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知道

“你調查得怎麽樣？”

有人在對話，我醒來頭很痛，有些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這件事情不要你管。”

“餘歌，對她好一點。”是蕭航的聲音。

“我說過，不用你來管！”

他們再吵什麽？

我拔下放在我鼻下的氧氣管，我爬了下床，暈眩的感覺侵襲而來，我跌坐在床鋪上。

我制造出來的響聲，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我眼前一片雪花，有人扶着我，輕柔的詢問我狀況。

待一片雪花消失，映入眼眶是餘歌的面容，我心一驚，反射性的掙脫他的手，我顯得有些畏縮。

“對不起。”我道。

不知道我做錯什麽，還是我說錯了什麽，他眼神暗淡許多。

他再次接近我，手還沒有觸碰到我，我整個人本能的縮了起來，“餘歌，我沒有傷害到思霏！”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手握了起來，“我知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去找你，我”

“我說我知道！”他吼了出來，止住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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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

我是不是不應該說話？

我沉默了。

“你躺下來休息吧。”餘歌退後一步，他的聲音有些奇怪。

我不再說什麽，怕刺激到他，點了點頭，身體有些無力的，手一滑，整個人差點從病床上跌下來。

蕭航沖了上去，穩住我，“慢慢來。”

見到他，我露出感激一笑，“謝謝。”

‘碰’我話音剛落，餘歌帶着怒火摔門而出。

我輕輕咬着唇瓣，悲傷看着那緊閉的房門。

蕭航安慰我，“別理他，有事情過了就好了。”

我勉強一笑，是嗎？有些事情造成了傷痕，是一輩子都無法過去的。

餘歌對我的态度有所改變了，這樣的改變讓我更加不安。

他開始溫柔對待我，甚至細心的呵護我。

他打開車門，急忙忙的過來替我開了車門，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抱起來我來。

我驚呼一聲，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擡起頭，就能看到他的揚起的嘴唇。

我心一涼，低着頭，我想不通，他這是想要怎麽樣？

“餘歌，我可以走。”

我出聲抵抗。

“別動，讓我抱抱你。”

餘歌輕聲說道。

我僵直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我坐在椅子上，他給我端來熱水，細心詢問我的狀況，他為我下廚，一碗面端來，放在我手上，我宛如在夢中。

他見我不動，喚了一聲，“伊笙。”

這麽輕輕一聲，讓我心髒緊了起來，手顫抖摔碎了面，燙傷了自己，燙傷了他，我吓得面容無色，“對不起，對不起。”

我慌慌張張跪了下來，給他擦拭，我嘴裏不斷念叨：“對不起，餘歌對不起，我不是想要傷害你，我不是故意”

我不顧地上的面，不顧地上的碎片，拿着自己的袖子擦着他的褲子。

“我沒有想到傷害你，餘歌”

他用力的抱住我，陪着我跪在地上，“伊笙，伊笙，我該怎麽辦？”

我凍住身體，凍住了動作，“對不起，你不需要做什麽，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推開我，想要說什麽，他憤怒喊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讓我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

晚上時候，我做了噩夢，在夢中我被陷入泥潭中，無數蟲子朝着我爬了過來，我不斷的尖叫掙紮，我看到岸邊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對着我笑了，赤紅色的笑容，那般猙獰。

我好不容易爬到岸邊，他抓住我的手，在我爬上岸那一刻，他把我往後面推去，我驚恐大叫起來：“餘歌，不要！”

從噩夢驚醒，有人抱住我，是餘歌。

我這一刻我得心苦澀不已，他的态度讓我模糊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溫暖，我能擁有嗎？

還是像以前那樣，以為可以偶爾貪戀，結果是更下一層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