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在去吃飯的路上,凜夜問鶴丸:“本丸的大家吃飯的時候都是一起的嗎?”

“是啊,廚房會有人輪番當值,不過大部分情況下就是光坊歌仙長谷部他們輪換着來。”鶴丸兩手背在腦後不以為意地說道。

“啊……”凜夜咬了咬唇,有些擔心地問道,“我這樣去,他們會不會不高興啊?”

鶴丸偏着腦袋看了凜夜一眼,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鶴丸忍不住樂了起來:“想多了,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其他人早就吃完了,我們現在去,廚房還有飯就不錯了。不過我一直沒去,光坊應該會給我留飯吧。”

看着凜夜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天生牙安慰道:“別擔心,沒飯的話我會給你做的。”

“诶?”凜夜眼睛一亮,“天生牙你還會做飯嗎?”

天生牙十分誠實地回答道:“不會,但我可以試試。”

凜夜頓時覺得,要想在這個本丸生存下去,吃飯似乎也是一個艱難的問題。

一進餐廳,鶴丸就看到了還沒離開的燭臺切和大俱利。他叫了一聲:“喲,光坊,給我留飯了嗎?”

“鶴先生?”燭臺切驚訝地看着跑進來的鶴丸,“你幹什麽去了?”

鶴丸擺了擺手:“別提了,我被抓去當苦力了。今天中午吃什麽啊?”

燭臺切忍不住抱怨道:“鶴先生你真是——等等先解釋清楚啊!”

“光忠。”大俱利伸手攔住了燭臺切,目光放在了跟在鶴丸身後一起進來的凜夜和天生牙身上。

“怎麽了小伽羅?”燭臺切覺得有些奇怪,順着大俱利的視線看過去之後,他也不說話了。他用眼神詢問鶴丸這是怎麽回事,而鶴丸只是聳了聳肩,用眼神回答他:就像你看到的這樣。

不過凜夜的注意力不在燭臺切和大俱利身上,因為她在餐廳裏看到了兩個讓她感到意外的人。

“哎呀,是清光大人和安定大人!”狐之助興奮地叫道,“兩位也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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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沒說話,反倒是安定笑嘻嘻地問道:“你們來吃飯嗎?但是好像沒有飯吃了哦。”

“我們走吧,安定。”說完之後,清光就準備無視掉凜夜離開餐廳。

但是凜夜攔在了清光面前:“等一下清光,那個,你等會兒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要找你,不會耽誤你很久的,就一小會兒。”

清光面無表情地問道:“我說沒時間你就不來了嗎?”

凜夜不說話,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清光。

“随你吧。”扔下這句話之後,清光就叫着安定一起離開了。

在走出去之後,餐廳裏的幾個人還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被纏上了喲,清光。”

“你怎麽這麽煩?”

有些沮喪地垂下腦袋,凜夜深深地嘆了口氣:“唉……”

天生牙拍了拍她的肩膀,狐之助也急的上蹿下跳地安慰她:“別灰心啊主公大人,清光大人都說随您了,已經沒有直接拒絕您了,打起精神來啊!”

“怎麽辦啊?”凜夜哭喪着臉看着天生牙,“真的沒有飯吃了。”

“……”狐之助滿頭黑線。

“……”天生牙滿頭黑線。

“……”一直圍觀的燭臺切和大俱利也滿頭黑線。

這個時候,凜夜也注意到了餐廳裏還有其他人在。她急忙對着燭臺切和大俱利鞠了一躬:“失禮了,我是沢田凜夜。”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了凜夜是他們一直沒見過的審神者,但是直到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燭臺切才把眼前的小姑娘跟那天看到的那張卡片上的字跡聯系起來。字如其人,凜夜就像她的字一樣,清秀幹淨,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而她也像鶴丸說過的那樣,是個很有禮貌的小姑娘。

平心而論,燭臺切在見到凜夜本人之後,覺得自己似乎并不讨厭她。在聽到她說沒有飯吃的時候那個可憐巴巴的樣子,燭臺切覺得又好笑又心疼——怎麽這麽可愛?

見燭臺切和大俱利沒有一個搭理自己的,凜夜有些不知所措:“诶……”

狐之助急忙跳了出來:“我來介紹一下吧,”它跑到了燭臺切的腳邊介紹道,“這位是太刀,燭臺切光忠大人,另外一位是打刀,大俱利伽羅大人。”

鶴丸氣定神閑地說道:“光坊和俱利坊跟我住在同一個屋子裏。”

“唔——”聽到鶴丸這麽說,凜夜又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燭臺切和大俱利。

大俱利伽羅皮膚略黑,從挽起的袖子中露出的手臂上有着龍的紋樣。凜夜歪了歪頭,站在她身後的天生牙便出聲解釋道:“那是俱利伽羅龍的紋樣。”

“好酷!”凜夜忍不住驚嘆了一聲,她又盯着大俱利的紋身看了一會兒才擡起頭,正好跟對方的視線碰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凜夜總覺得大俱利好像不太爽,就差把“我不高興”四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沖着對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凜夜将視線轉移到了他身旁的燭臺切身上。

燭臺切的個子比大俱利要高十公分左右,身材也比他要健碩一些,凜夜猜測,在那身黑色的運動服裏面,應該藏着一身很結實的肌肉。

好想摸摸看。

見凜夜一直盯着自己卻又不跟他對視,燭臺切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沒什麽問題之後便出聲問道:“怎麽了嗎?”

“啊?”凜夜猛地擡頭,正好撞上了燭臺切帶着幾分疑惑的視線,她急忙搖頭,“沒,沒什麽。”她跟燭臺切對視了一會兒,感覺對方的眼神裏似乎并沒有敵意,态度很是和善。

“那天晚上來廚房拿了番茄還留下紙條的人,就是你吧?”燭臺切笑着問道,“我看到了喲。”

凜夜點了點頭:“嗯,因為感覺擅自拿了很不好意思。”

果然跟鶴先生說的一樣,是個很有禮貌的小姑娘呢。燭臺切暗暗想到。

就在凜夜跟燭臺切還有大俱利打招呼的時候,鶴丸已經開始吃飯了。他剛往嘴裏塞了一口米飯,就感覺到三道視線一起落在了自己身上,目光如炬,讓他如坐針氈,一口米飯含着嘴裏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最後他看着兩人一狐,試探着問道:“要不,一起吃?”

狐之助頭疼地說道:“一看就不夠吃吧?鶴丸大人您在想什麽呢?”

天生牙摸了摸凜夜的腦袋對她說道:“你去那邊等我,我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麽。”

這時,燭臺切開口道:“我可沒說過午飯已經沒有了。”

“咦?”凜夜一臉驚喜地看向燭臺切,“還有飯吃嗎?”

燭臺切點頭:“嗯,今天中午煮飯的時候剛好多煮了一點,配菜也有多的。”

“哇——”凜夜開心地擊了下掌,她蹦跶着走到鶴丸面前,笑容燦爛地對她說道,“那鶴丸先生就可以多吃一點啦,下午還要幹活呢。”

一句話噎的鶴丸直接被飯嗆住,捂着嘴巴咳個不停:“咳咳——咳咳咳——你!”

“嘿嘿——”凜夜一臉得意地朝着鶴丸扮了個鬼臉,還吐了吐舌頭,“略——”

鶴丸國永,又一次輸的徹底。

吃完飯回到房間裏,鶴丸找了個地方一躺就準備午睡了。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又坐了起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态度對大俱利和燭臺切說道:“光坊,俱利坊,要是那個死丫頭來找我的話,就說我重傷了。”

大俱利一臉嫌棄地看着鶴丸:“都沒出陣你怎麽重傷?”

鶴丸捂着胸口,臉上的表情仿佛心絞痛一樣:“我被她刺激的精神重傷!”

燭臺切好奇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鶴先生?你上午做什麽去了?”

鶴丸扶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我被她抓去做苦力,在天守閣外面拔了一上午的草。”

“所以才錯過了飯點?”燭臺切追問道,見鶴丸點頭,他又說道,“所以重點應該是被你省略掉的‘這樣那樣的原因’吧?到底是什麽?”

鶴丸冥想了一會兒之後面色深沉地回答道:“別問了,這關乎到我作為國寶的面子問題。總之,以後我再也不搞事了。”

“……哦。”大俱利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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