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将密室摧毀了一半,穆沛寧拉着晨曦随在白光之後正要沖出去,卻發現那道蛛網還在……

這時,只聽殷莫離得意地笑道:“仙子對莫離這件寶貝可還滿意?可是,莫離對恒親王殿下可不太滿意呢!”

晨曦見殷莫離眯着眼睛瞪着五哥哥,伸手就向他抓來,情急之下,只好拉着五哥哥一起瞬間進入軒轅紫府。

094 來人是誰?

殷莫離一聲得意的輕笑,伸手将淚滴狀的軒轅紫府一把搶在手中。

原來,軒轅紫府就是這樣子的啊!

殷莫離得意的大笑三聲,帶着沒有受傷的幾名侍女連夜立即回黑魔山摩雲殿。至于受傷的昏迷的幾人,他才懶得管。他摩雲殿中別的沒有,絕色美人卻是不少。

軒轅紫府中,晨曦和穆沛寧摟着對方的腰,相互打量着。

“曦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幸好你來了!”晨曦緊緊抱着五哥哥的腰,靠在他胸口,心中仍然有些後怕。想起之前殷莫離在密室中與幾個侍女交歡還逼着她“看”,就忍不住一陣陣惡心。幸好五哥哥來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對了,五哥哥你怎麽來了?”好像每一次她有危險,他都來得那樣及時。

穆沛寧同樣帶着無限的後怕将她緊緊抱在懷中,許久才輕輕放開她,摸出那塊玉片給她看,說:“是這個。”

“這是什麽?”晨曦接過那片樹葉狀的玉片,奇怪地看着中間一個大大的紅點。

“這是一個特殊的追蹤符,有子母兩塊,只要另一塊在你身上,我就能知道你在哪兒。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心心相印,你如果有激烈的情緒波動,我也能感受到……”穆沛寧将這追蹤符給晨曦詳細地講了一遍。

“那麽說,我那次在天龍山下遇險,你也是因為這個才找到我、救了我的?”晨曦對這個東西非常感興趣。

穆沛寧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情,擔心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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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才不生氣呢。她知道他愛她,又總是為了她冒險,這就足夠她感動了。至于他對她用了些什麽心思手段,那都不重要。

“可是五哥哥,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重逢呢!你什麽時候給了我另外一塊?我怎麽不知道?”

“蕭蕭在軍營的時候,我把另一塊給了她,你們重逢的時候,她就放在你身上了。我沒告訴她這是做什麽用的,只說擔心你不肯收,所以假借她的名義送,她應該沒有告訴你,所以你不知道。”

蕭蕭送的?晨曦想了想,蕭蕭從邊關回來好像是送了自己一條項鏈的,她一直貼身帶着,可是後來忽然不見了,她也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

“五哥哥,你還有這東西嗎?我也要一對,你身上帶一個,我身上帶一個,以後不管你在哪裏,我也能知道。”

穆沛寧笑着親親她的臉,卻無奈地搖搖頭道:“只有這麽一對。這原本是老祖宗擔心我出事特別煉制的,給了我和風遠鶴,讓他方便保護我。後來我從風遠鶴那裏要了過來……反正我們以後都會一直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麽大用。”

晨曦聽懂了他的話,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不由再次投入他懷中,眼睛也不禁有些濕潤。“五哥哥,對不起,我總是闖禍,總是連累你……”

“傻瓜,難道你不知道,能為你做點事情,我有多幸福嗎?你功力比我高,我好不容易才能為你做點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為他的女人遮風擋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曦兒,你不知道我其實一直很期待這樣的機會嗎?”穆沛寧抱着她,心中覺得很是熨貼,有了她這份情,他就是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可是,我們進來了,軒轅紫府就要落到殷莫離手中了,怎麽辦?我一直覺得他是想逼我進入軒轅紫府的。”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都知道了。”說着,穆沛寧将他從粉衣少女記憶中打探到的消息“稍稍修改”了一下告訴了她。

晨曦聽了,心又安定了些,眼中很快有了堅定的神采。只見她舉着胳膊握着拳頭道:“我一定要盡快結嬰,這樣他就沒辦法了。”

穆沛寧跟晨曦說,殷莫離确實得到一部特殊功法,據說可以慢慢化去主人和寶器的聯系。但軒轅紫府是仙器,而且晨曦就在軒轅紫府裏面,殷莫離要想将軒轅紫府中晨曦的氣息化去,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行的。而晨曦現在還不算完全掌控了軒轅紫府,因為軒轅紫府的核心部分她還打不開。穆沛寧說,如果晨曦能打開軒轅紫府的核心宮殿,完全掌控這件仙器,殷莫離還想打軒轅紫府的主意,那就是妄想了。

兩個人也勉強算是小別重逢劫後餘生,自然忍不住要親熱一下。可是,兩個人剛剛抱在一起,唇還沒親吻到對方,就聽到一個聲音怯怯地叫道:“曦兒,恒親王殿下……”

晨曦和穆沛寧趕緊分開,回頭一看,只見玉蘭姑姑站在一棵靈果樹下,正緊張而期待地看着他們。

“玉蘭姑姑……”晨曦紅着臉打了個招呼。

穆沛寧也對她點點頭道:“崇寧還好吧?”親熱戲被人撞破,他倒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在他看來,跟自己妻子親熱,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打擾人家好事的人才對。

玉蘭點點頭,有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崇寧還好。就是……這麽久了,不知道那個魔修有消息了沒有,我很擔心……”

穆沛寧微微蹙眉。他們救了崇寧,而且主動承諾會将崇寧失去的魂魄找回來,這是他們對朋友之義。但玉蘭姑姑這樣着急地追問,他雖然理解她作為一個母親的急切,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晨曦看穆沛寧不高興,暗中捏了捏他的手心,擡頭安慰玉蘭姑姑道:“玉蘭姑姑放心,我們已經有魔修的消息了。這一次也是看到之前在王府傷害崇寧哥哥的魔修,我才追過來的。只不過我們功力還差一點,打不過他,所以就躲到這裏來了。曦兒會努力修煉的,等我結嬰以後就可以出去了,到時候一定能把崇寧哥哥的魂魄找回來的!”

玉蘭聽得似懂非懂,好像曦兒的意思是她打不過那個魔修?還要繼續修煉才行?可是,她在修煉的時候,那個魔修不也在修煉?那曦兒不是永遠都打不過那個魔修?打不過那個魔修就找不回崇寧的魂魄,那她的崇寧豈不是永遠不會醒?

晨曦看着玉蘭姑姑的神色,隐約猜到她的心思,安慰道:“玉蘭姑姑不知道,軒轅紫府裏的時間和外面是不一樣的。我們在裏面住幾個月,外面才過去幾天,曦兒很快就能追上那個魔修的。”

玉蘭姑姑聽到這裏,這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因為給玉蘭姑姑他們準備的木房子很小,晨曦也不能跟他們住在一起,穆沛寧想了想,讓晨曦将那棟小房子和周圍的一片靈果樹及前面那片草地設下禁制,不讓他們出來。這樣他們夫妻就可以随便找個地方修煉了。

在軒轅紫府,晨曦的意志大于一切,她想要在某個地方設下禁制,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而後,夫妻倆便手拉着手商量着暫時住到哪裏去。他們要雙修,這樣功力才增長得快,可他們本來是新婚,身體接觸,**的,難免有控制不住的時候,自然不能讓人打擾偷看了去。

山下的靈果樹林離玉蘭他們的小房子太近了,雖然有禁制隔着,晨曦和穆沛寧還是想離他們遠一點,不然心裏也不自在。而山後的小湖泊是小銀的地盤,他們也不能教壞小孩子。而且,小銀很粘晨曦,是以進入軒轅紫府以後,穆沛寧也不讓晨曦聯系小銀,免得愛妻被那小丫頭霸占了去。

如此看來看去,也就只剩下半山腰的宮殿了。

雖然他們目前還進不去,但是在宮殿外面找個不易被人發現的房檐還是容易的。

在穆沛寧的提醒下,晨曦又将整個宮殿設下禁制,這樣,誰也不能進來打擾他們。

兩人從儲物袋中找出一床大毛毯子來鋪在地上,這就是他們在軒轅紫府的家了。

“開始吧!”兩人靜下心來,先各自修煉了一會兒,而後才開始雙修。

……

三日後,蕭蕭帶着師弟師妹們禦風而行,終于趕到了信州府。

聽說師傅和恒親王忽然失蹤,他們也并不擔心,按照師傅之前的吩咐,迅速分散到各地去治療瘟疫。

因為曙光女神和曙光聖女先後出現,各地百姓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他們信任曙光聖殿,聽從官府的安排,立即投入到自救中來。将病人送去曙光聖殿,家家戶戶都開展滅鼠運動,很快就将瘟疫控制下來,沒有繼續蔓延下去。

蕭蕭在信州府德陽縣治療疫病,江鑫宇自然跟着她一起。雖然他跟着蕭蕭學習治愈術尚未出師,不過給蕭蕭打個下手還是可以的。

蕭蕭水系魔法最出色,其次是風系,光系魔法也會一點,後來轉修正宗的蒼南派修仙功法,功力提升很快,使得她各系魔法也有了長足進步。雖然不能像晨曦那樣一口氣治愈上百人,但同時為兩三個人治療還是可以的。

聶晚楓對水系光系魔法都沒有研究,不過他在陣法上有些天賦,看了晨曦在信州府的曙光聖殿設置的光系魔法陣,他摸索了一天之後,便能嘗試着擺出來。之後,他便輾轉于各地的曙光聖殿設置魔法陣。

德陽縣沒有曙光聖殿,蕭蕭也一直住在縣衙裏,聶晚楓便将魔法陣設置在縣衙裏,這樣也算為穆氏一族贏取人心。

這是來到德陽縣的第七日,疫情已經基本得到控制。只是這兩日天氣陰沉,沒有陽光,魔法陣治療疫病效果不太好,蕭蕭不得不出面給那些重病病人治療。

這天午後,蕭蕭和江鑫宇剛剛治療了三名重病患者,魔力消耗太大,便去了縣衙後堂裏休息。蕭蕭取了兩個靈果出來,遞了一個給江鑫宇,自己便拿着另一個啃起來。因為治病,她消耗的真元力很快,可是病人很多,她必須得盡快恢複實力才行。不過,經過這幾天的忙碌,她的實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這時,只聽前面隐隐傳來一陣哄鬧聲,好像一下子來了很多病人。江鑫宇連忙站起身來,對蕭蕭道:“你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蕭蕭确實很累了,也沒有拒絕。她現在需要休息,不然出去了也救不了人。

江鑫宇轉出去,只見外面來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很不像話。

“你們這是做什麽?這裏是縣衙,不是茶館!”江鑫宇看了看站在一旁賠笑的鄒縣令,對他的“無能”很不滿意。就算恒親王殿下曾交代了要好好對待病人和病人家屬,也不能讓他們随意吵鬧吧?而且,這裏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他看着好像并不像生病的樣子啊,一個個都中氣十足的嘛!

鄒縣令擦擦額頭的冷汗,對江鑫宇解釋道:“江公子,這是我們縣裏的蔣老爺和他的夫人,生病的是蔣家的少爺,那些都是服侍蔣少爺家丁侍女……您看,能不能請聖女殿下為蔣少爺看看?”

江鑫宇強忍着心中的怒氣瞪了他一眼道:“你沒告訴他們聖女累了,需要休息嗎?”

“這個,這個本縣說了,可是……”鄒縣令一副為難的樣子,顯然這蔣家在德陽縣頗有勢力,連他一縣之長也不敢不給面子。

江鑫宇看着這蔣家這麽多人,又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別說蕭蕭現在真的累了尚未恢複功力,就算功力恢複了,他也不讓她給這種對曙光聖殿和曙光聖女沒有絲毫敬意感激的人治療。

“要麽閉上嘴安安靜靜等着!要麽就滾回家去!”江鑫宇怒斥一句,轉身就要回後堂去看蕭蕭。

“這是誰呀?這麽大的架子?”蔣夫人斜了江鑫宇一眼,很是看不起他身上這套白色沒有絲毫花紋的衣服。蔣夫人看人向來先看衣服,從一個人的穿着打扮上,她基本上就能确認一個人的出身。而她說話向來是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的。而江鑫宇很不巧的就被她歸為白身這一類了。

鄒縣令為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趕緊打圓場道:“蔣老爺,蔣夫人,這位是蕭神醫的朋友江公子。那個,蕭神醫剛剛給幾個重病病人治療,确實有些累了,要不你們稍等一會兒?”

誰知那蔣夫人卻不依不撓地說:“不是說那曙光的蕭神醫在這裏嗎?既然是神醫,治個病還不容易?剛才給那些賤民治病都有精神,現在換了我們就累了?難道我們蔣家的少爺還不上那些賤民?”

這時,原本躺在躺椅上讓人擡過來的蔣家少爺又開始叫喚了:“娘啊,那蕭神醫怎麽還不來啊?我還要在這兒等多久啊?咳咳……娘啊,兒子好難受……”

“快了,蕭神醫很快就來。”蔣夫人柔聲安撫了兒子,轉身就對鄒縣令道,“縣令大人,您也看到了,我們仁兒病得這麽重,可不能再拖下去了,還是麻煩您快點請蕭神醫出來吧!”

“這個,這個,江公子……”鄒縣令為難地看着江鑫宇。

江鑫宇冷哼一聲道:“鄒縣令,你最好搞清楚!曙光聖殿看在恒親王面下,這才主動出面治療疫病,蕭神醫可不是誰的奴才!而你鄒縣令更不是他蔣家的奴才!對這種自以為是不懂得感激之人,”他指着蔣夫人和蔣少爺道,“就應該直接将他們扔出去!”

“這位公子怎麽說話呢?這裏是縣衙!可不是什麽你們曙光的镖局!”蔣老爺皺着眉頭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來。曙光在德陽縣內沒有聖殿,也沒有醫館,只有一家镖局,所以在蔣家人看來,曙光就是個跑江湖的江湖幫派而已。

緊接着,蔣夫人也譏笑道:“嗬,好大的口氣!不過就是個江湖門派罷了,擺什麽臭架子?我們蔣家可是……”

蔣夫人話還沒說完呢,就見蕭蕭站在後堂門口,冷冷地說道:“讓他們走,曙光決不給心地歹毒的人醫治!”

江鑫宇回頭,趕緊扶着她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麽出來了?”

“不要緊的。我還沒虛弱到這個地步。”蕭蕭對着他輕輕一笑,沒讓他攙扶。

“你,你……”

“她,她……”

蔣老爺和蔣夫人瞪大眼睛看着蕭蕭,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她,仿佛認出了她是誰,卻又不敢确認。

蕭蕭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而對鄒縣令道:“鄒縣令,讓人将他們都趕出去!我不希望以後再看到姓蔣的人!也絕不會給姓蔣的人治療,你記住了嗎?”

——

更新很晚,實在很抱歉!以後親們都第二天再看吧!

095 報仇雪恨

鄒縣令還是第一次看到蕭蕭露出如此嚴肅的神色,一時間呆怔了一下。這位蕭神醫年紀雖輕,卻活人無數,名滿天下,還是恒親王妃的親傳弟子,哪裏是他一個小小縣令得罪得起的?可是,蔣家是德陽縣的世族大家,他一個庶民出身的小縣令,背後又沒有靠山,同樣得罪不起啊!怎麽辦?怎麽辦?

江鑫宇看鄒縣令不斷地擦着頭上的冷汗,卻遲遲不下令趕人,立即沉下臉來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轉而對蕭蕭道:“看來,我們是叫不動鄒縣令了。也罷,德陽縣的疫情我們不管就是了,這就回信州府找秦明回禀清楚,讓他另派高明好了。”

蕭蕭遲疑了一下。雖然她恨不得蔣家的人都感染疫病死了,卻舍不下其他染病的百姓。她永遠記得在她和娘被趕出蔣家的時候,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一對老夫妻娘救了她們母女。當她們離開德陽縣的時候,還是附近那些平日裏連一件多餘的衣服都沒有的鄰居湊錢給她們當路費……

聽到江鑫宇的話,鄒縣令又是冷汗直流。如果蕭神醫回去說他不配合疫情的防治,他這烏紗帽立即就要不保了。

“來,來人,将蔣老爺和夫人請出去……”

鄒縣令迫于無奈,總算開了口,雖然聲音有點小,語氣也有些遲疑,但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蔣老爺和夫人想不到鄒縣令竟然真的敢趕他們出去,又是震驚又是憤怒。

蔣夫人立即指着江鑫宇道:“他算個什麽東西?一個賤民罷了,他憑什麽在縣衙裏頤指氣使?我說鄒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麽能被一個低賤的庶民左右?”

蔣老爺點點頭,又皺着眉頭一臉嚴肅正派地及時補充了道:“還有,他一介庶民竟然直呼知府大人的名字,如此藐視朝廷,藐視朝廷命官,鄒大人應該将他抓起來治罪才是!”

鄒縣令知道江鑫宇是蕭神醫的朋友,哪裏敢抓他?可是他要是真的聽從江鑫宇的話将蔣老爺和夫人他們趕出去,如今當着這麽多蔣家下人和縣衙衙役的面,他的面子又往哪兒擱?

這時,只聽江鑫宇冷笑一聲道:“賤民?庶民?蔣老爺和夫人是在說本公子嗎?”

蔣家的人連同鄒縣令都奇怪地看着他,心中暗想:難道你不是庶民?

江鑫宇低頭看着自己這一身在蕭蕭的要求下換上的白袍,好笑地說:“別說秦明一個小小的知府,就是大夏的皇帝陛下見了本公子也得恭恭敬敬的。我江家乃天下六大修仙世家之一,一直淩駕于凡俗界之上,本公子本來不想跟你們這些蝼蟻一般的凡人計較,免得髒了我的手!可有些人實在讓人厭惡,說不得,本公子也只能動手清理一下了。”

說着,江鑫宇單手在身前輕輕一揮,蔣家衆人就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推着他們往門外退去,而稍稍慢了一點,就被推倒在地被後面的人踩。而原本躺在躺椅上的蔣家少爺就是第一個倒在地上被人踩的人……

蔣夫人心疼兒子,立即尖叫起來。

“住手!停下!快停下!兒子,我的兒子……蔣翠瑩,你快讓他住手!那是你親哥哥!你竟然敢夥同外人謀害生父嫡母,你不想活了?”

蕭蕭聽到這裏,不禁冷笑一聲,拉住了江鑫宇的手。她原本打算就當不認識這一家子人,畢竟蔣老爺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既然這女人非要提起,那她就好好跟他們算算賬好了!

“蔣夫人說什麽?誰是誰的親哥哥?誰是誰的生父?”

見那股将他們往外推的力量忽然消失了,蔣夫人趕緊将兒子扶起來,看着他捂着胸口不住叫疼的樣子,心痛得不得了。

蔣夫人看到兒子受了傷,一時失去理智,忘了江鑫宇的可怕,竟然跳起來指着蕭蕭道:“就是你!你就是馬氏那個賤人的女兒!蔣翠瑩,你以為我們認不出你來?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蕭蕭眼睛一眯,忽然伸出手來,遠遠地一揮,給了蔣夫人一個重重的耳光。

蔣夫人微胖的身體被抽飛,重重地摔在牆上,落地時滿嘴的鮮血,牙齒掉了十幾顆。

“哎喲……”她只叫了一聲就沒叫了,因為叫着更痛。

“你,你……她畢竟是你嫡母……”蔣老爺震驚地指着蕭蕭,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母親!”蕭蕭冷冷的看了蔣老爺一眼,冷笑道,“我記得我和我娘離開蔣家的時候,你們可是認定了我是野種的。我既然是野種,自然沒有父親,就算有父親,那肯定也不是你蔣老爺!既然我們母女早就離開了蔣家,她又算我哪門子的嫡母?”

蔣老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半天才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話道:“當初那個,都是誤會,為父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兒……”

“呵呵,誤會?只怕不是誤會吧?那女人的手段你會不知道?你當初只是不想惹怒她,從而放棄了我們母女而已。你覺得,你配當我父親?”

蔣老爺見蕭蕭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他不配為父,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惱怒道:“子不言父過,就算為父當初聽信讒言,誤會了你們母女,你也不該這樣跟父親說話!再說了,你母親本是我買來的侍妾,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就算打殺了她也是應該,我好心放你們母女一條生路,你們不但不感激,反而自甘堕落……”

蕭蕭聽蔣老爺如此說起自己的母親,再也忍不住臉色一變,手掌一翻,遠遠地朝着蔣老爺揮打過去。

“啪!”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蔣老爺臉上,将他抽飛起來,直飛出大廳才落到地上,卻沒有重傷。蕭蕭不希望他死得太容易。

蔣老爺從地上爬起來,憤恨地指着蕭蕭道:“天底下竟然有毆打親生父親的女兒,鄒大人,你還不把這個忤逆不孝的賤人抓起來?”說着,他恨恨地吐出一口血水,又以殺人的目光瞪着蕭蕭道:“我真後悔當初怎麽沒有将你一起打死!”

蕭蕭輕輕拍拍手,仿佛遠遠地打了他一巴掌也髒了自己的手一樣,而後輕輕一笑,嘲諷地看着他道:“當初你也不是不想将我打死,只不過被我跑了而已……”想到當初母親被人打死的慘狀,蕭蕭心裏的怨恨便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她用冰冷憤怒的目光瞪着蔣老爺道,“你讓人打死了我娘,我原本還想看在血脈的份上饒你一命,但既然你們自己找上門來,還如此沒有眼色,那我也不吝送你們一程!”

“你,你竟然敢弑父?”蔣老爺震驚地瞪着蕭蕭,指着她的手指已經開始顫抖,心中無限恐懼與後悔。難道她真的敢殺人?還是當着這麽多人殺他?他可是她父親啊!她真的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弑父?

“我有什麽不敢的?”蕭蕭輕笑,“我只不過不喜歡殺人,但并不代表我不會殺人。師傅早就說過,我們修仙者追求長生,本就是逆天之舉,殺個把人算什麽?”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爹!你不能弑父!我打殺你娘那是她該死,她……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就別怪我将你娘的醜事說出去!到時候看你還如何做人!”蔣老爺忽然想起蕭蕭的母親曾賣身青樓的事情,立即覺得自己抓到了蕭蕭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不要說話好了!”蕭蕭冷笑一聲,一個噤聲咒過去,其他人便只看到蔣老爺嘴巴不斷開開合合,卻什麽都聽不到。

這時,江鑫宇手指微微一動,就看到蔣老爺忽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指着蕭蕭,瞪大了眼睛,随即便軟倒在地。

蕭蕭擡頭看着江鑫宇,江鑫宇對着她溫柔一笑,悄然握住她的手道:“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

蕭蕭看着他眼底的心疼和關切,眼睛不由有些濕潤。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輕輕點了點頭。

江鑫宇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只見他擡手輕輕一揮,就揮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卷起蔣家所有的人飛出縣衙,重重地落在外面的空地上。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一次那個卑鄙無恥的程敏君不在,可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

……

江鑫宇并沒有立即殺了蔣家那惡心的一家子,有時候,死亡并不算最好的懲罰,恐懼才是。

這天晚上,蔣家少爺就染了疫病。這回是真的,之前他只是縱欲過度,體質差了一點受了涼而已。

這可把蔣夫人和蔣老爺吓壞了。在蔣夫人二十多年的嚴密監控下,蔣老爺十多房妻妾,卻只有這麽一個兒子!

他們将德陽縣的大夫都請遍了,誰見了都搖頭,說只有曙光的聖女蕭神醫能治這個疫病,還非常好心地提醒他們要抓緊時間,而且曙光的蕭神醫治療疫病是不收錢的,還免費給藥。

蔣老爺和蔣夫人相互指責,蔣夫人怪蔣老爺當初納了馬氏那個賤人生了這麽一個讨債鬼的女兒;蔣老爺責怪蔣夫人不能容人,害得他和女兒骨肉分離,才有了現在的苦果。

最後,兩個人的争吵終止于兒子咳出血塊來的震驚中,這才坐下來共商對策。第二天,蔣夫人讓幾名家丁改裝以後帶着少爺去衙門的治療陣治療。

守陣的蕭蕭一眼就認出蔣少爺來,當即讓人将他們帶到一邊,而後讓鄒縣令派人送去隔離區。

鄒縣令不敢不遵命,卻又不敢眼睜睜看着蕭蕭害死蔣家的少爺。熟知鄒縣令心思的幕僚立即站出來問道:“蕭神醫,染了疫病的人不是應該治療以後再送去隔離區的嗎?”

蕭蕭風輕雲淡地說:“曙光女神的神光只為心地善良的百姓治療,他不是我神的信徒,奸淫擄掠好逸惡勞且身負命債,這樣的人,我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救的。”

“蕭神醫認識這位病人?小人看他也是出身貧窮之家的,怎麽會是……會是身負命債之人呢?”

江鑫宇看着那名開口的幕僚,輕笑道:“段先生是吧?你最好祈求上蒼,別讓你也染上疫病。否則,像你這樣滿口謊言之人,曙光女神也是不會醫治的。”

那名姓段的幕僚立即縮回鄒縣令身後,不斷擦着頭上的冷汗,再也不敢開口了。

第二天,聽說兒子在隔離區就要死了,蔣夫人沒有辦法,只好去縣衙跪求蕭蕭原諒。

蕭蕭吩咐下去,不讓她進縣衙,至于那個惡毒的女人要在外面跪多久她才不管。

第三天,蔣少爺死在了隔離區,屍體被焚燒以後江鑫宇讓人将骨灰盒送去蔣家。這天晚上,蔣夫人也開始高熱,經診斷,也染上了疫病。蔣老爺看也沒去看一眼,一個人躲在書房裏渾身發抖,第二天仆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有些瘋癫的跡象。

又兩日後,蔣夫人身亡,疫病在蔣家傳染開來,半個月內便死得七七八八了。而蔣老爺不知為何,雖然瘋瘋癫癫的,卻一直沒有染病。只是等這場疫病過去,他才清醒過來,卻又立即被羅列了一個隐藏瘟疫病人不報,致使疫病蔓延的罪名被下了大牢,将于明年秋後問斬。

……

歷時三個月,這場瘟疫終于被完全消滅掉,之後,大夏境內各州府各郡縣在朝廷的牽頭下,在各地官紳和百姓們的募捐下,都開始修建曙光聖殿。

蕭蕭和聶晚楓作為晨曦實力最強的弟子,一方面擔心遲遲不歸還聯系不上的師傅,一方面又不得不緊鑼密鼓地籌備各地的曙光聖殿。雖然建立聖殿的錢不讓他們費心了,但聖殿建立以後,總要有人主持吧?為此,曙光不得不公開招收聖殿騎士和立志為聖殿奉獻終身的神職人員。

……

軒轅紫府。

晨曦和穆沛寧抓緊時間雙修,再輔以靈果,功力提升非常快,沒幾個月就突破了。

穆沛寧水到渠成地進入金丹期,可是晨曦分明感覺到自己已經修煉到金丹期頂峰,卻怎麽都沒有辦法凝嬰。

兩人雖然心裏有些着急,但想着軒轅紫府和外界的時間差,還是能靜下心來繼續修煉。

然而,又是幾個月過去了,穆沛寧在靈果的充沛靈力支持下,都要突破到金丹中期了,可晨曦還是在原地徘徊。

這一次,不但晨曦,連穆沛寧都有些着急了。

“曦兒,你說不會是雙修的時候,你的功力都傳給我了吧?所以我才進展這麽快,而你還是原地踏步。”

雙修的确有這個效果,一般說來,功力高的那個總是要吃虧一點的。

但晨曦搖了搖頭,蹙眉道:“我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穆沛寧想了想,忽然道:“對了,凝嬰的時候不是有一道小天劫嗎?會不會是因為軒轅紫府裏沒有天劫,所以你才沒辦法凝嬰?”

“凝嬰有小天劫嗎?我怎麽不知道?”晨曦聽穆沛寧一說,趕緊在師傅傳給自己的記憶中翻找起來,沒過一會兒,果然找到了相關敘述。

從師傅留給她的資料來看,元嬰期的小天劫對他們正道修士來說還是很容易的,十有**都能順利渡過。這一關都過不去的,多半心術不正或者實力太差。一般只有魔修才會擔心元嬰期的小天劫,據說魔修的小天劫十有**都過不去。所以,一般正道的書籍都沒将元嬰小天劫當回事,記敘的也不多,晨曦本來就沒怎麽看這些資料,自然不知道。

“那,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出去了?”晨曦看着穆沛寧。想辦法的事情,一般交給他來比較快。

穆沛寧想了想說:“不管怎麽說,軒轅紫府還在你的控制當中,只要你出去就可以渡劫。如果他将軒轅紫府放在什麽禁制裏面,正好讓天劫将那禁制劈散了,你渡劫完了我們就走!如今我擔心的是,他一直将軒轅紫府帶在身上研究,這樣我們一出去就可能被他抓住……”

“那我偷偷用神識出去看看?”

穆沛寧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點道:“你小心一點。”

晨曦輕笑。自然要小心一點,不過,她快去快回,就算殷莫離察覺到了也拿她沒辦法。只要不讓她看到惡心的畫面就好了。

096 成功渡劫

晨曦将神識偷偷探出去,立即發現了殷莫離。他身邊倒是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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