀有些緊張,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個雕像。
“不要像傻瓜一樣站在那裏,過來,到我這邊來,坐下,和我說說話。”那個人向耀招招手,招呼耀過去。
耀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乖乖地走過去,靠着沙發坐在地板上。那個人摸摸耀的頭發,把頭發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很香嘛!”
“那是你的洗發水不錯。”
“是嗎,看來我的眼光不錯。”那個人有些洋洋自得,“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我想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