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把陸小鳳拖下水
陸小鳳八卦地問葉西二人是怎麽“喜結連理”的,換來兩座冰山的冷氣。陸小鳳也不怕尴尬,摸摸胡子打着哈哈又轉移了話題。陸小鳳問道:“西門,葉城主,你們二人約戰的地點是太和殿而不是紫金山巅?”西門吹雪點頭。陸小鳳睜大了眼睛,看着二人說:“太和殿?!那可是皇帝待的地方啊!你們……”不要命了嗎?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聽出了陸小鳳沒說出來的話,同時挑了挑眉。陸小鳳看着二人一致的舉動,不禁在內心吐槽:不愧是是夫夫,這麽心有靈犀。
葉孤城看了眼西門吹雪,無聲地詢問是否要把南王謀反的事告訴陸小鳳。西門吹雪看回去,無聲地問你覺得呢。葉孤城微微點頭,眼神表示陸小鳳是可信之人。西門吹雪見後轉頭看向陸小鳳,眼神裏帶着點審視的意味。
陸小鳳起初看着二人眉目傳情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突然西門吹雪轉過來看着他,冷不及防地吓了他一跳。西門吹雪沉沉地說:“陸小鳳,我想我們可以信任你。”陸小鳳察覺到驟然緊繃的氣氛,也收斂了笑意,嚴肅地說:“我陸小鳳是絕不會背叛朋友的。”葉孤城點點頭,說道:“其實這次決鬥并不存在。”陸小鳳又一次睜大眼睛,吃驚道:“不存在?!”西門吹雪點點頭,“我們早就相互比試切磋過,更何況以我們二人的關系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決鬥。”陸小鳳想想,也是,你們兩個人秀恩愛秀的他的眼睛都要瞎了。他問道:“你們可是有什麽隐情?”葉孤城斟酌了一下道:“這次約戰,是我在南王的授意下發起的。”陸小鳳迷惑了:“南王?葉兄你為何……”然後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張大嘴巴驚道:“南王,太和殿頂……”複又皺起了眉頭,“我總感覺到了什麽,但一時想不起來。”西門吹雪淡淡的說道:“謀|逆。”陸小鳳驚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什麽?!南王要……謀|反?!”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同時點了點頭。陸小鳳的臉變得煞白,冷汗流出。陸小鳳顫抖道:“西門,葉兄,你們……不是在耍我吧?”葉孤城道:“你覺得我們是這樣的人?”陸小鳳搖搖頭。西門吹雪冷笑道:“那就是了,你現在應該對我們避如蛇蠍了吧?”陸小鳳聽他這麽一講,反而冷靜下來了。陸小鳳的神色變得正緊嚴肅,他道:“怎麽會,我陸小鳳可不是這種人。西門,葉兄,你們可有需要幫忙的?”二人搖搖頭。
陸小鳳:“……”那你們說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
西門吹雪說:“我們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陸小鳳頓時噎住了,但下一秒就是感動。任誰被西門吹雪說“你是我的朋友”大概都會感動的吧。然後葉孤城聞言點了點頭,“西門說的是。陸小鳳,我們視你為朋友。”西門吹雪道:“我們本沒有朋友。”陸小鳳默默吐槽道:也對,你們兩個是一對,不算朋友。
陸小鳳接受了一個重磅炸彈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沒辦法誰讓他是陸小鳳,他的朋友總是能帶給他一些麻煩,一些出人意料的麻煩。但是,能被兩個絕世劍客所信任,感覺不錯。
可憐的陸小鳳,不知不覺地又被四爺坑了。四爺告訴陸小鳳這些,一是因為陸小鳳雖然在八卦上嘴碎得很,但大事上不會模糊。二是他需要人來收集南王的罪證,雖然錦衣衛和粘杆處正在着手此事,但陸小鳳更有影響力,到時候開誠公布也更有說服力。三是他需要一個江湖人來做證,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南王謀|反失敗,也算是殺雞儆猴,省的太平王也搞一出皇室和江湖人勾結謀|反的事。這樣有了陸小鳳這個移動靶子,他也就可以抽身去保護皇帝了,畢竟南王世子有着和皇帝一模一樣的臉,皇帝的武功也不怎麽樣,保不齊會發生什麽。反正陸小鳳的好奇心那麽旺盛,只要把事情大概講出來,以上三點陸小鳳自然會去做,根本無需特意拜托。大不了讓粘杆處的人盯着點,別讓陸小鳳死了,等事情過後萬梅山莊的酒任他喝。
不得不說四爺真不愧是宮鬥技能滿點的男人。
吃過晚飯後,喝着酒的陸小鳳突然臉色一變,問西門吹雪:“西門,你是如何找到葉城主的?”西門吹雪沉默了一下,說:“我自有我的方法。怎麽了?”陸小鳳說:“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要回那個小廟去看看。”西門吹雪說:“我與你一起。”然後轉頭對葉孤城說:“孤城,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便回。”葉孤城點頭。
荒郊,冷月。月已圓。冷清清的月光,照着陰森森的院子,禪房裏已燃起了燈。“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西門吹雪問。“這裏的和尚俗家姓勝,叫勝通。”陸小鳳答道。“是他帶你來的?”
“我也做過好事,也救過人的。”陸小鳳微笑道:“你救了一個人後,永遠也想不到他會在什麽時候報答你。”這雖然并不是救人的最大樂趣,至少也是樂趣之一。
二人站在木門前,木門緊閉,西門吹雪感到不妙。陸小鳳皺起了眉,而西門吹雪已破門而入。屋子裏有人,死人!一個被活活勒死的人!“這人就是勝通。”西門吹雪皺眉道:“是誰殺了他?為什麽要殺他?”“他的恩人想必不止我一個。”陸小鳳苦笑道:“他帶了別人來,葉孤城卻已走了,那人以為是他走漏了風聲,就殺了他洩憤!”這解釋不但合理,而且已幾乎可以算是惟一的解釋。陸小鳳又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我看見的,第二個被勒死的人了!”西門吹雪道:“第一個是誰?”陸小鳳道:“公孫大娘。”西門吹雪道:“他們是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裏的?”陸小鳳道:“很可能。”勒死勝通的,雖不是紅綢帶,可是用的手法卻很相像。西門吹雪道:“公孫大娘又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陸小鳳苦笑道:“應該有的,但我卻還沒有想出來,我還沒有找到那根線!”
西門吹雪道:“什麽線?”陸小鳳道:“一根能将這些事串起來的線。”西門吹雪道:“那些還不夠?你知道的還有些什麽事?”陸小鳳道:“葉孤城負傷,只因為有人暗算了他,否則唐天儀根本無法出手。”西門吹雪道:“是誰暗算了他?”陸小鳳道:“是個會吹竹弄蛇的人。”西門吹雪道:“歐陽情中的毒,也是蛇毒。”陸小鳳道:“這人不但傷了葉孤城和歐陽情,害死了孫老爺,勒死勝通和公孫大娘的也是他!”西門吹雪道:“你能确定?”陸小鳳點點頭,道:“因為我已确定勒死公孫大娘的,就是這個吹竹弄蛇的人,他本想轉移我的目标,嫁禍給公孫大娘。”西門吹雪道:“你說的這五個人之間,好像完全沒有關系。”陸小鳳道:“所以我才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麽要對他們下毒手!”西門吹雪道:“你有沒有找到可疑的人?”陸小鳳道:“可疑的人只有一個。”
西門吹雪道:“誰?”陸小鳳道:“老實和尚!”
于是陸小鳳就開始各種推測老實和尚是兇手的理由,還扯出來了兇手是“白襪子”這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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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不是站在那禪房中說話的。沒有人願意在一間破舊陰森,還有個死人的屋子裏停留這麽久。郊外的冷風,卻能使人的頭腦清楚,思想敏銳。他們在九月的星空下,沿着一條小徑慢慢地往前走,秋風吹動着路旁的黃草,大地凄涼而寂靜。他們已走了很遠。
“這條線還不能把所有的事完全串起來。”陸小鳳又道:“還有個人也死得很奇怪。”
“誰?”
“張英風。”
西門吹雪知道這個人。“三英四秀”本是同門,嚴人英的師兄,也就是孫秀青的師兄。“他已死了?”西門吹雪淡淡道。
“昨天死的。”陸小鳳又重複了一遍:“死得很奇怪。”“是誰殺了他?”西門吹雪問道。“本來應該是你。”
“應該是我?”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我應該殺他?”關他何事?
陸小鳳點點頭,道:“因為他這次到京城來,為的本來是想找你報仇!”西門吹雪冷冷道:“所以我有理由殺他。”陸小鳳道:“他致命的傷口是在咽喉上,只有一點血跡。”西門吹雪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有一種極鋒利、極可怕、極快的劍,才能造成這種傷勢,而且一劍致命,除了西門吹雪外,誰有這麽快的劍?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現在已知道殺他的人并不是你!”“現在你已知道是誰?”西門吹雪問道。
“有兩個人的嫌疑最大。”陸小鳳道:“一個太監,一個麻子。”“能死在這兩個人手裏,倒也很難得。”西門吹雪幽幽地說道,語氣裏有着難以察覺的嘲諷。任誰都不會喜歡想要殺自己的人,更何況西門吹雪。
“只可惜張英風也不是死在他們手裏的。”陸小鳳又在苦笑:“第一,我還想不出他們有什麽理由要殺張英風,第二,他們根本不是張英風的對手。”西門吹雪皺眉道:“所以你認為應該是兇手的,卻不是兇手!”陸小鳳點點頭,“所以我頭疼。”西門吹雪說:“兇手究竟是誰?”“我現在也想找出來。”陸小鳳道:“我總認為張英風的死,跟這件事也有關系!”“為什麽?”“因為太監也可以算是出家人,他們穿的也是白襪子。”
西門吹雪沉吟着,忽然問道:“為張英風收屍的是嚴人英?”陸小鳳道:“不錯。”西門吹雪道:“嚴人英在哪裏?”陸小鳳道:“你想找他?”西門吹雪道:“我想看看張英風咽喉上那致命的傷口,我也許能看出那是誰的劍!”陸小鳳道:“我已經看過了,看得很仔細。”西門吹雪冷冷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不錯,眼力也很不錯,可是對于劍,你知道的并不比一個老太婆多很多。”
西門吹雪認為陸小鳳的“白襪子”組織言論并不成立,反正他并沒有聽說有叫白襪子的組織,反過來,這個嚴人英到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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