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2-

“我不去。  co在聽完三日月的說明之後,蜂須賀虎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伸手指着凜夜, 語氣傲慢地說道, “我不會認這個小丫頭做新主人的。”開什麽玩笑, 一個黃毛丫頭能幹嘛?

三日月試探着問道:“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沒什麽好考慮的,”蜂須賀擺了下手,居高臨下地看着凜夜, “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了, 我也知道現在很多人已經接受了你作為新的主人,但是那都跟我沒關系, 我不會接受你的。”說完之後,沒等凜夜說話,蜂須賀就回到了房間裏, “嘭”地一聲帶上了門。

“碰到釘子了呢。”三日月笑呵呵地問道, “怎麽辦?剛剛你還說很順利, 結果現在碰壁了吧?”

凜夜伸手揉了揉臉頰:“臉被打的有點疼。”

三日月別有深意地問道:“被打擊到了嗎?”

“你說呢?”

“哈哈哈,”三日月笑了起來,“你要是這麽容易就被打擊到, 當初清光對你那個态度, 你直接就放棄了吧?”

“怎麽說呢?”凜夜歪着腦袋, 伸手戳着自己的下巴, “因為從搞定清光之後, 一切都變得很順利, 所以剛才被拒絕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意想不到, 但是想到那是蜂須賀先生,我又覺得他拒絕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起來你好像對蜂須賀很了解的樣子啊。”三日月意味深長地說道。

凜夜擺了擺手:“沒有,只是刀帳上特意強調了一下他是虎徹的正品,我想他本人應該也是有點脾氣的。嘛,他不想來,我也不能強求不是,反正到時候餓肚子的人又不是我。”

看着凜夜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三日月點頭:“說的也是,雖然我覺得他也不至于餓肚子。嘛,我們去找下一個人吧,再往前走走應該是……同田貫的房間吧?我記得他是跟山伏一起住。”

“是山伏國廣嗎?我知道他是山姥切先生和堀川先生的兄弟,”凜夜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他們倆會一起住啊?”

三日月笑眯眯地解釋道:“山姥切喜歡獨居,堀川又要跟和泉守一起住,而且山伏跟同田貫也很合得來,所以他們倆就一起住了。”

“這樣啊,”凜夜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

“什麽啊,”看到凜夜,同田貫十分失望,“我還以為能讓你們都接受的審神者有多厲害呢,看起來不過就是只小弱雞啊,一點力量都沒有怎麽可能當好我的主公,還是算了。”同田貫擺了擺手,“我不跟你們一起,山伏你要去嗎?”

“咔咔咔,”山伏回答道,“主公要是跟小僧一起修行并且通過考驗的話,小僧倒是可以考慮。”

三日月很明顯地準備看好戲了。看吧,又被為難上了。

連着兩次被說是黃毛丫頭,這次又被同田貫說是小弱雞,一向都不愛生氣的凜夜也有些不高興了。她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兩個人的屋子,在同田貫和山伏不解的目光中,在三日月略帶意外的注視下拍了拍桌子:“同田貫先生,過來坐。”

“你要幹嘛?”同田貫不明所以地問道。

凜夜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是說我一看就沒什麽力量嗎?我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我們用最簡單的掰手腕的方法吧,要是我贏了,你就不準再說我是小弱雞。”竟然說她是小弱雞?這話當着她的面說說也就算了,要是被她家幾個大家長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确定?”同田貫一臉懷疑,“我被欺負女人,你也別逞強了,就你那小細胳膊,我再給你掰斷了――”

凜夜拍了拍桌子,态度十分堅決:“過來坐。”

同田貫無奈,便對三日月和山伏說道:“你們倆給我作證,是她非要跟我比的,不是我欺負她。”

山伏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有小僧給你作證,咔咔咔――”

三日月笑眯眯地說道:“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同田貫只好在凜夜對面坐了下來,兩個人互相鞠躬之後,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同田貫本來以為,就凜夜的小身板和小細手腕怎麽都不能掰得過他,提出跟他掰手腕也不過是想逞強而已,因此他也沒用力,準備随便應付一下過去。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不管他用幾成力,凜夜的手腕都紋絲不動,甚至最後他憋紅了臉,對面被他嘲笑是小弱雞的凜夜都沒有皺過一次眉,反而在他稍有松懈的時候輕松反殺,對着他露出笑眯眯的樣子:“我贏了。”

“哇哦――”三日月忍不住鼓起了掌,“厲害厲害。”

山伏都看傻眼了,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确認自己沒有看錯,同田貫的手腕還被凜夜壓着,一點都擡不起來。

“失禮了。”凜夜站了起來,“多有打擾,告辭。”唉,請人來吃個飯而已,這麽費勁。

臨走前,三日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回頭說道:“你們似乎不知道,主公是跟我們一起上戰場殺過敵的。”

門外傳來凜夜的催促聲:“走啦三日月先生,我們下面要去哪裏呀?”

“哈哈哈,去找莺丸和髭切吧。”

在去找莺丸的路上,三日月忍不住問道:“我還是很好奇,主公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凜夜雙手背在身後神氣活現地說道:“我可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幻術師的徒弟,要是那點都做不到,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三日月恍然:“所以,剛剛一切都是假象?”

“也不是,”凜夜晃了晃手指,“除了我師父之外,我還跟其他人學習過。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而已啦。哎呀,”凜夜拍了下腦門,“我怎麽開始跟我師父一樣故弄玄虛了,這樣不好,不好。不過,”凜夜擡起了自己的手,“同田貫先生還真是用力啊……”她白皙的手背上,還留着幾條清晰的紅色指,“疼――”

三日月笑呵呵地說道:“疼才會讓你長記性。下次還敢這麽幹嗎?”

“還敢!”

“……我可算知道為什麽歌仙和一期拿你沒辦法了。”

見到凜夜來找自己,莺丸興致勃勃地問道:“怎麽了,大包平來本丸了嗎?”

“還沒有,”凜夜歪了歪頭,“莺丸先生你提醒了我該鍛刀了。”

“所以,主公最近沒鍛刀嗎?”莺丸嘆了口氣,“大包平何時才能來本丸呢?”

凜夜認真地說道:“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了!”

“那他什麽時候該來呢?”

“……咳,”凜夜輕咳了一聲,道,“莺丸先生,晚上要一起來吃烤肉嗎?”

莺丸輕笑一聲:“你這個話題轉移的也是夠生硬。”他也知道鍛刀這種事不能強求,只是見了面總得提醒凜夜一下,說不定她虔誠地祈禱一下,大包平就來了呢。

凜夜嘆了口氣:“唉,我現在欠了小夜一個江雪,欠了五虎退一堆兄弟,欠了莺丸先生一個大包平,還欠着髭切先生一個膝丸,連阿貞都問過我他的兩個哥哥什麽時候來。我覺得壓力好大,我要跑路了。”

“不行哦,”莺丸面帶微笑地說道,“你要是走了,我找誰去要大包平?”

“我現在就去鍛刀。”凜夜說着轉身就走,卻不想跟一個人撞了滿懷,“哎呀――”

“哦呀,這不是新主人嗎?”上方傳來一個帶着調侃意味的聲音,“初次見面呢。”他特意在“新主人”上加重了音。

“青江?”三日月笑着問道,“你也來找莺丸?”

“不,”青江解釋道,“我只是看到莺丸房間的門開着,所以來看看,沒想到你和新主人居然在這裏。”

凜夜扁了扁嘴:“也不用一直強調‘新主人’吧?我都來了兩個星期了。”

“哦?”青江微微揚起了下巴,“都來了兩個星期了,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呢。怎麽,”青江瞥了一眼三日月,“你也跟之前的兩個主人一樣,喜歡三日月這種名貴的刀嗎?”

三日月嘆了口氣:“唉,好像大家都覺得主公應該會喜歡我呢,可惜,你們都想多了。”

凜夜撓了撓頭:“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沒有那麽喜歡。”

莺丸笑眯眯地說道:“你還不如不解釋。”

三日月也很配合地捂住了胸口:“三日月宗近,重傷。哈哈哈,開個玩笑,雖然也不好笑。正好也碰到青江了,”三日月興沖沖地問道,“晚上要一起吃燒烤嗎?”

“當然,為什麽不?”青江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凜夜,還往她面前靠近了一下,“這可是能接近新主人的好機會呀。”

凜夜眨巴着眼睛,表情十分淡定:“你要跟我約會的話,得先經過我爸爸的同意。”

“難道你還是個約會要請示家長的乖乖女嗎?”青江似是誘惑般地說道,“不讓他們知道,不是更有禁忌感嗎?”

凜夜急忙擺手:“不不不,只是把不想約會的對象交給爸爸處理一下而已。”

……這招可真狠。三日月不禁滿頭黑線。這是什麽深仇大恨要把不想約會的對象交給無比寵愛女兒的父親處理啊?

“處理這個詞……聽起來還帶着幾分殺意呢。”莺丸說着,擡起手在自己脖子前抹了一下,“像這樣。”

“聽起來有些危險,還是算了。”青江有些無趣地擺了擺手,“晚上是吧?我知道了。”

三日月又轉而看向莺丸:“那莺丸呢?”

莺丸點頭:“會去的,我會叫着髭切一起去的。”

“那我們就不用去找髭切了,”三日月朝莺丸道了聲謝,然後又對凜夜說道,“走吧,主公,想想還有誰沒去找。”

“诶我想想啊――”

廚房裏,長谷部突然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主現在順利不順利。”

“要完順利是不可能的吧,總得碰兩個釘子,”歌仙朝清光努了努嘴,“看那邊,主人剛來本丸的時候碰的第一個釘子。”

清光嘴角抽了抽:“這又關我什麽事……”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和泉守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疑惑地問道,“誰是第一個叛變的人?”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別人,最後把目光定在了清光的身上。

“看我幹嘛?!不是我!”清光急忙說道,“我還沒叛變的時候,燭臺切他們都已經叛變了好吧?等等,為什麽要用叛變這個詞?”

和泉守振振有詞地說道:“因為大家當時都說好了不接受新主人啊。所以是燭臺切你們先帶頭叛變的嗎?”

燭臺切舉起了雙手:“沒有――絕對沒有!雖然鶴先生比我們先叛變但是肯定有人在鶴先生之前就叛變了!”

清光嘴角抽了抽:“所以說到底為什麽要用叛變這個詞……”

“啊――”鲶尾砸了下拳,然後看向了天生牙,“天生牙一直跟着主人,應該知道是誰最先叛變了吧?”

清光掩面:“都說不要再用叛變這個詞了……”

天生牙面色坦然地回答道:“不知道。”

“诶?真的假的?”這下子清光也愣住了,“連你也不知道?”

宗三慢悠悠地說道:“之前我和藥研還有長谷部說過這個問題,貌似亂也很早就接受這位新主人了。至于長谷部,我就不知道了。”

天生牙捏着下巴說道:“我就是不知道亂和三日月長谷部到底誰先接受了凜,所以沒辦法确定。亂曾經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地去找了凜,過程我也不清楚,總之最後就這樣了。至于三日月和長谷部,他們倆是同時去找了凜。”

長谷部掩面:“我只是幫三日月泡了幾杯茶,最後莫名其妙的就……”

“正常正常,”清光伸手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你的主控人設堅持到了最後。”

長谷部試圖替自己辯解一下,最後卻發現似乎也沒什麽好辯解的,于是便保持了沉默。

這時,堀川問了個問題:“所以,三日月先生也是一早就接受主人了嗎?”

“啊,”清光也猛然明白過來,“難怪主人明明沒怎麽找過三日月,但是他們倆卻好像關系不錯的樣子。”他突然想起凜夜和鶴丸兩個人沖着對方哇哇叫的那天晚上,三日月也在場,第二天他們坐下來聊天的時候,凜夜的話裏也帶着被三日月開導過的意思。

鐵碎牙摸着下巴說道:“我突然有一種三日月在背後謀劃局的感覺。”

“你想多了,”天生牙語氣淡然地說道,“三日月只是希望你們能振作起來,所以才去找了凜。雖然他總說自己是個老爺爺,但是對本丸還有你們之前的狀态,他還是很擔心的。”

“聽起來倒像是三日月會做的事情。雖然想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現在想想,感覺有點對不起主人,”歌仙嘆了口氣,“明明她也沒做錯什麽,我們之前做的,可以說是遷怒了吧?真是太不風雅了。”

和泉守撓着頭:“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找時間跟主人道個歉啊?雖然她可能都已經不在意了,但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不用,她很早就說過,能理解你們,”天生牙微微一笑,“她不在意,你們也別在意了。”

“阿凜就是脾氣好,換成是我,早把你們一個個揍得滿地找牙了,看你們服不服”鐵碎牙蹲在地上,單手撐着下巴,“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從來聽鶴丸說完這個本丸發生過的事情之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在我腦子裏,”他奇怪地問道,“阿凜為什麽要接手這個本丸呢?鶴丸跟我說,前兩個主人願意接手這個本丸是因為這裏有三日月,但是最後還是走了。我看阿凜也沒有多在意三日月啊,她為什麽要接手?自己重新搞個本丸不好嗎?”

“我們之前也讨論過這個問題,”燭臺切捏着下巴說道,“接手一個被前主棄置的本丸,很多前期的建設工作确實可以省略,但主人并不像是會怕那種麻煩的人。三日月先生曾經說過,主人願意接手這個本丸,一定有她的原因,只是……啊!”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凜夜跟他說過的話。

“我以前,來過這個本丸哦。”

“不是你們的以前,是我以前。”

“怎麽了?”歌仙關切地問道,“你想到什麽了嗎?”

燭臺切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當時主人跟我說的時候,我以為那是她編出來的玩笑話,但是現在一想,她可能并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她是怎麽做到的呢?”

“你真是急死人了!”和泉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主人到底說過什麽啊為什麽只有你知道?”

燭臺切解釋道:“因為主人說那是她的秘密。”

“嗯?”長谷部警覺地看着燭臺切,“主為什麽要把秘密告訴你。”

燭臺切幹笑着回答道:“因為她要我做宵夜給她吃,作為交換,她告訴我一個秘密,長谷部你別這麽緊張。”

“既然是秘密的話,”宗三若有所思地說道,“那燭臺切應該就不會說了吧?”

燭臺切嘆了口氣:“這樣我就很為難了啊。我只能說,如果主人說的是真的,那她最後也會告訴你們的。”

“你越是這麽說我越想知道了啊!”和泉守心癢難耐,“我能去問主人嗎?”

“不能!”

主人的秘密?後面其他人說了什麽清光已經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燭臺切說過的這幾個字。

到底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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