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要是不是魂體就好了

凱西和迪諾走出警車,直奔哈德森大學商學院,找到了教室敲了敲門,聽見教授說的請進之後才進去。凱西陽光的笑臉不再,冷着臉走到正低頭看手機的喬安娜身邊,拿出手铐:“喬安娜·斯普勞特,你因謀殺佩琪·費奇被逮捕,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喬安娜震驚的睜大眼睛:“你們在說什麽?!”

凱西面無表情:“——但你所說的所有話都有可能在法庭上用作不利于你的證詞;你有——”

喬安娜緊緊抿了唇,旁邊的盧克驚異的看着她,站了起來對凱西喊道:“你們能聽懂人話嗎?我說了和她沒關系!”

迪諾一臂就把盧克攔在凱西的身體範圍之外,棕色眼睛看了盧克一眼,那一眼不是瞪視也不是恐吓,只是冷冷淡淡沒有表情的一眼,卻讓盧克感覺仿佛全身被凍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請不起,法庭會為你指派一位,”凱西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喬安娜從座位上拽了起來,拷上了手铐,他在喬安娜耳邊低低道,“你明白你的權利了嗎?”

喬安娜一言不發,她直視凱西的碧色的瞳孔,突然笑了起來。

“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們幫你?”凱西翹着二郎腿陰陽怪氣。

喬安娜看着他,一臉憤怒:“交代什麽?你們在我的同學我的老師面前對我做出這種事,我會投訴你們的!”

“投訴去吧,”凱西根本不在意,“凱西·巴倫,警號NYH3539,紐約曼哈頓警局兇殺重案組。投訴我的人多了,內務部【注】都不稀得管了。”

喬安娜一噎,臉色更加不好看。

迪諾這個時候開口了:“我不明白一件事。你是學生會會長,你是上層階級,你是幾乎所有男生眼中的女神,何必去對佩琪動手?”

喬安娜看着他,一字一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迪諾不以為意,把監控錄像的截圖擺在她面前:“為什麽找上盧克?搶別人的東西讓你那麽有快感嗎?”

喬安娜瞥了一眼照片,一臉不屑:“別幼稚了,你以為我願意嗎?這是家族之間決定的事,沒有我置喙的餘地;再說就算要我來選,我看都不會看盧克一眼,那種自大狂,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很惡心。”

凱西似笑非笑:“我看你們在車裏做的時候你也沒惡心啊,反倒是看監控錄像的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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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娜嘲諷道;“沒有人強迫你看,請問車震犯法嗎?如果不的話那我要走了。”

“你以為我們逮捕你的罪名是什麽?”迪諾道,“你知道什麽叫謀殺嗎?”他向前傾身,“為什麽你不說一說你是怎麽把這個小鎮上來的可愛姑娘的臉劃花的?你割了幾刀才把她的胸部割下來?你劃開她肚子的時候她有沒有哭泣掙紮着求你放過她的孩子?當你把她扔在地上留她流幹血的時候你回頭看她了嗎?你——”

“夠了警官,”喬安娜打斷了他,姣好的臉上浮現了一個乖巧的笑容,“看來我不找律師不行了呢。”

凱西和迪諾走出了審訊室,凱西氣的把門砰的摔上,迪諾無奈的看着置氣的凱西,一直都是這樣率真又稚氣。

凱西對着走廊裏之前看着單向玻璃的沈烈氣哼哼道:“看見沒,我們的女神說出了那個神奇的詞——律師!”

沈烈不以為意:“她直到跟你們說了十分鐘之後才找律師我已經很驚訝了,”他看着審訊裏等着律師的喬安娜,喃喃道“我說不好,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你也有這種感覺?”寧遠突然出聲,緊緊的盯着喬安娜,道,“我總感覺,她是我最讨厭的那種人。”

沈烈看着他,微微皺起了眉,知道身邊還有迪諾凱西以及很多警官們,他只是偷偷的撓了撓寧遠軟軟的手掌心,示意他回家再說。

在等喬安娜律師來的過程中,沈烈和寧遠先回了辦公室,關上門,拉好百葉窗,沈烈坐在高靠背轉椅上,對寧遠勾了勾手指,寧遠自覺地颠颠過來正對着沈烈坐在他的桌子上。

沈烈問道:“你好像對喬安娜有點想法?”

寧遠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确定道:“我不敢确定……但我總感覺,喬安娜遠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

沈烈看着他:“沒關系,在我面前直說就行。”

寧遠看着他墨黑的眼睛,沒有猶豫把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了出來:“記得我們去學校找喬安娜那次嗎?”

沈烈點了點頭:“告訴她死者是佩琪。”

“沒錯,”寧遠微微皺着眉,“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她表現的很驚訝,卻很輕易的接受了死者是佩琪的事實;她表現的很傷心,她的肩膀在顫抖,可是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卻連眼眶都沒有紅。”

沈烈陷入了思考,輕聲問:“你覺得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寧遠下意識的又開始咬指甲,“現在想想,既然盧克和喬安娜本身是未婚夫妻關系,衆所周知盧克現在又在與佩琪交往,她主動提出來盧克是佩琪男朋友這件事就很難說明白了。”

“也許并不難,”沈烈瞪了他一眼,把寧遠的右手從他嘴裏解救出來,卻沒有送卡,而是自然而然的握在了手裏,“把我們的注意力移到盧克身上,讓她的這個男朋友為她背鍋。”

寧遠感受着沈烈的手握着他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紅了,裝作沒注意的樣子,接着說:“我原來沒想到這個方面,直到剛才,在審訊室裏,她提到盧克的樣子就好像在提一只臭蟲。”

沈烈微微皺着眉:“我們現在有的證據只是一個遺落在現場的戒指,根本就不夠起訴她,所以現在急需她的認罪供詞。”

寧遠哼了一聲:“放棄吧,如果她真的像我想的那樣,我們是絕對拿不到供詞的。”

沈烈眯起眼睛,幹脆一把把寧遠拉到自己懷裏,捏着他的下巴:“你到底想什麽?”

寧遠無辜的看着他:“我不确定嘛,等确定再說。”

“不行,”沈烈斷然拒絕,“現在就說。”

寧遠扁扁嘴:“我只是懷疑她心理有問題,但是不經過談話和診斷我真的不能瞎說。“說完,他郁郁的把頭撞在沈烈肩膀上,“我要是不是魂體就好了。”

我要是不是魂體,就可以幫你了。

我要是不是魂體,也許就不這麽患得患失了。

沈烈的面目柔和起來,他掐了掐寧遠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要是不是魂體,我一開始連家門都不會讓你進的。”

所以等你回到身體裏,一定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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