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還讓不讓人活了!
鬧鐘把沈烈叫醒,他迷迷糊糊的閉了一會兒眼睛才又睜開,微微偏過頭,卻對上了寧遠又大又圓的眼睛,寧遠側着身子躺在他身邊對他眨了眨左眼:“早安。”
沈烈剛醒的時候聲音很是低沉沙啞,寧遠離他離的近能感受到他說話時的氣息在他耳邊纏繞,他簡直愛死了這個時候沈烈的聲音,帶着一種禁欲的性感,他忍不住也不想忍,湊上去準确的親住了沈烈的唇。
沈烈被他一大早的主動驚到,不過畢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反客為主裹住了寧遠軟軟的嘴唇,撬開了他的齒關,雙臂一張就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靈活的舌頭探了進去肆意的翻攪。
寧遠被他親的渾身發軟,雙手也在他身上摸索着,沈烈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從嘴唇親到白皙的脖頸,他把寧遠已經有些敞開的衣襟扯得更開,在他的鎖骨間留下深淺不一的吻痕,寧遠微微仰起頭,頸項揚起的弧度很好看,沈烈有些着迷的湊上去細細舔弄。
寧遠能感受到自己下身已經擡了頭,也能感受到沈烈頂着他腿間的可觀物事硬的不行,他忍不住微微并起了腿蹭了蹭,立竿見影的聽到了他男人的一聲低沉的喘息,随即自己的下颔就被握住,他看見沈烈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裏似乎有正在燃燒的火光,沈烈含住他的下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他又聽見了他最愛的那種聲音:“大早上就撩我是吧?”
寧遠挑釁的笑笑,手已經隔着褲子摸上了沈烈:“我可沒聽到拒絕的聲音啊。”
沈烈被他的動作弄得更興趣勃發,正掐着他的腰要為所欲為的時候,就聽見他設定的第二個鬧鐘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沈烈動作一頓。
寧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是吧?”
沈烈飽含歉意的親了他一口:“我今天早上九點得去見麥肯尼法官——不能遲到,他本來就不喜歡我。”
寧遠鼓起臉:“你別告訴我你現在要去洗冷水澡。”
沈烈看着他。
寧遠憤怒的蹬了兩下腿:“……快滾!”
煩死了啊!
憑什麽我有了男朋友還要自己解決!
還讓不讓人活了!
沈烈開着車,想起早上的事,在可惜錯失機會的同時卻真的是忍不住笑。
怎麽能有人這麽可愛?
沈烈知道寧遠其實是個很坦率的人,坦率到有些笨拙。
喜歡一個人,就能把自己的所有都捧出來。
喜歡到不行的時候,就會湊過來親他。
有點孤單的時候,就會黏過來抱抱。
沈烈能從這一年多的相處時間裏看出來,寧遠很缺乏安全感。他總是想和自己有肢體上的接觸;但他又太會看人眼色,從來不在自己忙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湊過來。
其實沈烈很清楚,他遠沒有那麽了解寧遠,而同樣,他也沒把所有的自己都亮給寧遠看。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們還有很久很久的時間。
早上依然是迪諾開車把卡爾送去學校,再和凱西一起去到了警局。
在狹小又閉塞的車裏,迪諾能聞到凱西須後水的清香,和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水混在一起,散發出一種難以描述卻又讓他忍不住一聞再聞的味道。
迪諾将近一晚上沒睡,只在天色将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兩個小時,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凱西已經做好了早餐——簡單的薄煎餅和牛奶麥片——等着他和卡爾。
凱西的态度太過自然,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窗戶紙沒有捅破,他們還和以前一樣是能把性命給對方的生死搭檔。
迪諾從心裏湧出一陣巨大的無力感。
他和凱西相識七年,搭檔了六年,凱西在他心裏住了五年。
奧斯頓總以為他和凱西有一天會順其自然的在一起,還曾警告過他那個時候一定要跟他報備。沈烈也沒少那這事擠兌他。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根本該死的就他媽不是這樣的。
這五年他一直試圖走進凱西心裏,可是凱西不願意把那扇緊閉的高牆打開,也不願意朝他邁出哪怕就那麽一小步。
他眼角瞥到凱西,後者把臉靠在了窗上,玻璃上映出了他綠寶石一般的翠眸,平靜無波仿若一潭死水。
誰也不能比迪諾更了解,在凱西陽光又灑脫的笑臉底下,埋葬着一顆多麽淡漠的心。
兇殺重案組辦公室裏,凱西和迪諾來的不早不晚,格洛瑞娅正忙着給茶水間的咖啡機裏倒咖啡豆,沒看見傑瑞,應該是還沒到。
凱西和迪諾一進門,迪諾就被奧斯頓用一個勾起來的手指叫走了,凱西剛要把外套脫下,卻看見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他聞聲看去,是一個眉目清秀又溫柔的男人。
鑒于大家都忙着,只有他閑着,所以他迎了上去:“你好,請問你是——?”
男人有些局促不安的笑了笑:“你好我叫菲林特,上次你們的一個警官,埃斯波西托警官把警官證落在我那兒了。”
凱西驚訝,接過了警官證,讓他先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邊的凳子坐下:“稍等,我去确定一下,你先喝杯水。”說完他喊了一聲格洛瑞娅:“格洛瑞娅!給倒杯咖啡!”
之後就去奧斯頓辦公室敲了敲門:“打擾一下,迪諾,這是不是你的警官證?”
迪諾也很是驚訝,掏出了自己的錢包,裏面确實沒有警官證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凱西指了指公共辦公室:“好像是那個唯藝畫廊的主人,菲林特?”
迪諾接過了警官證:“替我謝謝他。”
凱西點了點頭就又把門給他們關上了,他對着正端着咖啡喝的菲林特道謝:“非常感謝,麻煩你跑一趟,需要我派警官送你回去嗎?”
“沒關系,”菲林特喝完了咖啡順手放在桌子上,“我開車來了,可以自己回去。”
等到菲林特走了之後,凱西才想起來他要把昨天晚上沙麗爾的杯子送去詹姆斯那裏檢驗DNA,于是他把桌子上的咖啡杯裝進了證物袋拿了過去。
凱西回來的很快,他把自己扔進舒服的扶手轉椅裏,開始翻看文件。
過了大概半小時,傑瑞火急火燎的過來了,他坐在凱西旁邊,隔了一個過道。他看了看奧斯頓辦公室,低聲問凱西:“隊長沒問起我吧?”
凱西懶洋洋道:“幹嘛問起你?因為你這是這個星期第三次遲到?”
傑瑞瞪他一眼:“我女兒好不容易上我這兒待幾天,我沒請假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凱西聳聳肩,這時候傑瑞突然問道:“聽說你昨天搞到了嫌疑人的咖啡杯?你怎麽還不送到詹姆斯那兒去?”
凱西頭也不擡:“我送完了啊。”
“放什麽屁,”傑瑞指着凱西的桌面,“這不在這兒呢嗎,口紅印子還在呢。”
“什——”凱西擡頭看見了那個放在電腦旁的杯子,确實如傑瑞所說,上面還沾着昨天沙麗爾塗着的血紅色的口紅。
那他剛才送的……應該是早上菲林特的杯子?
“我操了!”凱西趕緊把這個杯子裝進袋子,沖了出去。
前腳凱西剛沖出去,後腳迪諾就從辦公室裏出來了,環顧了一下四周,傑瑞道:“別找了,你搭檔像被狗咬屁股了一樣去找詹姆斯了。”
迪諾:“……”
這比喻簡直生動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