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0-

拉開門走進去, 清光懶洋洋地說了句“我回來了”就開始換衣服了。

“哦, 你回來啦？”安定走到清光面前, 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睛裏隐隐地帶着幾分期待, “怎麽樣？”

清光一臉莫名：“什麽怎麽樣？就是出陣啊, 安土我們之前去過，但是去的次數不多所以沒有檢非, 溯行軍也很容易就打到了, 全員無傷回來了, 以上。”

“誰問你出陣情況了啊！”安定急了, “我是問你, 有跟主人說什麽嗎？”

清光眼神複雜地看着安定：“你, 改口挺快啊。”

安定不服氣地反駁道：“那也總不能每次都稱呼‘她’吧？快說快說, 什麽情況？”

“嘛, ”清光回想了一下之後就用棒讀的語氣回答道, “出陣前她好像要跟我說什麽, 我說等我回來再說。”

“嗯嗯――”安定迫不及待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清光拿開了安定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一邊脫出陣服一邊回答道，“然後我就回來了啊。”

“不是, 等會兒，”安定一臉錯愕地問道, “什麽叫然後你就回來了啊？你沒跟她說話嗎？”

清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之後回答道：“沒有。她當時在跟太鼓鐘他們說話, 被鶴丸他們圍住了。”

安定撇了撇嘴：“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語氣酸溜溜的？”

清光解扣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臉上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哈？你在亂說什麽呢？”

安定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單手撐着下巴看着清光：“你騙得過別人但是騙不過我哦，我可是本丸裏最了解你的人了。所以，你就是因為主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太鼓鐘身上，自己覺得寂寞了，所以回來了嗎？”

清光立即否認：“我沒有，你別亂說。”

“否認的這麽快，明顯就是欲蓋彌彰了。”安定似是挑釁般地挑了挑眉，“那你說，要不是這樣的話，你回來這麽快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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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都在跟太鼓鐘他們說話了，我過去不合适吧？”聽起來還算是能成立的理由，只是從清光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沒什麽底氣，“而且我聽太鼓鐘說他們還要去萬屋，所以我還是回來吧。”

安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你跟着一起去不就好了嗎？我說你，稍微坦誠一點不好嗎？啊算了，我懶得說你了，既然你不想去我替你去好了。”說着，安定就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這時，兩個人聽到了敲門聲，天生牙的聲音緊接着傳了進來：“清光，有時間嗎？”

“天生牙？”兩個人面面相觑之後，清光狐疑地問道，“他來幹嘛？”他仔細聽了一下之後又說道，“好像只有他自己。”

安定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他那麽維護主人，你對她态度不好，他當然是來警告你的啊。中午只是眼神警告，這次大概是要動手了。”

“不會吧？”清光滿臉都寫着不相信，“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會動手的人。”

安定聳了聳肩：“那是你覺得啊，我還覺得的他總是板着張臉，讓我很有壓迫感呢。”

就在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門外的天生牙也輕聲說了句：“不方便的話，我等會兒再來。”

沒等清光回答，安定就搶先說道：“方便的！等一下！”說完，他就跑過去開了門，探出頭去看了看之後，安定奇怪地問道，“怎麽只有你啊？”

“凜跟太鼓鐘他們一起去萬屋了。”天生牙語氣平靜地說道。

“哦――”安定恍然大悟，又問道，“要進來嗎？”

“不了，”天生牙看向了站在安定身後的清光，“我只是有幾句話想跟清光說。”

清光眯了眯眼走了出來，卻被安定攔住了：“清光你先等一下，”他警惕地看着天生牙，“你不會動手吧？”

“動手？”天生牙先是皺了下眉，然後放松了一下表情，“你好像對我有什麽誤解。我是治愈之刃，不是用來殺戮的刀，真要動手，我可能都打不過你們。”

安定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談吧，需要我回避嗎？”

“不必，”天生牙神色淡然地說道，說完之後，他轉頭看向了清光，“剛才你走的時候，我原本想要叫住你的。”

“诶？”清光明顯震驚了一下，“你發現我走了？”

“嗯，”天生牙點頭，“但我想在那種情況下，你應該不會想留下，所以沒有叫你。”

“你還真是貼心啊，”清光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所以，你找我想說什麽？”

天生牙注視着清光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想說，你之前對待凜的态度，讓我覺得很不爽。”

“那個，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看得出來。”安定悻悻地說道，“你中午看清光的眼神，我到現在都印象深刻，難以忘懷。”果然是很有壓迫感的男人啊。安定默默地想到。

見清光沒有說話，天生牙繼續說道：“我本來想，如果這次出陣，你沒有來的話，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再找你了。但是最後你來了，為什麽？”

清光有些不自在地扭頭看向一邊，曲起手指撓着自己的臉頰：“啊，那是因為……”

“那些理由，你留着說給她聽吧。”說完這句話之後，天生牙的神情也放松下來，“你能聽從凜的安排，作為隊長帶着隊伍出陣，她覺得很開心。如果你願意接受凜成為你的新一任主人，請你一定要當面告訴她。”

因為天生牙的語氣誠懇且鄭重，清光也不由得認真起來：“我知道了，等她回來我會跟她說的。”

天生牙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對着清光和安定微微欠了欠身，便轉身離開了。

安定扒着門框，看着天生牙的身影轉過走廊的拐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之後，他說道：“我突然覺得，其實天生牙人也挺好的。”他轉頭看向清光，“我會一直提醒你的哦，直到你去找主人為止。”

清光撇了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啊啊――清光垂下了頭。他真的能把心裏想說的那些話都說出來嗎？一邊思索着一邊繼續換衣服，在摸到被他放在口袋裏的那個沖田挂件的時候，清光抿了抿唇。

試試吧。

雖然鶴丸、太鼓鐘和燭臺切都去萬屋了而自己被留下來開門，但是大俱利卻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麽比現在更快樂的時候了。他一個人，沒有人打擾，可以肆無忌憚地撸兩只貓，雖然嚴格來說其中一只是小獅子，但是沒關系，看起來像貓就行了。他一邊揉着瓜的肚皮一邊小聲問道：“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要吃肉還是吃魚？”

瓜對大俱利的問題沒有做出絲毫反應，甚至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納茲則是挂在大俱利的後背上，像個毛絨挂件一樣，只是它軟軟嫩嫩的肉墊搭在大俱利的身上，這感覺比毛絨挂件可舒服多了。

就在大俱利默默地享受着幸福時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你在做什麽？”

“山姥切？”大俱利轉過頭去，果然就看到山姥切站在自己身後，因為背光，大俱利不由得眯了眯眼。

就在山姥切走過來的時候，瓜就一掃剛剛懶洋洋的狀态，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山姥切。而納茲也從大俱利身上跳了下來，歪着腦袋看着山姥切。

山姥切這才注意到兩只小動物的存在，也知道自己打擾到了大俱利。他伸手壓了壓被單，語氣愧疚地說道：“抱歉，打擾了。”說着他就轉身準備離開。而納茲卻飛快地跑了過去，輕輕地咬住了山姥切的褲腳讓他停了下來，然後仰着小腦袋看着他，還沖着他軟軟地“嗷嗚”了一聲。

“你……”山姥切明顯震撼了一下，“是在挽留我嗎？”

看到這一幕，大俱利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麽？”見山姥切不解，他急忙解釋道，“納茲它……怕生，要确認沒有危險才會跟人親近。”

聽了大俱利的解釋，山姥切瞬間就明白了：“那它……這是在親近我嗎？”在沒有确認是否安全的情況下？看到大俱利點頭，山姥切吞咽了一下。他緩緩地蹲下來，試探着将手伸到了納茲面前。

納茲輕輕地咬了一口山姥切的手指，然後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山姥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在納茲蹭完他歪着小腦袋看他的時候，他屏住呼吸，伸手摸了摸納茲的腦袋，然後又摸了摸它的身體。納茲并沒有躲開，反而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大俱利……”

“什麽？”

“我突然能明白你的想法了。”

“對吧？”

“嗯……”

在摸了納茲一會兒之後，山姥切狐疑地問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新主人帶來的。”大俱利十分誠實地交代了納茲和瓜的來路。

提着一堆東西回到本丸，太鼓鐘不禁感慨：“真是買了好多東西呢，但是跟大家一起出來買東西好開心――可惜伽羅沒來。唉，不知道沒有我們陪他，他會不會寂寞呢？”

鶴丸勾着太鼓鐘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貞坊，你信我，俱利坊有兩只貓陪着，肯定開心得不得了。”

“納茲是獅子啦，獅子！”凜夜十分較真地糾正了鶴丸的說法。

鶴丸舉手投降：“是是，獅子。”

亂雀躍着說道：“買了這麽多東西，今晚的晚飯會很豐盛吧，燭臺切先生？”

狐之助歡快地叫了起來：“油豆腐！我要吃油豆腐！”

“今晚可能會有點倉促呢，”燭臺切笑眯眯地說道，“不過我會盡力的。主人今晚會留在本丸吃晚飯嗎？”

凜夜擺了擺手：“今晚就不留在本丸吃飯了，我要帶納茲和瓜回去一趟。但是如果回家沒有飯吃的話，晚上我會回來找燭臺切先生幫我做宵夜的！”

燭臺切欠了欠身，面帶微笑地說道：“随時為您待命。”

“你要帶納茲和瓜回去啊？”鶴丸摸了摸下巴，“那俱利坊大概會覺得很寂寞吧？”

凜夜看起來也有些無奈：“應該會吧？大俱利先生很喜歡瓜和納茲呢。嘛，以後我盡量多帶它們來本丸好了。說起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呢……”

太鼓鐘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往鶴丸懷裏一塞，然後拉住了凜夜的手：“那鶴先生和小光去放東西吧，我陪主公去找伽羅他們！”

狐之助頓時打起了精神做好了準備：“我也一起去！”

鶴丸愕然地睜大了眼睛：“等等，貞坊！你太狡猾了吧！”

太鼓鐘才不聽他說了什麽，他沖着鶴丸扮了個鬼臉，拉着凜夜就跑：“走吧主公，鶴先生追不上我們的！”

“诶――”凜夜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太鼓鐘拉着跑遠了。

狐之助急忙跟了上去：“等等我啊太鼓鐘大人！主公大人――”

“算了吧鶴先生，”燭臺切也不知道該心疼鶴丸還是該心疼自己，“以我們的機動，是追不上的。”

鶴丸咬了咬牙：“我恨！”

亂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去把藥研讓我們幫忙買的東西拿給他啦，鶴丸先生和燭臺切先生辛苦了――”說完之後，他也撒腿跑了，很快地消失在了燭臺切和鶴丸的視線裏。

面對着夕陽，鶴丸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寧靜與祥和。

“光坊啊，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有短刀那樣的機動呢？”

“大概，夢裏吧。”

凜夜和太鼓鐘兩個人帶着狐之助在本丸找了小半圈，終于找到了正在陪瓜和納茲玩的大俱利。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在距離他們有點遠的地方，凜夜拉住了太鼓鐘停住了腳步。她歪了歪頭，看着那個披着被單的身影說道：“我見過他，他應該就是鶴丸先生之前說過的，山姥切國廣吧？”他背對着他們蹲着，身上被單也搭在了地上。

“是他哦，”太鼓鐘點了點頭，“中午吃飯的時候見過啦，小光還跟我說，他跟伽羅的關系很好呢。”

“雖然我只跟山姥切先生見過一次，但是感覺他不喜歡跟人接觸，鶴丸先生也跟我說過，山姥切先生是個不擅長跟人交流的人。大俱利先生也是差不多的性格，所以兩個人才會關系好吧。”凜夜豎起了一根手指，“這大概就是社障和社障之間渾然天成的默契吧。”

太鼓鐘看了看山姥切和大俱利，又看了看凜夜，一臉茫然地問道：“主公，社障是什麽？”

“是現世的一種說法，社交障礙，就是不擅長跟人交流來往啦，”凜夜解釋道，“在現世也有很多這樣的人，漫畫游戲輕小說裏也有這樣的設定。但是我覺得，大俱利先生雖然總是說不想跟大家搞好關系，卻意外的跟大家關系都很好呢。”

太鼓鐘拼命點頭：“對對！小光也是這麽說的！”

“我們就這樣悄悄地靠過去的話……”凜夜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山姥切，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會吓到他吧？”

太鼓鐘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那我們要小心一點，別被他發現了！”

“嗯嗯，”凜夜點了點頭，下意識地開始蹑手蹑腳地往山姥切身邊挪動，連說話都變成了用氣發聲，“我們動作要小一點。”

被凜夜這麽一說，太鼓鐘也跟着變得小心起來，一臉謹慎地跟着凜夜身後悄悄地往山姥切那邊移動。

看着跟做賊一樣的兩個人，狐之助不知為何，心頭湧上了一股對山姥切的同情。他對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因此也無法做出防備的措施。狐之助嘆了口氣：“唉，山姥切大人，希望今天過後您能記住，在戰場上千萬別把背後露給敵人。”然後它就腳步輕盈地跟了上去，準備親眼見證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

山姥切正在專心致志地逗納茲玩，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正在朝他走過來。倒不是他沒有警惕性，而是凜夜做了弊，用幻術隐去了她和太鼓鐘的氣息。

在靠近山姥切之後，凜夜跟太鼓鐘對視了一眼，然後伸出手搭在了山姥切的肩上。她用刻意壓低的嗓音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在對我的納茲做什麽？”

凜夜明顯感覺到，在她搭上山姥切肩膀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抖了一下。而在她問完之後，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聽到凜夜的聲音，大俱利愕然地擡起了頭，卻發現太鼓鐘也來了。

山姥切動作僵硬地轉頭，卻不其然地看到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吓到了嗎，山姥切先生？”

太鼓鐘将手反剪在腦後笑嘻嘻地問道：“怎麽連伽羅都沒有感覺到我們倆靠過來了啊？瓜和納茲的吸引力這麽大嗎？”

“你們，完全沒有動靜啊……”不然他們怎麽會完全察覺不到呢？大俱利滿頭黑線地看着凜夜，“你被鶴丸帶壞了嗎？”

正在幫燭臺切整理東西的鶴丸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見山姥切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說話，凜夜急忙收起了笑容，語氣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我開玩笑開太過了？對不起！”

“還好，”山姥切終于開口了，同時站了起來，“我只是有點意外，吓到什麽的……比鶴丸還差遠了。”

鶴丸又打了個噴嚏。

“啊那就好……”凜夜拍着胸口松了口氣，這時納茲也跑了過來，凜夜微微彎下腰，它就輕車熟路地順勢跳到了凜夜懷裏，然後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納茲――我回來啦！”凜夜揉了揉納茲的小腦袋笑眯眯地說道。她仰頭看着山姥切，臉上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您幫我照顧納茲了。”

“沒、沒有……”山姥切伸手往下壓了壓被單，“是……它陪我。我先走了。”說完之後山姥切就準備轉身離開，但是在看到納茲可愛的模樣之後，他就邁不動腿了，直直地盯着它。盯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慌亂中一擡頭，正好又跟凜夜探究的視線撞上了。雖然知道辯解也沒什麽用，但山姥切還是用生無可戀的語氣開口試圖解釋，“那個，不是，我――”

“納茲很可愛吧？”凜夜笑眯眯地問道，“它有點怕生，不過我看它剛才跟山姥切先生一起玩的很開心，應該是很喜歡你吧。對吧納茲？”

納茲“嗷嗚”了一聲，對凜夜的話做出了回應。

“喜歡我……”山姥切似乎動容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搖頭，“不要對仿品說這種話。”

凜夜眨了眨眼睛：“但這是事實呀，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納茲才不會理呢。山姥切先生也很喜歡納茲吧？”

看着納茲一副期待的樣子，山姥切不由自主地點頭：“嗯……”

“那以後有機會，我會多帶它們來本丸的。”凜夜吐了吐舌頭，“但是現在我要帶它們回家了。”

聽到“回家”，瓜支棱起了耳朵，踩着大俱利的肩膀起跳，先是跳到了山姥切的肩上，然後才跳到了凜夜懷裏。

狐之助不由得感慨：“看它們兩個的動作就知道這樣做過無數次了。”

太鼓鐘握起了拳替狐之助打氣：“加油啊狐之助！你也可以的！”

“嗯！”狐之助頓時振奮起來，“我，一定會努力的！”

“……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麽好加油的……”大俱利抽了抽嘴角，起身走到了凜夜面前，“你要回去？”

“是呀，晚上應該會回來，所以不要太想我啦~”凜夜笑嘻嘻地說完之後，就轉身對狐之助說道，“我們走吧，先回天守閣跟天生牙說一聲。好了納茲，跟山姥切先生再見啦。”

納茲低嗚了一聲，對山姥切十分的不舍。凜夜安慰道：“我以後會再帶你來的。”得到了凜夜的保證，納茲這才沖着山姥切揮了揮它的小爪爪。

可愛――

被擊中的山姥切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蠢蠢欲動地想要再摸摸納茲。看出了他的想法，凜夜往前邁了一步：“再摸摸它吧？”

這次山姥切沒再猶豫了，他伸出手在納茲的小腦袋上揉了揉，然後才依依不舍地對着它揮手：“再見。”

“那我們走啦。”凜夜笑了起來，“山姥切先生，大俱利先生，還有阿貞，拜拜――我們走吧，狐之助。”

狐之助擡頭挺胸很大聲地回應道：“是，主公大人！”

太鼓鐘朝着凜夜揮了揮手：“主公拜拜――等你回來啊！”

凜夜走了之後，山姥切和大俱利互相看向了對方。

“你……”

“你……”

太鼓鐘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看到大俱利和山姥切兩個人只跟對方說了一個字，就都露出了互相理解的神色。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交流，山姥切轉身就走，而大俱利也叫着太鼓鐘一起準備回去了。

太鼓鐘好奇不已地問道：“伽羅，伽羅你剛剛跟山姥切先生是怎麽回事？你們是不是說了什麽我沒聽到的話？”

“……”

“你別不說話，回答我啊！伽羅！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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