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雞造型的點心，凜夜一臉稀奇地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将點心舉到了天生牙面前：“這是什麽啊？”
“是燒果子，”三日月笑呵呵地問道，“沒吃過嗎？這是很傳統的日式點心。”
凜夜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可能吃過。唔，我不住在日本，只有放假的時候會回來。我不記得吃沒吃過這種，但是我吃過和果子，嗯――”小姑娘小臉一皺，有些糾結地說道，“那個太甜了，我不喜歡。”
“哦呀，”三日月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小姑娘都會喜歡吃甜的東西呢。”他笑眯眯地說道，“那你嘗嘗這個？”
狐之助義正言辭地說道：“三日月大人，您現在真的真的非常像哄騙小孩的壞人。”
三日月一臉無辜地指着自己的臉問長谷部：“真的有那麽像嗎？”
長谷部滿頭黑線：“我怎麽知道……”
就在三日月和長谷部說話的時候，凜夜掰了一塊點心塞進了嘴裏，然後一臉驚喜地擡起了頭：“好吃诶！”
“對吧？”三日月笑眯眯地問道。
“嗯！”凜夜用力點頭，“唔，沒有很甜，外皮松松軟軟的，裏面的豆沙口感又很綿密，超好吃了！”
三日月指了指那盤點心：“這是燭臺切專門給我這個口味清淡的老爺爺做的，哈哈哈，想不到正好合了你的胃口。”
看到凜夜一臉滿足的小表情，一旁的天生牙也忍不住輕笑起來。他輕聲提醒道：“慢點吃。”
“主公大人，主公大人！”狐之助在桌子上上蹿下跳，尾巴搖得飛快，一臉渴望地盯着凜夜手裏的點心。
“會給你吃啦，”說着，凜夜又掰了一塊點心放到了自己的掌心裏遞到了狐之助面前，在它用舌頭卷走那塊點心的時候，凜夜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好癢啊。”
把凜夜給自己的點心吃完之後，狐之助一臉滿足地咂吧了一下嘴：“感覺又可以活下去了！”
凜夜嘿嘿一笑，又把點心遞到了天生牙面前：“天生牙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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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牙伸手揉了揉凜夜的腦袋，對着她微微一笑，道：“你吃吧，我不餓。”
“唔……那嘗一下？”凜夜沒有把點心收回來，只是歪了歪腦袋眨巴着眼睛看着天生牙。
沒有再拒絕凜夜的好意，天生牙從她手中拿起了那塊點心放進了嘴裏，細細品嘗之後給出了評價：“好吃。”
“對吧！”把好吃的點心分享出去，凜夜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又心滿意足地跟狐之助一起去吃點心了。
注意到三日月一直在看着自己，天生牙輕咳了一聲，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面癱臉：“說正事，你先問吧。”
“在你剛來本丸的時候，我就聽安定他們提到了你，本來對你作為治愈之刃的身份有些好奇。”三日月優哉游哉地說道，“不過，昨天我也稍微了解到了一點。”
天生牙注視着三日月面無表情地說道：“昨天，在整理天守閣的時候，外面有兩個人在偷聽。”
“哦呀？”三日月有些意外，“你居然發現了嗎？短刀的偵查和隐蔽能力明明很強來着。”
“因為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見三日月和長谷部都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天生牙解釋道，“我是第一任主人，用他的牙齒打造出來的刀。我的第一任主人，是犬妖。”
三日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所以嗅覺靈敏嗎？那麽，治愈之刃的稱呼，又是怎麽來的呢？其實，我對這個更好奇呢。”
天生牙微微眯了眯金眸，側目看了凜夜一眼，發現她好像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只是專心地吃着自己的點心。他不動聲色地将自己那杯茶推到了凜夜面前，然後開口解釋道：“雖然是妖刀，但是我能斬殺的，只有一樣東西，就是冥界使者。”
三日月皺了皺眉：“冥界使者，是将人從現世帶去彼世嗎？”
“嗯。”天生牙點了點頭。
“等等，”三日月擡起了手，“從現世去彼世的話，不是意味着人已經死了嗎？斬殺冥界使者的話……莫非你可以讓死去的人複活？”
天生牙又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長谷部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騙人的吧……”
三日月卻迅速接受了天生牙的說法：“原來如此，難怪會被稱為治愈之刃。”
“等一下三日月，”長谷部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這就接受他的說法了？”
三日月笑呵呵地說道：“沒什麽不能接受的，畢竟作為老爺爺，我可是見識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記得平安京時代，還有很多妖怪出沒呢，哈哈哈――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會成為小姑娘的刀呢？”
“你是說凜嗎？”天生牙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凜夜。她已經吃完了點心，正捧着天生牙推給她的那杯茶小口小口地啜着。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她睜大了雙眸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用眼神詢問着：怎麽了嗎？
天生牙摸摸凜夜的腦袋示意她沒事，然後回答了三日月的問題：“我是被作為禮物送給她的。不過，”天生牙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困惑，“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麽會有人給一個小姑娘送一把刀當禮物。”
“因為剛好得到了你，就順便送我了吧，反正他留着也沒用。”凜夜說着還鼓了鼓臉，“我總是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禮物。啊，說起來，我得到天生牙的第二天，時之政府的人就找上我了，問我願不願意成為審神者，保護歷史。”
三日也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為什麽會答應呢？”
“因為暑假沒有事情做很無聊啊，”凜夜理所當然地回答道，“而且，當時他們沒跟我分配給我的是個暗堕本丸，現在我都覺得自己被騙了。啊，對了，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她看了看長谷部，又看了看三日月，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認真地問道，“這個本丸，真的是暗堕本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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