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了冽哥!
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的男生,忽然嘆息一聲皺着眉說:“他這病有點嚴重啊,不過你別太擔心,我有個方子正好是治這種病的,百治百靈。”
“什麽方子,你快給他治啊!”白冽聽他說羅木木病得嚴重,腦子裏嗡嗡響,根本沒去細想他這話的前後矛盾。
“別急別急,我保準治好他。”醫生笑眯眯點頭,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針,捏起“昏迷”男生的手指,拿針在他指尖比劃了一下,然後輕聲細語地說,“我這個方子啊,只要在患者的十指尖各紮一針,絕對是針針見效啊……”
他話還沒說完,被他抓住手的“病患”已經從十根手指,一直僵硬到了全身,估計敲一敲都是嘎嘣脆的。
醫生繼續說:“我紮了啊。”
“快紮啊。”白冽着急地催促道。
醫生輕咳了一聲,針尖對準指尖就紮了下去,一邊略提高聲音說:“那我紮了哦。”
哪成想病床上連吞咽都已經不成了的病患,忽然一個打挺,仿佛一只喪屍一般直挺挺就從病床上躍了下去,結果落地想跑時又被旁邊的輸液架子絆了一下,“砰”一聲大響,那一米八高的“屍體”頓時五體投地地撲在了地上,大約是這一跤給跌疼了,那“屍體”竟然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太快,醫生和白冽都是一怔,就麽這眼睜睜看着它在眼前發生了。白冽最先反應過來,趕緊過去把人給扶了起來,心疼地問:“木木,哪裏摔疼了?快給我看看。”
“腿摔疼了,還有手也疼。”羅木木簡直委屈得要命,他怕醫生真會用針紮他手指,本能地就想跑,哪想到卻摔得這麽慘。
他眼淚汪汪的樣子看着十分可憐,白冽輕手輕腳将人給抱到床上,小心地檢查他的腿。
腿在輸液架上絆了一下撲到地上,果然都青了,還在地上磨破了皮,滲着一點小血珠。白冽曾經歷過許多殘酷的訓練,什麽血腥傷口沒見過,這點小傷提不屑提。但這傷口傷在小可愛身上,那就不一樣了,效果立馬被無限放大了,叫人心疼得要命。
“不哭了木木,我給你擦點藥,一會兒就不疼了。”白冽确定他沒傷到筋骨,才放心了一些,揉了揉他的腦袋,去找醫生要棉簽和藥水。
始作俑者·醫生聳了聳肩,心說看來他的方子還挺有效的,以後可以繼續用,一邊轉頭去給他找藥。
找來了棉簽和藥水,白冽小心翼翼地先給他清洗了傷口上的髒物,其間羅木木被藥水給刺激疼了,還俯下|身給他吹吹,吹完又溫聲問:“還疼不疼了?”
羅木木本來疼得都快要哭了,但是傷口被涼涼的風一吹,好像也沒那麽疼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不疼了,冽哥。”他這輩子最怕疼了,小時候媽媽也會幫他吹吹,等他長大後,媽媽就不會把他看得這麽嬌氣了,已經好多年沒人幫他吹吹過了。
“那我給你貼上創可貼了。”白冽偏過頭,微笑着問。
“好。”羅木木點點頭。他偷偷拿眼睛去看白冽認真的側臉,心裏樂滋滋的,好像膝蓋上的傷都沒那麽疼了,冽哥好溫柔啊,以後嫁給他的女孩一定很幸福。
白冽給他處理完了膝蓋上的傷口,又給他揉了揉有點扭到的手腕,跟照顧小孩似的,特別有耐心。
教官靠在門框下,敲了敲下巴說:“你們戀愛談完了嗎?”
白冽和羅木木同時轉過頭去,羅木木這才想起自己的裝死大計,都怪那個倒黴醫生拿針詐他,他現在再裝還來得及嗎?
“他摔傷了,剩下的圈數我幫他跑吧。”白冽站起身對教官說道。
“冽哥!”羅木木那麽辛苦地裝死,就是不想讓他替自己跑圈,冽哥怎麽還自己主動說出來!
“沒事。”白冽回頭不在意地沖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
羅木木不樂意了,鼓起勇氣瞪着教官說:“教官你這樣根本就不公平,冽哥跑完那麽多圈才跟你比試,而你還是滿血狀态,你這根本就是、就是勝之不武!”
兩人對視一秒,兩秒,三秒,教官冷酷無情,羅木木開始有點慫了,但是為了他們冽哥,做為冽哥的頭號小弟,他絕對不能慫!
教官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冷笑着說:“在這裏,我就是規則!等你們爬到我這個位置再來跟我說公不公平。”
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羅木木氣得要命,還要和他吵,卻被白冽攔住了。
白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這很公平。”
“冽哥!”羅木木急了。
“你繼續躺一會兒,等我們比試的時候來給我加油,乖。”白冽把人給壓回病床上,笑眯眯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而後轉身出了病房。
羅木木想攔他沒有攔住,只能把滿腔恨意投射到教官身上。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他相信教官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教官冷哼了一聲,十分殘忍地說道:“羅同學如果傷勢沒有大礙,不如立刻回操場繼續跑剩下的圈數?”
羅木木頓時慫了,躺回床上只當沒聽見他的話。
教官走後,羅木木躺了一會兒,思來想去覺得這樣不行,冽哥連早飯都沒吃,又替自己跑了剩下的圈數,精神和體力早就吃不消了,這太太太吃虧了!
他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幹脆從床上爬了起來。
※
白冽一直控制着節奏和呼吸,慢慢跑完了剩下的圈數。此時他的身體又累又餓又渴,接下來卻還不能放松下來,如果是普通人,光是想一想就撐不住了。
不過白冽注定不是普通人,他從很小開始,就跟同族的小孩一起接受訓練,不但如此,他每年還要另外接受兩次特殊而嚴酷的考核,如果考核不過,面對他的就是比之前要嚴酷數倍的魔鬼式訓練。
後來他一個人離開族裏外出讀書,每年寒暑假也要回族裏接受新的考核,檢驗他在外時是否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白冽也沒覺得有什麽,他從小到大都是這麽過來的,所以教官這點小考驗對他來說,确實不算什麽。
他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正想先去找點東西補充一□□力,忽然聽到羅木木在不遠處喊,“冽哥冽哥,這邊!”
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讓人有一種打心底裏笑開了的感覺,心情愉悅。白冽眼裏含笑,順着聲音望了過去。
果然,就見小可愛正躲在離他不遠的樓道裏,做賊似地跟他招手。
白冽笑了一聲,笑眯眯走了過去。
羅木木一見他走近,趕緊把他拉進樓道裏,而後又伸長腦袋在外面四處看一圈,确定沒人發現,才開始從懷裏往外掏東西,一邊掏一邊說:“我找那個醫生調的鹽糖水,給你補充體力和水分的,你快喝一點,還有這個這個,巧克力!我從那個醫生的抽屈裏偷來的,嘿嘿,你快點吃,吃完一會兒一定要打倒那個陰險的教官!”
白冽被動接過他遞來的鹽糖水,還有一大把巧克力,心說小可愛不是把那醫生的存糧都給偷來了吧?
羅木木見他拿着東西不動,着急地催促道:“快點吃啊冽哥,要不然一會兒那個陰險的教官來了,說不定會不要臉地把東西都給收走偷偷吃掉。”這可是他憑自己本事好不容易偷偷弄來的,絕對不能便宜那個陰險的教官!
“好。”白冽忍笑,實在不忍心浪費小可愛的一片好心,順着他的意思,把巧克力和鹽糖水都吃了下去,只最後留了一塊巧克力。
羅木木正要催促他快點把東西吃完,冷不丁一塊剝了包裝的巧克力被送到他的嘴邊,白冽含笑說道:“最後一塊給你,說好的,咱們兄弟同甘共苦。”
羅木木頓時被這句話感動了,略有些激動地點頭道:“冽哥,都聽你的,咱們兄弟同甘共苦!”說着啊嗚一口咬住了巧克力!
兄弟倆把東西分吃光,白冽又回到了操場上。
正好此時其他同學都在休息,教官便讓他上場,兩人趁這個機會比試。
其他同學本來都被炙熱的太陽曬得蔫蔫得了,紛紛跑到樹蔭下躲涼,一聽教官要親自上場跟白冽比武,一個個頓時都來了精神,這會兒也不怕太陽了,紛紛跑到操場上圍觀,就連其他班的同學和教官也忍不住好奇地跑了過來。
羅木木在白冽離開後去準備了一些東西,等他回來,操場上已經圍了一圈人,只好一邊努力往裏鑽一邊喊道:“讓讓讓讓,麻煩讓一下!”圍得滿滿的一圈人竟然還真被他給擠開了一條路。
羅木木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根紅布條綁在腦門上,上書四個大字——冽哥必勝!手裏還舉着一根從掃帚上拆下來的木杆,木杆上綁着一個T恤,羅木木握着木杆在空中用力一揮,T恤頓時被揮得呼啦作響,大聲喊道:“冽哥加油!打倒陰險的教官!打倒邪惡的教官!冽哥加油!”
白冽本來正凝神與教官對視,兩人都想從對方身上找到破綻以便更快打倒對方,結果聽到羅木木這一嗓子,頓時破了功,忍笑忍得臉都扭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我們二狗子這麽可愛這麽萌的份上,來個收藏來個花花吧~~^-^
愛你們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