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切磋論劍

第二天一早，西門吹雪便已起身。他很激動，真的。盡管他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的血已經沸騰了。能夠與葉孤城論劍，這是多麽令人期待的事，葉孤城，是現在唯一可能成為自己知己的男人吧。而同時，葉孤城也早早起身，同樣期待不已。

“西門莊主，城主有請。”當西門吹雪走出院子時，葉家侍女便上前為西門吹雪帶路。西門吹雪來到了葉孤城常練劍的地方，周圍被高大的樹木圍起來，中間卻是一大片空地。“此地甚好。”西門吹雪評價道。“我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敵手。”“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葉孤城微微颔首後抽出了劍，緊接着，西門吹雪也抽出了劍。“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寸七尺，淨重七斤十兩。”

“好劍。”

“的确是好劍。”

“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發，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好劍。”

“本就是好劍。”

“今日西門願與城主切磋一番，點到為止。”

“好！”

話音剛落，站在原地的兩人瞬間化為兩道殘影，只聽見嗡嗡的劍鳴聲與劍鋒相碰的聲音。過了十招之後，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西門吹雪問葉孤城：“城主可知道劍的精義何在？”

葉孤城道：“你說。”

“在于誠。”

“誠？”

“誠于道義。以大局，天下為重，持劍者當清楚為何持劍，為誰持劍。”

“那西門莊主為誰持劍？”

“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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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天下……”

“對。我的劍誠于心，而我則誠于道義。以天下為己任，持劍殺背德惘道之人。”

“莊主可知葉某的劍道為何？”

“為何？”

“學劍的人應誠于劍，此為吾之劍道。”

然後西門吹雪沒有再說話了，葉孤城也沒有。他們擊出了自己最強的一劍。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劍即是我，我即是劍。’

然後，一陣風吹過，帶下了幾片綠葉。在這一剎那，時間仿佛靜止，這兩個白衣似雪的人，眼中只有彼此。西門吹雪的劍比葉孤城慢了，在西門吹雪刺到葉孤城之前，若不是葉孤城故意偏了點，那他的劍便可割破西門吹雪的喉嚨。

“葉城主的天外飛仙果然名不虛傳，是西門吹雪輸了。”西門吹雪收劍回鞘，對葉孤城說。西門吹雪在此次切磋中頗有感悟，他感覺自己的劍道又可以上一個臺階了。“一經此戰，我頗有收獲。”葉孤城也将劍收起，“我亦然。莊主的劍，很快。倘若幾年後再與你一戰，恐怕葉某也不能全身而退。”西門吹雪點點頭，他不否認如果他再練幾年，就可以達到與葉孤城一樣的境界，或者超過他。

“我的劍，以往出鞘必殺人，然而今天确是破例了。”西門吹雪說道。其實他早就想嘗試着改變西門吹雪“劍出必殺人”這一江湖上所傳而且原主也這麽說的特點了，畢竟這樣的話首先不符合四爺自己的個性，其次在某些時候也不用拔劍就要殺掉別人，萬一日後他想威懾一下某人但不殺又會駁了自己面子這可真是不好的。

“葉某練的劍，也是殺人的劍。但莊主如此妙人，葉某是不願生死相搏的。”葉孤城一本正經地說道。

西門吹雪只是點點頭，雖然他覺得葉孤城這話聽起來蠻別扭的，但看他正經的樣子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城主的劍道，西門贊嘆，我自認為對劍我尚達不到城主之境界。”西門吹雪對葉孤城說道。他确實做不到，四爺可不是專業劍客，就算現在打着專業劍客的招牌，他也達不到這種超越自我的境界。他覺得他誠于道義，他的道義便是天下安定，百姓幸福，四海歸一，破壞這一點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不論是普通的江湖渣滓，還是高級一點朝堂渣滓。

“莊主胸懷天下，光是此胸襟，葉某便已自嘆不如。”葉孤城搖了搖頭。“然而葉某仍有問題想問莊主。”

“何事？”

“既然莊主以天下為己任，那為何不入仕做官？”葉孤城表情有點尴尬，他覺得問這個問題有點駁西門吹雪一直以來超凡脫俗的形象，但他卻真的好奇。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悠悠地說道，“我不願。”

“不願污了自己的劍嗎。”葉孤城問道。雖然是問，但他卻以陳述句的形式說出來。

“嗯。此生我只願仗劍懲奸除惡，看這天下一世繁華。”西門吹雪語氣中滿是惆悵。上輩子跟那些個兄弟屬下鬥得你死我活，真是身心俱疲，現在想起來都累。只盼這一世能潇潇灑灑走一回，不仿上輩子兢兢業業許多事都不能做。當然，要是能再遇上十三弟，那他可就圓滿了啊……西門吹雪看向葉孤城，孤傲，冷清，俊俏。葉孤城确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好到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一睹仙人的姿容。

“葉某已将莊主視為唯一的知己。”葉孤城走近西門吹雪。“我亦然。城主不必如此生疏，喚我西門便可。”西門吹雪對葉孤城微微一笑。葉孤城身體一震，然後走向前，“西門莊……西門，用完午膳後我們一起游覽白雲城可好？”西門吹雪剛好也想游覽一番，便跟上葉孤城，“好。”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剛才的那一個微笑給了葉孤城多大的沖擊力。然而這一個微笑便是他們之間情感的開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作者的處女文嗷，寫的不好的地方米娜桑幫忙指出來哦，作者會改正，努力寫的更好的！走過路過的親們給點評論吧~

嘿嘿，根據親們的回複，作者又修了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