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赤鱬

自打蓮清上次調戲帝珩有了想操帝珩的心後,蓮清整個看帝珩的眼神都不對了。

尤其是,他在無意間看了那本随身攜帶的小黃‖書後……

“這……這什麽?”蓮清看着第一張圖片,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交疊在一起,然後下面還寫上了一行圖解的字:老.漢.推.車!

蓮清見此自然而然地就聯想到下面那個就是帝珩的臉,頓時老臉一紅,果斷地翻看下一頁,下一頁還是一張圖片,而且仍就是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這一次,是一個男人站立着抱着另一男人,而且還把他抵在了牆上……

蓮清紅着臉繼續看圖解:螞.蟻.上.樹。

蓮清心想着這招不錯,不過他要抱起帝珩可能要多練習一下手臂的肌肉了……

蓮清一心想着如何練習手臂肌肉,這個時候喜兒又來敲門了!

蓮清一時做賊心虛,趕忙把書收了起來,然後清咳一聲将門給打開了。

喜兒一進門就看見了蓮清那一身風騷的紅衣,不過本該激動的喜兒此刻卻像蔫了一般,怯怯不敢上前。

原因無它,只因蓮清此刻的氣場太強了,冰寒之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喜兒連上前一步踏足的勇氣都沒有,此情此景喜兒的內心別提有多委屈:嘤嘤嘤嘤……為什麽我家平易近人的娘娘一下子變得這麽冷了……

蓮清看着平時一向歡脫的喜兒,自一進門後就被他吓得唯唯諾諾不敢上前,蓮清的內心是:天可憐見,他從此以後終于可以擺脫掉喜兒這塊超強力牛皮糖了!

蓮清這樣一想,盡管心裏十分開心但臉上的表情卻更冷上了幾分:我要更冷一點,再接再厲一鼓作氣把喜兒給冷跑!

然而他明顯看低了喜兒的顏控程度,當喜兒看見她家娘娘正冷冷地看着她後,喜兒站在門口就那麽傻傻的看着蓮清,她看蓮清如雪的肌膚,她看蓮清殷紅的眉心,哦,天吶!她家娘娘怎麽又變漂亮了!

瞧瞧這氣質,簡直就是一朵高嶺之花啊……

喜兒捂着心口呆呆地想,如果可以,她願意一直就這樣看下去,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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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被娘娘的寒氣給冷死,她都甘之如饴,萬死不辭……

蓮清原本的計劃是要把喜兒給冷跑的,然而一柱香時間過去了,蓮清瞪喜兒,瞪得都快成鬥雞眼了!

她居然還不走!

還不走!

不走!

走!

最終,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蓮清盡量用最冷的語氣開口問喜兒:“找我有什麽事嗎?”

喜兒沉迷于蓮清那如寒泉清冽的聲音中無法自拔,好半晌她才緩過神來,接着慌慌忙忙地一敲腦門道:“哎呀!我都忘記正事兒了,娘娘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喜兒找他會有正事?蓮清一臉不相信,不過他還是開口問:“什麽事?”

喜兒蹦蹦噠噠地跳着說:“就是封後大典的事啊!”

蓮清有些奇怪:“婚宴不是已經過了嗎?”

喜兒嘻嘻笑着說:“對啊!婚宴過了不就是封後大典了嗎?”

蓮清聞言不禁暗地诽謗:沃日!婚宴和封後大典居然不是一個意思!

喜兒一提到封後大典的事,就開心得手舞足蹈:“到時候仙魔鬼妖四界的友人都會來一睹娘娘的絕代風華呢!因為仙帝大人從來不祝壽,所以這還是仙界幾十萬年來第一次的空前盛況呢!”

蓮清排開所有喜兒傳達的繁雜消息,一心就只抓住了一句“仙帝大人從來不祝壽。”

蓮清板着個臉,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為什麽不祝壽呀?連和朋友一起過生日都沒有嗎?”

蓮清一連兩個問,問得正在興高采烈中的喜兒,一時有些發懵:“啊?娘娘你在問什麽啊?他是誰呀?”

蓮清:“……”

“算了!當我沒問!”

……

鬼界,九淵。

森藍鬼火叢中,一個不過七八歲大,臉上挂着一絡一絡嬰兒肥,名叫鬼火冒的小娃娃,正拿着一個大紅色的請柬試圖勸說冰棺中睡覺的鬼主。

“鬼主鬼主!仙界仙帝要封後啦,請柬都送來了,我們真的不去嗎?”

冰棺中的鬼主想也沒想就出口駁回道:“廢話當然不去!老子窮得遭不住!帝珩那心機佬請老子去,肯定是看中了老子口袋裏的鬼晶!老子才不會去上當呢!”

小冒聞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一手拿着請柬敲打地面,一手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捏他那胖乎乎的臉,滿心失落:“好不容易才有看見爹爹的機會呢……而且爹爹剛才還傳信說,他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禮金……”

也許是小冒稚嫩的語氣裏掩蓋不住的失落,鬼主難得沒有用他火爆的語氣說話了。

“好吧,既然你老爹都把禮金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去瞧瞧吧。”

說着鬼主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他膚色慘白得吓人,但他的五官卻格外立體,看上去有着別樣的病态美感。

鬼主一頭烏黑的長發拖出了一地,爬滿了整個臺階,黑幽幽一地的頭發,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毛骨悚然感……

當然,這種感覺一般不會持續太久……

鬼主爬出棺材後,一手叉腰,一手提起他那長達幾米的黑發遞給腳邊的小娃娃小冒說:“鬼火冒,給老子拿着頭發,我在棺材裏躺屍太久了,需要活動一下筋骨。”

鬼主一邊說,一邊活動筋骨,他先是把自己的腦袋扭了三圈,再将腰轉了五圈,最後打個響指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烏黑發亮的袍子,鬼主用神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很好,這一身黑的形象非常符合他作為鬼主的審美标準!

“小冒啊,那什麽封後大典啥時候開始啊?”

小冒抱着鬼主的頭發,整個人都快被埋進頭發堆裏去了:“請柬上說,是十五日後,不過請柬送了三日,現在應該只有十二天了吧。”

鬼主聞言再次打了個響指:“很好!消息通知下去,這鬼界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兄弟們都有好幾萬年沒吃飽飯了吧,把兄弟們都叫上,去仙界吃個夠本回來!”

末了,他還冒了一句:“可不能白辜負了他的禮金啊!”

……

再說上次那個因為聽說仙後是男的後,一時無法接受,就陷入沉睡的鹿蜀老君。

因為封後事宜一直都是由老君一手操辦,現在離封後大典只剩幾天,老君卻遲遲未醒,這可急壞了一衆老臣。

在離封後大典只剩十二天的時候,鹿蜀老君的仙府已經被一群老仙給擠爆了。

“老君怎麽還沒醒啊!可急死老夫了,老君煉制的仙後服飾可都是女款啊!”

“喲!猼池老頭,你收到的服飾是女款啊!巧了,老朽剛出爐的仙後配劍也是女款啊!”

“你們這些物什是女款倒也罷了,本君辛苦多年創作出來的奏樂曲子還是女版呢!早知仙後是男子,本君就應當創作一曲慷慨激昂,而不是纏綿悱恻的曲子啊!本君好想吐血啊!”

“赤鱬真君!你就別提了,你的曲子是心血,我根據你的曲子編的舞蹈,難道就不是心血嗎?我的心血啊!我也好想吐血啊!”

“兩位上仙,其實我們這些小仙排了三十多年的舞,也是很辛苦的……”

“我們也想吐血啊!”

……

最後,這個鹿蜀老君的仙府,徹底演變成了各位仙人的訴苦聚集地……

各種傳音滿大廳飛,聲音太嘈雜了就用神識對話,神識太多受幹擾了,又來隔空對話,總之就是交談的形式花樣百出!

直到魔尊的突然出現,這場訴苦會才戛然截止……

衆仙先是看着桀撐着灰藍紙傘,一步步地走進大廳,然後再齊齊地看着他将手中紙傘慢慢合攏。

場中氣氛一時拉到了最低點,靜悄悄的仿佛只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桀眨着無辜的眼睛看着在場的各位,最後一臉人畜無害地笑問道:“不好意思,第一次來仙界,所以迷路了,請問鳳栖苑怎麽走啊?嫂嫂說讓我來找他玩。”

呵呵……第一次來天界,不認識路……

猼池老君忍不住內心嘀咕:你這小魔頭還真夠有臉說啊,十萬年前趁老夫煉丹不注意,偷襲老夫,把老夫漂亮的山羊胡子全給拔光了!拔胡之仇不共戴天!

赤鱬真君同樣暗自痛罵道:小魔頭要不是看在你是帝君弟弟的份上,光憑你當年毀本君曲譜的大仇,本君現在就會拼死滅了你!

除此兩位上仙外,府中其餘上仙皆是不停地在內心謾罵,但卻無一人敢罵出口的……

一時間,拿着紙傘的少年,被迫孤零零地面對了一衆仙家的目光責難。

桀見大家都用如此憤恨的眼神看着他,他許是覺得難堪,在沉默了片刻後就一臉傷心地離開了。

桀滿懷落寂離開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凄涼,為仙者天生就是一副心軟的心性,大家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又想多了……

難道小魔頭經過這麽多年的悔改,變好了?

這樣一想,猼池老君便作為代表幹咳了一聲,并摸了摸自己新長出來的山羊胡子碴對他說道:“鳳栖苑嘛,你沿着這個方向一直往南飛就對了。”

赤鱬真君也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魔尊啊……你第一次見仙後娘娘,可別把娘娘惹生氣了啊……”

赤鱬個子矮矮胖胖的,他對桀說話時還要仰着腦袋,一板一眼的樣子看上去格外滑稽。

桀笑着謝過了二位,便開開心心地離開了,除了花為仙君外,這些上仙都不知道蓮清被綁的事情,更不會知道,他早把蓮清給得罪了個徹底。

不過這些神仙還真是好騙啊!飛行途中的桀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

上次帝珩在他的傘上做了手腳,害他被摔了個狗啃泥,這仇要不報,他就不叫滄冥桀了,直接改名叫狗啃桀算了!

當然,桀此去鳳栖苑沒找着蓮清又是另說了。

……

桀走後不久,鹿蜀老君府又迎來了另一尊大神:八重天荒蠻海的玥宮龍王——閑人玖!

閑人玖一襲深藍錦袍,容貌俊美無瑕,一頭烏發被規規矩矩地束在頭頂上的玉冠中,這使得玉冠裏鑲嵌的藍色珍珠格外惹眼,這一看就是有錢的大佬啊!

閑人玖走進府中後,見大家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得笑問道:“諸位仙家,這是怎麽了,本王可是來得不是時候?”

猼池摸着他那山羊胡碴道:“龍王這話就有點見外了,只是方才遇見了魔尊,想起了一些傷心事罷了。”

閑人玖聞言一把打開了他那上等海玉折扇,儒雅的神情也多了一絲傷感:“一提起魔尊,本王倒也想起了一些傷心事,十萬年前,他闖入玥宮,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把和本王一起長大的普天神羅驢給弄傻了,直到現在都還沒痊愈呢。”

“唉……都是同命中人啊……”赤鱬真君一臉遺憾,他本想拍拍閑人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他實在太矮,完全夠不着,最終也只得墊着腳,萬般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大腿。

待大家都低沉了一段時間後,猼池才上前問起了閑人玖的來意。

閑人玖回答道:“本王是來替鬼界鬼主:鬼火刑屍,向鹿蜀老君,特提前送來大典禮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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