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爹,笑什麽?”

小兒周鈞問了話,停那裏繼續扛着他的大風筝。當然,這風筝對于小孩子的個頭講,真是珍上大風筝的。

擺擺手,太子周昱說道:“去放風筝,爹在這等你回來。咱們一起用膳。”

有親爹的話,揮揮手,毛頭孩子就是扭頭繼續的扛着大風筝,扛回了他的隔壁小屋子。

這一日,太子周昱過得很開心。

當然了,等着哄了小兒周鈞午睡後,太子周昱還是和唐甜甜得了空閑功夫,二人在雅閣裏品了小會兒的茶。

煮茶那等事,唐甜甜學過一二。當然,茶嘛,就是品個閑。沒那等閑功夫,是喝不出什麽滋味的。雅,雅事兒什麽的,就是看個人的追求。

太子周昱與唐甜甜品茶,不如說,就是落個清靜。

“晚上,孤還是到雅閣用飯。”太子周昱一杯茶飲完,是說了話道。聽着太子周昱繼續來雅閣,唐甜甜自然是巴不得。這說明什麽,說明雅閣受寵嘛。

養着兒子,如果不常跟親爹見面,父子感情哪能深厚?

就是血濃于水,也還得多交流交流,要不然,再深的情,也是經不得消磨的。唐甜甜心頭這麽想,嘴裏就是樂呵呵的答道:“殿下來,六斤必是高興的利害。”

“孤來,你不高興?”太子周昱調戲了一句話。唐甜甜停了飲着的茶,端着茶杯,就是忙回道:“妾自然也是高興的利害。”

“這不是借着六斤,表明了咱們母子都盼着殿下常來雅閣坐坐,歇歇嘛。”唐甜甜覺得,飯票大人似乎有時候,也是嘴裏的話,說得讓人哭笑不得。

東宮裏,有女人盼着不受寵嗎?

唐甜甜想,應該沒有吧。畢竟,進了皇宮門的女人,在這個男權社會裏,生不由自己的。要想活得更舒服,總得付出些東西。這世道裏,沒給女子們留下太多的自在。

唐甜甜認為,她是一個膽小的俗人,改變不了世道,就是改變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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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為何突然問這話?是不是妾哪兒惹了殿下的煩惱?”唐甜甜覺得,她很必要借着話,看看這位太子爺哪對她不滿了?

飯票大人是衣食父母,唐甜甜還是非常職業道德的。

“沒惱,孤要惱,一定要跟你講明。”太子周昱搖搖頭,嘆道:“你的腦子不夠聰明,孤一直知道。真惱,怕是你也不會想明白,孤惱什麽地方。”

在太子周昱的眼中,唐甜甜就不是一個精明的主兒。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讓他給撐腰,在東宮才是過得舒坦着。

不說唐甜甜的受寵,在太子周昱看來,全是他的功勞。單是為了兒子周鈞,太子周昱都覺得,雅閣是他的責任,他得護上了。

這護着護着,就護成了習慣嘛。

看着唐甜甜的悠閑,太子周昱在忙碌裏,朝事煩心時,也是心生了羨慕。不過,他是一個大丈夫,不可能把這點小心思是透出來的。太子周昱就是笑道:“最近,孤的荷包沒什麽新花樣。今年都快到尾巴上,沒見你給孤動動針線。”

啊,太子周昱這麽一說,唐甜甜茶杯都是握緊了一下。

“殿下,都怪了六斤,這孩子老坐不住。妾這才沒功夫,給殿下做了荷包。”唐甜甜三下五除二,全推了兒子身上。她是不可能講了,她這偷偷懶,老借着兒子在太子周昱面前刷好感的。

“不過,妾給殿下做了兩身裏衣,就是一直沒拿出來。”唐甜甜急中生智,想着裁好了兩身裏衣,交待了話道:“那不是沒收完活,怕入不了殿下的眼裏。”

“你做的裏衣?”太子周昱來了興趣,道:“孤瞧瞧,哪怕針線差了,孤在雅閣穿得,不會讓旁人瞧見,笑話你的女紅。”

唐甜甜可不怕旁人笑話。

更何況,真是穿在了太子周昱的身上,誰笑話?

東宮裏還沒有那麽大膽子的人吧?

“成,有殿下的話,妾是心中安穩了。”唐甜甜嘴裏應了話,然後,就是真去屋裏拿了做的兩身裏衣。等着太子周昱見了裏衣後,知曉為何唐甜甜不顯擺出來了。

這裏衣瞧着款式,手藝暫不提。就是那模樣,也是古裏古怪的。

當然,在唐甜甜瞧着太子周昱的眼神後,就曉得,這是兩人的審美觀不同了。好歹,太子周昱沒說太差了的話,就是平淡的鼓勵了兩句,道:“繼續,往後多鍛煉一下,想來會好上些。”

“你若不懂裁衣,沒事兒,傳了宮裏的繡娘搭個手。學會後,再給孤做了裏衣。”太子周昱表示,唐甜甜的這兩身裏衣,瞧着袖子是短了一大截,還沒個褲子。就是像裹了布團子在身上的模樣,需要好好學學。

“諾。”

太子周昱這麽說,唐甜甜也沒有反駁。畢竟,她心虛着。

這兩身裏衣,唐甜甜最初的打算,那是準備裁給太子周昱,這是裁小了,然後,再是用了她自己的睡衣上面的玩意兒。這一回,不是臨時頂了缸嘛。

裏衣擱下後,茶也飲罷,唐甜甜就是陪着太子周昱,二人到東宮的小花園裏走走。

秋天,消瑟些,不過,菊花還是偶有開放着的。

早些找苞兒的臘梅花,也是挂了枝頭上。

“來年,應當有個好春。”唐甜甜指着臘梅花,就是笑着說了話道。太子周昱瞧了兩眼後,點了頭,道:“冬裏瑞雪,來年春花。年節好,收成才好。”

做為東宮的太子,周昱自然是希望大秦朝的江山,平穩風順。

說到底,眼下的帝王是嘉定帝,可将來,這份家産會落了他的頭上,再是傳給他的子孫。家天下,這萬裏江山就是帝王的私産嘛。沒人希望自己的口袋裏,那是收入越來越少的。

嘉定十九年的冬,天特冷。

嘉定帝在冬至節前,染了重病,暫時休朝會了。

京城因為帝王的病重,氣氛陂為的緊張起來。當然,串門的某些官員們,更是提起的話頭裏,更是把太子愛挂了嘴邊。

嘉定帝病重,太子周昱自然是侍疾了。

不過,巧就巧了,長春宮裏杜康妃于此時,也是病了。

兩頭長輩大病,太子周昱來回奔波,人是消瘦了一截。雖說,嘉定帝給了一個監國的任務。可對于要刷了孝順兒子印象的太子周昱而言,他是很忙碌的。

哪怕是朝廷之上,有些朝臣們是開始向他搖擺了。太子周昱依然是守了兒臣的本份,可不敢引了牆頭草到東宮的勢力範圍裏。越是關鍵時候,越得靜氣。

前一世的圈禁,讓太子周昱能覺了心思的。

太子周昱沉了心思,自然就是在龍榻前,繼續做了孝順的兒子。

“父皇,您的藥好了。”親自給親爹試藥,還是呈上了藥湯。這等做法,嘉定帝是看了眼底的。別說,效果不錯。至少,在病時,嘉定帝對太子周昱的孝順兒子印象,那是越添越深。

“太子,你的監國重任在身。不必時時在父皇跟前盡孝,大孝比小孝更重。”嘉定帝嘴裏,自然是把國事挂了嘴前的。可太子周昱聽後,卻是沒放了心頭。

要是真把國事,挂了親爹的前面,太子周昱知道,那效果一定是非常不好的。

“父皇,您的安危,更重要。大秦的天下,您是主宰。您好了,天下就安穩。”太子周昱說着話,更仔細為嘉定帝呈上了藥湯。

讓帝王飲了藥湯後,太子周昱才是陪着病中心情悶的嘉定帝回報了國事的大小細節。

等着嘉定帝是睡意上頭,方是告退離開。

從帝王的寝宮出來,太子周昱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太子周昱更明白,他在這時候,越是不退了。

這時候,他更要在意的事情,就是做好了東宮太子的招牌。

“孤回東宮。”太子周昱交待話,張德應諾。

回東宮,自然是跟心腹商量了關鍵的地方。太子周昱要商量的事情,自然就是這事情,要分哪幾步走了路。

回東宮,太子周昱找着的商量人,自然是李存臣。

不過,太子周昱在這等關鍵時候,要找人商量了。

那麽,東宮裏的女眷中,唐甜甜也是在找盟友了。說起來,早些年裏,唐甜甜就是找着了前身唐甜的“青梅竹馬”。只是,那會兒,她的身份低微,不太好按近了這位章居政。

沒有籌碼,章居政又是東宮的舍人,前途得見光明。自然不好拉攏了。

可是,眼下裏,唐甜甜已經是東宮的良娣,膝下更有皇長孫,她自然也是起了心思。

“嬷嬷,若是真拉攏了我的同鄉,你覺得合适嗎?”章居政的情況,唐甜甜自然跟周嬷嬷合計了一二。再是提了這話,也是想看看,周嬷嬷有什麽好的人脈沒有?

周嬷嬷有唐甜甜的問話,忙是提議道:“良娣,要說人嗎?舍人那邊的侍候小太監,奴婢是有個得用的。您若不嫌棄,奴婢領來您瞧瞧?”

“好,有嬷嬷的話,我倒是省了功夫。”想通了消息,自然得可靠的人手。周嬷嬷嘛,唐甜甜是信任的。這麽些年裏,大家也是相互了解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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