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不相信巧合
寧遠和沈烈進了電影院的門,寧遠撒歡就跑去了賣爆米花和可樂的地方,把甜甜圈塞給了沈烈。
沈烈:“……”
你這是多想吃爆米花啊。
他笑了笑,站到了買票的地方排隊,擡頭看了一眼場次,選定了半小時後的情侶廳的美國隊長2。
過了一會兒寧遠捧着爆米花和可樂過來了,站到沈烈旁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的是中文也不怕說到案子的隐私,偶爾還瞅準空檔給沈烈喂幾個爆米花。
沈烈好笑的彈了彈他的鼻尖:“你別進影院之前就先吃完了。”
寧遠嘟囔了一聲,沈烈沒聽清但應該是抱怨。
寧遠無意識的一個擡眼,在前面排的隊裏看見了一個身影,他皺了皺眉,拍了拍沈烈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看我們前方三點鐘方向那個女人,紅頭發那個,你覺不覺得側臉有點熟悉?”
沈烈聞言有些驚訝,朝他所說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個紅發女人,化着濃妝,側臉精致又漂亮。
但重點是,他真的覺得也很熟悉。
沈烈似是想到了什麽,把手機拿了出來,翻了翻,找到了一張照片,他把手機舉起來對準了紅發女人,輕聲問寧遠:“你覺得她換個發色像誰?”
寧遠正往嘴裏送爆米花,動作頓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我的美國隊長是不是看不了了?”
沈烈按下了迪諾的號碼,在電話被接通前勾了勾眼睛在燈光下有點水汪汪的寧遠的下巴:“下回陪你連看一天以資獎勵。”
寧遠:“……你有病嗎?”
連看一天美國隊長?
再帥我也要吐了好嗎!
由于都在市中心,迪諾和凱西還沒回家,直接從警局過來的,所以在沈烈和寧遠看着那個紅發女人進場之前就趕到了。
沈烈對他們指了指方位,凱西就奔着那個女人去了,反而是迪諾,看見沈烈和新來的寧醫生在一起,還是在影院,先是一怔,随後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番,最後語帶促狹的對沈烈用意大利語道:“小男友?下手這麽快?”
沈烈十分冷靜,用意大利語回道:“誰能比你慢?”
迪諾聳了聳肩,快步去追凱西了。
沈烈一低頭就看見寧遠張大嘴像個智障一樣看着他。
沈烈:“……”
傻了嗎?
寧遠啧啧了兩聲:“你居然會意大利語!還這麽流利!”
“我還以為什麽事,”沈烈不以為意,“我在國內的時候讀高中,學校有設置二外課程,我學的就是意大利語,學了快三年。”
“那也很厲害啊,三年就能把意大利語學的這麽好,”寧遠伸出小拇指,“有一點點的羨慕。”
沈烈失笑,拉過寧遠的小拇指輕輕親了一下:“更多是因為我大學的時候室友是個意大利人,所以說意大利語的時候還蠻多。”
寧遠臉紅紅,蹭的抽回手:“又動手動腳!”
而且我才不聽解釋。
厲害就是厲害。
凱西走到那個紅發女子身邊,亮了證件:“女士,我們是警官,可以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嗎?”
還沒等女人說話,她旁邊的一個男人就警惕的道:“你們找她幹什麽?”
凱西禮貌的對男人笑笑:“我們認為這位女士和一樁案件有關,有可能是目擊證人,所以想問幾個問題。”
男人沒有再說話,反而是紅發女人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談的意味很明顯:“我沒目擊到任何事。”
凱西踏前一步,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只是給你一個臺階下,你要是不合作我大可以現在拷上你念米蘭達宣言,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你押進警車,說不定你會上明早的紐約新聞呢?”
紅發女人冷冷的看他一眼:“你在威脅我?”
凱西也看着她:“你試試?”
這時候迪諾過來了,溫聲道:“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立刻就會放你離開的。”
紅發女人喉嚨滾動了一下,沒有辦法還是跟他們走了。
沈烈和寧遠也沒再排隊買票,開着自己的車跟在警車後面回到了警局辦公室。
在把紅發女人弄進審訊室之後,沈烈拽住了要跟着進去問話的凱西:“你怎麽說服她乖乖跟你回來的?”
“這很難嗎?”凱西一臉欠揍,“我就說她不跟我回來的話我就當場逮捕她拷回來。”
沈烈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沒有直接證據沒有列隊指認也沒有法官給你簽字的逮捕令你就要去抓人?”
凱西聳了聳肩:“她又不懂。”
沈烈:“……”
寧遠在凱西進了審訊室以後感嘆了一句:“越來越套路了。”
沈烈把目光移到單面玻璃上:“誰說不是呢。”
審訊室裏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迪諾溫和道,給她遞了一杯咖啡。
紅發女人冷哼一聲:“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就是紐約警局的辦事風格嗎?”
迪諾沒有回答,還是微笑着保持着遞給她咖啡的姿勢。
這個世界上能抵抗迪諾溫柔魅力的的人可能只有凱西一個了,于是紅發女人在過了半分鐘的對峙之後,還是接過了咖啡,沒好氣的留下了一個名字:“沙麗爾。”
“好,沙麗爾,你希望我這麽叫你嗎?”迪諾施施然坐下,開始問道。
沙麗爾喝了一口咖啡,狐疑的看着他:“你說什麽?”
“或者,”迪諾笑的越發溫柔,“你希望我們叫你另一個名字,對嗎斯丹芙妮?”
沙麗爾放下了杯子,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随後又放回到了桌子上,她微微翹起了抹着烈紅如血的紅唇,毫不畏懼又毫不心虛的迎上迪諾棕色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認錯人了,警、官。”
迪諾面色不變:“是嗎?”
審訊室外面,沈烈低聲問寧遠:“你怎麽看?”
寧遠下意識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兇手,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斯丹芙妮,但我知道她在說謊。”
沈烈轉頭饒有興味看他:“解釋一下。”
寧遠開始耐心的一點點分析:“她最後笑了一下,笑的倒是挺好看,但是眼角沒有皺紋,可能在撒謊;她一直盯着迪諾的眼睛,沒有一點躲閃,這就是心虛的表現,希望得到對方的認可,認可她的謊言,也有可能是撒謊;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也有可能是撒謊。”
沈烈聽出了一個問題:“所有這三個表現都只是可能?”
寧遠對他眨了眨眼睛:“我不相信會這麽巧合她身上出現這三種可能。”
沈烈看回玻璃,側臉的線條很冷硬:“我不相信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