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公主失蹤
皇帝忍下怒氣,道:“既然梓童執意如此!那朕也下一道聖旨。”
皇後眼眸一睜,問道:“皇上有什麽旨意?”
皇帝道:“朕封月兒為逍遙公主,雖然不能自由進出鳳儀宮,但是可以随意進出除鳳儀宮外任何一個宮殿。她是我們的親生骨肉,朕給她自主,想上哪就上哪,願三國天下,美麗的風景,她游賞個遍。”
皇後氣得嘴唇都咬破了,她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放虎歸山,蛟龍出海,自己的女兒失去的僅僅是以前的封號,卻又得到更好的,還有無限的自由。
皇帝走了,皇後突然站了起來,道:“去公主府。”
公主府內全是皇後安插的太監和宮女,只是,這些太監和宮女從來沒見到李令月走進公主府。
高高的公主府大門上面挂着三個燙金大字:公主府,大門四開,太監宮女紛紛從裏面湧出來,分別跪在兩側迎接皇後大駕。
“娘娘,公主從來沒進過公主府。”公主府的大太監杜城回道。
“去連杯樓。”皇後怒氣沖沖的上了鳳辇。
連杯樓已經成了客棧,掌櫃的,店小二,客棧內外的百姓見到鸾駕跪倒了一地,皇後在太監宮女的攙扶下走進了客棧,吓得掌櫃的腿都軟了。
“把你們東家叫來。”皇後也不廢話,連杯樓的主人是李令月,她不信女兒能跑了。
可是當一個年邁發胖的老頭被領進來的時候,皇後怒了,大聲喝道:“你是誰?”
“小人就是連杯樓的東家。”老頭小心翼翼地跪下。
“不可能,不可能,這連杯樓的東家怎麽可能是你!來呀,把他給本宮拿下。”皇後氣得兩眼發直。
“皇後饒命,這連杯樓是前幾天剛剛轉給小人的,小人确實沒有撒謊啊!”老頭吓得連聲求饒。
“放了他。”皇後恢複了平靜,擺了擺手,便往店外走去。
Advertisement
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兒。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你就這樣失蹤了嗎?本宮以前都無法捕捉到你的身影,現在上哪兒去找你呢?
“去上官丞相府。”皇後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臣婦魏文詩參見皇後。”魏文詩迎出泌芳院,美人的眼圈紅通通的,令人可憐。
“魏夫人,你怎麽了?”皇後淡淡地問道。
“回娘娘,臣婦并無大礙。”魏文詩恭恭敬敬地回道。
“恩,上官婉兒可在靜逸軒?”皇後說着擡腳就往靜逸軒走去,魏文詩連忙跟着後頭。
來到靜逸軒皇後沒等太監張開嗓子就止住了,院子裏的丫環都膽顫心驚地跪在一旁,眼看着皇後同夫人推開了小姐的房間。
屋子裏站着孔雀和百靈,見到皇後來了連忙跪倒。皇後問:“你們家小姐呢?”
孔雀答道:“啓禀娘娘,小姐不知道娘娘駕到,她病了,正躺在床上。”
魏文詩連忙說道:“臣婦罪該萬死,小女确實生病了,而且她仿佛忘記了發生了什麽?”淚水止不住地流,女兒又換了一個模樣,叫魏文詩怎麽承受得了,于是日夜以淚洗面。
皇後聞言,快步走進裏屋,上官婉兒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尊貴的人,仿佛不認識似的。
魏文詩忍淚說道:“小婉,快拜見皇後。”
上官婉兒倒也聽話,只是沒了之前的靈氣。呆呆地跪下來,怔怔地看着母親。
皇後彎腰挑起上官婉兒的下巴,這确實是上官婉兒,但絕對不是上官婉兒。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反應怎麽可能是上官婉兒?
“大膽,是誰讓你來冒充相府千金的?”皇後大聲喝道。
“皇後饒命,皇後饒命,我真的是上官婉兒啊!”少女吓得大哭,又求助地看向魏文詩:“母親救我,母親救我。”
魏文詩連忙也跪在皇後身邊,淚如雨下:“娘娘開恩,娘娘開恩。”
皇後一把揪起上官婉兒,瞪着上官婉兒,幽幽地說道:“上官儀是誰?”
少女含着眼淚,眼睛卻放在魏文詩身上,她既是委屈又是茫然,道:“母親救我,母親救我。”
皇後絕望了,上官婉兒走了?現在是原主?就像林玉卿一樣,原主擠跑了那道魂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而婉兒也同原來的林玉卿一樣離開了這個世間?怎麽可以這樣,老天怎麽能這樣戲耍她?
“啪”皇後狠狠地抽了上官婉兒一個嘴巴,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去。魏文詩心疼女兒,撫着女兒的臉頰,淚水流淌。
“本宮要殺了她,本宮要殺了她。”皇後回到鳳眸,腦海裏重複着一句話。既然已經不是上官婉兒,本宮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豪華的莊園裏坐着兩名少女。
李令月剝了一顆葡萄,動作優雅。凝眸望向上官婉兒,道:“婉兒有什麽心事嗎?”
上官婉兒嘆道:“怕是又傷了母親。”
李令月默然不語,半晌方道:“本宮何嘗不是呢?”
上官婉兒憂然嘆道:“公主想要的是自由,而皇後想要的是權力。公主為了自由旦夕籌謀,而皇後為了權力也不惜忍痛割愛。只希望有一日,不管是勝是敗,都不要母子相殘。”
李令月微微一笑,只是這一笑略顯凄涼,道:“本宮若敗,當以死謝罪,何來母子相殘之說,亦不願母後因我之故被世人诟病。”
上官婉兒聞言大驚,柔軟的手掌緊緊的握住李令月的柔荑,丹唇未啓珠淚先流:“婉兒雖與公主不是骨肉姐妹更勝親生,公主如何說出這樣讓人心痛的話來?公主若敗,婉兒同你一起死,以報知音。”
李令月扶着上官婉兒站起來,清凜的秀眸一汪碧泉,清冷的聲音如同天籁:“不會敗!”
轉眼就到了春闱之期,李令月和上官婉兒早就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一個冒用了瀚州舉人淩之源的名字,一個冒用了瀚州舉人落仲軒的名字。
淩之源和落仲軒是李令月千挑萬選出來的,一是人品相貌不俗,二是出身微寒無親戚朋友,父母早逝,也無妻兒,三是,赴京途中染了重病,幸虧李令月派在東路的人将他們搭救,并請來醫生為他們診治病情。
病榻之上二人受到很好的照顧,然後考期将近,二人眼看功名無望心急如焚。就在這時救了他們的恩人卻問道:“你們是想求取功名呢?還是只為了掙錢糊口?”