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35~36

三十五、收養的事情最後還是程棟給解決的,孫巧雲認識的民政局朋友也跟程棟熟識,他私下給人送了些禮提前打點好了,沒幾天程煥就把楊宣的收養手續給辦了下來。

在這期間另外一件要緊事就是楊平耀的葬禮,辦在老房的南面,周阿婆找到的相熟的老鄰居統共沒超過十個人,上桌吃飯最多能湊兩桌,但程煥已經很滿意了,他不知道楊平耀死後還能不能看得見,如果能看得見的話,應該是會很開心的。

四天時間辦完所有要緊事情,程煥來得匆匆,公司那頭是臨時請了假的,不能也沒必要多留,給楊平耀下完葬的當天下午就帶了楊宣回家,一路風塵仆仆開車到家已經是夜裏九點半,肚裏沒半點存糧,冰箱裏的存貨大多都不能吃了,這時候翻箱倒櫃找到幾袋泡面都當稀罕玩意兒。

程煥熱了鍋,往泡面裏打了兩個雞蛋,下鍋煮軟了,然後端上桌,叔侄倆面對着面大口吃泡面,吃完程煥先去洗了澡,洗完澡出來楊宣已經把廚房餐桌都收拾好,正站在微波爐邊上熱牛奶。

“還沒過期?”“沒,還有好幾天才過期。”

程煥點了點頭,“對了,今天的水溫好像有點兒高,你進去洗澡的時候記得把溫度調低。”

‘叮’的一聲響,牛奶熱好了,楊宣端出來倒了兩杯,遞給程煥的時候低頭看見他睡袍系帶松了,想提醒的,眼神不知怎麽就盯到了裏面去,蛇一樣,黏黏糊糊爬過他泛紅的脖子和鎖骨,窺視似的隐晦又小心,又往裏探到胸膛。

程煥不知情,喝了一口牛奶燙得嘴唇和舌尖發疼,手握住杯沿,嫌棄地推到桌子中間晾着,話說不太利索地跟楊宣聊天。

“你決定好了是去實驗高中?”“是,我成績就該劃在那兒,況且A市也沒有比實高更好的學校了吧?”“有啊,東區那所私立的高中,升學率跟實高差不多,離家也......”他話沒說完就被楊宣打斷。

“那裏每年要交的學費太貴,既然差不多,在實高念不是更劃算一些嗎?唯一的缺點就是離家有些遠。”

實高的地方偏,早些時候周圍還是些農田舊瓦房,政府近幾年才想起來開發這裏的地段,公交地鐵這些交通工具通往這裏的路線不太多,楊宣放學乘車還得轉好幾站,算起來也要将近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談話的片刻,牛奶差不多涼下去了,程煥犯了困,一口氣喝完就要回房睡覺,剛走兩步被楊宣拽住手臂,聲音氣惱。

“你怎麽又忘了?”程煥是真忘了,‘哎呀’喊了聲,拍了下腦門,邊嘟囔着抱怨邊把嘴湊過去,“你看看你都幾歲了,還要晚安吻......”困意是有的,持續到爬上床的那一秒,程煥剛一躺下熄了床頭燈,眼睛一閉,身體是疲累的,大腦卻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清醒又振奮,翻身翻了半個多小時,程煥睜眼一瞪天花板,終于妥協。

也沒開燈,程煥下了床,赤着腳走到衣櫃靠裏的一個不太起眼的抽屜邊上摸索了一陣,翻到根按摩棒,又輕手輕腳爬上床。

夏天的夜晚燥熱沉悶,即使屋裏開了冷氣,那股子沉悶勁兒依然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被褥下面的男人把自己弄出了渾身的汗,實在受不了,他把被褥踹到腳邊,睡袍的系帶也解了,裸露出胸膛和下半身,雙腿大張,繃緊了身體将那根舔濕了的按摩棒往兩股之間的穴縫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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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事件’之後,程煥就再沒跟齊許生約過,那幾天工作上的事情多,他也沒那個時間跟人約,這處地方好久沒被弄過,如今已經有些幹澀了,按摩棒擠進去一個頭就再進去不了半分,弄了好半天,程煥額上都出了汗,他幹脆翻過身,雙膝跪在床上,臀部翹起,一口牙死死咬住枕巾,握着按摩棒的手猛地一抽送,那東西竟被吞進去了大半根。

畢竟不是什麽好承受的事情,咬住了東西,程煥都差點兒驚叫出聲,好歹給忍住了,身子微微顫抖着軟倒在一旁,等那激烈的快感平息了,他才開始插弄那逐漸濕軟起來的地方。

一直弄到大半夜,程煥射了精,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像深海的水,擠壓着淹沒了他,昏昏沉沉的,他終于睡了過去。

三十六、一夜無夢,忽略床單上那一灘污跡,程煥醒來之後還算是神清氣爽的。

他起得早,這個時間窗外連開過的車聲都聽不見,只有鳥兒在叫,門外也沒動靜,楊宣應該還沒醒,他撤了床單團成一團拿在手裏,正放輕腳步要往陽臺洗衣機邊走,剛經過楊宣的房門,那門‘咔嚓’一聲響,冒出楊宣那張明顯沒怎麽睡得好的臉。

眼底的淤青濃重,頭發亂糟糟像個小雞窩似的,程煥看到了才想起來自己好久沒帶他去剪頭發了,大概兩個多月,自己沒想起來他也沒主動提。

楊宣看見程煥也一愣,估計沒想到程煥今天會起那麽早,要知道平時上班他都起不了那麽早,這會兒天才蒙蒙亮呢。

程煥有些心虛,把手裏抓着的床單團得更緊,眼一尖瞧見楊宣手裏也拿着床單,嘴一張就問:“你尿床啦?”楊宣臉色不對,紅紅白白的像立馬就要發脾氣,這是稀罕事,程煥話說出口自己也後悔了,楊宣這個年紀正是愛面子的時候,這種玩笑很傷自尊的。

又僵硬地改口,“哈哈,叔叔開玩笑的,洗床單嗎?正好我也要換床單,順便幫你一起洗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

楊宣躲避的動作多少讓程煥有些受傷,悻悻收回手的時候,程煥注意到楊宣白白嫩嫩的臉蛋上有些不明顯的紅,眼神躲閃,總不敢直視自己,遠離青少年時期好多年的‘老男人’程煥,腦袋裏混混沌沌的,終于後知後覺地咂摸出一些意思來。

小孩兒遺精了?也不小了,十五了,再有三歲就成年了,這時候遺精能算得上什麽怪事嗎?當然不算。

程煥努力讓自己擺出個正常的樣子,他做到了,腦袋裏還是忍不住想:昨天還會尿床的小孩兒今天怎麽就能遺精了呢?各懷心思的叔侄倆搓完床單就一道出去晨練了,這一項活動原本不存在于這個懶散的二人之家,全歸功于楊宣,幾次生病去醫院程煥總要被醫生批評一通,責怪程煥不注意楊宣的飲食健康和日常鍛煉。

後來程煥記在了心上,有時候看楊宣起得早就催他出去跑跑步,楊宣不樂意,說程煥體質也弱,為什麽不陪自己一塊跑?結果當然是程煥陪着一塊鍛煉身體了。

清晨的公園裏大多是老人,打太極遛鳥遛狗的都有,叔侄倆繞着公園後山跑了一圈,程煥漸漸落在了後面,瞪着楊宣後腦勺還都在想:他什麽時候長那麽高了?好像都快比自己高了。

樹上的鳥兒叽叽喳喳,樹邊的金毛犬汪汪地叫,前面楊宣說了句什麽,程煥沒太聽清,快跑了幾步跟上,問他剛剛說了句什麽。

“我說,叔叔,我高中想住校。”

楊宣處的地方逆着晨光,這讓他看不清楊宣的表情,反正不是在笑,程煥懵懵懂懂地應了聲什麽,他自己都忘記了,只清晰地記得自己腦子裏亂哄哄的,一個念頭心平氣和:大概真長大了,覺得跟我有代溝聊不起來,我早上開個玩笑他都那麽生氣。

還有一個念頭在嚷:愛住哪兒住哪兒,誰想管你那麽多。

最後一個念頭不吵不鬧,藏在幽暗的角落裏,卻像刺進肉裏的針一樣存在感強烈:其實是因為楊平耀吧。

“好的,那趁着今天我還有空,下午先帶你去理發,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些日用品,住校就住校吧,實高離家那麽遠,住校也方便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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