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59-

跟在三日月身後, 綱吉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聽他講着一些關于本丸的事情,交談中他了解到, 這位跟他相談甚歡的就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那振,名物中的名物,三日月宗近。  co在兩個人聊得正歡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紫色頭發的男人。

“歌仙?”三日月關切地問道,“這麽急匆匆地要去哪兒啊?”

看到三日月, 歌仙便快步走了過去:“三日月。”他看了一眼綱吉, 然後問道, “新人?”

“是啊, 又是一個以前沒聽過名字的新人,哈哈哈,”三日月笑呵呵地對綱吉說道,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歌仙兼定, 熱愛風雅的文系名刀。”

歌仙兼定?綱吉倒是知道這振刀,卻沒聽凜夜提起過。

介紹完了歌仙,三日月又介紹了一下綱吉:“這位是新來本丸的時雨金時, 也是以前沒聽過的名字呢。歌仙聽說過嗎?這是刀帳上沒有的名字呢。”

“并沒有,”歌仙用略微好奇的目光審視着綱吉,“不過自從本丸有了天生牙和鐵碎牙這種刀帳上沒有記載的刀劍男士, 再出現這種, 我已經不會覺得奇怪了。”

“說的也是, ”三日月又點了點頭,然後轉而看向綱吉,“哦對了,剛剛有個問題我想問結果忘記了,現在看到歌仙想起來了,”他疑惑地問道,“你,真的是短刀嗎?”

“短刀?!”歌仙一臉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向綱吉,“你是短刀?”看着一點都不像啊!短刀不是應該像小夜那樣又小又可愛嗎?這位怎麽看也是太刀的水平吧?

感覺誤會越來越深了……綱吉有些尴尬地搔了搔頭發,然後試圖解釋:“就是……普通的日本刀。”

歌仙哭笑不得:“看來是位連自己的刀種都不知道的新人呢。”

三日月不以為意地說道:“這個也沒什麽關系吧,天生牙和鐵碎牙不是也只說自己是妖刀,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刀種嗎?只是因為天生牙說了新人的鍛刀時間是二十分鐘,所以我就先入為主地覺得應該是短刀,但是這位看起來又不像是短刀,一時好奇罷了。”

“這樣啊,”歌仙恍然,然後問道,“你要帶新人去哪兒嗎?話說沒人跟你一起,你居然沒有迷路嗎?”

在自己住的地方還會迷路嗎?綱吉的嘴角輕微地抽動了一下。不過想到這裏的占地面積,他又覺得自己能力理解了。  cop>“哈哈哈——”三日月渾不在意地說道,“只是帶他先随便逛逛,碰到誰就介紹一下。主公跟清光去遠征了,所以先不用去天守閣了。對了,你是要去哪兒嗎?剛剛看你急匆匆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歌仙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三日月,你看到山姥切了嗎?”

三日月搖了搖頭:“沒有。怎麽,被單搶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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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仙沒有回答,只是看他無奈的表情,三日月就知道答案了。

三日月關切地問道:“要幫你一起找嗎?”

歌仙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別回頭把自己再給找沒了。你們逛本丸的時候要是碰到他了就跟他說一聲,這種抵抗是沒有用的!”

“我知道了,”三日月點了點頭,随即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但是山姥切也不是輕易會妥協的人啊。”

歌仙頭疼地說道:“所以才難辦啊。不跟你們說了,我繼續去找了。”他跟三日月還有綱吉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去找山姥切了。

綱吉扭頭看着歌仙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聽到三日月問自己:“怎麽了?”

“沒什麽,”綱吉轉回頭來,對着三日月露出了笑容,“我只是在想,這裏好像挺有意思的。”凜夜會喜歡這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哈哈哈,是很有意思,”三日月拍了拍綱吉的胳膊,示意他跟着自己繼續走,“不知道下一個會碰上誰呢?”

“讓人有些期待呢。”

躲到了一個自己覺得相對安的地方,山姥切默默地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完放松下來,就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警覺地轉頭,不一會兒,草叢裏就冒出了一個他熟悉的小身影。

“嗷嗚——”小家夥從喉嚨裏發出了毫無威脅和震懾力的低吼,朝着他飛快地奔了過去。

山姥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朝他飛撲過來的小獅子:“納茲?你怎麽?”等納茲親昵地跟他蹭完了之後,他才問道,“是主人帶你來的嗎?”

納茲搖了搖頭。

“不是嗎?”山姥切疑惑了,“那你是怎麽來的?”

納茲歪了歪腦袋,臉上的小表情看起來也很糾結。它不會說話,所以沒辦法跟山姥切解釋。最後它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從山姥切懷裏鑽出來爬到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十分威風地吼了一聲。  cop>……真可愛。

山姥切被萌的忍不住掩面。雖然他還是沒明白為什麽納茲會出現在本丸,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帶你去見大俱利的話,他應該也會高興吧。”山姥切伸手揉了揉納茲的腦袋,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沒有人之後,他便帶着納茲一起準備去找大俱利了。

“只有你自己來了嗎?瓜呢?”

“嗷嗚——”

“……抱歉,不該問你。”

找了一圈沒找到山姥切,加上還有很多衣物要洗,歌仙決定暫時先放棄了。他回到洗衣池旁的時候,看到幫他一起找山姥切的獅子王和太郎太刀已經回來,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就知道,他們也是空手而歸。

“好吧好吧,”歌仙舉手投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獅子王拍了拍歌仙的肩膀:“看開點,下次還是趁他睡着的時候偷出來洗吧。”

太郎贊成地點頭:“我覺得還是這個辦法好。”

“總之,先把手頭這些洗了吧,不然不知道——喔嚯!”獅子王在說話的時候彎腰拿起了一條被單,結果吓了一跳。堆積的衣物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去一個人。他手上拿着個甜酒的瓶子,趴在衣物上正呼呼大睡着,即使獅子王驚呼了一聲,他也只是嘟嘟囔囔地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獅子王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個沒見過的人,本丸來新人了?”

歌仙一臉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哎?本丸今天來了兩個新人嗎?”

“兩個?”太郎疑惑地問道,“難道還有一個?”

“我去找山姥切的時候碰到了三日月,他也帶着個新人,”歌仙微微皺眉,“怎麽回事?”他蹲下去盯着新人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你們認識他嗎?”

獅子王和太郎齊齊地搖頭,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認識。”

“先叫起來吧,看樣子是個短刀,”說着,歌仙伸手推了推對方,“醒醒,別在這睡了。”

被歌仙搖醒,小短刀一邊揉着眼睛坐起來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啊?有酒了嗎?”

“……”歌仙和獅子王沉默不語地将視線投向了太郎。

太郎緊張地問道:“你們看我幹嘛?”

“這家夥一醒就要喝酒,真的跟你沒關系嗎?”獅子王一臉懷疑地問道,“次郎太刀是酒鬼可是本丸都知道的事。”

太郎急忙搖頭否認:“不是,他不是我弟弟,我只有次郎一個弟弟。”他也蹲下去,伸手晃着小短刀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是誰?”

“我嗎?”小短刀此時已經清醒了一些,聽到太郎這麽問自己,他很得意地回答道,“我,不動行光!我可是織田公最喜歡的短刀!”

“不動行光?”獅子王想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你說的織田公,是織田信長嗎?”

不動不滿地問道:“那還能有哪個織田公啊?話說你們是誰?這裏是哪兒啊?”他看了看手中空空的酒瓶,眨巴着眼睛又問了一句,“這裏有甜酒嗎?”

三個人都沒回答,只是心裏已經知道該帶他去見誰了。

不過……歌仙捏着下巴,臉上露出了困擾的表情:“三日月說今天新人的鍛刀時間是二十分鐘,他還以為來的會是短刀,而不動行光就是短刀,看來他是今天的新人無誤了。那——”他看了看太郎和獅子王,又看向了不動,“三日月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嗯——”獅子王想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三日月現在在哪兒?”

歌仙回答道:“他說要帶新人在本丸随便逛一逛,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三日月,難度你也知道。”歌仙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又說道,“哦對了,那個人名字叫時雨金時,刀帳上沒有這個名字,我和三日月還以為又是跟天生牙還有鐵碎牙一樣的情況。”

太郎點頭:“确實有了這兩個先例,本丸就算多了刀帳上沒有的刀,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

獅子王又問道:“那新來的那位審神者呢?”

“跟清光一起遠征了,要明天這個時候才回來了,”歌仙解釋道,“燭臺切告訴我的。”

“難辦了啊——”獅子王雙手叉腰看向了一臉茫然的不動,“總之先把這家夥丢給他以前的同事吧。”他對不動說道,“走吧,帶你去見幾個人。”

不動眨了眨眼:“誰啊?”

“見了你就知道了。”

黑着臉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長谷部沉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獅子王笑嘻嘻地說道,“這位是新人,不動行光,你們應該認識才對。”

長谷部手握成拳砸了下桌子:“我知道!為什麽是他!”

獅子王撓了撓頭:“這個問題你問我也沒用啊,”他站了起來,“總之我還要洗衣服,不動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之後,他就快速地溜出了房間關上了門,留下四個人在房間裏面面相觑。

“這幾個家夥應該沒問題吧?”獅子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就聽到屋子裏爆發了長谷部的大聲吼叫,“你這家夥來幹嘛!”

看起來問題很大。

“好了長谷部,你先冷靜一下。”宗三勸慰道,“你這樣聲音太大了。”

不動揚起下巴,挑釁般一字一頓地叫着長谷部的名字:“又見面了,壓、切、長、谷、部——”

“你——”長谷部拍桌而起,又被藥研給摁了回去。

“舊人重逢總歸是件開心的事,”比起長谷部,藥研就顯得冷靜多了,“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面就吵架。”

不動把頭往旁邊一扭:“哼,還不是他要跟我吵。”

“真是不管什麽時候看到你這家夥都讓人覺得很不爽——”長谷部咬牙說道。

藥研無奈:“真的是——比起你們之間的矛盾,我其實更在意另一件事。”

“是獅子王說的,本丸還有另一個新人嗎?”宗三問道,“我也在想這件事。”

藥研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邊思考一邊分析:“按照獅子王說的,歌仙在見到三日月的時候,三日月跟他說那個叫時雨金時的才是本丸來的新人,如果是兩個新人的話,三日月當時就會說吧?”

宗三問道:“會不會是審神者在鍛刀的時候就鍛了兩把?”

“如果是那樣的話,主一定會說的,”長谷部語氣堅定地說道,“不可能三日月不知道這件事。”話剛說完,他就覺得,藥研和宗三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

藥研遲疑着問道:“長谷部你……叛變了?”

“不是——”

宗三也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之前——不是,什麽叫叛變了!”

“這是變相地承認了嗎?”

“都說不是了!藥研你不也是嗎?主讓你出陣你都去了!”

藥研攤手:“我只是看在她對亂不錯的份兒上答應她不為難她而已。”

“所以亂也叛變了嗎?”

“我們先別說叛變這個話題了可以嗎?”

不動的視線在三個人臉上來來回回,看起來相當茫然。

他們在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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