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64
六十四、備受情迷火熱的氣氛鼓舞,愛欲的‘帳篷’支起來,熱乎乎硬邦邦抵在程煥柔軟飽滿的屁股,隔着褲子往深陷的臀縫裏磨。
蠢蠢欲動的堅硬炙熱讓程煥險險回了神,下狠勁一腳踩在楊宣腳面,掙紮着要擺脫。
楊宣猛地吃痛,箍緊了人的手臂下意識松下來,看向程煥的眼睛裏寫滿了弱小可憐又無助。
程煥在離他五步遠的沙發餐桌邊上站着直視他,面不改色。
“什麽時候開始的?”楊宣一愣,意識到程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之後,可憐無助臉瞬間變成笑臉,唇角上揚,樂開了花似的。
“叔叔是承認了?你很早就發現了吧?之前有一次說要和我談,結果後來再也沒有提起過,明明懷疑我對你可能有什麽企圖,卻一直放任我到現在,叔叔又是怎麽想的?”程煥緊抿的唇線毫無起伏,态度十分冷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楊宣料到會是這麽個回答,也沒什麽特別傷心的意思,臉上仍然笑眯眯的,“不管怎麽樣,叔叔現在清楚了就行。”
簡短卻十分耐人尋味的一句,讓程煥胃裏跟吞了秤砣似的沉重。
楊宣猜得沒錯,他的确是早就意識到了什麽,在年前那次,他提到要跟楊宣聊一聊,卻因為孫巧雲的電話而耽擱了。
再後來,有一半原因是由于經常想不起來要找楊宣鄭重談一談,還有一半是因為那趟回家之後再回來,他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産生的逃避與僥幸心态。
他覺得自己是想多了,也極其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拖得越久,那個‘決定要談一談的念頭’反而像在程煥心裏積了灰結了蛛網,灰蒙蒙髒兮兮堆在角落,他半點也不想去觸碰。
他想着能維持目前的狀态就好,于是也對楊宣一些逐漸過分卻未出格的言語和觸碰視若未見,只半麻木半僥幸地提醒自己:好像也沒太過分,大概是我想多了。
現在想想,這套路跟野史裏寫的臣子架空廢柴皇帝的情況何其類似,慢慢兒地來,開始總不會至于讓人覺得過分,等人逐漸适應了就開始加重砝碼,要求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過分,糟糕的是皇帝受多了荼毒反而沒覺得有什麽,自己好吃好喝就行,一日複一日的讓人騎在自個兒頭上作威作福。
好吧,這麽一比自己的情況好像還不是特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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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麻痹的程叔叔面無表情看着楊宣。
他是個什麽意思呢?程煥怎麽會不知道,耗着呗,他拿準了程煥不舍得,拿準了程煥私心裏不想因為撕破臉而導致兩人叔侄關系破裂。
同樣糟糕的是,經過昨天那一夜,除卻早上剛醒來那段時間産生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以外,之後他的感覺又近乎麻木,大腦陷入混亂,如同被不同的人從四面八方拉扯着,他甚至還覺得楊宣的話似乎挺有道理。
複雜無比的思緒讓程煥陷入矛盾,眉頭擰起來,落在楊宣發上的眼神透露出搖擺不定的矛盾......而且看起來,不管是程煥最後會做出什麽選擇,似乎都對自己沒什麽特別的好處。
仔細觀察了程煥幾秒,楊宣決定改變方案,當機立斷開了口。
“讓叔叔為難了嗎?其實也不需要那麽快做決定,我想了想,很快我就要高考了,只希望叔叔在我考上大學之前不要再找其他人陪在你身邊。”
懇求的語氣是那麽的低聲下氣,好像程煥要再找男人他高考就鐵定不能考好了。
不過他不提起來程煥還沒想到楊宣快高考,這麽一提起來,又給程煥添了一項需要着重考慮的問題。
也可以稱之為添堵。
程煥決定暫時放棄思考,又想着那個要求好像也沒太過分,敷衍着點頭答應,揉着脹痛的腦袋回了自己房間,順手把跟在身後企圖一塊進屋的楊宣關在了門外。
被關在門外的楊宣語氣明顯遺憾。
“好吧,叔叔早點休息,早上去藥店買的消腫藥給你放在了床頭,睡前記得抹,發炎就不好了。”
程煥還不至于跟自己過不去,臨睡前自己給自己抹了藥。
經過昨晚的事情,再想起楊宣在隔壁房間裏,抹藥膏的時候總覺得姿勢羞恥,蓋着被子又不好抹,程煥痛恨自己跟個姑娘似的扭捏,想着門關着窗簾拉着,誰能看得見?忍着羞恥撐開腿,把抹了藥膏的手指探進紅腫的穴裏,裏裏外外塗抹過一遍才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還不錯,去洗手間的時候經過陽臺,楊宣對着個盆蹲着搓床單,其實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必要,這個年紀的男孩精力旺盛,誰還沒點正常的生理反應?輕手輕腳探着腿要迅速溜過去,結果楊宣一擡頭,雷達似的敏銳目光鎖住程煥,揚眉彎唇,沖他展露一個不見半點羞恥心陽光清澈又純潔的笑容。
“叔叔醒了?在晨跑?”程煥:“......對。”
“去公園跑吧,寬敞點兒,等我一下,我曬完床單跟叔叔一塊出門。”
“......”程煥沒幾天就要繼續上班,楊宣的假期也沒剩下多長時間,天天待在家無時無刻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時間并不多,于是對他什麽事兒都要跟人粘在一塊的做法也沒多大意見,前提是他沒什麽格外過分的要求和動作。
相安無事過了小半個月,日子安靜平常到讓程煥恍惚覺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程煥開始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楊宣再過兩天也要開始上課,程煥忙完工作回家,叔侄倆相處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正常得多。
楊宣開學前一天的下午,程煥上班時收到他發來的短信說想在開學之前吃頓好的。
可以,要求不過分。
下班一回家就載着人去找餐廳,合着楊宣的口味點,吃飽喝足兩人回家,程煥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剛脫完西裝外套就被人從後面壓倒在沙發上,親親密密蹭在程煥後腰的一團熱乎乎的東西逐漸硬漲,磨着蹭着往下,嫩紅龜`頭亢奮得吐出許多透明的粘液,在程煥黑色西裝褲上吐出暧昧的濕痕。
從身後緊壓住程煥的楊宣粗喘着沖他後頸噴出熱氣,鼻翼翕動,聲音流露出類似于正處于發情期雄性野獸似的迫切渴望。
“過去那麽長時間了,叔叔下面的小嘴該好了吧。”
背對着他的程煥神色有一瞬的茫然,随即,赤紅着眼大罵,“你他媽也知道我是你叔叔!我們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被相安無事的幻覺蒙蔽了十多天的程煥明顯完全不能接受,使勁兒地掙動,想把人甩掉,可掙動的幅度越大,楊宣緊箍住人的力道也越大。
他卻只是沉默,盯着程煥撐起襯衫衣料的肩胛骨半天沒話,他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錯了決定,這個男人,裝鴕鳥也真是裝上了瘾,居然還真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這也僅僅是過了十多天,要真等到他高考之後他上大學那還了得?撈着男人的腰将他翻了個個兒,楊宣逼上去跟人鼻尖抵着鼻尖,眼對着眼,瞳孔中有晦明莫辨的光澤閃動,極似陰天夜晚的星子,微弱的光只是将黑夜襯得更黑,挂在唇角的笑只是毫無意義的裝飾物。
“你是在怪我?程煥你是不是弄錯了,剛開始我可什麽都沒做。”
程煥梗着脖子往後,怒意彌漫到眼裏。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造成的?你他媽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楊宣暗自好笑,怒氣沖沖瞪着他的男人像是立刻就能亮出爪子撓他一臉,可他的表現又驚慌得如同炸了毛的貓,整個人就差從沙發背上翻下去了。
“好吧,叔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摟着将人扯了回來,順毛似的整了整他皺起的衣領,眼中笑意濃重,道歉的語氣十分真情實感。
“是我太沒有自制力,叔叔把我接回家對我好我就輕易把叔叔當成了最重要的人,對我笑一下我就像狗一樣忠心耿耿地愛上了叔叔,叔叔被人下了藥主動給我口`交,也是我太沒用了,沒有能夠抵擋得住誘惑,才忍不住嘗了叔叔的身體。”
盡管風格詭異,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出來這些坦誠熱情得近乎赤裸的話完全能夠算得上是求愛,程煥一張臉熱到耳根,視線張皇亂竄,觸到楊宣望過來的眼神,是烈火燎原一般的愛慕與迷戀。
嘴唇張張合合,程煥想說些什麽,最後卻洩了氣似的垂下頭,緩慢開口,“......抱歉,但我真的不能接受。”
“叔叔都沒嘗試過怎麽知道自己不能接受?”半天沒話,垂頭不動的程煥更像一只縮在殼裏不願意探頭的蝸牛,楊宣眼中笑意未消,熱烈的光芒卻黯淡下去。
“真不行嗎?”程煥頭皮僵硬,嗫嚅着唇低語,“是。”
“好吧叔叔。”
扯着嘴皮露出來的笑容并不如何好看,眼裏的光芒已經黯淡到根本瞧不清他的情緒是難過還是低落......反正不會太好,楊宣松開手,理了理程煥的衣擺。
“那最後親我一下吧,以後就像你心裏期待的,就當這些事從沒發生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程煥沒猶豫,湊過來就要親他臉,楊宣定定看他動作,似笑非笑往後躲了躲,“要親嘴唇啊程煥,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動作停頓,程煥稍作猶豫,仍然硬着頭皮貼過去,尋他嘴唇的位置。
他或許只是想着能夠解決問題,完全沒覺出到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行為已經脫離了他合理反應的範圍,拐向他無法挽回的軌道。
等程煥主動貼上來的嘴唇貼上楊宣的嘴唇,呼吸混雜,他那侄子似乎是笑了下,那一聲從喉間溢出的意味深長的笑讓程煥隐隐察覺出了不對,卻沒等他反應,下一秒又被人壓倒了吸`吮嘴唇,滑不溜秋的東西溜進來肆意掃蕩攫取。
主動送上來的食物哪有放過的道理,楊宣只覺得他平時還挺聰明的叔叔這時候簡直天真得可愛,他大概真覺得自己能夠放手,居然果真主動來吻他嘴唇。
上面吻着,下`身緊密貼着,趁着程煥反應不及的空當,楊宣撐開程煥雙腿,用硬漲的下`體去磨他西裝褲遮掩下的私`處,來回磨過一陣,看程煥回過神掙紮着要起來,變态似的往他臀間深陷處重重一頂,聽程煥急促失态地驚喘,楊宣才十足滿意且得意地咬了口他已經有些紅腫的嘴唇。
“不能接受嗎?都能接受主動親我嘴唇,再多朝我這兒走幾步怎麽就不行?”後知後覺自己是被騙了,程煥又要怒,這個男人怒起來像模像樣,面孔板起來,英挺的眉冷冷橫着,眼裏滿是騰騰的怒氣。
楊宣沒忍住,捧住他臉吻住他眼睛,然後是濕漉漉地舔,程煥覺得自己那層薄薄的眼皮都要被舔化了似的,拿手肘去捅人,沒能捅得動,反而換來更加狂熱的舔舐親吻。
“叔叔我愛你。”
程煥呆呆一怔。
楊宣向下,一顆一顆解了他紐扣,右手松了程煥皮帶,趁着他發愣,手從後面擠進他褲子摸摸索索,程煥一驚,也顧不上摔不摔的了,離了水的魚似的拼命往沙發下掙動,但到底力量懸殊,程煥這個成天坐辦公室的哪裏弄得過天天鍛煉個頭兒比他高比他還壯實一些的大男孩,落下去半個身子,又被人拖回來,埋頭一口含住他因為曝露在冷空氣裏而挺立的奶頭吸嘬——通過無數個夜裏安裝在程煥房間裏的攝像頭的窺視,楊宣發現程煥在自`慰時偶爾喜歡玩弄自己這兩處地方,事實也證明,這地方也确實是程煥非常敏感的部位。
類似于熱衷撒歡發瘋的大型犬一般的勁頭實在令人招架不住,程煥一身鐵骨铮铮,一根接着一根,愣是被楊宣弄得軟成一灘爛泥,放`浪的姿态仿佛他主動,挺着胸膛哺乳似的讓人吸奶,吸得他渾身酥酥麻麻地激蕩,身體有意監禁了小半個月的欲`望叫嚣着蠢蠢欲動……手上也勤勤懇懇,大力揉`捏男人絲滑布料包裹下的挺翹臀`部,那裏柔軟卻結實多肉,手感極佳,讓人忍不住想探入更深,而楊宣也确實這麽做了,手指緩緩擠入,溫暖窄小的穴`口微微濕潤,一嘬一嘬地吮着人指尖,似是急不可耐要将人手指吞進去。
楊宣自然不可能沒發現程煥身體隐秘的變化。
“叔叔下面好濕啊。”
他顯得略微有些訝異,将程煥下褲連同內褲褪到腿彎,手指亵玩着,一邊目不轉睛盯着那小小的入口,“還在咬我。”
程煥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恥,整個身體都在顫,眼睛緊閉,只顫動個不停的眼睫透露出他情緒極度不穩定,面皮紅得異樣,與他胸膛上挺立的那對暗紅乳尖同樣美得令人亢奮不已。
強撐的矜持并不能挽回什麽東西,嘗慣了情事的敏感身體備受煎熬,未經撫弄,雙腿間的性`器已經硬漲起來,身後那習慣被粗物進入的穴在楊宣的插弄下愈發的欲求不滿,耳邊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在感受到那處抵上粗大了數倍的滾燙硬物,重塑了小半個月的合理化思維瀕臨崩塌。
“別......別在這裏。”
楊宣一愣,繼而攔腰将人抱起,低頭,小心翼翼詢問,“那我們去卧室?”程煥沒話,臉側着,像要埋進人手臂,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身體僵硬得像塊人形木頭樁子。
窗戶外面的老香樟上麻雀鬧騰得厲害,極親昵地互相追逐,你追我我追你,再一塊兒站在枝丫上梳理羽毛。
好像耳旁沒聲音了,又好像那麻雀鬧騰的聲音一直沒停,程煥感覺到面頰一陣癢,是楊宣靠了臉過來跟他貼着面,一睜眼,兩雙眼湊極近,都沒眨,都只能看見對方的眼睛。
“程煥我愛你。”
程煥不應,又閉了眼,身體縮了縮,臉往人手臂裏埋。
楊宣笑着,嘴湊在他耳根,“我愛你啊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